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李翊并沒有急著翻墻來找陸晚。
不止如此,連接好幾日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出現過。
早上陸晚去上院請安時,聽到陸承裕在說,翊王自從回京后,一直馬不停蹄的在理三司積下的事務,底下一眾員也陪著他一起腳不沾地的忙著。
后面有一回,陸晚去胭脂鋪時,遠遠看到他的馬車停在醉香樓后門巷口,而后看到鄧清妤牽著兒從馬車上下來,從后門進到了醉香樓里。
蘭草都覺得奇怪,翊王回京這麼久,竟然都沒有來找自家姑娘,陸晚反倒覺得很正常。
在這個男人的眼里,他的江山大業和鄧氏母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過他閑暇之余的一個玩,有需求的時候才會想到罷了……
七月七,七巧節。
離上次刺殺足足過去了一個月,晉帝的傷也好全了,重理朝政,榮妃榮升貴妃,所以趁著此次七巧節,宮里大擺宴席慶賀。
大長公主帶著陸晚、陸佑寧還有馬上就要睿王側妃的沈鳶進宮赴宴。
剛到宮宴門口,就遇到了李翊。
男人著玄繡金線龍紋的綿袍,長玉立,貴氣人。
陸晚一見到他,立刻覺到一種迫。
他上前兩步同大長公主見禮:“見過姑祖母,回京這麼久,還沒去給姑祖母請安,請姑祖母見諒!”
自他回京后,大長公主讓陸承裕邀了他好幾次過府吃飯,他都事忙推了。
大長公主自是不會怪他,笑的打量了他一番,心疼道:“聽承裕說你賑災回來,又忙著三司的事,瞧瞧,都瘦了。你雖然現在年輕,可也得顧著點子,別太勞累了。”
李翊應下,又同陸佑寧打了招呼,最后看向陸晚:“二表妹上的傷可好了?”
他看著時,眸沉沉,意味不明。
陸晚上的傷倒是好了,卻不敢答,只含糊道:“外傷倒是好了……”
外傷好了,里的傷還沒好?
可他那日瞧著與李睿乘著馬車出游時,一副歡喜不盡的模樣,那里還有半點傷沒好的樣子?
況且他早已聽長亭說了,他不在上京的這段日子,的小日子可是過得風聲水起,各家各府的宴會上大出風頭。
他回京這幾日,已不止一次聽到那群世家公子在背后議論了。
如今在眾人眼里,可不再是以前那個木頭人了。
那群世子公子們提到,皆是津津有味,一副恨不能早點結識的模樣。
“是嗎?那二表妹可要好好照顧子,千萬不要落下病來。”
說話間,他食指扣著大拇指,慢慢惗著,陸晚上瞬間發燙起來。
所幸,有監來請他們坐,陸晚才覺自己逃過一劫。
整個晚宴上,男人的眸都若有似無的落在上,那赤的,讓陸晚如坐針氈。
酒宴過半,蘭英突然附到耳邊低語了一句,陸晚聞言神一震,抬頭朝對面的李睿看去,果然看到他離席走了。
而半刻鐘前,坐在下手旁的沈鳶也不見了。
陸晚想了想,同大長公主打了聲招呼,也起出去了。
一到殿外,陸晚就問蘭英:“你聽清楚了?”
蘭英低聲音著急道:“姑娘,我聽得千真萬確,方才我就在這柱子后面,聽到那沈鳶同遇安講,已找到了背后指使趙嬤嬤陷害的那人的重量線索,要約睿王見面,親口告訴他。”
陸晚想起方才在馬車上,沈鳶一副激難抑的表,并不是為了能進宮赴宴激,而是因為掌握了的線索?
蘭英指著后面不遠的一座宮殿,問陸晚:“姑娘,他們往那邊去了,我們可要跟去瞧瞧?”
陸晚也想知道沈鳶找到了什麼重要線索,知己知彼,才能多一份勝算,不被打得措手不及。
想也沒想,朝著那座宮殿走去。
蘭英連忙跟上去,陸晚道:“你留在這里,我一個人去就好。”
這宮里的地形況,很清楚——特別是眼前這座宮殿。
正是因為太過清楚,怕引起蘭英的疑,又不好解釋,所以干脆將留下。
蘭英看著前面黑黢黢群宮殿,不放心道:“姑娘,你一個人去可以嗎?”
陸晚:“沒事的,你放心吧,若是有人問起我,你就說我去看蘭貴妃娘娘了。”
蘭貴妃今日沒有參加宴席,有人說今日宴會榮貴妃是主角,要避其鋒芒,所以稱病沒有出席。
也有人說,自從花宴那次后,蘭貴妃一直與皇上不和,已有失寵之勢……
離宮宴越遠,前面的道路越黑。
陸晚沒有提燈,就著月朝著前方走去。
宮里的路,曲折多變,陸晚憑著前世的記憶,順利來到了的宮門口。
就著月,抬頭看向宮殿正門上寫的三個字——紫蕪宮。
月稀薄,宮門高聳,只能約看到三個字,可陸晚卻知道那三個字,每一筆每一畫是怎樣落的。
眼前這座紫蕪宮,此時荒廢著,沒人宮妃居住,可上世,卻是困了五年之久的牢籠。
陸晚沒想到,這一世還會踏足這里……
本想徑直進去,可提步踏進宮門的那一刻,又停了下來。
沉片刻,沿著宮墻來到了宮殿的側后方,從一個不起眼的耳門走了進去。
紫蕪宮遍種紫荊,此時它的花期已過,滿目的紫紅落紅,沒有宮人灑掃,都堆積在花樹下,空氣里還存留著腐蝕花瓣上的濃香,一片霖靡的味道。
當初,就不是很喜歡這座宮殿,卻是李睿執意讓住進這里,其名曰,這里離乾清宮近,方便來往照顧晉帝。
如今看來,卻是他自己喜歡這里,連與沈鳶私下見面,都要約在這里。
陸晚當然不會相信兩人見面只是單純的說事,若只是說事懷,隨便在宮宴外就可以說,完全不用避開眾人,到這沒人的宮殿里來。
果然,剛靠近一點了燈火的偏殿,里面就傳出沈鳶的聲,卻比那日陸家后花園石里那次更響亮更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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