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問,五千萬和影帝江徹,選哪個。
歸國的白月:「我當然是選我家阿徹啦。」
我選五千萬。
后來我偶然回到高中校園,在江徹曾經的課桌上看到了一行悉的字:
「希冉苒能做我朋友。」
嘶,到底誰是替?
1.
在娛樂圈,我是出了名的黑料藝人。
耍大牌,罵群演,帶資進組,欺負同行。
最令人憤怒的是,這樣的我,卻有個人頌癡的影帝男朋友。
我作上天也無所謂,反正有財大氣的男朋友給我撐腰。
網上的人都評論說:
【江徹絕不可能喜歡這種賤人!】
【他到底看上什麼了,就一張臉麼?】
還真都說對了。
江徹不喜歡我。
他喜歡的,是我這張酷似白筱的臉。
白筱是他學生時代的白月,如果當初不是出國,現在和江徹在一起的本不到我。
現在白筱憑一組最證件照被封為校花沖娛樂圈,幾乎霸占各榜頭條。
校花?明明比我還大幾個月,是不是改小年齡了?
我正想問問江徹,卻見他拿著一張學生時期的畢業照黯然發呆。
ok,我明白了。
你的白月回來了,我退位。
2.
結果我退位退了個寂寞。
因為江徹進了個新組,本沒空回家。
他一進組就切斷和外界的任何通訊。
自然他也就發現不了我不在了。
而好巧不巧的,我和白筱被安排上了一檔采訪節目。
噱頭就是,「當校花撞臉星」。
要說節目組沒有惡意,我死都不信。
他們問白筱的問題都是禮貌而含蓄,能充分彰顯這個人溫和而有氣質。
而到了我就凈撿些花邊新聞與黑料來問,一副不把我得當場霸錄不罷休的架勢。
我忍了又忍,不想給江徹白月這個出圈的機會,對待各種問題都一一作答。
可就在節目接近尾聲的時候,主持人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他問我們:
「五千萬和影帝江徹,你們選誰?」
白筱的臉瞬間紅了。
滴滴地說:「我當然是選我家阿徹啦,畢竟,我們曾經那麼好。」
此話一出,整個演播室都安靜了。
而主持人一副有竹的模樣,讓我意識到原來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環節。
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在給我下套!
我仿佛已經預料到當節目經過剪輯后播出來熱搜上的詞條:
【驚!原來冉苒是個替!】
【當心機明星被初校花吊打。】
【論影帝和他后那不得不說的二三人。】
……
阿徹,白筱得可真親切,一聽就是兩個人有過一段故事。
善良有書卷氣的清純校花 vs 我。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網友站誰。
白筱臉泛著紅暈,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看向我,還繼續說:
「姐姐不要生氣,我跟阿徹哥哥是過去式了,后來他給我多次發消息我都沒有回過。」
當鏡頭對向我,我面無表地說:
「我選五千萬。」
3.
當天晚上節目就被趕出來播出了。
我黑著臉躺在床上,報復吃薯片。
不用問,此刻我肯定已經被罵上天了。
我只是在醞釀,準備讓明天的熱搜更勁一點。
當街給白筱幾個大子如何?
正在這時,經紀人打來電話。
我沒好氣地接了。
結果預想中的劈頭蓋臉責罵沒有到來,經紀人只是笑岔了氣。
「哈哈哈哈哈冉苒你笑死我了,你出圈了知不知道?」
我笑了一聲:「出圈?這些年我也沒出吧。」
「不是,這次竟然是正面的!」
經紀人立馬給我發來一個熱搜視頻。
正是白天主持人和我的對話 cut,他拋出一個又一個不懷好意的問題,我都一一作答。
我剛點開視頻,就被滿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彈幕給沖蒙了。
這個視頻還被博主起名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冉苒素質采訪」。
我滿頭黑線地關了彈幕,點擊視頻開始。
主持人:「請問冉苒小姐,被人罵到惡評比好評還多是一種怎樣的驗?」
我微笑著說:「覺好的,建議你也來試試。」
主持人又問:「得知您再次蟬聯本年度最不歡迎藝人獎后,您心如何?」
我從牙里出一字一頓
:「我,很,開,心。也祝你能獲一個這種獎。」
……
最后,主持人看了看白筱,問我:「請問您最討厭什麼樣的人?」
這次,我抬起頭瞥了主持人一眼:
「禿頭,戴眼鏡,眼下有個痦子,說話還門牙……」
我話還沒說完,主持人:「ok,本次采訪到此結束。」
這短短十幾分鐘的訪談已經被播放了上億次,底下的評論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笑死我了我不行了!】
【冉苒還有喜劇天賦的,一本正經在搞笑啊哈哈哈】
【這主持人什麼素質啊,這麼明目張膽欺負藝人】
【冉姐那表已經是想把這禿子按在地上捶了】
【突然發現冉苒也可的,莫名對我胃口了怎麼辦?】
……
我愉悅地咬了片薯片:「算你們有眼。」
我就這麼莫名其妙洗白了一波,微博還多了幾十萬,評論區也被新生力量沖刷干凈了不。
我的經紀人這晚要樂死了,不廣告和片約都因此飛來,而且不要求我再和以前一樣演一些惡毒配的角,反而要我去演一些霸道拽姐。
而反觀本想借這場綜藝來踩著我出圈的白筱,由于的采訪回答都過于規矩無趣,播放量很低,也就圈了一些直男。
令我納悶的是,那句「我們家阿徹」,在播出的時候竟然被消了音,失去了被江徹的頂上熱搜的機會。
總之這場鋒是沒占到任何便宜。
4.
很快,我挑選了一個本子進組。
新劇發布會上,我以為我眼瞎了,因為白筱就坐在我旁邊。
而且我穿了一黑禮服,穿了一條白子,我倆看起來就像黑白無常。
我使眼問經紀人:「怎麼在這?」
經紀人也有些詫異,跑去問了一圈回來告訴我,白筱狠到甘愿零片酬進組出演二號,又使了些手段,生生在前一天把原本的演員給走了。
我無話可說。
臺下的記者漸漸多了起來,鎂燈此起彼伏,閃爍不絕。
到了問答環節,原本是沒幾個話筒對著白筱的,可就在我準備回答問題的時候,突然湊過來,強行拉過我的話筒:
「我此刻好激啊,我早就聽說過冉苒姐姐,因為我和阿徹哥哥很久之前就認識。」
江徹的名字一出來,鏡頭紛紛像長了眼睛似的對準。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八卦的氣息。
已經有事先被打點過的記者直接開口問道:
「請問白小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江先生,覺你和冉小姐看起來十分相像,頗有種……」
我幽幽地看向他,這個記者識趣地閉了。
白筱溫溫地說:「我跟阿徹認識的時間可能要再早一些,阿徹當年曾經說過,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哎呀可能是他開玩笑才那麼說的嘛,我也不清楚……」
好一朵麗的白蓮花。
我看到我經紀人已經黑著臉在底下打電話找人收拾白筱了。
可還沒等我說話,又有一個記者突發奇想地提議:
「是嗎?那能不能請冉小姐現場撥打江先生的電話,我們好一同驗證一下江先生對你的是否是真的?」
我立即拒絕了:「不必了,謝謝,他現在進組了,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白筱的眼神閃爍了幾分,居然也試圖阻攔:「是啊,咱們還是別打擾我家阿徹工作了,他很敬業的。」
「什麼你家的?」我經紀人忍無可忍發聲了,「白小姐注意一下措辭,江徹是有婦之夫。」
可底下的記者顯然關注點不在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誰是誰非。
他們執意要我打電話給江徹,說不管怎樣撥一下號碼,不然就是欺騙觀眾。
萬般無奈之下,我撥通了江徹留給我的私人號碼。
十秒鐘過去了,我度秒如年,我知道江徹肯定不會接的。
十一,十二,十三……
就在我數到第十四下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
很清冽干凈的聲音傳現場。
5.
全場都安靜了。
男人的聲音像是帶了蠱,我覺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我暈乎乎的,腳都有些虛飄而站立不穩。
媽的,這家伙的聲音怎麼那麼好聽!
片刻后,男人聲音帶笑,音緩沉:
「找我有什麼事兒?」他慢悠悠地拖長了音調,「小妖。」
6.
臥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我真是指甲使勁掐自己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故作鎮定地說了句:「沒事,我去忙了。」
然后掛斷電話。
而現場眾人還沉浸在震驚中。
他們滿臉寫著:網上不經常報道江徹冉苒分手嗎,怎麼還這麼寵溺?
尤其是白筱,臉差得十分難看。
無數鎂燈再次向我聚集而來,我經紀人趁機從一旁將白筱一把拉了下去。
7.
發布會上白筱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由于是現場直播,很多江徹的憤怒于侮辱自己哥哥的名聲,將撕得被迫關了微博評論區。
我經紀人也聯系朋友發了很多通稿斥責這個不要臉的人。
我再次踩著這朵白蓮花洗白了一波,還有了罕見的 cp 。
解氣是解氣,可我并沒有多麼開心。
因為在接通電話時,江徹并不知道白筱在我邊。
如果他知道呢?
我突然想起高中學報到第一天,我去隔壁班找唯一認識的發小聊天,正好坐在了江徹的位置。
我和發小聊得特別起勁,頭都快笑掉了,等上課鈴聲響起我才注意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在我側背而站,他應該是等了有一會了,像是一直在注視我。
我抬起頭的那一秒,他淡淡地收回目。
「不好意思啊同學,坐你位置了。」
我趕讓開,他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很安靜地把書包放到桌子上。
我往教室外面走,后面發小的聲音傳來:
「新同桌,你在笑什麼?」
江徹還沒回應,發小又道:「哦,我知道了,你前桌坐了個大,你心里高興。」
我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和江徹對視上。
我聽見他不自然地說了一聲「嗯」。
他的前桌是白筱。
后來有段時間白筱莫名其妙來我班找我,而每次出去,我們都會很「偶然」地見江徹。
那時候我拿白筱當真心好朋友,紅著臉對我說:「嘿,你看我們班那個,帥不帥?」
再往后有一天,苦惱地對我說:「唉,最近他在追我,我不想答應,會影響學習哎。」
我的暗似乎就在那一刻終止了。
以至于有次路上我聽見后面仿佛有人在我,我都假裝沒聽見,不做理會。
因為那聲音江徹的,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8.
想到高三轉學前的那些事,我心里有些郁郁不樂,直接洗洗睡了。
醒來卻發現房間桌子上有一碗熱騰騰的蔬菜粥,一小盒洗干凈的草莓,還有一個三明治。
都是我吃的。
我問助理,說江徹今天早上來過,匆匆放下早餐就走了。
我黑著臉將自己的睡整理好。
「匆匆放下早餐就走了。」
江徹你屬狗的麼?
開機第一天,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一頂很悉的黑棒球帽在人海中掠過。
第一場戲是我吊著威亞從天而降來救白筱演的角。
說實話我真不想救,死了算了。
可耐不住劇本這麼寫。
「趕的吧。」我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讓指導老師把我吊上去做準備。
白筱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我當時就有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
正式開拍的時候,白筱被一幫土匪追趕,尖著「救命啊救命啊」,按照事先規定好的走位往我這邊跑來。
可就在即將要踩到點的前一秒,突然以一個極為浮夸的姿勢摔倒了。
我:「……」
「嗚嗚嗚,好痛啊。」白筱看著自己的胳膊,眼眶一下就紅了。
「不能哭!」導演趕讓化妝師上去給補妝,一行人為了不讓哭花妝都紛紛圍過去噓寒問暖。
他們是不是都忽略了被吊在房頂的我?
白筱一臉堅強道:「我沒事的,謝謝大家關心。不好意思麻煩各位老師了,我們重新來這一條吧。」
明顯就是故意的,我翻了個白眼強行咽下這口氣。
可白筱還在整幺蛾子。
的作仿佛開了慢倍速,一舉一慢到讓人不可思議,扮演土匪的群演都不忍心再追了。
「白筱!」我終于忍無可忍開口,「你屬烏的麼?能不能快點!這樣拍出來假得很!」
「對不起對不起,」白筱一副驚的模樣抬起頭,楚楚可憐道,「我剛剛傷了,冉苒姐姐你能不能諒一點。」
諒你二舅。
由于常年吊威亞加上行早期做替太過拼命,我有很嚴重的腰傷。
這會吊久了更是舊傷發作開始痛,可我并不想出來賣慘。
進娛樂圈以來我最大的就是,不要對外人訴說你所承的苦,因為沒人想聽。
導演也出來打圓場,我不想跟多費舌,下達最后警告:「就這一次
了,你再搞,小心我下去扇你。」
白筱答應了。
結果這一次,提前撲倒在地不起來了。
我吊威亞的地方離倒下的地方足足有兩米多遠,這是想讓我怎麼救?
「白筱你——嘶。」我緒一激被威亞繩狠狠扯了一下,腰間仿佛有骨頭錯位了。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我痛到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快,讓我下去。」
但底下的人都被白筱哭著喊著去了,此刻我孤零零地被吊在半空中,覺整個人都要對半折斷。
就在無人意識到我的異樣,我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一道厲喝在下方響起——
「快把放下來!」
9.
過虛汗模糊的視線,一個人不顧一切向我奔來,幾乎是用手在生生撕開威亞——
是江徹!
「還愣著干什麼?醫生啊!」
他將我抱進懷里,暴怒著向周圍人吼,額頭青筋盡顯。
「……我沒事了,疼過那一陣下來就好了。」我想表示我能起來,卻被江徹摁著頭按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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