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改建的廁所給蘇府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蘇朗上過廁所後,又回到廁所裏麵仔細地研究著馬桶,足足有一個時辰。
蘇明月又拉著夏道:“你說大哥該不會是消化不好吧?”
夏搖頭道:“他應該是想把馬桶當貨給賣出去!”
這馬桶在古代是奇貨可居的東西。
果然蘇朗從廁所裏麵出來以後,拍著夏的肩膀:“妹夫你真是了不得,想到馬桶這麽一個東西,我們蘇家又要大賺上一筆了。”
蘇朗雖然沒有參加李家的起義軍,但是他肩膀上的責任也異常大,古代打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財力的消耗。
蘇家負責著支撐著李家的軍糧,正因為如此,在看到夏的馬桶以後,蘇朗看到了巨大的商機,這怎能不讓他得意忘形。
蘇明月在一旁嫌棄地道:“大哥,你夏時麻煩下次先洗手。”
蘇朗尷尬不已。
小玉端來一盆清水,蘇朗用洗潔淨淨手後,對蘇明月道:“妹子,我借妹夫用一會兒。”
蘇明月嗔怪道:“你這話說得怎麽跟夏像一件東西似的。”
蘇朗拉著夏走出老遠,已經聽不見蘇明月在說什麽了。
在蘇朗的房間裏,他細細地詢問著夏一些製作馬桶的細節,夏回答巨細無。
蘇朗畫好草圖後,吩咐仆人拿著草圖去找陶匠師父燒製,至於馬桶上麵的細瓷釉,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出來的,隻能等待以後的機緣。
兩個人做完這件事後,已是日照西窗,天暗沉。
蘇健推開門進來:“大哥,妹夫,爹讓咱們一家人去大廳吃飯呢。”
蘇府有家規,晚飯必然要一大家子在一起吃。
蘇家六口人集齊了,圍得滿滿一大桌子。
李瑞看得眉眼中盡是笑意,尤其是看到蘇明月主給夏盛飯挾菜時的樣子,心裏也高興。
總算一家人過得像一家人了。暗裏踩了蘇啟一腳,結果對方大聲道:“老太婆子你踩我做什麽?”
夏笑道:“爹,媽想讓你給挾菜呢。”
蘇啟白眼道:“都老夫老妻了,不會自己手啊。”
吃過飯後,李瑞著夏明月到房間裏麵說話去了。
蘇啟把二個兒子一個婿也到他的書房中,關起門來,擺著架子質問道:“蘇朗、夏你們兩個跑到李府裏麵去做什麽了?”
蘇健擼起袖子:“好啊,你們兩個跑到李世叔府上,居然不上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夏如實把李家準備起事的事給蘇啟講了。
蘇啟不樂意了:“這麽大的事兒,你們兩個就不跟我商量一下,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嗎?”
說著,一臉盛怒。
夏拉拉蘇朗的袖,他是蘇家的長子,由他來勸說老爺子再合適不過。
誰知蘇朗雖然頗有智計,如同蘇健怕他一樣,他也極為懼怕蘇老爺子,鹵水點豆腐,一降一。
蘇朗囁嚅道:“爹,孩兒覺得跟著李家起事,是我們蘇家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
“什麽千載難逢的機會?反正你們就是不把我這個當家的放在眼裏!”
燈下,夏看到蘇啟的眉一跳,似有幾分狐貍一樣狡猾的笑意。
蘇啟將棋盤擺出來:“你們要是下棋能下得過我,我就不追究了。”
我去,明擺著一副興師問罪的臉,暗裏原來手了,蘇朗暗中亦是鬆了一口氣。
平時他每次從外麵回來,蘇啟都會拉著他下棋,結果最近這幾天因為忙,把這事給忘了。
蘇朗到蘇啟對麵坐下,兩人對弈,他拈起一枚黑子就要落子。
蘇啟眉頭一皺:“沒大沒小,不應該先落子嗎?”
蘇朗笑道:“棋聲無父子。”
蘇啟擺手道:“算了,算了,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是老的辣!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年輕人吃過的米還多。”
蘇朗所布的局可是得自夏的珍瓏棋局,隻要是他先手,斷然沒有輸的道理。
起先蘇啟還在嘲笑蘇朗走棋不占天元位,結果越到後來,蘇啟舉棋不定,隻能反複悔棋,看得蘇健都有些不耐煩了:“爹,輸了就是輸了,咱輸得明磊落一點兒。”
蘇啟胡子一瞪:“屁大點兒的小孩就敢教訓起你爹了。”
“夏,你笑什麽?”蘇啟大聲道。
蘇朗轉過頭,老爺子把一枚棋子袖袖中,等蘇朗回過頭來,居然沒有發現。
過了大半個時辰,蘇朗點著放在棋盤上的茶水:“爹,茶水都涼了。”
蘇啟還沒有想到如何落子,索將棋盤的棋子打,賭氣道:“不下了,不下了。”
等到蘇朗把棋子收好後,老爺子強行解釋道:“蘇朗,我不是輸給你了,時間下得太久,老人家我在些累了,隔天咱們兩個再大戰幾百個回合。”
三人忍不住又是一陣笑。
蘇朗向蘇啟請安後,三人倒退著出了書房。
蘇啟等三人出去後,歎道:“如今我也老了,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放手去做吧。”
驀地他看到地上掉著一張折疊的紙,展開來看時,卻是上麵劃著一張棋譜,正是夏送給蘇朗的玲瓏棋局。
這是蘇朗故意掉在地上的。
蘇啟越看越是心驚,這樣的棋局果然是包羅萬象,變幻莫測,見到備注著需要己方先手的話,蘇啟瞬間明白過來,拿著棋子埋頭推算。
再說三人出了書房,蘇健立馬道:“李世叔起兵,我也要跟著一起建功立業。”
夏了解蘇健的脾,他就是一個好打架的主兒,閑來無事,半個晉城都被他給翻了個底朝天,於是鄭重待他道:“你去打仗可以,但是要寸步不離我的邊。一切都要聽我的。”
蘇健連連點頭。
三人分手,夏回到自己的院落,來到大門口,看到李瑞在屋中坐著。問蘇明月:“明月,你屋裏怎麽放著一個板?”
蘇明月支吾道:“冬天在外麵洗服太冷,就尋思著在屋裏洗。”
“哦,那你洗過服之後,記得把房間裏麵的水給弄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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