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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思》 第十七章 結發兩不疑

小夭問:“你可知道到底請了誰?”

苗莆搖搖頭:“陛下和公子都很神,我只看出賓客肯定不多,因為廚房準備的酒菜不超過十人量。”

小夭松了口氣:“那就好。”

喜樂聲響起,侍來催促新娘子。

苗莆為小夭戴上冠,瓔珞垂旒,珠寶輝,小夭的面容若若現。

苗莆扶著小夭姍姍而行。

快進大殿時,小夭覺到有人站在了邊,卻不好扭頭去看,正張,覺有人隔著袖輕輕握了握的手。

是璟!小夭放下了心,忍不住抿著笑起來。

兩人并肩走朝云殿的正殿。隔著垂旒,小夭看到黃帝坐在正中,白帝坐在黃帝左側略下方,顓頊坐在黃帝右側更下方。顓頊的下首,坐著阿念。白帝的下首,坐著阿獙和烈

小夭愣住,竟然不顧禮節,掀開冠的垂旒,口問道:“外爺,你怎麼也來了?”

黃帝故作不悅地說:“什麼我也來了?你不歡迎我?”

“不……不是,當然不是!只是我以為顓頊來了,您就不能來了,本來我心里還很憾……”

黃帝笑道:“我和顓頊分開走,看你行完禮,我就立即回去,不妨事。”

小夭看著眼前三帝齊聚的奇景,一面覺得很是怪異,一面又覺得很幸福。

開始唱詞。隨著唱詞,小夭和璟一起行禮。

第一拜,拜天地。

第二拜,拜尊長。小夭和璟跪下磕完頭,黃帝和白帝虛抬了下手,示意他們起來。

第三拜,新人對拜。小夭這才真正能看到璟,卻又不好意思看了,一直垂著眼睛。

高聲宣布,禮

小夭暈暈乎乎,和璟已經了夫妻?那下面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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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和侍開始上酒菜。

白帝說:“待會兒黃帝陛下和顓頊都要離開,就不要拘泥于俗禮了。小夭、璟,你們都坐過來。”

璟幫小夭摘下冠,拉著小夭的手,坐在了白帝下首。

璟斟了酒,和小夭一起敬黃帝。敬完黃帝,又敬白帝,兩位陛下都笑著飲了。

去給顓頊敬酒時,小夭有點張,顓頊和璟都若無其事。

璟恭敬地敬酒,顓頊端起酒,對璟說:“我用了你的計策,你奪了我的至寶,也算互不相欠。”

顓頊一飲而盡,璟躬行禮:“謝陛下。”

小夭給顓頊敬酒,好似有很多話要說,卻又無從說起,小夭索一仰脖子,先干為敬。顓頊將酒飲盡,祝福小夭和璟:“夫妻結同心,恩到白頭。”

小夭愣愣地看著顓頊,能聽出,顓頊是真心實意祝福和璟。

顓頊溫和地說:“只有你安好,我的天下才會有意義。”

小夭眼眶發酸,哽咽著說:“你……你……也要安好!”

小夭拉著璟走到烈和獙君面前。

璟行禮,獙君立即站起,想避開,小夭按住了獙君,璟說道:“我是以小夭夫婿的份給兩位兄長行禮。”

獙君只得站著,勉強了璟的禮。烈卻是大馬金刀地坐著,高傲坦然地接了璟和小夭的行禮敬酒。

獙君飲完酒,微笑著對小夭說:“你娘和你爹一定很開心。”

小夭和璟走到阿念面前,阿念忙站了起來。

小夭打趣道:“雖然你是王后,可今兒是家宴,你最小,應該你給我和璟敬酒!”

阿念笑瞅了一眼璟,對小夭說:“姐姐、姐夫,你們這杯敬酒,我是吃定了!”

小夭斟了酒,璟給阿念敬酒,阿念笑飲了,說道:“祝姐姐和姐夫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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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倒了一杯酒,敬給小夭,話里有話地說:“當年你打了我一頓,給了我兩條路選擇,我們誰都沒想到,最后竟然走了第三條路!你是個好姐姐,對我一直維護照顧,我也可以坦然地說,我是個好妹妹。”

小夭笑著聽完后,并未多想,接過酒盅,一口飲盡了酒。

等小夭、璟敬完酒,黃帝和顓頊略微吃了點飯菜,就準備,趕回神農山。

一行人送著他們出了殿門,小夭突然道:“哥哥,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其他人都走在了前面,顓頊和小夭落在后面。

小夭說:“聽說,在蓐收猛烈的攻勢下,共工的軍隊節節敗退。”

顓頊道:“傾舉國之力攻打彈丸之地,勝利是肯定的,只是以何種代價而已。本來我想以最小的代價,可隆的死得我只能不惜代價。”

小夭說:“哥哥,你……你……能不能放過相柳?”

顓頊很意外,說道:“他殺了隆,難道你不想為隆報仇?”

“殺了他也不能讓隆復生。”

顓頊若有所思地盯著小夭。

小夭說:“我知道讓你很為難。但我從未求過讓你為難的事,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

“相柳就是防風邶,對嗎?”顓頊看似是在問小夭,神卻很篤定。

小夭也不想再瞞,沉默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覺得有些事很奇怪,現在終于全想通了。難道你們現在還有往?”

“我們已經恩斷義絕,我此生此世永不會再見他,他也絕不會想再見我!但不管他如何對我,我……我還是希他能活著。”

顓頊輕嘆了口氣:“相柳殺了隆,我必須給赤水氏和神農氏一個代!否則不能安中原氏族!不過,只要相柳肯放棄,我可以給他一次消失的機會。”

消失并不等于死亡,顓頊已是答應了所求,小夭笑道:“謝謝哥哥。”

“你先別謝我,爺爺和我曾多次招降相柳,我甚至允諾隨便他提條件,可他依舊不肯背叛共工。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是我不肯放過他,而是他不肯放過我。如果他執意要決一死戰,我也不可能讓蓐收他們冒著生命危險退讓!他的命是命,所有將士的命也是命!”

小夭咬了咬,低聲道:“我明白。”

顓頊拍了拍小夭的肩膀,說道:“他有他的選擇,你已做了你所能做的,也算對得起你們相一場了!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可以將一切忘記了!”

小夭點點頭。

顓頊登上了云輦,小夭叮囑:“你保重!”

顓頊凝視著髻上的若木花,平靜地說:“我一定會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小夭,他對璟笑了笑,“小夭就給你了!”

璟彎行禮:“請陛下放心!”

顓頊關上了車門,吩咐瀟瀟:“起駕!”

云輦騰空而起。

小夭目送著黃帝和顓頊各乘各的云輦,各帶各的侍衛,各自趕回神農山。這就是帝王,縱然脈相連、互相信任,卻不得不各自走各自的路,就好像只有燕雀才群結伴,雄鷹從來都獨自飛翔。

小夭輕嘆了口氣,從今往后,神農山就遠離了的生活,不再是承歡于黃帝膝下的孫,也不再是陪顓頊攜手而行的妹妹。小夭看了看旁的璟,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頭,從今往后,是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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