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封雨希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從鏡子里看著準備去洗澡的丈夫，又住，“既然你還沒洗，那幫我吹個頭發吧。”

“好。”司馬赫轉朝走來，接過吹風，幫吹頭發。

封雨希也拿過手機，回復親朋好友們滿滿的祝福。

等吹完頭發，司馬赫意有所指地丟了句“等我”，便趕去洗漱了。

封雨希躺上床，也想等丈夫，可眼睛盯著手機視線很快開始模糊，不一會兒，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司馬赫洗完澡出來，還幻想著好好下房花燭夜，誰知定睛一看，新娘子握著手機，已經睡得像小豬一樣了。

他頭發的手頓了頓，無奈一笑，上床把的手機拿開，又扯起被子給蓋上。

封雨希有點意識，模糊地道了句：“我好困……睡了——”

“嗯，睡吧，來日方長。”他低下去，親了親妻子，靠在床頭關了燈。

拿過自己的手機，他看到白嫚琦后來又發了一條。

【不好意思，你現在肯定忙著，不打擾了。祝安好。】

估計是發了上條見沒回復，自知不合適，才又發了這條給自己找臺階。

司馬赫看完神平靜，放下手機，沒打算再回。

本就是前任的尷尬關系，如今一個離婚，一個結婚，按說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正確的理方式。

他們見過面，又重新加了微信，這已經逾矩了。

若再來來去去聊個不停，難免讓人誤會。

了頭發，已經干得差不多了，男人躺下，將已經沉睡的妻子撈進懷里抱住，在額頭親了又親，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

次日，兩人都睡到自然醒。

司馬赫睜開眼，見枕邊人還睡著，不免有點好奇。

結個婚有這麼累？

從昨晚十一點睡到早上八點，還不醒？

他有點擔憂，轉側躺著，一手支撐著腦袋，另一手了的額頭。

還好，不發燒，應該沒生病。

睡人的模樣太迷人，他癡癡地看著，直到新婚妻子自然醒來，睜開眼，與他對上。

封雨希撐開眼皮，見丈夫盯著自己，而且看樣子盯很久了，不由得又好奇：“你有病麼？一大早這樣盯著人家，怪嚇人的。”

司馬赫笑了笑，腦袋從掌心下來便了個吻，“誰你這麼好看，睡著了也好看，醒來更好看。”

“……”封雨希皺眉，要笑不笑的。

以前剛認識他時，沒覺得他這麼油舌。

現在相久了，發現他冷峻的外表下，其實也是個話癆，而且有時候稚的。

“一大早的，還沒吃東西呢，跟抹一樣。”之后，嗔了句，推開男人起。

司馬赫攔住，“你干什麼去？”

“洗漱啊，不然干什麼？”

“急什麼，先把昨晚欠的補上再說。”司馬赫將重新拉回來。

封雨希秒懂，可故意裝傻：“昨晚欠什麼啊……我了，起床洗漱吃飯！”

“床上有棗跟花生，你要不要湊合下？”司馬赫手從被子上抓了一把紅棗花生，笑著遞給。

封雨希看著那些紅棗花生，哭笑不得，“你……這些東西怎麼還在床上啊？”

“昨晚太累了，你沒收拾，我也沒收拾。”司馬赫說完，又問了句，“吃不吃？”

“沒刷牙吃什麼啊！”起要走，司馬赫不肯放人，在頸邊曖昧地道，“昨晚我洗完澡出來，你已經睡著了，房花燭夜都沒，你得賠我一個……”

“不行……我真的好，而且想上廁所。”

“……”

見他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封雨希笑著親了親他，哄道：“今晚補，今晚隨便你，怎麼著都行。”

男人笑得格外賊，“你確定，怎麼著都行？”

“嗯！”

封雨希連連保證，終于逃魔爪，鉆進浴室。

司馬赫在床上郁悶地躺了會兒，想著老婆說肚子了，一個鯉魚打坐起，趕去廚房做早餐。

西餐早餐簡單些，煎荷包蛋，烤面包，煎培，再洗點蔬菜夾在中間，簡簡單單一搭配，兩份三明治就做好了。

從冰箱里拿出牛，自己那杯直接是冰的，老婆的那杯熱了熱，溫度剛剛好。

封雨希洗漱完出來，他正好把早餐擺好。

“哇……你作快的呀，而且搭配得不錯。”封雨希高興地夸贊。

男人給拖開座椅，拉著的手邀請座，“早餐簡單點，等中午我們出去吃，或者回家吃都行。明天就月去了，也沒必要買菜放冰箱，回來就壞了。”

封雨希瞥他一眼，撅著說：“你倒是會打算！難怪把房子買這麼近，你是想隨時回家蹭飯吧？”

司馬赫狡辯道：“明明是為了讓你回家更方便，省得思念家人。”

“哼！信你的鬼話！”

兩人早餐還沒吃完，司馬赫手機響起。

他看著來電顯示，臉上的笑微微下沉。

“誰打來的？急公務？”封雨希知道他早就把工作安排好了，騰出時間陪度月，按說沒什麼要事不會來電話的。

沒有瞞妻子，他把手機轉過來給看了眼，“我家里的來電。”

話落，起走開，接通電話。

“小赫，你爸昨晚醉酒，半夜昏迷不醒，急送醫院了，醫生說是腦出，人還沒醒，你……”電話是陳虹打的，一開口就是勁的噩耗。

司馬赫臉一僵，也極其意外：“醉酒？他的是什麼況你們不清楚嗎？還放任他喝酒？”

陳虹道：“你爸心里苦悶，正好昨天你叔伯他們過來，說起你不肯在帝都辦婚禮的事，他更是來火，吃飯時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司馬赫聽出來了，這話是在埋怨他，埋怨他不是個不孝子。

“小赫，不管你們父子關系怎樣惡劣，他畢竟是你父親，給了你生命。反正我通知到位了，肯不肯回來是你的事。”陳虹心里也有氣，覺得這個外甥過于冷無，留下這話便掛斷了。

司馬赫站在窗前，看著屋外的綠植，眉心越擰越。

封雨希擔心他，起緩緩走到他邊，見他緒不好，了他的手臂輕聲問：“怎麼了？家里出事了？”

這麼大的事，司馬赫知道瞞不住，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爸昨晚醉酒，半夜昏迷送醫院，醫生說腦出。”

“什麼？”封雨希吃了一驚，也嚇得不輕，“況嚴重嗎？腦出如果嚴重的話，很可能……”

腦出如果嚴重，很可能要人命，就算能搶救回來，多半也會有嚴重的后癥。

話沒說完，但司馬赫都懂。

這病有多兇險，他也清楚。

“司馬，你要回去嗎？”封雨希盯著他復雜的側臉，輕聲問道。

司馬赫轉頭看向，“你覺得呢？”

“當然得回去啊！那是你父親，你們關系再不好，他生病了你也該回去照顧的！”這是人之常。

“可我們的月……”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月干什麼。”

封雨希拽著他回到餐廳坐下，拿出手機就幫他看機票。

可惜，他們起床比較晚，從這里去機場最快也得一小時，算算上午航班都來不及了。

“最快也得下午三點半的，我幫你訂了吧？”

司馬赫知道必須得回，只好點點頭。

剛訂完票，封雨希收到妹妹的微信消息。

是語音留言。

“姐，媽讓我問問你們，中午回不回來吃飯。回來的話，就讓廚房多準備點飯菜。”卓君晴詢問姐姐的意思。

千語知道大兒十指不沾春水，也不好讓婿下廚做羹湯，只能讓小兒主詢問下。

以后他們的生活方式，大概率也是回家蹭飯了。

封雨希聽完語音，回頭看向丈夫：“中午回去吃飯，然后讓家里的司機送你去機場？”

“嗯。”也只能這樣安排了。

中午兩人回了苑。

卓千語聽大兒說起司馬家的事，立刻道：“怎麼能是他一個人回去？你現在是司馬家的大兒媳，肯定得跟他一起啊！”

封雨希說：“剛才來的路上，我說了的，他說不需要。”

司馬赫早早就說過，不強求妻子融那個家庭。

他自己都想逃離的地方，何必再讓另一半攪進去。

“那不行，你這樣會落人話柄的，人家還以為我們這麼大的門第，一點規矩教養都沒有。”千語丟下這話，又親自去跟婿說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司馬赫也理解長輩的考量，于是又改變主意：“那就讓希希跟我一起吧。”

封雨希高興的，立刻握住他的手，不滿地道：“非得我媽出面你才肯答應，哪有剛結婚就分開的，不吉利！”

于是，馬上又訂了張頭等艙的機票，下午兩人一起飛。

回到帝都已是傍晚時分。

司馬家的司機在機場等著，接到他們直奔醫院。

路上，司馬赫跟司機詢問況，可司機并不清楚。

到了醫院，他主給陳虹打了電話。

陳虹知道他肯定得回的，報了病房號，人站在走廊等著。

當看到繼子的新婚妻子跟著一起來了，陳虹臉出點意外，隨即又揚起客氣的笑：“雨希也來了。真是麻煩你們，剛結婚就來回奔波，是不是月旅行也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