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思遠家里出事兒的時候,鐘誠不在金城。雖然鐘義說他是得了消息,去查威遠鏢局的仇家去了,但是他還是產生了一些懷疑。
昨天下午,鐘誠才帶著幾個人回了客棧。但是夜后,蕭易沉便發現,他又穿著夜行帶著幾個人悄悄出了客棧。
穿夜行去干的自然不是什麼好事兒,他取了壺酒,在屋頂上獨飲,一直喝到后半夜,才看見鐘誠他們回客棧。
昨天晚上在他在院子里倒洗腳水的時候,他聽到兩個從院外路過的人說,鳴山莊的人進城了。后面發現大半夜穿著夜行帶著人出去了,便確定了自己的懷疑。
“蕭俠,你們在說什麼呢?”華盟主看著他問道。
“你不要說。”鐘誠沖蕭易沉道,“我來說。”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那麼他想自己說出來,而不是通過別人的說出來。
鐘誠往走了兩步,垂在側的雙手地握了拳頭。他勵志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俠,懲惡揚善,鋤強扶弱,人敬仰。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不得不違背了自己的志向,今日過后,外人提再起鐘家主必定會鄙夷搖頭。
他掃視了一眼站在廳中的眾人,咬著后槽牙道:“滅了威遠鏢局的人是我爹。在京都殺文人思遠的是我,在金谷殺云氏的也是我,昨夜去云家別院再次殺云氏的還是我。”
他并不想殺文人思遠,也不想殺云氏,但是卻不得不這麼做。作為鐘家的兒子,他要維護父親的名聲,不能讓他敗名裂,死了也被人唾罵。
作為鎮遠鏢局的主,他得維護鎮遠鏢局的百年聲譽,不能讓聲名赫赫的鎮遠鏢局,為讓人不齒的存在,讓鎮遠鏢局的所有人都抬不起拖來。
“什麼!”
整個武林盟主府一片嘩然。
“看吧!看吧!威遠鏢局的慘案果然是鎮遠鏢局做的,這鐘主都親口承認了。”
“那文人家的慘案肯定就是飛龍堡做的了。”
“那是自然……”
“這鐘誠竟然為了他爹做的丑事不敗,竟然想殺文人思遠和云姨娘滅口,他這麼做可真是……”說話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說,幾息后才又道,“這哪兒是正道之人該干的事兒?”
“哎!有其父必有其子嗎?我以前覺得他這人還好,正義的呢!想與他結,到底還是我看走了眼。”
“真的,看人不能看外表了,現在的人都可能裝了。”
“是啊!”
聽到人如此說自己的大哥,鐘義的心如刀割,這便是大哥不讓他手的原因吧!
“如此說來,豈不是三大世家,合謀陷害長明教,再滅了長明教滿門!”
千山派的虞掌門道:“我就說,當初三大世家怎麼不等一等,集結江湖之力一起去滅長明教呢!原來如此啊!”
當年剿滅長明教,他千山門也是想一起去的,因為長明教中有他們千山門欺師滅祖的叛徒。他當時還讓人遞了信,讓三大世家等一等他千山門。但是三大世家并未等他們,等他們到的時候,長明教已經被三大世家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