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疏白:“現在?這兒?聊生意?”
“下次去正式場合聊也行。
這樣一說,聞疏白反倒好奇他想說什麼。
晏斯時說:“你不是一直想投資人工智能領域。”
聞疏白點頭:“評估了很多個工作室和項目,沒什麼定論。大多數是打著人工智能的幌子,掛羊頭賣狗。”
晏斯時說:“我給你的建議是,不如自己組建團隊。”
聞疏白一愣,看向晏斯時,“你的意思是?”
晏斯時點頭:“我技,負責團隊核心研發人員和算法研究。其余,尤其資金就得你來負責。”
聞疏白笑說:“你們晏家那麼一條大,你棄之不用,找我融資來了。”
晏斯時掀一下眼,“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找其他人。”
聞疏白忙說:“我哪說了不愿意?就很好奇,你怎麼想通要出來單干了?之前我鼓你好多次,你都無于衷。”
晏斯時平聲說:“因為我有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
“辦公地點要在濱城。”
“……”聞疏白啞然失笑,“搞半天是為了朋友。你今天真是讓我漲了見識。”
方才閑聊時,夏漓提過年后要去濱城工作的事,聞媽媽還替他們擔心異地容易出問題。
晏斯時只說:“你有意向我們就再找時間詳談。”
聞疏白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如今別的都好說,頂尖人才千金難求——父親的觀念熏陶,聞疏白一直覺得自己的投的那些吃喝玩樂的項目,賺錢歸賺錢,但實則沒有多大意義。
假如能做一家業領先的人工智能企業,才是為國家為社會做貢獻。
到時候他才真能在老頭兒那里直腰桿。
“一定得在濱城?”這是聞疏白最后的疑慮。他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去那種沿海的南方城市,也不知能不能習慣。雖說到時候公司組建起來,負責業務的是晏斯時,但他自己也不可能純當甩手掌柜。
晏斯時說:“相關領域濱城產業集群效應更好,政策支持力度也更大——我這段時間做了一些前期調研,回頭把資料給你。”
聞疏白確信晏斯時不純是“腦”,也不純是一時心來。
他一貫的格,謀定而后,一擊即中。
顯然創業這件事也是這樣。
聞疏白只略作思考,便說:“行。后續我們找時間再聊吧。”
晏斯時往廚房門口瞥了一眼,看見夏漓端著裝了蛋糕的瓷盤,跟聞媽媽一起走了出來。
他多叮囑聞疏白一句:“要是我評估以后覺得你資質不夠,就接濱城那邊的挖腳,仍舊上班。事還沒定,你先別跟夏漓說。”
聞疏白:“……你還要評估我的資質?”
晏斯時:“不應該嗎?”
聞疏白有種服氣之。
水果蛋糕是聞媽媽的手藝,最近剛剛開始學烘焙,對品不大滿意,是以磨磨蹭蹭半天沒肯端出來。
直到夏漓嘗過,一再告訴味道真的很不錯。
聞媽媽將已經切好的蛋糕放在茶幾上,將銀質叉子遞給聞疏白和晏斯時。
夏漓知道晏斯時不喜甜食。
但他接過叉子,從盤子里劃下一口,認真品嘗過,評價道:“很好吃。”
聞媽媽一時喜笑開。
吃過蛋糕,又閑聊許久,直到過了晚上十點,晏斯時和夏漓準備告辭。
聞媽媽一直將人送到門口,殷切地讓他們有空再來。
夏漓笑著應下。
回到車里。
晚上晏斯時沒喝酒,夏漓喝了小半杯的紅酒,不至于醉倒,但酒讓雙頰持續地發熱。
外套沒穿,放在了后座,此刻僅著白,尤覺得熱。
將窗戶打開一線,見晏斯時手要去撳引擎按鈕,忽地手,捉住他的手。
晏斯時不明所以。
直到發燙的臉頰,上了他的手背。
手背是微涼的。
當然,也可能是的皮太熱。
晏斯時暫且沒,垂眸看著。
臉頰紅,皮薄,這著他手背的作,無言眷,他一時心口微。
他反手輕輕一下的臉頰,“陪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