“我倒是有個法子”
顧熙言聽完蕭令拂的話, 愣了好一會兒。
在顧熙言看來,雖然綏海國不弱, 但離大燕可就差得遠了, 要下嫁, 對方可不就該求著捧著。自從以死明志,父皇卻不改初衷, 慢慢也就接了。只等著狄旭年來對自己獻殷勤,誰知這狄旭年除了最初來探過一次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且那次也是匆匆離去。
顧熙言見狄旭年對自己不冷不熱,並不討好,似是本不在意能不能娶到,心中自是不悅。若非礙於皇帝, 本就不想嫁。
倘若能夠一次教訓兩個討厭的人, 那自然是好的。
不過顧熙言想到了太子。還是很怕三哥的, 顧見邃多年積威, 縱使對妹妹們也算和悅, 但骨子裡還是冷淡。顧熙言便問:“可我三哥”那可是未來的皇帝。
顧熙言也沒想過介到奪嫡之爭,反正與一母生的哥哥顧見衍是不可能當皇帝的,也不管哪個哥哥當皇帝, 總之對方不會對們這些妹妹下手。
蕭令拂看著顧熙言,知道顧熙言總會想通的
***
都到了行宮, 皇族自然要去後面瑯山狩獵,舒活舒活筋骨。
早有軍深群峰,在每個峰頭遍大旗, 渾厚的號角聲在層巒中迴盪,蒼涼而悠遠。
太后當年便是每年參加圍獵,因此從長公主到不出武將世家的命婦都穿上了騎裝,一起參與。魏紫吾的癸水差不多乾淨了,自然也要參加。
子的騎裝都是花了心思的,款式與各異,不似男人們不是藍就是黑,單是那些明的彩便蕭瑟的初冬多了許多亮麗。
魏紫吾穿墨綠騎裝,四指寬的緞帶繡金銀蝶穿花,勒得腰肢細若春柳。烏髮不再如做閨閣孩時紮馬尾,而是挽圓髻,束明珠環。素淨沉穩的,卻穿出一種婀娜芳致。
不過,眷只能在最近的延梁峰行獵,不能參與到男人們狩獵的大圈。
魏紫吾有些憾,悄聲對太子道:“我真想扮侍衛,也跟著殿下去山里。”
顧見邃笑道:“不用扮侍衛。過幾日,我單獨帶著你來一趟便是。”
魏紫吾也笑了:“好。”又道:“殿下快去前邊吧。”發現已有很多人在或明或暗地看著他們了。畢竟別的夫妻都是早早分開,進了男不同的隊伍。只有和太子依然在一起說話,的確惹眼。
夫妻兩人這才分開。
一群眷開始策馬在延梁峰奔行,顧熙言的馬險些撞到一個奔跑的侍,不悅道:“在這兒跑什麼?”
那太監便向顧熙言行禮,道:“禀公主,臣撿到一塊帕,是從旭年王子上掉下來的,臣想要還給他,便跑得有些急。”
顧熙言看了看對方手中淡紫的帕,道:“這帕的,不似男子用的啊。咦,上面還有詩。給我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侍便呈給了顧熙言。顧熙言念道:
“夜半姮娥下清輝,來觀瑯闕連霄漢。
養德如水聚瀛洲,管遙聞九婉轉。 ”
一旁的蕭令拂道:“這詩有點趣味,每個字的開頭連起來,似乎是‘夜來養’”
“真的啊,夜來養,難道是夜來養池的意思。”公主們向來是隨大膽,跟過來的顧熙輝朝顧熙言眉弄眼,道:“二姐,這手帕不會是王子想送給你的吧,哈哈哈。”
顧熙言卻是皺著眉說:“你說。就是這個字看著好眼啊我看著像像誰呢,一時想不起來”
顧熙輝又看了看,道:“像是太子妃的啊。”口快說出來以後,才意識到這帕子可是從狄旭年上掉下來的。
顧熙言卻是像被點醒般恍然大悟:“熙輝說得對,這就是太子妃的字!我就說眼呢。”
顧熙樂一怔,立馬奪過帕看了看,隨即睥兩人一眼,道:“本就不是婼婼的!看著形似,其實比婼婼的字可差多了。的字是一氣呵,這個字一看就是細細模仿的。”
魏紫吾是個怎樣的人,顧熙樂太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送這種帶有幽會暗示的帕給狄旭年。何況這不是害自己麼?
太后約聽到太子妃什麼的,問:“熙樂們在那邊嘰嘰喳喳的做什麼呢?”
敏喜姑姑立即上前詢問,見是敏喜,大家多也要給點面子,一群人便把手帕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看了手帕,不聲問:“太子妃呢?”
便有宮人答:“太子妃自己騎到前面去了,彷彿是往璃坡的方向。”
顧熙言幾不可察笑了笑:“我們都去那邊看看三嫂吧,三嫂的馬可是極好,今天需找指點一二。”
顧熙樂總覺得不大對勁,太后冷冷看顧熙言一眼,顧熙言嚇得打個寒戰。而太后卻也沒有阻止,果真讓敏喜隨著公主們去了璃坡。
竟沒有在璃坡看到魏紫吾,顧熙言很是失。明明引魏紫吾和狄旭年都往這裡來的。
直到下午,陸陸續續有武將回來了,魏紫吾也沒有出現,顧熙言才又高興起來。
只是,們發現,皇帝、幾位皇子與魏紫吾始終沒有再出現。
終於有了侍回來道:“啟禀太后娘娘,皇上去追一隻花鹿,進了白月嶺,不不見聖踪。”
大家的心都急跳起來,莫名惶惶,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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