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
這三個字,猶如利刃一般,狠狠到了曹四海的心臟。
多年了?
他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除了景皇之外,沒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說出這三個字。
皇后也好,皇子也罷,達貴族放眼去,哪一個不得對他恭恭敬敬?
如今,林朝的這番話令曹四海的心中,徹底了殺機。
“做奴才的,要盡到做奴才的本分。”
“老奴這一次前來,只是想告誡世子一些事而已。”
“另外,世子雖然份金貴,可奴才們也是人。”
“有些時候,份卑微的奴才,也能讓高高在上的主子,萬劫不復!”
曹四海皮笑不笑道。
“行了。”
“老奴該回去了。”
“剛才的話,還世子記在心里,給北涼帶個信,告訴北涼王,你在皇城一個人生活的很好。”
說罷,曹四海轉就走。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一掌拍死這個廢。
可就在他剛要下山的那一刻,突然幾個浮屠衛出現,直接抬起長槍,將他給攔了下來。
長槍所至,鋒芒無雙!
曹四海的眸子,頓時浮現狠辣冷之。
這山上的浮屠衛,竟然敢對他槍?
“世子,是否把這里當了北涼?”
轟!
下一秒,曹四海徹底忍不住心頭的殺機,只見他腳掌一跺,一恐怖冷氣浪,從腳下瘋狂席卷而出。
砰砰砰,那將他阻攔的浮屠衛,直接被這可怕氣浪給掀飛出去,砸到地上,口吐鮮,凄慘無比。
曹四海出手的剎那,飛龍觀其余的浮屠衛,都在此時全部沖了過來,沒有任何猶豫,便將他圍在中央。
看著面前渾散發著強大氣息的曹四海,林朝的臉上,不急反笑。
他輕輕拍掌,走到了人群中。
“好一個陛下的老狗啊,沒想到竟然還是位造化境的大高手,真是不錯。”
“可是,在我飛龍觀撒野,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呼。
林朝腳尖一點,影好似一道狂風,一個閃現,直接沖著曹四海就殺了過去。
藏份?
在他出手,將袁讓鎮殺的那一夜,所謂的藏就徹底的一去不復返了。
他可以扮豬吃虎,也能只手造化!
“什麼?”
當林朝手的那一刻,曹四海的眼珠子差一點飛出去,他只覺得一涼氣,順著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這個被世人看做廢的北涼世子,竟然是尊藏的巨頭?
曹四海只覺得骨悚然,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整個大景都得為之震。
“給咱家滾回去!”
曹四海眼中殺機畢。
如果說之前,他還因為林朝的北涼世子份,有那麼幾分忌憚的話,那麼現在,這份忌憚已經被殺機取代。
林朝,必須死!
之前的他,可以安然無恙的活著,哪怕他剛才對曹四海破口大罵,可曹四海依舊只能強忍著。
因為他是個廢,了他,北涼必定舉兵。
可現在,他搖一變,從廢了天驕之才,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得北涼起兵,也必須殺了林朝。
否則的話,北涼之禍,將徹底無法斷絕了。
曹四海手掌一推,造化境的真氣噴涌而出,滾滾波濤一般,令空氣都出現嗤嗤的刺耳之音,很是驚人。
老太監曹四海,可不僅僅是景皇旁最忠誠的一條狗,更是景皇旁最強的護衛之一!
故此,在曹四海看來,這林朝就算是個武者,也絕擋不住自己一擊!
畢竟就算林朝打娘胎里修煉,到現在也最多是個涅槃巔峰,最多也就是個造化境。
而自己,千錘百煉,傲世無雙。
轟!
兩人對轟一掌,雙掌的剎那,曹四海臉上的自信,在頃刻間然無存,化作了一抹驚駭。
他覺到,自己仿佛了一個蜉蝣,狠狠撞擊到了一座巨大的火山之。
林朝所發出的力量,令他覺到骨悚然,肝膽俱裂。
砰!
曹四海飛了起來,對轟的手臂,直接崩碎了一團霧,整個子狠狠的砸落到地上,口吐鮮,嗷嗷慘。
“一條老狗,跟本世子對轟,誰給你的膽子!”
林朝眸凜冽,冷聲低喝。
他靈氣滾滾,凌駕于武者的真氣之上,而且不僅于此,他的大道圣,更是堪稱金剛不壞。
強大,息無敵!
兩者相輔相,一條老狗,哪來的資格與自己對轟?
咻。
林朝腳尖一點,飛掠在了曹四海旁,他手掌直接抓住了曹四海的腦袋,微微用力,強大的力量令曹四海疼的歇斯底里。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怎麼會如此恐怖,為什麼!!!”
曹四海滿口鮮,瘋狂的嘶吼著。
他可是造化后期的恐怖存在啊,放眼大景,比他強的,也寥寥無幾,而且每一個都是武林中稱宗道祖的存在。
如今,一個不足二十歲的頭小子,竟然一掌廢了自己一條手臂?
“你騙了陛下,騙了天下!”
“北涼,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曹四海繼續咆哮怒吼。
當初,林朝初臨皇城,景皇曾派人親自檢查過林朝的,確定他本無法修煉,是個廢人。
如今短短的三年時間,這個被人視為廢的家伙,竟然一躍為了造化境中的頂尖存在?
誰能接?
“說說吧,你這條老狗,不在景皇旁待著,跑到我這里,到底要做什麼。”
林朝冷笑著,無視曹四海嘶吼。
曹四海劇烈著氣,手臂的崩碎,令他疼的渾戰栗不止。
“你......膽大包天,無視陛下威嚴,對唐靖手,已經讓陛下怒,只不過看在你是個廢的份上,沒有理會。”
“可北涼王,竟然上奏,要你與北齊長公主聯姻,借此機會,讓你回北涼婚。”
“陛下,怎能允許?”
“林朝,你林家這是在挑釁陛下的底線啊!”
“與他國長公主聯姻,這是大逆不道!”
轟。
林朝愣了,腦子嗡嗡。
怪不得,這老閹狗來了之后,讓自己告訴父親,說自己一個人在北涼過的很好。
原來,父親竟然給自己找了門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