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岳父
皇帝疼兒,知道選了閆默,雖然嫌人年紀大,長得又不夠俊,但怕小公主傷心,也沒想過阻攔,只是,給人找點考驗,其名曰磨練,這種事,皇帝還是做得很順手的。
從皇后那兒得知,小公主三言兩語把自己賣出去之後,皇帝咬牙切齒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下旨,把宮中那隊年前侍衛聚在一塊,又特地召來閆默,在崇德殿前的廣場上設了擂臺,以讓侍衛們見識見識神武大將軍的手為由,要他們一個個跟閆默手。
擂臺邊設了席座,皇帝上首居中,他左手邊是皇后,皇后邊坐著昌華公主,皇帝的另一邊,則是太子與二皇子,武場周圍更有文武百。
皇后沒想到,不過一日的功夫,皇帝就整出了這樣大的排場,想來他對考驗閆將軍是勢在必行。
場下的年侍衛們,一個個躍躍試。
閆默年名,早在他還不是神武大將軍的時候,天下就已經有不人聽說了他的名聲。後來他京,幾場戰事之後,名氣更是大得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了。雖說是兇名,可對於武者們來說,兇名未必不是另一種肯定。
天底下的習武之人,十個裡面有九個,是聽著上清宗的傳說長大的。
上清宗門人神出鬼沒,從不留權勢富貴,若沒有開國太祖皇帝與上清宗初代掌門的約定,恐怕宗的人本不會踏足京城繁華之地。
神武大將軍這樣的名頭,旁人可能會趨之若鶩,但對於上清宗的人,卻是個麻煩,因此才有五年一換之說,因為誰也不想在這個位置上蹲太久。
這些年們,有些仰慕上清宗已久,有些自認本事不俗,早就想跟神武大將軍手,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家都是天縱英才,心底對於前輩未必如何服氣。
但神武大將軍的怪脾氣,跟將軍府的破爛宅第一樣出名。他可不是大街上賣白菜的老王,你說要跟他打架,他就跟你打。
這位閆將軍更是低調的過分,除了戰場上,還未有人見他出過手。
眾人早就手腳心,今日終於有機會,怎麼不人興?
可惜,皇帝隻準備讓那些年侍衛跟閆將軍切磋,那些也是大好年華,卻被皇帝嫌棄上了年紀的侍衛們,一個個捶頓足,懊惱沒有晚生幾年。
皇帝這樣做,不是沒有理由,他原準備,讓兒從他選出的一隊英俊小白菜中挑一個順眼的做駙馬,結果兒挑了個老白菜幫子。既然如此,就讓那老白菜幫子,把這一整隊的小白菜都打敗,不然皇帝心裡不舒坦。
褚清輝不敢質疑父皇的決定,只是擔憂的看著閆默。
皇后輕輕拍拍的手,低聲道:「你要相信閆將軍的本事。」
世上最瞭解皇帝的人,非皇后莫屬。
皇帝固然看不慣閆默,但他護短的本也不是說來聽聽的。
在皇帝看來,與妻兒相比,閆默是即將拐走他小公主的大野狼。但是,在文武百面前,閆默日後卻是他最疼的公主的駙馬,他可以嫌棄他,卻不能別人看了他的笑話。
今日這場比試,可以說是皇帝對閆默的考驗。但若閆默本事足夠高,這未必不是讓他出風頭的時候。
而對於每一任神武大將軍的手,皇帝雖不不願,卻也得給予肯定。
閆默站在擂臺中央,臉冷峻淡漠,仿佛眼下眾人矚目的不是他一般。
若是以前,這樣的場合他未必會出現。當年來京城之前,師父代過他,在戰場上一定要衝在前面,多砍幾個敵人都是回本。但是不打仗的時候,皇帝老兒的命令,聽就聽,不聽就不聽。
以往,他將這句話奉行得十分完,但是現在,況不同了。
他抬眼看向上首席座,正對上那一雙悉的杏眼,神稍緩,朝著那雙眼睛的主人點了點頭。
以前,皇帝只是皇帝,現在,皇帝是他岳父大人。
岳父是泰山,丈母娘的話更是要奉為聖旨才行,這是他在師門時聽師祖說的。
師祖是整個上清宗唯一娶上媳婦兒的人,他的話,頗權威。
褚清輝看見他的反應,忽然就安心了。雖沒真正見閆默和別人手,對卻就是十分相信他的本事,既然眼下他還這樣淡然,明顯對一會兒的事是有把握的,想到此,抿笑了笑。
閆默見了,眼神越發緩和。
臺下百都是人,原本心中就疑,陛下為何會有今日這般舉。待看見一向如冷面閻王一般的神武大將軍,竟然用可以稱得上和的視線朝著上首點頭示意,員們雖然面上繃住了,心底卻早就掀起大浪。
閆將軍看的那個方向……是昌華公主?他什麼時候與公主這樣悉了?
聯想到前段時間,帝後有意替公主選駙馬的消息,眾人再去看神武大將軍,猛然發現,這位名多年,被冠以閻王之稱的將軍,竟十分年輕。而且,若不去看他一冷戾的氣質,其相貌足以稱得上神英偉,一表人才!
百們繃不住了,三三兩兩竊竊私語。原先還以為,這場比武是陛下有意為難神武大將軍,是陛下終於對上清宗不滿的現,否則,怎麼會用這明面上切磋,實際上與車戰無異的做法?
現在看來,還是他們想得太過簡單了。陛下莫不是在顯擺他未來的婿,替駙馬爺立威風?
無論別人心下怎麼驚疑,隨著侍衛統領一聲令下,比武開始。
年侍衛們早就排隊,在擂臺下等著了,第一個上臺的是這一小隊對首。
只見他十七八歲,長相英俊,面貌神,上臺後利落的一拱手,「在下杜十,請將軍指教。」
他空著手來,沒用武,閆默也就空著手與他對招。
杜十既然能作為侍衛小隊的對首,本事自然不俗,一招一式文打穩紮,難得他年紀輕,卻按捺得住。
只是,到底還不是閆默的對手,三十幾個回合之後,被閆默尋到一個紕,一掌打下擂臺。
外行人看熱鬧,眾人只覺一陣眼花繚,那英俊的年侍衛就出局了,不由紛紛喝彩。
在場懷武藝公之人卻看得出,若閆將軍全力以赴,杜十本撐不了三十個個回合。
一些人皺眉思索,以為是閆默有意相讓,還有一些人,在又看了幾場之後,卻茅塞頓開,閆將軍這是把自己的功力在了十幾歲的時候,以他十餘歲的手,跟這些年侍衛手!
眾人佩服閆默所為之餘,心裡卻忍不住想。若閆將軍出了全力,那該是怎樣恐怖的一副景象!
這一對年侍衛都不是閆默的對手,不多時全部出局了。
眼看最後一個侍衛落到臺下,皇帝冷哼一聲,又擺了擺手,侍衛統領再把前侍衛中其他的年也都召來,別管英不英俊,別管定沒定親,能打就行。
閆默負手等了一會兒,又有一人上臺。
來人也拱手行禮,「在下張志洲,請將軍指教。」
閆默挑眉看去,忽然發現,這名年他眼,不正是數日前,團贈送荷包的那個?
雖然隻瞥了一眼,但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