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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麥》 第 10 節 金雀女

「你想要什麼,我送你,包還是現金?」

「我什麼都不想,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蘇昭昭仰起臉,眼睛亮得發,像小心翼翼地在,在乞求,「我發誓,我真的不是為了錢,我只是不想你不開心,被為難。」

顧傾結滾了滾,半天,終于輕輕地吻上。

第二天,包和現金,顧傾都送上,可是他再也沒安排去酒局。

6.

漸漸的,屋子被顧傾送給蘇昭昭的東西填滿,高跟鞋、化妝品、服、包包……

只是,顧傾回來的頻率更低了,項目推進后,他得經常加班。

蘇昭昭鬼使神差地看了部鬼片,再也睡不著。

猶豫半天,咬了咬,打給了顧傾。

顧傾敲著鍵盤:「有事?」

「沒事。」

「沒事我先掛了。」

「欸……我睡不著……」蘇昭昭聽見顧傾深吸口氣,仿佛在容忍,連忙委屈解釋,「我剛剛看了部鬼片,你知道的,我一直怕鬼……」

那頭果然沉默了,鍵盤聲都沒了。

顧傾半天沒聲音,蘇昭昭正疑心是不是被掛了,又聽見他說:「你要我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你繼續看文件啊開會都可以,反正只要有你的聲音,我就不怕了。」

顧傾沒有回答,重新響起的鍵盤聲算是默許。

蘇昭昭一夜好眠。

等第二天醒來,發現電量不足的手機顯示已經通話三百九十三分鐘,不肯置信地爬起來,喊了一下「顧傾?」

「嗯?」那頭立刻有了回應,「醒了?」

「你一直都在?」

「嗯,一邊外放一邊辦公。不影響。」

蘇昭昭還是不敢相信,顧傾居然陪了這麼久。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要打呼的,像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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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嗚……」蘇昭昭把頭埋進枕頭,沒想到偶爾打呼一次,就被他現場聽見了。

還是邀請聽的。

從什麼時候起,蘇昭昭覺得顧傾好像變了一點,又好像沒有。

依然癱著臉,冷言冷語卻了,買了連萱姨都鄙夷的漫畫,誤用了三萬一兩的茶葉煮茶葉蛋,他都默許,給錢也大方許多,又扔給幾個陸熙遙不喜歡的包,都歡喜激地收下。

甚至有次看到披著頭發看電視,他還監督吹干了才罷休。

唯一一次兇,是捉住喝了一大杯冰水。

好難得啊。

很清楚,他們雖然做盡的事,卻不會是

只是被允許和媽媽視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撒了謊,說住在男朋友家,就是那個顧傾。

媽媽剛結束一療程治療,看起來神不錯:「他對你怎麼樣?」

蘇昭昭猶豫一下:「他現在……對我好的。」

好的吧,對越來越好了。

好到有一天,追漫畫追得開心,竟然口出狂言:「如果有一天,我們結婚,我一定要穿那種開衩到屁的婚紗。」

顧傾愣了一下,說:「好啊,只要你喜歡。」

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真的笑了一下。

可是他們本不會結婚。

就像那篇時尚專欄寫的一樣,誰人不喜歡陸熙遙呢。

7.

對顧傾百依百順,顧傾卻對陸熙遙百依百順。

顧傾連軸了三十六個小時,好不容易剛睡下,陸熙遙從橫店回來,約他吃宵夜,他立刻答應。

蘇昭昭放下漫畫,吃醋地埋在他的肩頭,把口紅全蹭到他的襯衫上,再心滿意足地笑:「去吧。」

如果只是簡單地吃宵夜,不用外套,自然看不到口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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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另有目的,看到這麼明顯的挑釁,大概也沒了興致。

表現得那麼喜歡他,恨不得以后嫁給他,占有太強,是會做的事。

「小頭。」顧傾說。

顧傾走后,蘇昭昭看不進漫畫了。

原來在他心里,還是什麼也不是。

這種跡象很

糟糕。

更糟糕的是,這種事還反復上演。

甚至在一個大雨夜,顧傾還要獨自出門,他站在落地鏡面前,雙眉凝重地打領帶。

蘇昭昭想跟去。

顧傾不肯。

蘇昭昭不依不饒,就是要去。

顧傾睨一眼,警告道:」蘇昭昭,你不乖。」

蘇昭昭有些委屈:「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能去!」

顧傾繼續打領帶:「不方便帶你。」

蘇昭昭賭氣地問:「我長得又漂亮,又大,又年輕,怎麼就不方便了?」

顧傾掃了一眼,繼續打領帶:「你說呢。」

蘇昭昭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是的,份注定不方便,撐不了大場面。

可更重要的是,直覺他是去見陸熙遙,男人自己打領帶,總有些細節上的不到位。

他要營造出還單的人設。

他在的存在。

所以連個像樣的份都不配擁有。

沒錯,只是金雀,只是人家想起來時給個好眼,冷臉時得上趕著上去,人家愿意哄一下就得寵若驚的金雀

可是陸熙遙就不一樣,他能和燈紅酒綠,兩兩相

真的夠了!

8.

雨夜,車開得很慢,快到家的時候,萱姨驚慌失措地打來說蘇昭昭不見了。

顧傾聽完然大怒。

自己只離開半天,人就迫不及待地逃了。

真是可以啊,蘇昭昭。

他對還不夠好嗎?

憑什麼要逃?

這場游戲,制定規則的是他,喊開始的是他,給甜頭的是他,能喊結束的自然也是他。

他還沒喊停,怎麼敢不告而別?

顧傾找了關系,請市通部門的人幫忙查蘇昭昭的行跡,自己也慢慢找。

凌晨兩點的風很大,夜雨斜切過傘檐打在臉上,沁人的寒,顧傾卻毫不在意,他只是瞇著像獵豹的眼睛,一寸一寸地掃視著蘇昭昭可能出現的地方。

萬幸的是,他并不是毫無頭緒。

甚至他得到了幾個地址,比如城西夏天如蒸籠的鴿子樓,比如老街在臭水和老鼠堆旁邊的瓦房,又比如某沒有廁所的工地大棚……

他每去一個地方,就難一分。

他不知道曾經過得那麼苦。

當顧傾找到蘇昭昭時,他狠狠松了口氣。

沒有傘的蘇昭昭像被雨淋的小狗,一團蹲在墻角,抬起紅彤彤的眼睛著走近的顧傾。

顧傾的嚨滾了滾,他想向出手,說「好了,我帶你回家」,可說的卻是:「蘇昭昭,你覺得是你逃得快,還是我找得快?」

蘇昭昭盯著他,拒絕說話。

「你以為沈辛派你來,換了份合同就完事?他現在基不穩,你走了,他不會要你的命,也會讓你生不如死。」顧傾俯瞰說。

「可是我是什麼呢?」蘇昭昭鼻子一酸,一撇,委屈地哭了:「我是連 plan B 都不是的 plan E,是搖尾祈憐的小狗,是隨手給予的贈品?」噙淚說,「我知道我的份,可是我喜歡你的心啊,我控制不住它,我會嫉妒,會吃醋,會羨慕,會想像一樣被你喜歡。可是我知道,我不是,你不會給我的,所以求求你,讓我走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再見沈辛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小狗?!」顧傾煩躁地拽起蘇昭昭,「你跟我回去!」

這里又冷又凍出病了才好?

蘇昭昭還是哭:「人心呢,是很小的東西,小到只能容下一個人,你那里應該早就容不下我了吧。」

顧傾正要說什麼,蘇昭昭頭一歪,倒在他懷里,他眼疾手快地抱住,一的額頭,非常燙。

顧傾把傘一扔,橫抱起蘇昭昭走到車里,開回家去。

大概是生病了不舒服,蘇昭昭一直皺著眉,里還念著什麼,他低頭靠近,聽清說「顧傾,對不起」。

家里暖氣很足,萱姨端來退燒藥。

藥有點苦,蘇昭昭睜開眼無力地推了推藥。顧傾耐心得像哄小孩:「你發燒了,必須乖乖吃藥。」

「不要,苦。」蘇昭昭一口拒絕。

顧傾想用勺子輕撬開強行喂,但是蘇昭昭閉得很,藥全從邊流下來。顧傾手忙腳用床單去,然后又繼續喂,還是只喂進去一丁點。

顧傾一皺眉,干脆把藥喝在自己里,接著用吻渡給蘇昭昭。

這一次,蘇昭昭沒有拒絕。

顧傾渡完藥,換了巾,自己才去洗澡,等回來再額頭,發現還是很燙。

他有些無計可施。

外面雨聲集,晝亮線下,顧傾吻了吻蘇昭昭的額頭,又吻了吻:「蘇昭昭,我們來做運。」

蘇昭昭迷

糊中被疼醒,的一只被架在顧傾的肩上,不自主地溢出聲音:「你在干嘛!」

用另外一只踢他,顧傾一把抓住,笑道:「果然還是運有益健康,你都有力氣踢我了。」

蘇昭昭還在掙扎。

顧傾了下額頭,滿意地抱住翻個,讓坐在自己上:「還有點燒,要不你加把勁兒,再出點汗。」

兩人酣暢淋漓,顧傾不斷變換姿勢,像是要把力耗盡,蘇昭昭邊要哭不哭地求饒,邊用吻他。

等萱姨起床做早餐,顧傾已經輕快地下樓:「早,萱姨,昭昭的燒已經退了,你記得按時給喂藥。」

「我怕又要跑。」

「放心,不會跑了。二十萬一個月,怎麼舍得呢。」

9.

蘇昭昭要解決陸熙遙了。

趁顧傾去洗澡,用他的微信約出來喝下午茶。

蘇昭昭去勢洶洶,牙尖利,陸熙遙氣得端茶的手都一直在抖。

只是這頭剛耀武揚威完,顧傾那頭就找算賬。

顧傾異常兇狠地瞪:「你以為你是誰,也配去找?」

蘇昭昭被嚇到,但還是頂:「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都說了什麼?」

「說年紀大,不適合姐弟。我能冬天穿的婚紗結婚,能嗎?」

顧傾似笑非笑,是發怒前兆:「蘇昭昭,你真狠。要是說我嫌小,可以去,嫌臉大,可以去磨骨,嫌也可以去打玻尿酸,只有嫌年紀大,完全沒辦法。」

「我還說了別的。」蘇昭昭還把那晚顧傾怎麼照顧的都給說了。

顧傾的臉冷得結冰:「你連我們用過什麼姿勢都說了?」

「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離開你。」

「你錯了。」

「什麼我錯了?」

趁蘇昭昭發傻,顧傾抱起走回臥室,直接甩到床上:「你說的有幾個姿勢我還沒用過,我現在就補上。」

這一次,他弄得前所未有的疼,他冷聲警告:「記住了,從來沒喜歡過我,只是你不該招惹,讓不痛快。」

顧傾他們公司當年差點破產,幸好陸熙遙投了資才得以繼續。他尊為姐,卻去惹

可蘇昭昭不知道,只知道始終比不上陸熙遙。

沈辛再打來的時候,蘇昭昭想了半天,終于接了。

沈辛冷笑道:「我還當你收了錢不做事,跑路了呢。」

「沈公子說笑了,我能跑到哪里去。」

「你識相就好。」

「我想通了,事可以做,只是我要雙倍報酬。」

沈辛慢條斯理地反問:「蘇昭昭,你配和我談條件?」

瞧,這些男人只把品,就說不配。

蘇昭昭反將一軍:「反正媽媽的病穩定了,你不答應,我就不做了。」

沈辛一點都不怒:「隨你,啊對了,聽說你爸回來了,他居然還沒死,正滿世界找你媽呢,我是不介意送他一張機票。」

蘇昭昭惱怒:「你威脅我?」

沈辛哈哈大笑:「大家做生意而已,怎麼是威脅呢。」

蘇昭昭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

想起了那個賭徒爸爸,是們的噩夢。還記得,曾躲在床底,用帶的手給媽媽哆哆嗦嗦地發短信:「媽媽,我怕。」「媽媽,爸爸拿皮帶我,工資給他,我不,我跑了。」「媽媽,快來救救我。」「媽媽,他來了……」

索命鬼,是不肯放過任何人的。

10.

顧傾從不讓別人進書房,他的電腦里有公司機

皎潔,蘇昭昭趁他睡著,著腳閃進了書房,屏住呼吸,順利打開他的電腦,但是需要開機碼。

他的生日……

不對。

他媽媽的……

不對。

爸爸的……

不對。

手機號前六位……

也不對。

后六位……

還是不對。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試錯的次數越多,限制輸的時間越久。

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醒了……

在提心吊膽等待間隙,蘇昭昭突然想到幾個數字還沒用過,的心砰砰直跳,遲疑了一下,抖著按了下去。

沒想到,這次對了。

141112。

一切都唾手可得,來得那麼容易。

蘇昭昭一邊傾聽靜,一邊把資料復制到 U 盤里。

外面的月很涼,著的腳也很涼。

蘇昭昭很清楚,不可能再有回頭路。

顧傾的公司開始接連出問題,好幾個項目被截胡,或者中標的不是他們公司。

他按著作

痛的太,說得倒是簡單:「出來混,這樣的事在所難免。」

蘇昭昭乖巧地點頭,繼續去守要熬兩個小時的烏湯給他補子。

顧傾把新合同看了又看,視頻那頭的助理還在安靜等候。

「項目組每個人都要簽保協議。」

「顧總要繼續演戲?」

「沈辛苦心積慮,萬里挑一,我盛難卻。」

「他視你為勁敵。」

「兩個公司項目重疊度高,他不甘在我們后面,偶爾搶飯吃,正常,只是吃相太難看,應該得些教訓。人呢,總是吃一塹才會長一智。」

顧傾很清楚,沈辛派蘇昭昭到來的目的,當他發現電腦的剩余電量不對之后,也假裝沒發現,只是明白沈辛要了。

人一旦開始走歪門邪道,就說明他正路走得不順。

本來就不順,還不知道發進取。

輸也是咎由自取。

沈辛吃了好幾次悶頭大虧,終于反應過來,那些計劃書和合同都是假的。

他氣急敗壞地質問蘇昭昭:「你說,你是不是合著顧傾來騙我?你到底還想不想治好你媽的病了?」

蘇昭昭的心一下子涼:「可能從頭到尾,他都沒信過我。」

「看來你也沒什麼用嘛,既然這樣,我也沒辦法幫你了。」

「不!」

「這樣,我再安排你做件事吧,很簡單的……也不用他死,弄殘廢了,不能在我眼前晃了,也夠了。」

這個世界最殘忍的是什麼。

不是他們瞧不起你,是本看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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