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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 第 18 節 打臉漢子茶

背景是摟著燒糊涂的謝澤,臉臉,親無間。

不會還以為,這能氣到我?

我忍不住發笑,隨后評論:「綠茶煮『只會引起便,還去不掉味。」

沒一會兒刪掉了這條朋友圈,改發了張帶雙杠的測試條的圖片。

無文案,令人遐想。

我放下手機,這種人就是你越搭理就越蹦跶,像跳蚤似的。

很快,辦公室有別人注意到的朋友圈,徐烊這個大立馬來了神:「這梁姐還真大膽,小謝都趕上門去,不愧是真啊!」

這話聲音不大,但好巧不巧的是,沈副總剛剛走過。

從他微微擰起的眉頭可以看出,這事他記住了。

我勾起角輕笑,上耳機繼續工作,一旁的李雋似有深意地打量我。

我問他:「怎麼了?」

他收起視線,轉了回去:「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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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聽到風聲,謝澤和梁語姿一轉就立馬來公司了。

兩人還特地保持距離。

尤其在沈副總面前,客氣得讓其他同事瞠目結舌。

我和李雋站在角落里,他嚼著糖,目落在謝澤上有些冷:「姐姐,你以前的眼真的差。」

「是啊,不過好在如今復明了。」

我輕聲回應,沒有自嘲,只有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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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沒再找過我,就連照面都不敢打。

有次在茶水間遇到,他刻意將頭瞥向一邊,沒有目標地看。

我沒空理會他的緒,沖了杯咖啡立馬回到工位。

「小雋啊,你不知道,思淇對我的誤會有多深,我心里真的好難過……」趁我走開這一會兒,梁語姿居然黏到李雋邊。

聽那些話,想是又在玩老套路了。

我不聲不響走過去,對上秒變的臉:「季度項目會議很快就要開始了,你還有空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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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控制聲量,辦公室的人都探出脖子來聽。

梁語姿臉一白,想罵人卻如鯁在,好不容易才編出理由:「小李新來的,有些業務上的事問問我怎麼了?」

言下之意,是我不通理?

我笑了,拉開椅子坐下:「老方讓我負責教他,就不勞語姿姐熱心腸了,以免有人誤會你以公謀私就難看了。」

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狠狠剜了我一眼離開。

李雋居然還揚手和說下次聊。

我氣結,低聲音問他什麼意思。

他懵然向我:「人家好心,我客氣點沒病呀。」

「……」

小男生就是小男生,綠茶一演立馬就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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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收拾好東西,全程沒有理李雋。

他屁顛顛跟在我后面。

同事們打趣他是我的跟屁蟲,看似在調笑,但氣氛總有點不對。

一個謹慎的同事私下里提醒我,梁語姿在男同事堆里有意無意提到我和李雋,大概率是說我們可能在談

公司老總很忌諱這種事,所以大家都很容易往那邊想。

我和同事道了謝,很好奇梁語姿接下來會有什麼作。

果然不出半個月,就在公司近百人參與的季度項目會議上,「不小心」放了我和李雋一起回公寓樓和進家門的照片。

那時好像是他低下頭幫我拎菜,我鑰匙開門。

原本很正常的作,在的角度就極其曖昧,令人浮想翩翩。

作為播放 PPT 的負責人,梁語姿夸張地「啊」了聲,假裝手忙腳地關掉圖片:「對不起劉總,一時手把思淇的照片發出來了。」

然后還特意朝我的方向,茶意滿滿地道歉:「思淇,對不起啊,本來想私下發你,讓你和李雋注意公司條規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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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有很多人沒注意到,這一說全聽到了。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

平時在同事們面前黑我,可能還有轉圜的余地,但現在,死定了。

劉總是出了名的一不茍,對工作細節要求巨高。

播放錯誤的幻燈片,可比我一個小員工是否在談嚴重多了。

會議室的氣溫一瞬間降到零點。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乃至呼吸都盡量低。

「……」

劉總黑著臉沒有吭聲,定制的鋼筆在手下規律地敲擊桌面。

沈副總皺皺眉,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呵斥:「還不快換回來,需要我來幫你?」

見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梁語姿悻悻然點開本來就準備好的 PPT。

誰知里面的容更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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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視頻。

看背景,應該是酒吧。

穿清涼套裝的梁語姿坐在幾個男同事中間,推杯換盞之際還不忘吐槽公司待遇差。

提到劉總時滿臉不屑:「一個靠人做大的老板,充其量也就是豪門婿而已,還搞了個不準辦公室的破規定,要是他知道我和你們都在談,會不會氣得要死啊……」

轟——

嘩然。

后面的話已經聽不清了,單就這段話,就足以震碎大家的三觀,以及劉總的容忍底線。

「和五六個男的……都在談,可真會玩呢。」

「嘶,堪比瓊瑤阿姨的水云間啊,里面有幾位貌似還是有老婆的……」

平時和梁語姿不對頭的同事忍不住拱火。

視頻里的那幾位男主角像是被霜打的麥子,紛紛低下頭,大概都在擔憂自己的工作還能不能保住。

謝澤的臉黑沉沉的,下意識朝我看過來。

我大方對視,不過十秒他就別開了視線,在這場的選擇中,他徹底失敗了。

「不是 ,這是假的,有人想要陷害我!」

此刻的梁語姿才反應過來,飛快地關掉投影儀。

立刻跑到劉總跟前解釋。

可有什麼用?

只會讓大老板更加生氣而已。

拼命解釋,也都是徒勞。

劉總推了推金邊的鏡框,盡量保持優雅的語調:「外界或許對我的評價是只會攀高枝的凰男,但是為公司付出的努力,我自認為比任何一個人都多。」

「所以請你和你的『親朋友們』自覺離職,否則,我會讓你們在 K 市連清潔工都沒得做。」

他說話的時候,面上含笑,但每一個字都在給梁語姿「定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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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是上午十點開的,人在午休前就被保安趕出公司了。

梁語姿走之前,還試圖拉我下水:「要我走也可以,莫思淇之前和謝澤也談過,劉總這麼有本事,讓他們也滾蛋啊!」

行為潑辣,語氣癲狂。

一會兒說我和李雋有一,現在又說謝澤跟我往過。

雖然后者是真的,但誰會信

謝澤坐在工位上,臉上閃過不可思議,他著梁語姿,似乎才第一天認識這個人。

也是,青春相識是朵花,回憶起來的永遠只有外表的麗。

可那腐爛的,又有幾個人能察覺到。

沈副總親自監督趕人,本來這次季度會議他可以在劉總面前展現果,結果全被梁語姿搞砸了,現在還要拉踩別人,頓時火冒三丈。

他抓起一摞文件夾就往臉上砸,毫不憐香惜玉。

作用力很大,疼得

大喊著要報警。

沈副總完全不怕,甚至說:「砸壞你去告好了,大不了出點錢送你去整容。」

……

下班前,我和李雋還是被去了沈副總辦公室。

他心很差,眉頭擰得死死的,看見我們也沒好氣:「五分鐘,解釋清楚今天會議上的照片,我現在沒什麼耐心。」

很明顯,他的憤怒值已經達到高峰。

我剛要開口,李雋先我一步上前說道:「副總,勞煩您先看這張照片。」

那是張泛黃的相片。

我莫名地有些好奇,他會用什麼證明。

沈副總接過去,瞇著眼看了幾秒,最后抬頭看向我們,問:「你們是姐弟?」

「是的!」李雋重重點頭,「親生的,從小一起穿開長大的,所以我很不明白我們回自己家,在梁小姐眼里就了那種關系。也許,心污穢的人看什麼都不干凈。」

「嗯,這點,我同意。」

我全程沒說話,事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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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室出來,我沒忍住好奇問李雋。

他將那張相片遞給我。

拿到手的那刻,心深的記憶襲來。

初三那年暑假,我被接去了李叔叔家,當時李雋拉著我要拍照。

我很反,直接拒絕。

然后,他哭了。

再然后,我媽罵了我很久。

最后,樂呵呵的他們一家三口加上氣鼓鼓的我,組了這張看似和諧的全家福。

「我記得吵架那天被我媽撕了,怎麼……還在你手上?」

上大學前夕,我又去過一趟,原本表面上還可以相安無事,但我媽非要在李叔叔和李雋面前提起我爸。

嫌他沒責任,自私自利,一個人跑到國外和洋老婆瀟灑就不管我了。

就連上學的費用也要出等等……

心里五味雜陳,我發瘋般和吵了起來,直到將從小到大的怨氣揮發殆盡才停歇。

以為我在維護那個死鬼老爸,打開屜,當著我面把與我有關的照片都撕了。

包括那張奇怪的全家福。

但現在,它完好無損。

「因為阿姨撕掉的都是自己的照片,有關你的都好好保存著,這張還是我出來的。」

李雋拍拍我的肩膀,難得語重心長地道:「你不知道,那天晚上邊哭邊粘照片,我和我爸都哄不住了。」

我愣住了。

「所以啊姐姐,別生氣了,咱們回家吧。」

像是哄小孩的語氣。

抬起頭,正對上他清潤如溪的目

在那瞬間我心里流過一暖流。

是啊,這麼久都一個人,確實很累。

27

回家的時候,我媽和李叔叔就在門口等。

我媽看上去老了不,原本的烏黑長發剪掉了,遠遠去就是個小老太太。

沉默了片刻,撇撇,有些局促地拉起我的手。

「淇淇,你瘦了。」

我下意識想躲,但在眼中的淚時,停住了。

腦海里關于小時候的回憶已經模糊了。

唯有一幕,破冰而出。

爸媽離婚那天,我坐在民政局門口的臺階上看小說,誰我都不理。

因為低頭,就沒有人能看到我在流淚。

也不會察覺到我其實很在意。

他們出來后,我爸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坐上那個人的車走了。

我媽掩面哭了會兒,然后挨著我坐下。

一下又一下順我肩上的長發,夾帶哭音地說:「淇淇,的世界里,如果不是相互奔赴,遲早有一天會倒塌。媽媽努力過了,可始終無法給你個完整的家。」

「我要去找回真正的自己,也許以后就照顧不到你了,你……原諒媽媽吧。」

我的子微,鼻頭發酸。

「隨你,反正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個麻煩!」我別過頭不看,任由眼淚進高領里。

深秋的風凄涼,如同我被割裂的心,沒有一完整。

后來,我回到鄉下和住。

再后來,我媽打電話來說找到自己想過的人生了,那個會令幸福的人就是李叔叔。

小時候我恨我爸,但更恨

就因為是我的媽媽,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卻不珍惜我,是我之深、恨之切的人。

而這樣的……

曾說不能再照顧我,卻將自己三分之二的工資寄給,曾說要去找回自己,又放心不下,一有假期就接我過去住。

即便知道我在恨

啊,真是個傻人。

我幫整理額前的碎發,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白發,我抿抿輕聲說:「媽,我了,想吃你做的菜。」

我媽應了聲,角的笑意漾開來。

「好!媽媽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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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的。

但李叔叔是個會疼人的,我媽其實已經十多年不下廚了。

以至于我的廚房,差點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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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弄得飛狗跳,才勉強輔助我媽整出幾個菜。

番茄炒蛋又腥又咸。

青椒土豆酸到離譜。

紅燒仔排黑比包公。

,還看得出是什麼菜式……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三雙眼睛齊刷刷等我先筷。

我咽咽口水,艱難地夾起一土豆塞進里,嚼了嚼。

「嗯……好吃。」

「我就說嘛!」我媽雀躍起來,忙跟李叔叔獻寶,「老李你看看,雖說十幾年沒做菜了,但那個味道依然在,瞧淇淇吃得多開心。」

李叔叔抿著笑,也沒有點破我媽,寵溺的視線一直落在上。

里的菜微微泛苦,但我心頭的暖意卻越來越盛。

家人與煙火氣。

真好啊。

可惜——

我轉頭看向李雋,不經意口而出:「要是你沒生病就好了。」

「什麼病?」

我媽和李叔叔面面相覷。

「額,那個啥。」李雋的眼珠子轉了轉,挪離開餐椅,「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了。」

說完,一溜煙兒跑了。

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我瞇起眸子,嗯……大概猜到了。

好在他也沒地方去。

等到半夜我媽他們睡了,李雋才進了門,只是屁還沒到沙發就被我逮住了。

他雙手揪住耳垂,開始耍皮:「姐,我唯一的姐,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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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雋說自從我和我媽吵架后,大不如前。

他不忍心看難過。

「我媽為了錢拋棄我和我爸,后來是阿姨的出現,拯救了我們。」李雋頓了頓,看向我,「我從沒想過搶走,相反,對我來說,有你在才是真正的團圓。」

聲聲鏗鏘,字字心。

嗯,這話也的。

向窗外,此時萬家燈火盈盈熠熠。

「那你以后日子難了,我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姐姐。」

他噗嗤一聲笑開了。

「吃得苦中艱苦,方為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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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梁語姿會議上被替換的 PPT 容,其實也是李雋搞出來。

「我讀大學的時候覺得無聊,就自學了程序編程,然后一路鉆研……」他神一笑,頗為自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的電腦是我攻克不了的。」

「那個視頻,你又是從哪里弄來的?」我問。

畢竟從那個角度看,應該算是拍的。

「嗨,那個真的是意外之喜,我幫劉沖修電腦的時候發現的,他也夠變態,電腦 D 盤里全是梁語姿的照片和視頻……」

李雋的子突然瑟了一下,那樣子把我逗笑了。

小男生畢竟還是小男生。

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明白呢?

梁語姿利用劉沖,最后也算是栽在他手里,何其諷刺。

32

我生日那天,我媽非要在高檔餐廳慶祝,我拗不過,只好下了班趕過去。

進大廳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人。

剛說了句對不起,抬起頭卻發現是謝澤。

他在上周提了辭呈,據說是家里安排了相親,準備回老家發展。

徐烊在辦公室繪聲繪地八卦。

我卻連聽的興趣都沒了。

「思淇,我回去后,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回 K 市了。」謝澤看著我,眼里飽含不舍,「如果你想讓我留下,我會毫不猶豫待在你邊,哪里都不去。」

我挑眉,頓時有些反胃,但還是想維持最后的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到岔路口不論過去如何,都已無法回頭。」

「謝澤,我們之間的天平早已失衡,再執著也沒有意義,你捫心自問,是真的我嗎?」

如預期的那樣,他的視線偏移了半分。

我笑了。

「祝你相親愉快。」

33

李雋來的時候,我媽正和李叔叔在酒店舞池徜徉。

「哇,想不到我爸居然會跳探戈!」

他放下蛋糕,立刻倒了杯橙一飲而盡,隨后神兮兮地問我:「姐姐,有個瓜想不想聽?」

廢話,說。」

「真的是,一點也不懂小……」他小聲嘀咕,見我眼神不善,立馬轉開話題,「沈副總也是個狠角,直接讓梁語姿在 K 市連洗碗的工作都找不到。」

「聽說前段時間去酒吧『站崗』到個大哥,結果兩個人好沒幾天,就被大哥的老婆連同之前那些男同事的老婆打進了醫院,這臉是徹底毀了。」

說完他還長嘆一聲:「當真是報應不爽啊!」

我靜靜聽著,臉上沒有半分波瀾。

其實有這樣的結果,也都是梁語姿自己造的。

因與果注定了的命運。

34

日子百無聊賴,半年眨眼而過。

李雋已經為正式員工,沈副總似乎很喜歡他,老是他去辦公室,一聊就是兩小時。

某一次他回來,我語重心長地拍拍他:「李叔叔和我媽都很開明,沒有別歧視,勇敢,姐姐支持你。」

他愣了愣,然后很無奈地道:「打住,我可是純的,你再胡說我告訴阿姨了!」

嘖嘖,誤會就誤會,竟然還要打小報告。

還真是個小孩子。

我們在眼神廝殺,那頭徐烊又有新瓜了:「uu 們,謝澤離婚了,原因是啥你們猜猜看。」

同事應和:「財產沖突?婆媳矛盾?或者是……夫妻生活不和諧?」

「賓果!就是最后那個,他不是過嘛,了結果萎了,好像還治不好了。」他頗為同地輕嘆,「好歹同事一場,為他日后默哀。」

聽到這句我忍不住看向徐烊。

果真名不虛傳。

有你,真是謝澤的「福氣」。

這時,恰巧我媽打電話來:「淇淇,今天媽媽做了你吃的紅燒,下了班和李雋早點回家。」

「啊……好,知道了。」

看來,我的「福氣」也在繼續。

突然想到什麼,我的目鎖定李雋:「紅燒一人一半,我就不告訴李叔叔你去玩賽車的事。」

「哇,你好毒!」他表瞬間垮下來,「能不能讓阿姨別做菜了,這半年我的腸道菌群都紊了。」

「當然不行,因為……」

我停頓了下。

「因為什麼?」

因為那是媽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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