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進他懷里的那一刻,陸晚因為驚慌,不自主的就手抱住了他的腰。
李翊卻松開了摟住腰肢的手,低下頭,沉沉看著。
“這算不算你投懷送抱……”
陸晚一怔,等反應過來,臉龐刺熱發燙,連忙松開手。
可踩腳的石頭只有那麼大,容不下兩個人,一松手,子就止不住的往后仰。
陸晚低呼一聲,嚇得連忙再次抱住他的腰。
卻比方才摟得更了。
兩人子離得太近,幾乎完全合在一起,陸晚耳都紅了,卻不敢松手。
男人角勾起一得逞的笑。
“殿下,我們快過去……”
見他一直站著不,陸晚又驚又,只得開口求他帶自己快點離開溪水中間到對岸去。
李翊不想。
恰在此時,已上岸的侍衛們卻是發出現了陸承裕,朝這邊喊道:“殿下,找到陸世子了……”
李翊終于沒有再停留,手攜著,幾個縱躍,已是到了對岸上。
岸邊的一石灘上,陸承裕趴在那里,已經暈厥了過去。
那匹肇事的紅棕馬竟沒有跑掉,甩著尾守在他邊。
陸晚連忙跑過去,察看著他上的傷勢。
上倒沒有重傷,只有一些輕微劃傷,可腦袋上開了一道口子,流了不,估計是從馬背上摔下來,摔破的。
陸晚拿出帕子替他簡單包扎了一下頭上的傷口,李翊讓侍衛取來水壺,給他灌了半壺水,人就悠悠醒了過來。
“殿……殿下……”
剛醒來的陸承裕有點懵,等看到陸晚也在,這才想起自己馴馬出事了。
“大哥哥,你覺怎麼樣?”
見他還能開口說話,也認得清人,陸晚心里已是放心了不。
“我沒事,阿晚,你怎麼來了?”
簡單跟他說了他被馬帶走后,余慶回府求救的事。
李翊在一旁冷冷道:“天馬上要黑了,先出去。”
侍衛幫忙扶起陸承裕,他腳剛地,就啊了一聲,迭聲道:“不好,不好,我斷了……”
說完,整個人臉都黑了。
他這次這麼辛苦的馴馬,就是為了參加秋狩,若是斷了,至要修養三個月才可以騎馬,豈不是要錯過秋狩了?
李翊上前,看了一眼他的傷,白了他一眼:“沒斷,只是崴傷了。”
“真的嗎?”陸承裕馬上活過來了,咧笑起來。
李翊看了眼旁邊的紅棕馬,讓人將陸承裕扶上去。
陸承裕吃了這麼大的虧,哪里還敢再騎它?
登時往后退著子,不肯再靠近它。
“它已認了你為主,不會再折騰你。”
李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掌拍著他往前走。
好歹是個刑部侍郎,竟被一匹馬嚇這樣,說出去真是把他的臉都丟了。
陸晚上前安陸承裕道:“哥哥,你昏迷之時,這馬一直沒離開你,就代表它認了你為它主子,以后自然會溫順聽你的話。”
聽了這樣說,陸承裕才敢上前。
那紅棕馬真的乖乖等著那里,他爬上馬背時,也不翻騰了。
這一下,他越發開心了,在馬背上得意笑道:“本世子此番劫難,倒也值了。”
說話間,長亭帶人也找過來了,大家一起出了山坳,往營地趕去。
等他們回到營地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長慶已帶回太醫在此等候多時,見到陸承裕安全回來,高興得差點掉眼淚。
若是陸承裕出事,他的小命也難保的。
陸承裕下了馬,被抬進一個營帳里,陸晚跟進去一看,卻愣了愣。
站在他們面前的太醫,除了陳太醫,還有沈植。
李翊也一眼就看到了沈植,他目不斜視的走過去,陳太醫領著沈植上前給他行禮。
“陸世子腦袋有傷口,也有崴傷,你好好替他再檢查檢查。”
陳太醫連連領命,朝著陸承裕走去。
沈植卻來到陸晚面前。
陸晚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坐在另一邊的李翊,問沈植:“沈太醫怎麼來了?”
據所知,李翊與陳太醫好,他府上遞上去的名腰牌,一般太醫院都會自行安排陳太醫赴診。
沈植看了眼額頭上的傷,道:“我聽說陸世子出事了,所以就與陳太醫一起趕來看看,想著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說罷,關切問道:“陸姑娘方才出去,可有磕到哪里?”
陸晚腳腕上其實有幾劃傷,但沒放在心上,更不想麻煩他,只道沒事。
恰在此時,陳太醫那邊在喊沈植過去幫忙針,沈植對陸晚道:“等我忙完再來找陸姑娘,我有話同你說。”
說罷,就連忙過去幫忙去了。
陸晚抬頭間,見到李翊坐在桌邊喝茶,眼風似乎都沒朝們這邊掃過來過,心里莫名的安心了一點。
安頓好陸承裕,陸晚讓余慶派人回家里通稟一聲,免得家里人擔心。
忙完后,長亭領著去了隔壁的營帳,里面的桌子上已擺好飯菜。
長亭道:“陸姑娘今晚就在此歇息。明早再與世子爺一同回去。”
陸晚謝過長亭,就坐到桌前吃起飯來。
從中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眼下確實是了。
飯吃到一半,門簾被掀起,抬頭一看,卻是沈植進來了。
連忙放下碗筷,請沈植坐下。
沈植放下藥箱,坐到對面,神頗是凝重:“陸姑娘,上回明粹宮一事后,當晚我被帶進了睿王府,帶到了睿王殿下。”
陸晚神一怔,很是意外。
“他找你干什麼?”
沈植道:“他倒沒讓我做什麼,卻無故給了我五百兩銀票,然后……問起了陸姑娘的一些事……”
陸晚心口一:“他問我什麼了?”
沈植自然不會瞞,斟酌道:“他得知我能診脈診出病人近期飲食,就問姑娘……飲食如何?”
沈植雖說得委婉,但陸晚知道,李睿已然是開始懷疑了。
口陣陣發涼,難道自己喝避子湯的事,李睿也知道了?
臉上瞬間褪盡,沈植連忙安道:“姑娘莫怕,我同他講,姑娘飲食一切正常。”
陸晚心里方寸大,強忍著不適對沈植道謝:“多謝沈太醫。”
營帳外,李翊負手站著,眼神冰冷。
長亭問他:“殿下,如今怎麼辦?”
李翊冷冷一笑:“繼續派人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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