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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系統哭著求我辭職》 第77章 第 77 章

常鳴仔仔細細的將兩部手機的通話記錄數了好幾遍, 一遍一遍的看起來都有些神經質。

“一, 二, 三,四,五,六——六。”

等完全確定沒有看錯, 常鳴整個人的跪在地上。

自己手機里最后一條通話記錄, 跟母親那里的第六條對應, 無論無論是撥打時間還是通話時間。

而他手機里本該有的第七條,卻不翼而飛。

母親那邊顯示第七條是有通話時間的,并且還不算短。

這句話猛然出現在常鳴腦海,他像是被火星燙到一樣,急忙甩開這個關聯

他無法把這麼絕不能開玩笑的疑點跟詩詩聯系在一起。

沈迎指的肯定是別的事,一定是的,那家伙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當初刺激自己的時候, 不也莫名其妙的無所不知?

常鳴不能自抑的開始梳理, 沈迎的短信, 詩詩的驚懼,姜流許的安

詩詩對他重新恢復態度, 是昨天跟姜流許求證過的,他安之后。

而姜流許安容雖然莫名其妙, 但表層意思卻很容易解讀。

無非就是不讓某些詩詩擔心的事,傳到他常鳴耳朵里。

詩詩有什麼事是絕不能讓他知道的?

不吝用冷酷分析一切的理智和對詩詩無從質疑的折磨了常鳴一夜。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他便來了老宅的管家,問道:“我小時候生日的錄像放在哪兒了。”

管家:“都好好保存著呢,爺您要看嗎?”

常鳴艱道:“把我八歲那一年的拿過來吧。”

常家兩個哥哥聞言對視一眼,認為弟弟終于決定走出來了,倒也沒說什麼。

拿到錄像之后,常鳴趕找了臺電視播放。

眼簾的是坐在中央的他自己,此時畫面里八歲的他戴著生日皇冠,正拿著手機在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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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氣氛奢華歡快,雖然他滿是生日氛圍,雖然無數替自己慶生的朋友。

但電視里的自己眼眶發紅,委屈的癟著,要哭不哭的。

最后不不愿的點了點頭,好似勉強跟那邊達了共識。

但他的心口不一誰都得到,包括電話對面的人。

果然,掛斷電話后,小常鳴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

常鳴立馬按下暫停鍵,此時不管錄像里顯示的時間,還是客廳掛鐘上顯示的時間都一致。

多年來,常鳴一直覺得是自己的任害死父母。

即便他已經同意了父母不回來,但他一直質問自己,為什麼不表現得懂事一點?為什麼語氣那麼不不愿?為什麼需要媽媽連打六通電話解釋?

一定是他的任,讓媽媽即使掛斷電話也于心不忍,于是冒著惡劣天氣回來。

可現在那失蹤的第七個電話,有可能推翻這十幾年的認知。

這日日夜夜的折磨,疚,或許摻了別的原因。

常鳴不知道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抑制不住的希,扭曲現狀的恐懼,多年來可能白白自我折磨的茫然。

他不確定是否能接現實,他子小心翼翼抑制思維的發散。

常鳴按下播放鍵,隨著他這個壽星的賭氣,現場的氣氛也陷尷尬。

繼續拍攝自然沒什麼意義,因此錄像顯示時間只剩幾秒。

但常鳴卻逐幀的審視這短短的幾秒,他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最后落到詩詩上。

錄像里的詩詩位置離他并不近,雖然常鳴跟已經有過數次集,但那時候詩詩在他的朋友中并不是特別那個。

接著他看到,在他同意父母不用不回來的時候,詩詩臉上閃過難以掩飾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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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的妥協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為什麼?

常鳴皺眉,周圍沒有任何人是這個反應,而且誰會覺得一個孩子的任被說服是件值得瞠目結舌的事?

而詩詩那個表卻維持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把手機扔了。

常鳴視線死死的追逐著于詩詩,在錄像停留的那一瞬間,的目落到了一個地方。

那是他扔出去的手機所在的地方。

畫面定格在最后一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上。

除了詩詩。

常鳴有些呼吸不暢,他仍舊不敢繼續想。

他猛地站起來,來管家,將自己那部手用塑料袋封好遞給他。

“以最快的速度,查一下這上面有哪些人的指紋。”

管家沒有多問一句,立馬就著手去辦了。

在這期間,常鳴又反反復復的觀看那段錄像。

最后忍不住直接打電話給裴瀛。

開門見山的就問道:“你記得我八歲的生日宴吧?就是我父母——那年。”

“我記得當時是你帶詩詩來的,全程都沒有離開過你視線對嗎?”

裴瀛不知道這家伙怎麼突然問這個,他現在一點不想聽到于詩詩的名字。

不過涉及逝者,常鳴好像在急于求證什麼事,他也沒好直接掛電話。

便道:“細節不記得了,不過還是有印象的。”

畢竟當晚人還沒散,就接到壽星父母亡的噩耗,不可能不印象深刻。

裴瀛回憶了一下,據實描述道:“我確實絕大部分時間都跟在一起,不過也不能沒離開我視線。”

“期間肯定去過洗手間之類。”

常鳴:“什麼時候去的洗手間?”

裴瀛:“這我怎麼可能記得請?”

常鳴換了種問法:“我扔掉手機的事你記得吧?”

裴瀛勾了勾:“當然記得,所有人都尷尬得恨不得沒來過。”

常鳴:“那詩詩在這之后有沒有離開過你。”

裴瀛意識到常鳴在求證的可能是件不小的事。

雖然他現在對于詩詩厭惡至極,也確定什麼事都干得出來,但還是慎重的反復回憶了很久。

然后肯定道:“有,我記得你扔完手機后,現場就有些,我怕被人撞到踩到,就讓在我旁邊坐著別。”

“但突然說想去洗手間,你家的傭人當時都很慌忙,我隨便拉了一個讓帶去洗手間。”

“但卻拒絕了,讓傭人去照顧你。”

但實際上,以常家的人力,早有人在哄小爺了,其他人各自分工,照顧好賓客就好,怎麼可能人人往上湊。

但于詩詩那時候還是固執的沒有要傭人跟隨,自己一個人消失了幾分鐘。

常鳴聽到自己漂浮的聲音:“好,麻煩你了。”

他掛斷裴瀛的電話,接著又打給了傭長。問道:“我八歲生日宴,那晚我扔掉的手機是誰撿回來的?”

傭長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常鳴提高聲音:“快告訴我。”

傭長被他的激嚇了一跳,忙到:“我找回來的。”

那晚的事,注定在常家人的回憶里都有不輕的分量。

所以傭長也記得不

常鳴:“從哪里找到手機的?”

傭長:“沙發/>

常鳴:“哪邊的沙發?”

傭長:“這就沒什麼印象了。”

常鳴一噎,焦急的打了幾個轉,接著看到視頻里巨大的生日蛋糕。

便直接問:“我記得爸媽車禍消息傳來后,蛋糕被推倒了,你找到手機的沙發在蛋糕倒向那面嗎?”

傭長連忙道:“哎對對對,就是蛋糕倒那面,要不是清理蛋糕,一時半會兒還發現不了手機。”

常鳴絕的閉上眼睛,錄像畫面里還完好的蛋糕,分明會在不久之后,倒向詩詩他們坐的方向。

如果真的有人接通了第七個電話,最后刪除記錄將手機扔沙發地下,一定是距離那個沙發近,且做小作不易被發現的人。

此時管家那邊給他發來了鑒定結果。

常鳴點開圖片,上面的文字讓他眩暈。

因為上面除了他和哥哥們的指紋以外,赫然還有于詩詩的。

家里傭人辦事都會戴手套,那個手機自從父母出事后他就沒再過,一直躺在塵封的屜里。

甚至因為無法面對害死父母的現實,他站在自己任過的地方都會到痛苦,所以父母葬禮一過他們就搬了家。

跟詩詩悉起來是這之后,怎麼可能有機會這個手機?

常鳴心臟像是被死死攥住一樣,無法呼吸。

他想起之前質問裴瀛的話。

他怎麼說來著?“十幾年連塊石頭都捂化了。”

想到這句話,常鳴瘋狂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留了下來。

如果捂化石頭的這雙手就是摧毀自己一切的元兇呢?

激烈的諷刺和仇恨切割著他的心,紅的眼眶里染上病態。

常鳴最后給沈迎打了一個電話。

狼狽的問道:“你發給你妹妹的短信,是質問接我父母電話嗎?”

沈迎倒也不裝傻,直言道:“這種事難道你不該直接問我妹妹嗎?”

“轉述容易起誤會,甚至容易生出意外。”

“因為轉述人會有自己的理解,表達方向,甚至主關加工。”

常鳴似乎聽出了話里的暗示,沒有再糾纏沈迎。

而是誠摯的道了句:“無論如何,謝謝你。”

“謝謝你給我指了真相。”

掛掉電話后,常鳴干眼淚,平復了表,沒讓任何人看出異樣,重新回到了父母的房間繼續幫忙收拾東西。

接下來幾天也一樣,好似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三兄弟整理完,將大量品打包,打算在忌日過后,辦一場慈善拍賣。

忌日這天也很低調,三兄弟去墓地前陪了父母很久,又吃了頓飯,這才分開。

常鳴目視哥哥們離去后,掏出手機給于詩詩打了電話。

來到了自己的別墅。

常鳴雖然常住家里,但搞創作的,時不時就會有躲進深山孤島的念頭。

所以他名下有不這類的房產。

于詩詩來到約定地點后,常鳴便開車帶進了自己常去的一棟山間別墅。

那里沒有任何人,到了地方,常鳴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拿出一包咖啡豆開始煮咖啡。

于詩詩坐在吧臺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狀態還是一般,裴瀛明確驅逐過,但著常鳴這跟救命稻草,沒有任何離開的打算。

于詩詩不確定裴瀛會不會不顧風度的追究,所以一直擔驚怕。

聲音有些不滿道:“你這幾天怎麼都沒給我打電話?”

常鳴笑了笑,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蠱:“我不敢給你打電話。”

“因為怕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沒有辦法做任何事了,即便是收拾父母的,我也會停下來,馬不停蹄的趕到你邊。”

于詩詩尚且沒有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一怔。

覺眼前的常鳴一夜之間了很多,并且展現出一兩輩子都沒見過的神魅力。

于詩詩有點臉紅,聲音了下來:“那還是伯父伯母的事要。”

“對了,聽說你們過幾天要舉辦慈善拍賣,邀請裴瀛和我姐姐了嗎?”

常鳴一邊磨咖啡一邊道:“邀請了,裴瀛的邀請函我二哥親自送的。”

于詩詩臉難看道:“是,是嗎?那我就不去了。”

常鳴笑了笑:“沒事,這場拍賣會你不去也罷。”

于詩詩不滿道:“為什麼?以伯父伯母的名義做善事,我也想去的。”

只是自知不敢面,只敢跟常鳴抱怨而已。

難道以后連常家的活都得避著裴瀛和姐姐?

常鳴卻好像沒有聽出的委屈一樣。

問道:“你這幾天心如何?”

于詩詩點了點頭:“還好,雖然裴瀛給我的力還在,但你不用擔心,今天還是伯父伯母忌日呢,你別管我。”

常鳴低聲道:“原來你知道這是我父母的忌日啊。”

接著又狀似閑聊道:“裴瀛和你姐姐最近有沒有聯系你。”

于詩詩:“沒有,他們怎麼可能聯系我。”

“我當然也不會聯系他們這樣的人自取其辱。”

常鳴:“那你那個舅舅呢?還纏著你沒有?”

于詩詩搖頭:“沒有,他早就被趕回去了。”

裴瀛倒是沒在早已解決的事上惡心

常鳴聞言臉上出安心的神,讓于詩詩覺得到他此刻的閑聊是在關心的。

因此擁有強烈的安全,卸下了所有繃放松起來。

房間里彌漫出咖啡的醇香,常鳴一邊制作咖啡。

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所以你為什麼接我爸媽打給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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