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趕到醫院時,謝湛鼻青臉腫地躺在病床上哀嚎,正一邊嚎一邊求醫生輕一點。
於肆和程飛正站在病房外麵看熱鬧,隻有葉梔林一個人在裏麵,滿臉擔心,每當謝湛慘一次,小臉就皺高幾分。
好不容易等醫生正骨結束,謝湛手腳打著石膏氣籲籲地躺在床上,看到葉梔林,還一臉心虛地不敢看。
經過詢問才知道是社會上的一些小恩怨。那幾個人在上次,也就是薑念被困倉庫的那次,謝湛就跟人家有過節了。
這次他們看到謝湛落單在網吧玩遊戲,就逮住這個機會教訓了他一頓。
如果不是被於肆和程飛撞見,謝湛特定被他們打殘廢。
謝湛看著一旁的葉梔林,心虛得很,開始耍苦計:“誒,葉梔林,老子都痛死了,你過來幫我挪一下。”
“活該。”
謝湛挑眉:“你說什麽?!”
葉梔林紋不,毫不畏懼:“誰讓你放著好好的兼職不做,非要去玩遊戲?如果你不去網吧的話,也不會遇到那些人,自然也不會被他們打。”
“不是你支持我玩遊戲的嗎?”
葉梔林神冷淡,一不茍:“我是支持你玩遊戲,但不是支持你做兼職時懶,不知事輕重,選擇跑去玩,還被人打到殘廢!”
謝湛注視慍怒的小臉,原本嚴肅的臉突然笑了。
他點點頭,一副妥協的模樣:“,這次是老子錯了,老子向你道歉。”
“你應該向你自己道歉,而不是向我。”
“我……”
“好啦好啦,人沒事就好。”薑念出聲勸和,“梔梔,你回去跟老板說一聲,我在這看著這小子。”
葉梔林點頭,轉離開。
薑念看了他一眼:“你老實在這待著,我去給你拿藥。”
“老薑。”
薑念停下腳步,轉過來:“怎麽了?”
“對不起。”
薑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幹嘛突然道歉?”
“關於舒雨傷害你的事,”謝湛神認真,滿是歉意,“我替向你道歉。”
薑念沉默了幾秒,似是在想起什麽,問:“都告訴你了?”
謝湛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轉移視線,嗯了一聲:“告訴我說,你……你實際是我姐收養的,並不是薑家人。”
薑念垂下頭沉默。
“謝湛,你不必為薑舒雨向我道歉,誰做的事誰來承當。”薑念目抬起,落在他的上,“而且你是最不需要向我道歉的人。”
上一世,整個薑家人對都不好,唯一對好點的就是謝湛。
雖然當時跟他相不多,但在欺負不開心時,一直都是他安,為討公道。
即使他對薑舒雨這個外甥也一視同仁,但至,薑念在他上得到了一些親人般的溫暖和關心。
不管任何時候,謝湛都一直把當親的外甥來看待,從無二心。
“不管怎樣,這件事舒雨確實做得很過分,回頭我跟姐說說,讓好好教育那丫頭。”
薑家沒有誰會為做主,謝蘭聲更不會為了去教訓薑舒雨。
薑念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把這些真相說出口。
畢竟,謝湛跟他們不是一樣的人。
“算了,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你也不用太愧疚,這本不是你的錯。”
謝湛沒有再說什麽,見要離開,目往外掃了一眼,有些扭道:“還有剛才的事,你幫我跟於肆那小子說聲謝謝。”喵喵尒説
薑念笑著回:“好。”
——
十一月月考結束,冬季也悄然來臨。
刺骨的北風夾雜著細雪直往臉上吹來。薑念整個人已經包蟬蛹寶寶,還是覺得特別冷。
好在於肆知道怕冷,每到一節課下課他都會拿走的水杯,給重新打熱水,讓抱著取暖。
自從於肆救了謝湛那一次後,謝湛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至現在坐在一起吃飯,不會擔心飯桌被掀飛的危險了。
剛放學時,外頭又下起了雪,白雪紛飛,走廊欄桿上都被鋪上一層白。
下課鈴聲一響,謝湛又準時出現在窗口,手臂搭在窗口上,笑瞇瞇道:“老薑,等下一起去吃飯嗎?這次還是我請客哦!”
薑念停下收拾課本的手,扭頭看向他。
一個星期前,謝湛不知道了什麽瘋,不就跑來說要請吃飯,薑念有時候想跟於肆兩人一起,因此婉拒他。他還不樂意,強行扯去食堂。
薑念也不可能拋下於肆一個人跟謝湛去吃,所以隻好說於肆去,才去。本以為謝湛會拒絕,沒想到他爽快地同意了,還順道喊葉梔林一塊兒去。
就這樣,原本請薑念的,現在變拖家帶口,一請就請三個人。
四人坐在食堂,薑念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遍謝湛,視線又循著謝湛的目看去,終於懂了。
“小老舅,你不會是想請梔梔吃飯而已吧?”
謝湛癡笑一滯,慌張地收回目:“閉、閉!老子現在不是在請你吃飯嗎?沒良心的家夥!”
“可我記得,最開始你要請的人是梔梔,但人家幹不出無功不祿的事,所以拒絕了你,所以你才借助我這條線,試圖重新搭上梔梔吧?”
“……”
薑念笑了笑:“小老舅,你想請梔梔吃飯就直說,沒必要拐那麽遠的彎。”
本以為謝湛會回懟,沒想到他卻沉默下來,歎了一口氣,道:“老薑,我之前去過一次葉梔林的家。”
薑念一頓,抬頭看他。
“原來家……那麽艱難啊?”謝湛說著神凝重,“媽媽有疾,還有一個年的弟弟要照顧。家庭大半重擔都落在的肩上,怪不得經常去兼職,還不放過每一次奧數比賽拿獎的機會。”
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努力賺錢,填補家用。
“你……”薑念有些詫異,“你就那麽唐突地去人家的家裏?”
謝湛點頭,又笑道:“你還別說,媽特別喜歡我,咱倆聊得特別愉快,就是……最後被葉梔林轟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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