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想干什麼？嗯……”方辰沉悶的思考了幾秒，之后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準確來說，你蔣天華蔣副部長，也算是無妄之災，要不是胡繼洪出賣你，我還不知道你跟他有那些勾當呢。當然，如果不知道你跟胡繼洪有那些勾當，我還不知道你是齊家的人，那麼，我自然也不會親自來抓你。”

蔣天華沒說話，而是瞇眼盯著方辰，眼珠子不規則擺，也不知道他此時正在思考些什麼問題。

“蔣副部長，要說呀，也怪你倒霉，最開始是胡繼洪了我的人，我想弄死他，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而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喜歡開玩笑，可沒想到，就是因為幾句玩笑，胡繼洪居然認為我是殺手，并且是被人雇傭的殺手。”

方辰搖頭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一玩味：“你說這件事有沒有意思？他那個奇葩腦袋，居然能夠想到我是殺手，接著，我就隨口一說，我說是一個聲音特別渾厚的男人給我打電話，給我錢，讓我干掉他，之后胡繼洪就說是你蔣天華。”

“更有意思的是，我本來是準備把那份錄音給你，借你的手干掉他，也省的我自己手麻煩了，只是我沒料到，我無意中得知你是齊家的人，那麼這筆帳就不能不算了，更何況，你也不打算干掉胡繼洪，而是勸他離開華夏，這讓我很傷心，我給你制造那麼好的機會，你居然不利用，所以，我很生氣，我要弄死你。”

“你有病嗎？”蔣天華咆哮道。

蔣天華前傾，還沒有什麼舉，就被旁邊的刑招天給一把按了下來。

蔣天華掙了幾下，愣是掙不開，之后也不費勁了，而是對著方辰吼道：“你是不是神經病？你腦子里面有屎啊？我怎麼惹你了？你說的那些都是屁話，我不殺人你就要弄死我？這算哪門子理由？至于我是齊家的人，你不也是嗎？你對自己家族的人，就用這些手段？你是不是想看著齊家解散了才甘心？”

“喲。”方辰撇怪笑：“你說的這麼慷慨激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姓齊呢，其實蔣副部長，我真正想弄死你的原因，是你跟胡繼洪打電話的時候，詛咒了我，說我會死的很慘，所以，我為了讓自己以后不那麼慘，只能先讓你死的很慘了，俗話說的好嘛，不是你死，就是你亡，這件事沒商量。”

“你神經病。”蔣天華吼道：“屁大的一點理由，這算什麼？你讓我死可以，給我一個我能接的理由。”

“你想什麼呢？我干嘛要給你一個能夠接的理由？現在老-子又不是跟你商量，現在話語權和主權在我手上好不好。再說了，你跟胡繼洪干了那麼多的缺德事，你死一百萬次，都是死有余辜，還需要我多說嗎？”

“我干什麼了？你拿出證據來。”

“我又不是法，有證據我也不會給你看啊，你這個人真可樂，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多廢話，自己干了那麼多天怒人怨的事，該是你到懲罰的時候了，不過在你懲罰之前，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蔣天華狠狠出了口氣，氣息很重，接著緩緩閉上眼，一副‘老-子打死也不幫你’的架勢。

“看你這架勢，是不準備幫我咯？”方辰一臉冷意的問道。

“不幫，除非你打死我。”蔣天華很氣的說道。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招天，既然他都這樣要求了，一會到了地方，按照計劃來，記住了，千萬別死咯，其余的，要多慘有多慘，最好是上所有的窟窿，能夠出的都要出。”

“放心吧老大，這件事我最拿手。”

“你，你們要干嘛？濫用私刑？”蔣天華急了。

“誰濫用私刑了？你可別冤枉我，你一個堂堂的公安部副部長，說話可要負責任，我剛才說了，讓你幫我一個忙，你答應了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就剛才，你說讓我們打死你。”方辰解釋道：“其實我要求的這個忙，就是打你一頓，要多慘就有多慘，然后把你的慘樣照片，寄給齊家上上下下所有核心員，讓他們知道，我方辰不是好惹的。還有，我夠意思了，你讓我打死你，我卻只要你慘，而不是死，我算是饒你一命，救你一命，夠意思吧？”

“神經病啊，瘋子！”蔣天華今天算是第二次領略到了方辰的神經病氣質。

把自己打一頓然后照相，再把照片寄給齊家，這除了顯示出他跟正常人不一樣之外，還有什麼作用呢？

一個人，所做的事，沒有作用，那麼他還去做這件事干什麼？這不是神經病嗎。

蔣天華這輩子，所有的事，甚至是所有說的話，都是有用的，至對于他自己來說有用，所以，他很不理解方辰的大腦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是蝦仁嗎？都猥瑣蜷在一起了，大腦萎嘛這不是。

“道上朋友給個薄面，都這麼稱呼。”方辰呵呵一笑，一副承蒙夸獎的樣子。

※※

很快到了太湖的拘留所，蔣天華的職畢竟不小，而且現在是晚上，有些事是需要審訊的，拔出蘿卜帶出泥。

方辰要的只是打他一頓，然后照個照片，而大首長要的，是肅清場風氣。

雖然干掉一個兩個，對大局勢沒什麼影響，可是，如果連這一兩個都不干掉的話，那麼，就真的會在不久的將來出現巨大的問題。

從古至今，全都是民反，沒有哪個農民是吃飽了撐著去造-反的，都是得不行了，日子過不下去了，才去反的。

其實老百姓有些人很壞，有些人很好，但不管是好還是壞，其實跟政-治比起來，他們真的很單純，只要小日子過的舒服，一切就不要求了，說白了，就是有一口好點的飯吃，有一個好點的床，如果有一個好點的老婆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