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初沈羲和把沈二十七送到步疏林邊是多麼有先見之明。
別說與步疏林接不多,對步疏林所知不過從調查的字里行間了解的蕭長彥,便是自小和步疏林一起長大的金山,看著眼前吊兒郎當,倒打一耙的沈二十七都一時間有些恍惚。
要不是他知道真相,面前這位他都懷疑是真的世子趕來了!
蕭長彥氣得眼神越發寒,然而此刻他還真不能拿面前的步世子怎麼辦,畢竟沈云安這條大魚還沒有上鉤!
冷笑一聲,蕭長彥道:“來人,仔細搜查步世子臥房。”
蕭長彥后的人立時要,卻被乍浦等人攔住,沈二十七看了一眼雙方劍拔弩張的人:“殿下憑何搜查?”
“沈世子敢如此明目張膽,不就是仗著小王拿不出證據,奈何不了他麼?”蕭長彥連借口都不尋,“小王此刻想搜查步世子屋子,亦不需要緣由!”
船上都是蕭長彥的人,他如何對待這些人,沒有證據,哪怕這些人逃出去,上告陛下也奈何不了蕭長彥。
說完,蕭長彥冷冷掃了乍浦等人:“若有阻攔,格殺勿論!”
雙方下屬倏地紛紛亮出兵刃,沈二十七抬手:“大丈夫能屈能,時不待我,只得認命,讓殿下搜。”
乍浦等人面很難看,卻還是退讓開,蕭長彥的人除了被搜了一遍的被褥,基本搬空了這個屋子。
就在蕭長彥帶著人給沈二十七警告的時候,莫遙帶著人潛了船,他和沈六分開行,莫遙帶著人一路潛船上的廚房,將守衛的人全部放到之后,就把廚房的油都倒出來。
一個人用木盆借了一桶,一個人則是灑在除非,接了一桶油的人用換下來的服遮擋,哪怕是與巡邏的侍衛錯而過,瞥了眼他手里的東西也沒有在意,這些油基本都被刷在了不易察覺的各。
做好這一切,沈六潛伏到了一個風往沈二十七屋子的地方,用火折子點燃了一小塊香,不多時一淺淡毫不引人懷疑的氣息飄到了沈二十七的鼻息。
他吸了吸鼻子后對蕭長彥道:“殿下,方才不人落了水呢。”
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句,所有人一頭霧水,只有蕭長彥把這句話在腦子里一過,面一變,轉大步離去,走到放門口又吩咐自己的心腹:“守好步世子!”
留下了不人,盯著沈二十七與兩個下屬,蕭長彥迅速消失在轉角。
他走出船艙,吩咐護衛統領,召集所有落水的護衛,命令才剛剛下達,濃煙滾滾而來,一道尖銳的嗓音:“著火了,廚房著火了!”
一時間不距離廚房較近的護衛都下意識沖向廚房。沈六等人趁機混跡其中,暗中下黑手,能夠撞下江的就撞下江,落單沒有其它人看著的時候,直接手起刀落。
與此同時,船艙四開始起火,莫遙帶著人攔截蕭長彥,蕭長彥幕僚見到莫遙,當心要袖中的竹板,卻被蕭長彥一把攔住。
蕭長彥迅速掃了一眼四周,這麼多人,如果不能全部擊斃,但凡有一個人逃離,看到了莫遙的一樣,莫遙這顆棋就起不來大作用!
蕭長彥出佩劍親自迎擊莫遙。
而沈二十七的屋子里,他一直坐在窗上,窗戶下是船,想要從窗跳江中,完全施展不開,這可是蕭長彥為他挑細選的房間。
但廚房喊了著火之后,沈二十七就從窗子翻出去,落在了船邊,守在下方得了命令,無論何種時候都不能擅離職守的護衛立刻刀,這個時候兩側殺出兩個人,四個人霎時了手。
被蕭長彥留下的人,追擊上來時已經被乍浦等人給攔下,又是一拳腳相向。
沈二十七避開這些人,蕭長彥也不知給他做了什麼手腳,他四肢也不算綿,可就是沒有多大的力,隨便一個護衛都應付不了。
幸好蕭長彥雖然把帶來的大部分人分開,但沈云安派來的人不,一些來不及和落水人互換份的人,潛伏在江中,聽到著火了的暗號,也紛紛冒了頭,殺了上來!
這便導致不人跳江中與之廝殺,弄得不能武的沈二十七愣是找不到一個適合的位置往下跳。
就跑遇上敵人,他毫無招架之力。
這邊的刀槍相拼,船上的煙霧滾滾,都驚了原平地之外埋伏的蕭長彥的影衛,這些影衛見勢不對,當下沖過來要援救。
因著距離較遠,他們才沖到一半,就有一批黑人也沖出來阻攔,雙方就地激烈鋒,一時間拳嘯飛,雙方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之人。
武藝相當,對方并非有意要廝殺個你死我活,一味的歪纏,致使蕭長彥的人本越不過防線去援救。
火勢越來越大,越來越,木制的船很快出現了倒塌的跡象,然而雙方人手旗鼓相當,沈二十七尋不到逃竄的機會,蕭長彥的人也不出去抓他的空隙。
眼看著再拖延下去,船便會就地倒塌,沈二十七也知道,很快會有援軍到來增援蕭長彥,他不得不迅速挑了個風險較小的位置往下一跳。
無論是蕭長彥的人還是沈云安的人都盯著沈二十七的一舉一。
他這一跳,無論是營救的還是擊殺的都涌向他。
眨眼睛,四周的人都朝著他聚攏,以他為中心開始層層包圍。
有力想要殺到他面前的,有拼命要保護他的,弄得他本無法逃離,只得一口氣悶到江里。
他們雖然是沈家的人,西北又是大漠居多,實則他們有一小部分是遠離西北,以水底作戰訓練為主,到了水里,有了水的阻攔,蕭長彥的護衛被掣肘了不,哪怕有兩個近沈二十七,也被沈二十七給巧妙躲過。
而這個時候,行駛往這個方向的船,也到了一艘來歷不明的大船攻擊,這艘大船掌舵手直接往他們這邊撞,他們本是蕭長彥布下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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