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上面還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哥哥方止,我和方止不經常來往,倒是方方經常來我家玩。
「南嘉姐姐?」
「你是這小姑娘的哥哥?」
「是啊,萱萱是我表妹,過年來我家玩,這……怎麼哭了?」
「剛被一個小屁孩欺負了。」
我給方方指了指不遠的周時銳,還把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小孩頓時黑了臉。
「去吧,姐姐相信你。」
我抱著萱萱在不遠看戲,不一會兒,兩人就打了起來。
不,是方方單方面打周時銳。
這也不能怪方方故意找茬,他只是去和周時銳玩同一個梯。
周時銳見方方長相秀氣,一副安靜乖巧的樣子,就想逗他,讓他跟著自己老大。
可方方本不理他,周時銳就在背后使勁推了一下方方,方方也是能忍,被推了好幾下才手。
方方可是從小就開始學跆拳道的,別看長得秀氣,他可是這一片的孩子王,很能打的。
不一會兒,周時銳就哇哇大哭。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子上全是灰撲撲的腳印,甚至還被方方騎到了上。
「哎喲!」是大伯母的聲音,「這怎麼打起來了?誰讓你打我家兒子的?」
大伯母沖上去把方方推到一邊,將地上的周時銳抱起來。
「你是哪家孩子?這麼熊,把你家長給我過來。」大伯母揪住方方的領子,「我家孩子臉都被抓破了,我看也應該把你這小白臉給弄破相。」
我見形勢不對,趕去阻攔。
不料方方低頭就咬了大伯母一口。
「明明是你家孩子一直和我貧,甚至還在我玩梯的時候推我。」
「不就輕輕推了你一下嗎?你看看把他打什麼樣子了?」
「我告訴你,我今天非要去你家鬧一鬧。」
我一陣無語。
「誒,這怎麼打起來了?剛剛這不還好好的?」
有人圍觀。
「呀,這倆孩子怎麼打這樣?」一個阿姨瞅了瞅周時銳,「這臉青這樣。」
「就是就是!」大伯母拉住一個阿姨,「你告訴我這是誰家的小兔崽子,必須帶我兒子去醫院。」
「呀,方方?你怎麼打起架了?不對啊,你這孩子不是平時最聽話的嗎?」
方方小臉一皺,一撇:「李阿姨,剛剛明明是這個小朋友老是推我,我都差點從梯上滾下來呢。」
說著方方眼眶就紅紅的,眼淚要落不落。
「哦,方方先別哭哈,阿姨給你問問。」
「你這小孩子瞎說什麼?我家孩子怎麼會推他?他力氣是很小的,怎麼會推得?」
「就是推我了!」
「我沒有!」
周時銳搭搭被大伯母護在后。
「這位家長,你先冷靜,方方平時可是很聽話的,不妨好好問問你家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誒,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不管發生了什麼,打了就是打了,還有假?」
「但是他推我!如果我真的摔下來,我爸我媽都會很傷心的,我可不舍得讓他們傷心,你這個人,一點同心都沒有。」
方方振振有詞,捂著臉說。
我都快笑了,這小孩演技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方方哥哥是裝的!」萱萱氣呼呼地說,「他哭的時候從來不會大喊,只會默默地掉眼淚。」
「你還見過方方哭過呢?」
「是啊,有一次方方沒寫作業,就被方止哥哥訓哭了,老兇了。」
方止?訓人?我印象中他和弟弟一樣安靜,沒想到還會訓人,有點意思。
「你不是還沒摔下來呢,急什麼。」
「這就不對了,方方如果摔下來那還了得。」
「我不管,你這小孩就是瞎說。」
「方方才七歲,他會撒謊?」
「你別胡攪蠻纏了,好吧?」
「我作證,我剛看到了,就是你家小孩推了方方。」
「你說話要有據。」
此刻幾個大人圍著兩個小孩,頗有鬧一鬧的覺。
我將手里錄的視頻發給了和我家關系比較好的一位在場阿姨。
「別吵別吵!哄哄的,我剛錄視頻呢,正錄到了。」
幾個大人湊到一起,視頻清清楚楚。
大伯母臉僵了:「嗨,我家兒子不就是想和這個小朋友玩一玩,那麼激干什麼?」
「說實話,要我我也打,明顯不想理你,還要湊到我面前。」
「說的什麼話!我家孩子怎麼會有人不想理,明明是這小白臉不知好歹。」
「再說,不理就不理,打我們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這麼不講理,那麼用力推那幾下,方方那小板怎麼得了?果然每一個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個熊家長。」
此刻,我們小區一位平時很高冷但很潑辣的阿姨發話,把大伯母訓得臉一一的。
「解決不了了,咱們就找大伙判判案,反正有這視頻在,看看是誰家的孩子先犯賤。」
「到時候方家那疼孫子的老頭子出來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就是。」
最后,大伯母黑著臉扯著周時銳走了。
方方找到躲在草叢后的我和萱萱。
「怎麼樣,哥給你報仇了吧?」
方方這小子,還臭屁。
5
回到家,正好聽到大伯母在罵人。
「你們這小區都什麼人啊?一群渣滓!」
「明年就不來了,過個年倒霉死了,熊孩子那麼多。」
「哎喲,我的孫孫,怎麼這樣了,哪個天殺的敢欺負我孫子?」一副心疼的模樣。
曾幾何時,我在老家從秋千上滾下來,都沒有安我一句。
無所謂,我不在乎了。
大伯母給周時銳頭上的傷消毒,嗯,還是那瓶酒。
我竟有些想笑。
傷的周時銳也沒有老實一會兒,而是蹭到我旁邊,上手搶我手里的平板。
我一臉問號。
周時銳缺口溜溜梅吧?
「給我,我要玩!」
「不給,我正用著呢。」
笑死,平板可是位列我上雙重鎖的柜子,我能給你?
周時銳搶不過我,急得嗷嗷。
他的大嗓門簡直要把我震聾。
「我要看畫片!我要看畫片!」
「吵什麼啊?南嘉你就給他玩嘛,吵死了,我都聽不清直播了。」堂姐把耳機拿下來,沖我抱怨。
「說得輕巧,他是你弟,你怎麼不把你的手機給他呢?」
「我手機還有用呢,難道他不是你弟嗎?」
「南嘉,你就讓時銳玩玩怎麼了?你姐姐正有事要做呢,做的事可是大事呢,你這小打小鬧的可沒什麼用。」
小打小鬧?
目前我手里這副板繪,金主爸爸可是要出兩千呢,更何況,這只是一個系列里的一張。
我目落在正在給主播打賞的堂姐上。
無所謂,今非昔比,兩家對比,我拭目以待。
「行啊,時銳啊,我來給你找畫片。」
「這就對了嘛。」
「我找找哈,這個我看過,超級好看。」
我隨便點開一個畫片。
「這個里面的畫面啊,非常火,里面的漂亮姐姐有很多,而且,們都……」
我故意趴在周時銳耳邊說,周時銳震驚地瞪大眼睛。
「咳咳!」我坐直子,「當然了,里面和時銳一樣帥的小帥哥也很多,不過,他們很壞的哦。」
我故意賣關子,用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大伯母聽到的聲音說:「他們壞得很,天天欺負漂亮姐姐。不信你看。」
「啊!」周時銳了一聲,「我從來沒看過這個!好有意思。」
大伯母一把將手里的瓜子殼扔到地上,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我面前,想要搶我的平板。
我當然沒有讓得逞。
「你給我兒子看的什麼?」
「電視劇啊。」我無辜道。
「瞎說,你別給我兒子看
不干不凈的東西,沒想到,我們周家,竟然出了個你這麼不知廉恥的東西。」
「大伯母,你說什麼啊?你怎麼能憑空污蔑我?」我低著頭掉眼淚,「我什麼都不懂,連男朋友都沒有,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給時銳放的是《甄嬛傳》而已。」
「不信你看,這一群妃子不就是漂亮姐姐,太監是帥哥,這劇里的太監不就喜歡狗仗人勢欺負別家主子嗎?」
我將平板懟到大伯母眼前,大伯母仍是趾高氣揚的樣子,只不過聲音明顯降低了,「誰讓你那麼描述的?」
「我怎麼會知道你會想歪,果然,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你……周南嘉,你真是好樣的!」
那是自然,曾經,我就用了這一招對付高鐵上想要看我平板的熊孩子。
我撇撇:「大伯母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我什麼都不懂,不過,我的堂姐好像很懂呢。」
我將和堂姐的微信聊天打開,里面赤條條躺著一句話:周南嘉,你看的什麼好東西,發我一份(笑)(笑)。
沒錯,我也沒想到剛剛堂姐會問我要資源,就……有點離譜。
「周南嘉,你說什麼呢?那本不是我,那是你偽造的和我的聊天記錄。」
大姐,你要不看看你在說什麼。
我隨即就給堂姐打了個視頻電話,毫無疑問,堂姐慌忙把電話掛了。
「發錯了而已,發錯了,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南嘉說的那部劇有點好看,就想看看而已。」
堂姐有點慌。
「丟人啊,丟人啊!」
大伯一家都很古董,他們絕不允許兒有這樣丟人的事,更何況也在這里。
「大伯母,是不是該把您剛剛說的話送給堂姐了?」
「我說什麼了?」
「你這麼不知廉恥的東西……你這麼不……」
我手機里的錄音循環播放。
「你快給我關上!」
堂姐已經破防了,破大防了。
「看看怎麼了?一群老古董,你們以為自己都是從哪來的!」
「誒,別看我,我可沒說這話。這都是大伯母和說的。」
大伯母揪住堂姐的耳朵:「你老實一點吧,看看你都鬧什麼樣了。」
堂姐委屈。
至此,他們一家人再沒人惹我了。
6
吃飯的時候,頻頻給我炫耀堂姐在學校如何如何厲害。
我本不 care,可老是 cue 我。
我無語。
「南嘉平時在家都干什麼啊?聽說你堂姐閑的時候就去兼職呢,每個月賺個幾千塊,生活費都不用給了呢。」
「!」堂姐故作淡定,但耳朵都快扯到了角上。
「別說了,也沒有很多啦。」
「這樣啊,唉!」我嘆了口氣,「我不像堂姐,我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負數呢。」
說完,餐桌上的人都不明所以。
倒是我爸的手機吸引了注意力。
因為他的支付寶以極大的聲音播報:支付寶到賬,一萬五千元~
「哎呀,爹,你咋不把聲音關掉呢?好社死哦。」
「哈?」
我爹愣了一兩秒,然后憨笑起來:「閨,你畫畫又賺錢啦?」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哈哈!我閨說的負生活費,意思就是我每月不用給錢,還會定期給我。」
「哈哈哈!閨長大了。」
大家都很沉默,除了我這個傻子爹。
「哎喲,別高興得太早嘍,大學生哪有那麼多力,指不定是在哪兒撈的錢。」
今天,我是真見識到了某些人的臉。
我爹上演了笑容一秒消失。
「大嫂,不會說話可以閉,沒人當你是啞。」
「切,不就是畫畫嘛,這有什麼難的?」
「昕茹小時候也是很會畫畫的,畫的那個什麼可是很厲害的。」
「哦,你是說小時候堂姐畫的猴子撈月嗎?」
「哦!我知道。」周時銳突然大起來,「姐姐畫的那個蹲在水上倒立拉屎的猴子。」
「噗……哈哈哈!」
我實在沒忍住笑。
「周時銳,閉!」堂姐踢了周時銳凳子一腳。
「踢我干什麼?周昕茹,你就會欺負我。」
熊孩子拿著筷子去攪周昕茹盤子里的菜,兩個人為此大干一架。
大伯臉上掛不住:「你們倆別吵了!昕茹,你不知道讓著弟弟一點嗎?他還小。」
「就是就是,我這麼小,不該讓著我嗎?」
我無視一家人的迷發言,可是周時銳竟然來搶我筷子底下的菜。
他當然搶不過我。
「你瞧瞧,正說著要讓著小的,南嘉就這麼不懂事,不聽
勸,將來可是要吃大虧的。」
大伯母直接將我盤子里的蝦夾走,給了周時銳。
我一臉問號。
這一家人下限為什麼這麼低?
周時銳喜滋滋地把那只蝦吃了:「略略略,真好吃。」
我抑制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大伯母疑道。
「那只蝦我過了,哈哈哈!」
「你!」
周時銳已經「呸呸呸」吐了起來。
「果然,別人的東西吃起來就是香。」
「建書!你怎麼教的孩子?」沒有用平常溫到作嘔的聲音說話,此刻的怒目圓睜。
「Cue 我干嗎,管不住!」我爸本不想理這一群破爛親戚。
「不懂規矩,我們不治你,將來出社會肯定會有人治你。」
我聳聳肩:「無所謂,反正不到你。」
「周南嘉!」大伯母一甩筷子,「你怎麼老是搶我的菜?」
我把剛從筷子底下搶的大塞到里:「大伯母,我比你小那麼多,你不知道讓著我嗎?」
7
一頓飯把大伯母氣得吐,但是他們一家賴到我家不走了。
東西是能撈一點是一點。
隨便,反正我會預判他們的預判,他們本惹不到我。
「誒,小方,你快進來坐吧!」大伯母熱地招待某人。
這又是請了哪號人?
我煩不勝煩。
「阿姨,我幫你拎吧。」
方……方止?
他怎麼會跑我家?
「南嘉,還不起來,幫這個小帥哥拎東西。」大伯母把我拽起來。
「我給你介紹一下哈,這個是方止,就住樓下呢……」
奇怪,這怎麼搞得像家一樣。
「大伯母,」我心里冷哼一聲,「我都知道,用不著你說。」
「昕茹呢?昕茹快過來,你看這帥小伙,長得多俊。」
大伯母把堂姐拉出來,使勁讓周昕茹和方止站在一起。
「俊男靚,多般配啊。」
我擰眉暗想,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婿啊。
「南嘉,你看,你堂姐是不是又漂亮了?」
「方止這小子,剛剛一見到我就幫我拎東西呢,我問他為什麼這麼積極,他說認識這家的姑娘,那不就是昕茹嗎?」
方止眼不會這麼差吧?
周昕茹捂著臉笑了一下:「媽,你快別說了。」
「不是,阿姨……不是……」
「阿姨給你切水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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