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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麥》 第 23 節 溫瀾潮生

「我后悔了。」

7

我跟傅蘅是大學在一起的,后一起進娛樂圈。

不過我們走了兩條不同的路。

他朝影視圈發展,這些年演技不斷進步,家里獎杯都擺不下了。

而我,功把自己練糊咖。只要公司需要,又不違法,我啥活兒都能接。

咖位的差距,讓我對兩人藏的關系很滿意。

畢竟這個圈里有各種意外,還有各種 cp。如果公開,不定到最后就得撕破臉相見。

就算沒那回事。

傅蘅拍個劇,跟演員有點親行為,彈幕立馬變「林瀾正提刀趕來」,也太稽了。

我以為傅蘅與我是一樣想法,沒想到他在一次個人訪談里,直接跟主持人說,他有朋友,還說大學就開始談了,他得要死要活,馬上就要結婚……就差喊出我的名字。

我在家里急得,差點順電視屏鉆進去,薅住他頭發,他閉

回來就吵架了。

我吵。

他聽。

「你要干什麼?咱不是說好了不公開,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有朋友,你不想混這個圈子了?

「還說從大學就開始談?你知道咱們大學里有多人,也在這個圈里嗎?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火了,就不顧我的……」

我一頓輸出,傅蘅卻紅了眼圈,可憐兮兮地窩在沙發里。

那模樣,像只剛拆過家被罵的大狗狗。

又理虧又委屈。

還帥得沒邊。

我心瞬間了:「也不是怪你……」

「那你是不怪我了?」他立馬來了神,從沙發跳起來,又是給我肩,又是

「瀾瀾,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他們老拉郎配,我不喜歡。」

這委屈勁。

我還得反過來安他。

「都是為了工作,這部戲炒你們,下部戲炒別人,不用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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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喜歡,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傅蘅從后面抱住我,下支在我肩上,說話的熱氣正好撲到我耳朵里。

我一個心跳加速,就說錯話了。

「好,我們一直在一起。」

背后的小狗立刻轉,在我耳垂上叼了一口后,快步回屋。

出來時,手里已經拿著個盒子。

「一輩子在一起,瀾瀾說話要算數哦。」

盒子一開,我就知道上了當。

里頭不有鉆戒,還有

對戒。

這是早有預謀哇!

可話說出去了,我也不好再吃回來,只能盡力往回扳。

跟他談了只領證,婚不辦婚禮的條件。

當時傅蘅答應得好好的,可我萬萬沒想到,男人如此善變。

半年還不到,他就后悔了。

8

此刻看著他狡黠的樣子,我真是氣不打一來。

「后悔咱可以離……唔……」

了。

真的。

就這功夫,擱誰誰得了。

他占夠便宜,還怯地向我抱怨:「那個小瘦有什麼好,你要當眾向他表白。」

「公司安排。」

「那你也得考慮我的呀,我可是你老公。」

「安排的時候,我又不知道你會來。」

「現在知道了,那你是不是要離他遠點,離我近點?」

……

把這個問題掰扯清楚,外面的了。

我怕早上起來撞到節目組,強行把傅蘅推出去。

我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一早,節目組的鏡頭剛開。

滿屏都是:

【傅蘅與林瀾是真的!】

【媽媽,我出息了,我嗑的傅林 cp 真了】

【 傅蘅 林瀾,求你們不要不識抬舉,抓時間撒糖。】

【你們別,民政局正在搬來的路上。】

【我要看,傅影帝就是個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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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心了。】

會不到林瀾的幸福,但我渾寫滿羨慕。】

【想到他們倆昨天的小互,我笑得在床上扭蛆。】

……

我轉頭看傅蘅,他又出怯的表,表示他什麼也不知道。

可一夜之間,風向怎麼就變得如此快?

很快,答案來了。

大屏幕上切出,這兩天拍攝之余的片花,還是心剪輯過的。

里面是各種我們來到節目組后的小細節,包括俞寧向我翻的小白眼;艾詩淇黑著臉罵人;某位傳說有潔癖的男星,躲開攝像頭摳腳挖鼻孔。

最多的,還是我和傅蘅。

我被他拉進灌木叢。

他被我推出門。

瞄他的心虛。

他癡癡盯住我的深……

我的老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節目組有藏攝像機,為什麼不早說。這麼狗的節目,為什麼大家不討伐,還歡樂一家親?

最親的還是彈幕。

在看到更多片花后,已經走向癲狂。

罵人的、的、嗷嗷哭、哈哈笑的,混一團。

嘉賓陣容,只有很短暫的躁,之后便開始玩真

平時端高嶺之花人設的,扮鬼臉吃辣條,說話都開始帶「草」了。

艾詩淇當下開個小直播,說仰慕傅蘅已久,以前聽說他有朋友,還以為是為了擋不懷好意的生。現在證實了,也死心。然后祝福,喊話。

「傅林 cp 我站前排!」

我公司的小鮮俞寧,不甘落后,接著也開了個小直播,說自己年紀輕輕,本不想上綜,來這兒就是找資源、找人脈的。

節目組的攝像機了擺設。

眾人各顯神通,把自己的形象一頓顛覆后,反而熱鬧一鍋粥。

我悄悄問節目導演:「您確定這是綜?」

他「嘿嘿」一笑:「綜藝嘛,只要有人就是綜藝!」

9

第三天,節目效果達到頂峰。

收視率一躍為行業天花板,連不明路人,都闖進來看各路明星自馬甲。

順便,死死嗑住我跟傅蘅。

無論什麼時候看彈幕,都有人在等糖,都有人在搬民政局的路上。也不知道,他們知道我們自己去過民政局,該是何種心

我搖頭嘆息時,節目組找了過來。

「林老師,你對咱們的節目效果滿意嗎?」

呵!

我認真問他:「不滿意,節目會改嗎?」

他笑得職業:「那老師覺得,這會兒再改,還有用嗎?」

……

那你找我問啥問?

我翻他個大白眼,就不想再說話了。

他卻保持著禮貌。

「是這樣的,為了節目效果更好,后面的容需要林老師做個配合。」

我還沒開口,他馬上又說:「節目組設有獎金,這個數。」

他向我了五手指頭。

我輸了。

拜在金錢之下。

節目組很滿意,開始闡述配合容:

「做為節目組唯一的 cp,要配合需要,多與傅老師互,多撒糖。」

還恭維道:「您是綜藝大咖了,演戲肯定沒問題,連俞寧都能表白,跟傅老師,那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我謝謝你哦!

跟俞寧是假,我想怎麼演就怎麼演,反正出了節目組,誰也不理誰。

傅蘅是能隨便演的人嗎?他可會得寸進尺的。

可錢是要掙的。

我只能按著自個兒的頭,向節目組點一下。

我同意后,他們立馬 cue 后面的流程。

大概就是傅蘅我,我剛開始生,不太相信是真的,后來被到,逐漸配合,再后來主傅蘅。

這通作,我只能說:安排得很好,下次別安排了。

但傅蘅很興

這貨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站在我后,陪我聽完全過程,然后熱烈地握住導演的手:「我們一定能做到。」

還回頭 cpu 我:「林老師,我們能做到吧,有獎金的哦!」

我悔。

垃圾桶都沒他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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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嘉賓忙著歡樂,自馬甲時。

我和傅蘅規規矩矩,走著節目組的綜流程。

我在湖邊看風景,他給我披服。

我走兩步路,他就要背我。

連坐著打個游戲,他都能送個靠枕過來。

清早起來,傅蘅已經把熱騰騰的早飯擺上桌,煎個蛋是心形的。

中午他做我最喜歡的紅燒

晚上陪我看電視。

演完一天,我癱在椅子里,他麻溜過來肩。

我打掉他手:「節目結束,形攝像頭也關了,你別裝了。」

他睜大眼睛:「真的嗎?」

然后,像只超大號的兔子,撲過來抱住我就吻。

「瀾瀾,你都不知道,看到親不到有多難,我忍一天了。」

我……敢我還得謝攝影機?

傅蘅我,我配合,這些都還好說。

最關鍵部分,是我傅蘅。

技能咱不缺。

畢竟也是上多綜藝,又糊咖出。現在有 cp 濾鏡加持,再惡心人,他們也能說甜。

我擔心的是傅蘅。

他扛得住嗎?

他會不會,我一,他就

11

傅蘅朝我信誓旦旦:「只管來,我也是很矜持的。」

呵!

我信了你的邪!

隨著節目推進,我已經被影帝傅蘅到心,不能自持,看他的眼神里帶星星,說話也不像當初那麼豪放,就弱弱來一句「蘅哥」。

我清楚看到,傅蘅哆嗦了一下。

心里暗笑。

臉上卻帶著怯和主,輕輕拽住他的袖子。

「蘅哥,你看這個發夾好看嗎?」

傅蘅點頭:「好看,配你。」

「嘻嘻,蘅哥真甜。」

「你要嘗嘗嗎……」

停!

我一把推開傅蘅。

「現在是我你,你說這話合適嗎?」

他一把又將我抱過去。

「直播呢。」

彈幕:

【我死了,樂死的。】

【我死了,甜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兩個人也太好笑了吧,還分工互。】

【為了節目效果,他們也是拼了。】

【為敬業,還是為敬業,我傻傻分不清。】

【我宣布,林瀾正式為我圈第一人。】

是我老婆,樓上別搶。】

死瀾姐了,時刻謹記節目安排。】

【但他倆真的是真的,太甜了。】

【傅林 cp,你們放心談,民政局蹲在門口等你們進。】

12

節目快結束時,外面勢造的,我和傅蘅不公布結婚,都有點收不了場。

最后一天,其他嘉賓都完馬甲一輕。

我和傅蘅卻被彈幕拽住不放,公開表示,我們倆不準走,必須給觀眾一個代。

這種效果,其他節目里也不是沒到過,只能說節目做得很功。

我早習慣了,所以并沒太在意。

我在意的是,節目組答應的獎金,什麼時候能到位,悄去問,正好趕上節目組在開會。

小助理滿臉歉意,給我搬個椅子坐在會議室外。

「林老師,您先稍等一會兒。」

然后,會議容就飄進我耳朵了。

「傅林 cp 沒結果,觀眾不買賬,投資方那邊就不打余款。」

「那怎麼行,已經答應給林老師獎金了,款不到賬,獎金什麼發?」

「……」

「要不,再找傅老師和林老

師說說看?」

「傅老師那邊沒問題,我已經問過,他說會配合節目。」

「林老師那麼敬業,應該也沒問題吧?」

「……」

我很敬業。

對,非常敬業。

為了這筆獎金,節目組加了場戲——傅蘅當眾向我求婚。

鮮花紅酒,各種明星嘉賓,節目組 360 度無死角拍攝。

傅蘅單膝跪地,向我舉起了戒指盒。

「瀾瀾,嫁給我好嗎?」

彈幕再次癲了。

【嫁給他,嫁給他。】

【小瀾瀾,你要快,慢了我就去嫁了哦。】

【天吶,傅蘅真的好深。】

【傅蘅看林瀾的眼神像圣徒。】

【等等,姐妹們還能想起來,他們曾有對戒的事嗎?】

【對對對,我有截圖。】

【這兩人應該早就在一起了,只是借這個節目公開。】

【樓上,如果你猜得沒有錯,那你猜對了。】

【……】

在繽紛的燈之下,眾人的歡呼之中。

我向傅蘅出手指。

他握住我手時,指尖有些抖,但掌心溫暖一片。

戒指戴到手指那一刻,傅蘅抬頭看我。

他長著一雙桃花眼。

有人說,長桃花眼的人,看電線桿都是深的。

我深有會。

在大學里第一次見他,他便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

當時我腦子里直接蹦出一個念頭:我了。

這個好看得要命的男生,他上我了。

后來我追他時。

他說,那天只不過是看我把穿反了。

此刻,我偎在他邊,回憶翻涌,忍不住又問:「今天我又穿反了嗎?」

傅蘅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

他笑著近我耳朵:「你從來沒穿反過,我那時早已上你。」

13

順利拿到獎金。

回到家,我跟傅蘅算賬。

「說吧,給我公司、給節目組多錢,才讓他們配合你演這出戲?」

「我沒有。」

「沒有?你是不是當我傻?」

「沒有。」

我拿出準備好的戒尺。

傅蘅乖乖拿來鍵盤,往上一跪,就把手出來了。

看來打已經不行了。

我抱上被子,準備分房。

傅蘅一下子慌了。

「我說我說。」

我抱被子坐在沙發上:「說。」

他一米八五的個子,站得像個小學生,兩手指頭還拽著角。

「就了你公司,老婆,這個不虧的,你公司新人多,上升空間也大,以后我們肯定能賺得回來……」

「我讓你說這個了嗎?」

傅蘅立刻閉,委屈地低下頭。

我緩口氣:「節目組呢?」

「獎金是我的。」

「我不信,只拿這個錢,他們就能冒那麼大風險,讓你在節目里來?」

「是真的,老婆。」

傅蘅急得往我邊挪。

我瞪他一眼,他馬上又退回原地,怯的:「你先把被子放下,抱著重。」

我剛放下,他跳過茶幾就給我抱走了。

不等我發火,他像只大熊,一把抱住我,開始代后面的事。

「我只是給他們出了個主意,讓節目更火而已。」

「出的什麼破主意?」

他把臉靠過來:「你不生氣了我就說。」

我忍著火「叭唧」他一下:「說!」

傅蘅:「綜現在那麼多,他們這個組又沒什麼名人,肯定不會火的。但樂圈幕就不一樣了,你看,現在是不是很火?那些被的藝人,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但后面不是又漲起來了嗎?最關鍵是,他們火了,后面只要自己不作,資源肯定會有的。節目組就更不用說了,賺得盆滿缽滿,咱們離組時,他們都開始籌劃第二期了。」

果然,有腦子的人容易發財。

我掩飾住欽佩,推開傅蘅。

「累了,洗澡睡覺。」

傅蘅立馬給我拿睡:「老婆要背嗎?」

從浴室出來,我們轉戰臥室。

14

第二天,晨曦過窗簾,溫地灑在床上。

我在傅蘅懷里睜開眼。

他的睫很長,在眼瞼留下一片影,淺淺抿著。不知夢到了什麼,角含著笑,顯出頰邊小小的酒窩。

真的太好看了。

睡著的時候像個嬰兒,讓我不忍心吵醒他。

我掀開一邊被子,悄悄下床。

簡單做了早飯,我換服出門。

下樓前打過電話,與對方約好時間,我乘電梯去地下車庫。

剛出電梯門,便聽到一聲吆喝:「瀾瀾出來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群人已經往這邊涌過來。

恰在此時,旁邊的電梯也開了,一個人快步沖過來,直接把我擁回電梯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才看清他的臉。

是傅蘅。

他把我揣進懷里,聲音低低的:「寶貝兒,你現在火了,出門要注意。」

我很不適應。

當糊咖的時候,雖然也有被人認出,但沒人追著我拍,最多罵我兩句,不會有人像現在這樣堵我。

所以傅蘅專用的出門通道,我從來沒走過。

現在,卻不得不跟他走。

直到坐進車里,我才想起今天要做的事。

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15

我還沒開口,傅蘅已經吩咐司機。

「去江水鄉。」

我驚得差點跳車。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那兒?」

傅蘅轉頭看我:「我不但知道你要去那兒,還知道我的老婆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善良的寶貝兒。」

他把我摟進懷里,磁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你投資了一個殘疾人工廠,還附加療養院。

「所以這些年,才會不顧自己的名聲,拼命賺錢。

「老婆,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

他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我從他懷里探出頭。

「沒有那麼人,那里是我的故鄉。」

「可并不是每個人,都會記得自己故鄉。」

我朝他笑:「我小時候父母離異,爺爺眼盲,全靠村子里的人照顧才長大。

「后來讀書有學校幫扶,上了高中大學,縣里鄉里每年都會資助。

「我這些年能無憂無慮,安心學習,多虧他們。

「現在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沒有你說得那麼偉大。」

我還很興地告訴傅蘅。

雖然眼睛不好,但可以穿針引線服。

我鄰居的大伯,外出打工時,斷了一只手。

但他可以單手編竹筐,還編得特別好看。

……

傅蘅再次抱我。

他的口很溫暖。

車子晃悠悠的。

我很快進夢鄉。

夢里的故鄉山清水秀,我邊都是悉的人。

只是這些人里,多了一個傅蘅。

16 番外

我和傅蘅的婚禮,是在我老家辦的。

娛樂圈因這事再次炸了。

別的明星辦婚禮,不是在豪華小島,就是浪漫他國。

第一次看到有人選在鄉村小鎮。

青山綠水環繞間,是一排排的流水席,席間是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桌邊坐著的,是穿著樸素的莊稼人,小朋友穿著紅,在席間跑來跑去。

每一幀畫面,都給足了人們議論的空間。

婚禮上,我們沒有請圈大咖助陣,只請了彼此幾個要好的朋友,以及雙方家長。

傅蘅是海城人,家境殷實,母親有自己的公司,父親是大學教授。

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對婚禮地不滿,沒想到傅媽媽來了之后,還發現了商機。不但投資了我辦的殘疾人工廠,承包了我們這里的一大片竹林,準備打造旅游度假村。同時,還為我辦的療養院捐款。

見到了我的,小心地挽住的胳膊,真誠道:「謝您培養了瀾瀾這麼好的孩子。」

因為眼睛,一輩子沒有出過村。看不見眼前的花團錦簇,卻能聽見人聲鼎沸,還有說話人的心意。

笑著拍傅媽媽的手,眼睛濡一片。

從小吃了很多苦,多虧這麼多好心人照顧。」說。

傅媽媽回得鄭重:「以后會很幸福的。」

然后拽了一把站在旁邊的傅蘅:「傻的,也不知道。」

傅蘅冤枉死了:「媽,我了,還給我包了一個大紅包。」

我是有眼力見的。

雖然婚禮還未正式開始,但改口的時候到了。

所以,我甜甜地了聲「媽」,得到一個大紅包;再一聲「爸」,又得一個大紅包。

婚禮正式開始,村中長輩、合作過的工廠廠長、療養院的院長,爭相送我走紅毯。

我拒絕了他們。

推起爺爺的椅,牽住的手,一步步走向紅毯那端的人。

還沒到一半,傅蘅就快步接了過來。

他的眼圈有些發紅,深凝視我時,我能從他眼里看到兩個小小的自己。

我準備的話還未出口,他已經先說:「林瀾,往后余生,我會同你一起

走,帶著咱爺爺,帶著滿村老小,帶著這里的每個人。」

我拼命包住,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卻靠近我,小聲說:「哭吧,睫膏是防水的。」

一句話,給我整得破涕為笑。

婚禮進行到一半,路口突然傳來喧鬧聲,接著,一排車隊往這邊開來。

正吃席的人們,全都站起來,長了脖子往路口看。

我和傅蘅也一頭霧水。

該請的人我們都請到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還這麼大排場?

很快,車門打開,攝影大哥扛著攝像機就拍了起來。

綜節目組的導演、制作片人、工作人員齊齊涌過來。節目組領導握住我和傅蘅的手,非常:「我們的熒屏 CP 真了,這麼重要的事,不記錄得下來怎麼行。」

艾詩淇、俞寧,還有當初跟我們一起參加綜的嘉賓,全從車里下來。

大屏幕很快架到婚禮旁。

的彈幕上,全是的尖聲。

祝福太多太多,紅包也太多太多。

我抱著紅包,傅蘅抱住我。

「全民見證,林瀾終于是我傅蘅的老婆了!」

- 完 -

□ 宋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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