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倔強的兒,柳姨娘痛心疾首,也不想再說了,只道:“你這輩子都不要讓人知道你會鳧水,否則你算計你三姐的事暴了,我第一個先斷了你所有的念想。”
“姨……”
秦箬傻眼了,也不理解,是的生母啊?為什麼不能像葉氏對秦蓉那樣對?為什麼同樣是姨娘,要過得這麼卑微?
不理解,也不明白。
“好好休息吧,這次春日宴你不用去了。”
柳姨娘冷漠地說完,緩緩起……
“姨娘,不要,我錯了,我錯了!”
秦箬手拽著柳姨娘的服,連連告饒,“姨娘,你不要這樣,箬兒錯了,箬兒……”
“夠了!”
柳姨娘低吼一聲,甩開秦箬的手,冷漠地瞪著,“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三姐早就為你的婚事做好了打算,你知不知道,你三姐再謀一位高貴的秦家當家主母?你三姐什麼都有,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聽到當家主母幾個字,秦箬腦袋就嗡嗡作響,三姐不想要當家主母,三年了,葉氏多次想上位,都被三姐打了下去,如今要謀一位主母,那多半是為了啊!
……都做了什麼?
“姨娘,箬兒錯了,箬兒錯了。”
秦箬愧疚的痛哭,緩緩的爬下床,跪在柳姨娘面前,“姨娘,箬兒再也不敢了,箬兒再也不會了,求姨娘幫箬兒想想辦法。”
“冤孽啊!”
柳姨娘長長的悲嚎一聲,才道:“你以后且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事姨娘給你扛了,但僅此一次,再有一次,姨娘也保不了你。”
“嗚嗚……”
秦箬連連點頭,柳姨娘搖搖頭,嘆氣一聲,“箬兒,為娘太了解你了,只是你想要的人生,太難了。”
“箬兒知道了,以后一定將這些心思藏得更深,就讓三姐為我做主。”
“你放心吧,你三姐不會害你。”
“嗯!”
*
秦畫沒想到秦箬會用計,帶著青雀出門后,雙喜就在門口踢著腳,噘著,那噘得都能掛葫蘆了。
“怎的,不高興?”
秦畫笑問一句,雙喜搖搖頭,又點點頭,小聲嘀咕,“奴婢沒打回去。”
“苗老四到底是老太太的族親,如今當家主母還沒進門,你給我惹事,會有我會收拾他!”
有了秦畫這話,雙喜瞬間樂了,瘋狂點頭,“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奴婢以后絕對不會任由他們手了。”
“先忍忍吧,回頭再說。”
秦畫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拍了拍雙喜的肩,招呼青雀陪去了如意坊。
走了十來天,如意坊倒也沒出什麼大事,就是明家大房兩個爺來喝酒不給錢,把劉順這大掌柜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劉順恨鐵不鋼地看著秦畫,“姑娘,你就不能換一個人喜歡嗎?”
“這種事說清楚。”秦畫不能說實話,敷衍了一個理由,便問道:“除了這事,可還有其他消息?”
劉順想了想,啊了一聲,立刻說道:“姑娘,昨兒夜里,老傳來姑爺的消息,說是姑爺暫時回不來。”
這事知道,可不是說了初八回來嗎?
不,如果是初八,叔不會帶口訊,難道?
秦畫臉一沉,“老爺是初八不能回來,還是春日宴也不能回來?”
“老奴覺得是春日宴。”
連劉順都覺得是后者了,看來就是真的了。
可葉老狐貍為啥要強留渣爹了?
秦畫有些想不通,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突然想到什麼,立刻問道:“葉相的嫡長孫回來了沒有?”
葉老賊幾個嫡子有三,庶子有兩,全都中庸,難當大任,但嫡長孫葉君凌卻十分厲害,三歲讀三百千,六歲便學習四書,八歲就讀五經,十二歲下場,就奪了功名,第二年又考中解元,若不是葉老太太病逝,他需要丁憂三年,估計連中三元不在話下。
但三年過后,人家一飛沖天,高中探花郎,聽說還是帶病下場,也是大乾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探花郎。
十八歲就被皇帝賜婚,迎娶了平嫡公主,二十歲便被皇帝派去江南歷練,每年都傳回卓越的政績,被皇帝譽為大乾朝最有能力的文臣,與鎮北侯第一武將齊名。
“沒聽說啊!”劉順一臉納悶,“姑娘怎麼問起他了?”
“他三年滿了,該回來了。”
秦畫總覺得有些事超出自己的預料之外,讓心緒不寧。
劉順似乎聽出一些苗頭,試探地問道:“姑娘是不是要對付葉家了?”
給渣爹謀一位嫡妻子,斷了葉氏的夢想,毀了葉相的謀算外祖父的計謀,應該算對付葉家吧!
“早就開始了!”
秦畫忍了三年的仇,如今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怕是連府中的哥哥和妹妹們都不能消停了啊!
哎,連老爺子都覺得沒必要了,偏偏三姑娘誓不罷休。
這都是三姑娘的執念啊!
秦畫從如意坊走了后,又去了蜀香樓,云裳樓和奇珍樓,詢問了一些消息,畢竟青雀這子,除了大事在乎的事,其他人的事直接忽視的。
一圈走下來,秦畫真的覺得葉老賊在謀劃什麼,可又猜不,神越發的郁。
青雀總是沒忍住,小聲詢問,“姑娘,要不要用妙仁閣的人?”
“暫時不用!”
秦畫不想了,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信了,三年了,還斗不過葉家!
臨走之前,秦畫撤走青雀和如風,帶著們一起回了西山。
剛到花海的山門,李淼就沖了出來,上前就給了秦畫一掌,打得秦畫肩膀生疼生疼的,且一臉懵,“怎麼了?發什麼人來瘋?”
“你個兒子,老子跟你說了好多回,你們那個秦家沒得一個好東西,你就是不聽老子的,如今你那小狐貍妹妹出事了,你就……”
李淼破口大罵,一邊罵著,一邊轉圈,好似恨不得掐死秦畫。
“箬兒這次真的是被害了,不是……”
“你給老子閉!”
李淼不聽秦畫解釋,“那小狐貍慣會裝可憐賣蠢萌,老子也知道你缺失了那點東西,所以才陪著你,但老子不過是你閨中好友,都吃味算計,老子沒把一針扎死,都是給你面子,你還護著,想跟老子絕嗎?”
“不敢!”秦畫連連告饒,“安心了,這次春日宴后,秦家就有當家主母了,我也能自由了,到時候就不會在我這里下功夫了。”
“呃?”李淼一愣,“怎麼,找好繼母了?”
秦畫點點頭,“走吧,我家的事你別摻和了,我也是最后一次護著,明日老太太和婉寧都回來,忙著了。”
要真是那樣,秦府就更熱鬧了,又如何獨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