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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大佬媽咪馬甲掉了》 第428章 最后一搏!

“沈知意,你這輩子已經活的很值得了。”人凍僵的,發出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晏沉風還活著,和暖暖也還活著,他們都會有很好很好的未來……”

上輩子沒能守住的,這輩子都守住了。

方卓,江鴻,還有沈家那些人,也全部都掃清了。

接下來的每一天,的人都會沐浴在下。

沈知意揚起角,又向前一步。

恍惚間,想到忘憂湖的名字。

要是沒記錯,這個名字也是母親起的。

無論是山上的無名雜草,還是村里無名水域,都被父母賦予了詩意的名字。

而現在,作為他們的兒,也想死得“詩意”一點。

不要像上輩子那樣一刀捅穿心臟,弄得那麼腥。

又或者是病到最后,只剩一把枯骨。

“他們都會代替你好好活下去的……”沈知意聲音哽咽,一滴熱淚順著眼角落。

雖然很舍不得晏沉風,舍不得和暖暖,還有那些親人、摯友……

但現在,真的該走了。

讓這些年關于“沈知意”的一切,都隨著清風飄散。

只剩記憶在那些人心中。

沈知意閉上雙眼,眼前像走馬燈一樣閃過兩世的種種。

須臾,做了個深呼吸,口中喃喃道:“老天爺,謝你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現在,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一步步上前。

眼看就要踏湖水,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意識到有人找過來了,沈知意忍著錐心的疼痛,咬牙關,“噗通”一聲跳進湖中!

聽到遠傳來落水的聲音,晏沉風臉一沉,拔向那邊跑去!

湖面上掀起的漣漪還未散去。

晏沉風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扔掉外套,跟著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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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冰冷刺骨。

男人在渾濁的水下看到一抹緩緩下墜的影,發瘋般地游過去,一把抓住的手腕。

水下,兩道纏。

晏沉風抱住沈知意的腰,用力往岸邊游。

與此同時,周景淮也趕過來。

“我剛才好像聽到跳水的聲音了。”云霧眉頭鎖,指著湖面,“你看那邊!”

所及之,湖水泛起一道浪花。

接著,晏沉風猛地浮上來。

他的懷里抱著個人,仔細一看,正是沈知意。

看到這一幕,周景淮的心都涼了。

沈知意的已經那麼虛弱了。

再泡個冷水,豈不是離死神更近一步……

“晏總,抓著這個!”云霧不知從哪找來一長木條,向湖面。

晏沉風力游到岸邊,抓住云霧遞來的木,借力先把沈知意推上去。

然后在周景淮的幫助下爬了上來。

顧不得凍僵的,男人撲到沈知意旁邊,用力拍打的臉。

“醒醒,快醒醒!”

“你這樣不行的!”云霧推開晏沉風,跪在沈知意邊為做心肺復蘇。

看著人蒼白如紙的臉,晏沉風癱坐在地上,像是被干了全的力氣。

為什麼……

為什麼要自殺?

難道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謊言?

晏沉風的思緒一團。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終于在沈知意嘔出一口水之后,云霧如釋重負道:“心跳……有心跳了!”

然而,周景淮懸著的心卻并未放下。

他撿起晏沉風扔在岸邊的外套裹在沈知意上,讓晏沉風先把送回去。

如今沈知意雖然撿回一條命,但也隨時會撒手人寰。

他們必須做兩手準備。

周景淮穩住慌緒,看向云霧,“云霧,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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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霧點點頭,跟在周景淮后,來到村委會旁邊的醫務室。

醫務室旁邊隔出一間小屋,是周景淮專門改造過的,里面各種急救設施都很齊全。

周景淮定了定神,把柜子里放著的一些不知名藥品拿下來,問云霧:“你現在覺怎麼樣,腦子還清醒嗎?”

“放心,我很好。”

“那就聽我指令,幫我配一下藥。”

云霧照做,余掃過周景淮綁著紗布的手時,終于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找自己幫忙。

他的手在山上傷了。

這會兒估計連藥都拿不穩。

云霧默不作聲地戴上無菌手套,在周景淮的指示下依次把藥拿下來。

終于,在拿到最后一瓶的時候,停下作,看向周景淮。

“你這麼做,征求晏沉風的同意了嗎?”

“他沒理由不同意。”

“那你至也該問問……”

“云霧,沒時間了。”周景淮的聲音里著極致的疲憊,“現在把喚醒,和暖暖還能見最后一面。”

周景淮讓云霧拿的那些正是促進腎上腺素的藥

一針下去,沈知意就會進“回返照”階段,暫時清醒幾個小時。

接著,便是油盡燈枯之后的隕滅。

云霧知道周景淮是在為兩個孩子考慮。

畢竟那是他們最的媽媽。

如果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在墨竹村,沒跟他們見上最后一面,一定會給兩個孩子留下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憾。

“你不是給我講過你外婆的故事?”周景淮反問云霧,“你說過,一個人從生到死都應該有家人陪在邊,現在怎麼想不明白了?”

云霧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濃愁。

周景淮說得沒錯。

他只是不想讓和暖暖,還有那些在乎著沈知意的人像自己一樣抱憾終生……

思及此,人做了個深呼吸,作麻利地繼續調配。

很快,藥調好了。

看著注里的淡紫,云霧摘下手套,輕聲道:“這件事結束之后,我真的要退出實驗小組了。”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緒隨著沈知意起起落落。

再這麼下去,遲早要變得不正常。

“實驗小組本來就是為了沈知意而立,走了,解藥做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周景淮目微沉,眼底一片霾。

“暗夜閣雖然被剿滅了,但他們手里的毒搞不好還在,除了沈知意,其他人也面臨同樣的風險。”云霧道,“我言盡于此,剩下的,由你自己決定。”

……

晏沉風守在沈知意邊,握著的手,不斷呼喚的名字。

在恐懼的催化下,他甚至覺不到冷。

只是整個人于一種混沌的緒中,腦袋仍在嗡嗡作響。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他記不清了。

只記得周景淮進來檢查了沈知意的況,告訴他人已經藥石無醫,如果想最后再見一面,就打一針下去,強行將喚醒。

晏沉風不能接這個結果。

他原以為還能和沈知意再相一段時間,哪怕是一兩周也好。

這樣他們之間也能多留下一點點回憶……

忽然,晏沉風像是想到什麼,猛地看向周景淮,“如果不打這個針,還能堅持多久?”

周景淮沉默片刻,艱難道:“最多兩三天。”

他不明白晏沉風問這個干什麼。

左右沈知意已經陷昏迷,活著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唯有把那針打下去,意識才能清醒。

思緒回籠,晏沉風已經穿上外套。

“你去哪?”

“找踏雪。”

男人無視周景淮的阻攔,拿起登山杖就往外走。

“沉風!”周景淮追他出門,“我們已經找過了,山上沒有踏雪,你這麼做毫無意義……”

晏沉風握登山杖,一字一句:“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代。”

見晏沉風態度堅決,周景淮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沒用,只好道:“知意況危險,我必須留在這里,你再找個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晏沉風充耳不聞,撂下兩個字便揚長而去。

“沈小姐邊的人都這麼不理智嗎?”看著晏沉風離開的背影,云霧惴惴不安,“他才剛落了水,現在又要上山……”

周景淮沒說話,心中卻有點慶幸能看到晏沉風這個樣子。

他還會為了沈知意發瘋,失控……

這才是一個人時該有的表現吧。

……

晏沉風只一人來到山腳下。

不知何時,天上又下起鵝大雪,讓這段路途更加艱難。

男人咬了咬牙,在鞋底抹上食鹽,義無反顧地爬上石階。

雖然周景淮已經連續兩次尋找踏雪無果。

但沒有親自上山,他的心里終究還是不能妥協。

萬一是他們眼花沒找到呢?

為了那個幾乎不可能不存在的“萬一”,晏沉風毫不猶豫地選擇再試一次。

雪越下越大。

腳下的路也越變越

男人來到半山腰,撣掉上的雪花,沒有過多停留,便繼續出發。

野山上到都是積雪。

還有石頭和雜草擋路。

晏沉風將登山杖用力,雙臂發力,一寸寸往上挪。

山風呼嘯而過。

大雪混合著細碎的冰渣劃過,在男人俊的臉上出道道痕。

但他卻無知無覺,腳步片刻不停,堅韌的目直勾勾盯著高聳云的山頂。

他不想讓沈知意就這麼離開。

那是他的妻子。

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他就算賭上這條命,也想讓活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

當晏沉風快要凍得失去知覺時,模糊的視線約在風雪中捕捉到一抹悉的廓。

那株雜草的樣子和“踏雪”十分相似,只是距離太遠,無法辨認上面是不是有白點狀痕跡。

而且……

它生在峭壁上,位置極其蔽。

也許是因為晏沉風劍走偏鋒選了最難走的一條路,又或者是歪打正著。

總之,他撞上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男人環顧四周,判斷了一下去到那邊的路線。

疑似“踏雪”的雜草剛好長在一塊突起的巖壁下方。

從下往上爬,肯定夠不到那里。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爬到峭壁上面,找個穩定的支撐點系上繩索,懸掛著索過去。

這麼危險的位置,一旦發生什麼狀況,不死也要摔個半殘。

但晏沉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沈知意命垂危,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想到這,男人果斷選擇新的路線,向著峭壁進發。

很快,他便來到那塊峭壁的位置。

峭壁上相對平整,再加上雪太大,用石頭固定繩索顯然不太現實。

找了又找,只有一棵能用來固定繩索的樹干。

晏沉風推了推樹干,還算結實。

他將繩索纏在樹干上,另一端在腰間系好,而后順著繩索開始往下降落。

他是有點恐高的。

但此刻面對腳下的萬丈深淵,卻沒有半點猶豫。

隨著一點點向下,晏沉風看到了那株雜草。

它的扎在土里,只有上半部分在外面,上面掛著霜雪。

即使是這個距離,仍然無法分辨是不是“踏雪”。

只不過,不管是不是,都要冒險一試。

風雪中,晏沉風用力晃

靠近峭壁側,徒手摳住一塊石頭。

接著,腳尖踏在另一個借力點上,整個人幾乎與峭壁九十度平行。

一陣狂風襲來,晏沉風覺整個人被一蠻力拉扯。

他死死摳住石頭,一點點挪

兩米……

半米……

一米……

終于,他爬到那株雜草前面。

長時間在冷風中的已經失去大半機能,得像是不屬于自己。

晏沉風試著松開右手去抓雜草。

可這樣一來,的全部重量就跑到另一只手上。

巨大的地心引力超乎他的想象,加之幾乎失去知覺,在他松開右手的瞬間,左手便從石頭上落!

落下的瞬間,晏沉風抓住那把雜草。

與此同時,連接著繩索的樹干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男人暗嘆不妙。

樹干斷裂的同時,用力向旁邊縱,摔到山間突出的樹杈上。

在樹杈的緩沖下,晏沉風沒有直接摔餅,而是砸在旁邊的土坡上。

土坡很陡。

他蜷滾了一路,直到撞上一塊巨石才堪堪停下。

“砰——”

伴著撞擊石塊的悶響,晏沉風約聽到其中還摻雜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顧不得手臂傳來的劇痛,他揚起右手的雜草湊到眼前,迎著仔細觀察。

待視線逐漸清晰,他看到雜草的枝干上,似乎有著約約的白點狀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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