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早晚會看到自己的好,是金子總會發的。
然而在這歡快的氣氛中,肖墨卻是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沉聲道:「傅小姐功課一流,確實是個好人選,但是……」
他不聲的笑笑:「表妹玩心太大,如果給找個績太好的學伴,恐怕會有力,我覺得找個程度差不多的最好,彼此有個督促,瑤瑤,不然你點時間,陪陪?」
正在一旁吃瓜的傅錦瑤一愣:「可是我……我自己績也不好啊。」
「那再合適也沒有了。」肖墨莞爾,俊臉上出狡黠的微笑:「要的就是你這樣不上不下的績。」
不上不下?
傅宴幾乎把撇到了外星去,傅錦瑤那是不上不下麼,那就是差,真搞不懂,找個陪讀誰不想要績好的,哪有找個吊車尾給自家表妹陪讀,這是準備讓表妹繼續墮落下去麼?
他心直口快,剛要開口,就被傅國邦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傅國邦從善如流,笑的欣:「那也好,瑤瑤雖然績一般,但是腦子聰明,也許能夠互相督促,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傅歡的心就像是過山車,上上下下,高低起伏,眼看一個大好機會就這麼被傅錦瑤奪走,郁挫的抿了,簡直咬牙切齒。
哪有誰績差挑誰的道理?
傅錦瑤那個草包,註定什麼都做不好,也能跟自己相比嗎?
簡直可笑。
桌上空氣一時寂靜,肖墨卻是談笑風生,見傅國邦答應,就點點頭:「那就定了,正巧我要去表妹那裏辦些事,不如今天就讓瑤瑤和我一起,去見一面。」
傅國邦哪有不同意的,傅錦瑤目瞪口呆,終於明白肖墨今天貴足踏賤地是為了什麼了,這貨真是太腹黑了,兜了個大圈子,就是為了把自己名正言順的帶走。
而且現在想什麼時候帶走,就什麼時候帶走。
簡直卑鄙!
覺得自己剛剛真是太溫了,只是往湯里吐了點口水,應該多撒點辣椒水的!
肖墨來去匆匆,帶走了傅錦瑤,傅家一家人都出去歡送。
傅歡臉上幾乎綳不住,抿著好像隨時要哭,容紫燕也是一臉雲,只有傅國邦滿臉堆笑,傅宴個不長心的還一個勁兒的掃著肖墨的邁赫嘖嘖讚歎:「這是MaybachLandaulet吧,得兩千多萬呢,真漂亮,還是純白的,貴氣!」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嗆了一鼻子的汽車尾氣,傅歡終於忍不住了,抹著眼淚轉跑進了別墅。
傅宴一頭霧水的追上去:「姐,你別難過啊,肖又不傻,早晚會知道你的好的……」
容紫燕臉霾,站在原地罕見的鬧了脾氣:「老傅,我跟了你這麼多年,自從進了這個家,做的怎麼樣?一碗水端平,把瑤瑤當我自己的兒來疼,對歡歡都沒有對心,可是現在……我知道肖可能對瑤瑤有點意思,可是瑤瑤那種格,誰得了?說句不好聽的,早晚要被玩膩了甩掉。」
察言觀,見傅國邦沒有怒,這才大著膽子說下去:「可我們歡歡呢,無論是儀態,涵,氣度,全都是當家主母的料,將來一定是會有大出息的,與其讓瑤瑤磨了肖的耐心,不如給歡歡一個機會,可我看你好像本沒有那個意思,歡歡真是可憐,明珠蒙塵,老傅,你著良心說,就瑤瑤那個樣子,就是給一個肖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坐得住?歡歡就完全不一樣……」
喋喋不休,說的,還了兩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傅國邦嘆了口氣,拍了拍容紫燕的後背,安:「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比你清楚,兩個孩子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哪個可以造就,哪個爛泥糊不上牆,我心裏有數,可是肖的想法誰能左右?看上我們家就已經是燒香拜佛了,這樣,瑤瑤現在跟肖走得近,讓多帶著肖跟咱們來往,一來二去,早晚肖會看到歡歡的好,到時候歡歡登堂室,至於瑤瑤,就看的造化了。」
容紫燕驀地抬頭,眼底出驚喜的:「你怎麼不早說,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歡歡的,實在也不是我要跟瑤瑤為難,我這全是為了咱們家的榮。」
小鳥依人的倚在傅國邦的懷裏,心裏涔涔的想,是啊,這種事急不來的,不妨把傅錦瑤當做一塊踏板,等到傅歡得到了肖的青睞,再一腳踢開。
到時候傅錦瑤識相呢,就讓做個見不得的地下人,不識相的話,傅歡為肖太太之後,豈不是為所為?
容紫燕兩眼發亮,發自心的笑了。
……
傅錦瑤笑不出來。
覺得自己是被卑鄙無恥詭計多端的肖墨騙上了賊船,本來自己想跟肖墨劃清界限,想不見他就可以不見他,今天之後,肖墨隨時可以用表妹的名義把出來——簡直魂不散。
果然,七殺坐在駕駛位上,一路把傅錦瑤往肖墨的住帶。
傅錦瑤懶得掙扎,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賭氣,看也不看肖墨一眼。
肖墨喜歡清靜,鬧中取靜,住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包圍圈之中。
以京城高的令人咂舌的房價,能夠住在二環里佔地面積驚人的別墅區,且周圍還寬敞空曠,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一個由金錢鑄造出來的,充滿銅臭味的奇跡。
當車子停在別墅前的時候,傅錦瑤幾乎是驚呆了——萬惡的資本主義啊,京城市中心還有這麼大的別墅?不,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莊園,天游泳池,高爾夫球場,網球場等等設施一應俱全,佔地面積堪稱一無際,就差自帶一個天然牧場了,而這麼宏大的建築里,就只住著肖墨一個人。
這真是資源的巨大浪費,傅錦瑤看的心都疼了。
肖墨俯,給解開安全帶,上清冽的氣味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意的,抬頭的時候耳垂過的臉頰,弄得人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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