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親自派人盯著了,並沒有看到墨玄瑾出的跡象,也沒有看到他的馬車到停?」
那侍衛沉默了一會,想了想說道:「屬下食盒隊長親自盯著,本沒有出意外,那輛馬車只是在鬧市停留片刻便離開了。」
他們這隊人跟了大皇子十多年,家命都掌握在他這裏,如果是說背叛是不可能的,那他們又不會自作主張來蒙蔽他,所以沐泱行還是暫且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也相信了明天那一場易會如他所願。
墨玄瑾是怎麼瞞天過海騙過沐泱行的,他確實在離開付錢就上了那輛馬車了,只不過到鬧市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著,於是轉了個彎,從巷子裏竄出一輛一模一樣的,繼續迷著那群人的眼睛。
而他本人乘坐的那一輛則是駛向了皇宮。
暫時騙取了沐泱行那邊的信任之後,墨玄瑾這邊也能鬆一口氣,
這天晚上墨玄瑾便來到了室,將聖舍利取了出來,拿著匣子裝好準備明天一早就帶過去。
他相信沐西華一定會派人,不管是真不真心的合作,總之他應該不會放過沐泱行這樣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也能防範著沐泱行得到東西之後毀壞合約不按以前的章程辦事。
第二天一早,公剛剛打鳴的時候,墨玄瑾就從床上起來了,他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睡的蘇惜,替掖好了被角,於是自己穿好服走了出去。
走到了院子外面,自己的親信早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裏。
墨玄瑾疑地問:「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我們可以在這裏等著你,等著跟您一起過去。」
「我不是說過不用你們跟著嗎?你們跟著去,反倒會妨礙了事。」
親信堅持說道:「可是我們不去的話,您到了危險怎麼辦?他們早早的在那裏就安排的人手,如果到時候他們突然對你不利該怎麼辦?我們連趕都趕不過去。」
墨玄瑾沉聲道:「他在信中早已經說好不讓我帶人過去咯,是我帶人過去他突然對顧悔不利怎麼辦?那我們今天的一切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而且那邊我自有安排你們只需放心便是,在福中照顧好夫人,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那些親信聽墨玄瑾這麼堅持,於是也不再多說,他們也知道多說無益,這位想到什麼便去做什麼,從來沒有人能更改他的意願。
墨玄瑾來到了城南附近,這個時候早上的集市早已經散去,大街上的人並不多,遠遠的便看見了那個有紅旗幟的茶館兒,那茶館不算顯眼,只不過是特意掛了個紅的旗子。
看見門口站著兩個帶著刀的平民,墨玄瑾暗暗想道,這大皇子,還是會做名堂的,派人守著也不忘裝平民的樣子,終究是騙人騙己罷了。
墨玄瑾自從來到了南邊兒,就覺自己邊圍滿了人,雖然那些人並沒有跟在自己側,但是在街角,在樓頂各個地方都佈滿了眼線,他也明白這就是沐泱行派的人。
看來沐泱行對於今天的易是勢在必得了,花了這麼大的價錢。
來到了茶館的門口,那兩個侍衛將他上下打量一翻便直接讓他進去茶館裏面靜悄悄的,也沒有老闆,也沒有店小二,甚至連壺熱茶都沒有。
「請您隨我上樓。」一個高個子男子突然出現,站在樓梯口引領墨玄瑾上樓。
墨玄隨他上去,走到最裏間的時候,這才停一下,那人將門打開,便止步不前,只示意墨玄瑾自己一人進去。
等墨玄瑾進去之後,房門便馬上就關上了。
他定睛一看,大皇子正坐在主位上,旁邊站著兩個侍,替他微微打著扇子,屋子裏燒的有些熱,比外面倒是暖和很多。
他的氣倒是比前兩天要好上不,也不像之前那樣蒼白,宛如一副死的樣子,臉上帶了些,但還是眼眶凹陷,雙面頰迅速的癟了下去,若不是知道他如今的年歲,本想像不到這是一個剛剛三十而立的男人。
看見墨玄瑾進來之後,沐泱行的眼中出了一驚喜。
「你果然來了,比之前約定的時間還要早了半炷香。」沐泱行笑了笑說道。
示意一旁的侍為墨玄瑾挑一個座位坐下。
「人在哪裏?」墨玄瑾開門見山,他必須清楚顧悔現在是否還活著。
沐泱行拍了拍手,只見屏風後面有一個戴著黑頭套的人坐在椅上被推了出來。
墨玄瑾瞪大雙眼,看見椅上有些消瘦的人影,這比顧悔之前的樣子可是要傷很多,他有些不相信,這竟然是顧悔。
「你讓他這樣帶著頭套,我怎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過會,若是你拿了別的人過來,今天的易豈不是要作廢了。」
沐西華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墨玄瑾,接著對著邊的人吩咐到將頭套拿下來。
那人直接這樣頭套扯了下來,惹得裏面的人悶哼了一聲。
頭套帶著跡被甩在了地上,而墨玄瑾也抬眼看清了坐在椅上的那個人。
看見他的五,真的就是顧悔。
但是在他的右臉卻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而他的耳朵那裏還躺著鮮,樣子十分狼狽。
其實墨玄瑾想到了顧悔在大皇子那邊肯定會吃些苦頭,但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慘痛。
顧悔勉強抬頭向了墨玄瑾,眼中帶著不解。
接著墨玄瑾,繼續打量顧悔看著他下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他頭腦一熱上前將毯子接過,發現顧悔的形狀竟然有些詭異,無力的搭在了椅子上。
「這是怎麼了?」他驚訝問道。
沐泱行輕笑了兩聲,看似隨意的說道:「之前他不肯代,只不過是給他一點懲罰罷了,挖去了兩膝蓋骨,卻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命,一看他這不活生生的還坐在你面前嗎?」
竟然挖去了別人的膝蓋骨,那麼豈不是說明這永遠都不會再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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