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擋在蘇輕默前,一臉擔心:「姐姐。」
「無事。」
蘇輕默拍了下他的手,來到正撒潑打諢的老婦人前:「我母親孤一人,且去世已經十年之久,哪裏蹦出來的老虔婆,竟敢冒充我將軍府嫡子的外祖母?」
「你個小賤人,白眼狼,大家都聽到了啊,可憐我把你拉扯大,到如今,如此對待不說,連我都不認了。」老婦人哭的稀里嘩啦,臉上的妝都花了。
「把我拉扯大?」蘇輕默冷笑一聲:「我吃的是將軍府的大米,穿的是將軍爹賜下的裳,我應該慶幸沒被你那好兒給毒死嗎?」
「你這賤種!別在這裏口噴人,要不是我兒好心養著你,能有你的今天?」老婦人說著,看向了後的東方阡陌:「太子殿下明鑒啊,你可不能被那白眼狼給迷了啊。」
「閉!」東方阡陌皺著眉,聽不下去了:「爾為二品誥命,大庭廣眾之下,竟如此潑婦行徑!」
「老婦人是為了您好啊,太子殿下,這小賤種心太黑了,您可不能繼續讓待在邊了啊。」老婦人一邊說一邊給後那人使了個眼。
「娘也是一片好心,太子殿下,娘親失禮之還海涵,實在擔心妹妹心切,又見您和這白眼狼在一起,心中不忍您被欺騙啊。」人在旁邊補充著。
「就是,這小賤種最會演戲了,您可千萬不能被騙了!」老婦人說著,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蘇輕默一眼。
「賤種?」一道沉厚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聲音很大,帶著徹骨的寒涼,令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循聲了過去。
「蘇,蘇烈?」老婦人嚇的一哆嗦。
來人穿著玄長袍,面容俊朗剛毅,一雙杏仁眼凝聚著非凡的氣勢,周威嚴人,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所有人都自發的為他讓開了道路。
「你說誰是賤種?」蘇烈站在老婦人前,那雙泛著殺氣的眼眸的盯著。
「父,父親?」蘇澈怔怔的看著男人,有些驚訝,又有些不敢置信。
蘇烈長年駐守塞外,便是過年都不能回來,蘇澈對父親印象深刻,只因為,在剛記事的時候,父親對他太好了,以至於後來父親不在,每次收到庶母的刁難時,都會越發的想念他。
只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蘇烈再也沒有回來過,他才逐漸的放棄了,想要離開那裏。
蘇烈回頭看了蘇澈一眼,對著他點了點頭。
蘇澈心中一喜,看向了蘇輕默:「姐姐,真的是父親,父親回來了!」
蘇輕默卻並沒有像他那般激,只冷靜的雙手環看著不遠那裏。
「蘇,蘇將軍,你,你怎麼回來了?」老婦人臉上勉強扯出抹笑容:「剛剛那都是胡話,一時衝,我給你道歉了,你回來了就好啊,回來了我兒紫芊就有救了!」
「姐夫,你一定要救救姐姐啊,這小,小姐自己人不說,還誣陷到了我姐姐上,姐姐如今還在大牢裏呢,你可一定要救出來啊!」人也走過來,揪著蘇烈的袖子,哭著。
老婦人抹了抹眼淚:「老婦人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啊,蘇將軍,您走了這麼多年,家裏可一直都是紫芊在管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含辛茹苦的把你這些子們拉扯大,結果卻被人誣陷這個樣子,您可一定要查清楚真相,救出來啊!」
蘇烈甩開了老婦人和那人的手,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盯著他們看著。
後,蘇澈很不滿:「父親,你可千萬被聽他們胡說啊!姐姐才沒有做那事呢!那惡毒人自從我們離開了將軍府就再也沒見到了,這老婦人太壞了!」
到如今為止,蘇澈還不知道蘇輕默前些天夜闖將軍府捉的事。
蘇烈扭頭看著他。
蘇輕默拉住了蘇澈的手,擋在了他前,雙眸直視著蘇烈的眼睛:「是非公斷,相信國主一定能查清楚,還父親莫要徇私。」
被人帶了綠帽子還要幫人推的話,那這窩囊的父親,不要也罷!
蘇烈卻沒看蘇輕默,反而對著東方阡陌跪了下來:「臣蘇烈,拜見太子殿下!」
「大將軍快快請起。」東方阡陌上前兩步扶起了他:「這些年,辛苦大將軍了。」
蘇烈搖頭:「臣的責任,何談辛苦與否?」
東方阡陌見他一臉風霜,不由問道:「將軍可是剛復命回來?」
蘇烈點了點頭,接著行了個半禮:「近來之事,臣已知曉,還要多謝太子殿下對臣兒的收留!」
「輕默是孤的煉藥師,將軍這般可就客氣了。」東方阡陌說著,對著蘇輕默和蘇澈招了招手。
蘇澈小跑了過來,看著蘇烈,眼睛都紅了:「父,父親。」
蘇烈了他的腦袋:「多年未見,澈兒都這般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哭鼻子呢?」
蘇澈不好意思的了眼睛:「才沒有!」
蘇輕默看著那父慈子孝的場面,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對於蘇烈,他著實無,僅有的印象,也都是來自於那些記憶。
老婦人和那人對視一眼,見狀,心道不妙,想要離開。
只是,剛站起,還沒走幾步,便被暗衛們攔住了。
林原冷笑道:「衝撞太子殿下,以下犯上,論罪當誅!」
「沒有啊,老婦人只是為了見這不省心的外孫兒一眼,可不是有意的。」劉老婦人急忙辯解著。
蘇輕默很詫異,這種品行之人,是如何為二品誥命的,簡直就是那愚昧無知的潑婦作態!
林原冷哼著不放手,看向了太子殿下。
東方阡陌掃了蘇烈一眼,見他沒有求的意思,心中點頭,淡淡的道:「押下去吧,讓劉大人來見孤!」
「不能,你們不能抓我!我可是二品誥命!太子殿下!你放了我,我是為了你好啊!」老婦人哭喪著被暗衛們拖走了。
蘇烈看都沒看一眼,扭頭,對著蘇輕默道:「默兒可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