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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 第 40 節 被采訪后熱搜炸了

導演組看熱鬧不嫌事大:「可以,自愿就行。」

徐儀笑意盈盈:「怎麼樣?」

覃疏聲略微冷下臉,他平時對外的形象就比較淡漠,此刻冷下表,除了繃的下頜,也不顯得特別明顯。

「不用了,現在這樣好的。」

導演組也開始打圓場:「剛開始大家還沒放開,徐儀的提議很好,之后悉了可以在組隊上調整一下。」

「我也只是開玩笑啦,」徐儀也給自己安了個臺階,還對著鏡頭俏皮地 wink 了一下:「都聽節目組安排~」

10.

畢竟是外出錄節目,輕裝簡行就好,我和覃疏聲都只帶了一個背包,只有徐儀比較夸張,帶了整整兩個大箱子。

把行李收拾好后,節目組隨即宣布第一比拼開始:「我們會給你們 200 元作為支撐經費,你們可以進貨后來賣,后天上午九點驗收果,減去本后看看哪個組賺得比較多,并據這個重新分配住宿和下一游戲的資源。」

那位一線男星袁顯適時發問:「為什麼會有兩百的本金啊?不能直接去找個短工工作來做嗎?」

導演神地笑笑:「可以找工作,但不能被認出來,被人認出來且提供幫助則作廢。」

……

「走吧。」

覃疏聲難得一愣:「嗯?」

「一看你就沒有擺攤的經驗吧?」我得意地想拍拍他的肩膀,卻發現夠不著,輕咳一聲,「我們要先去鎮上踩點看看大致況啊!」

覃疏聲微微彎腰。

我順勢拍拍他的肩,學著電影臺詞的語氣,空氣雪茄:「小子,學著點!」

鎮上離得不是特別遠,走路大概要半個小時,剛出門,我和覃疏聲就見了袁顯和他朋友章盡,他們也要去踩點,我們就干脆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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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面積小,商鋪也,大多是服裝店和小餐館,還有一個農貿市場,其余的飾品店蛋糕店一類的得可憐。

章盡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不找工作了吧?」

袁顯還一臉迷茫。

我說:「鎮上人口,經濟也不發達,短時工本沒有人招。」

說著,我們走到了農貿市場。

我走到一個賣菜的攤位上:「阿婆,你這白菜好新鮮,怎麼賣的?」

阿婆瞇著眼睛笑:「剛從地里挖的,新鮮哩!一塊五一斤。」

「我買兩斤,」我湊近,「阿婆,這附近有沒有哪里比較熱鬧呀?」

阿婆給我稱了兩斤白菜:「兩斤二兩,你就給我三塊嘛……這附近有個清河鎮,趕集的話都會去那邊,說起來明天就是趕集的日子,熱鬧哩,最近還在建大樓……就是有點遠,走路要走一兩個小時……」

我接過白菜,笑瞇瞇道:「謝謝阿婆。」

「你這娃可乖哩,」阿婆又拿起一黃瓜,「搭(送)你一個黃瓜,好吃!」

「謝謝阿婆!」

袁顯目瞪口呆,沖著阿婆道:「阿婆,我也買兩斤白菜。」

阿婆笑瞇瞇地為他稱好:「三塊。」

袁顯故作委屈:「你不送我黃瓜啊?」

阿婆看看袁顯,又看看我:「我送這娃娃,可乖哩!你倆是小兩口,祝你倆在這邊耍得開心

。」

袁顯樂了,一把摟住我:「謝謝阿婆!」

我被逗得好笑,象征地歪了歪頭,就像是靠在袁顯肩上一般。

覃疏聲突然拽住我的帽子,下頜繃,面淡淡地發問:「好了沒?」

袁顯松開我的肩,我拉了拉覃疏聲的袖子:「這個阿婆好可哈哈哈,覃疏聲,我知道我們要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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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盡笑道:「我倆要不要回避一下?」

「其實也不用,」我抿抿,「我的想法是,賣盒飯。」

覃疏聲頓時理解了我的意思:「那邊在建大樓,有工地,可以把菜做好到那邊去賣。」

「對,咱們買好菜,明天一大早做好,中午就在工地旁邊賣,可能還得租一下飯館里的保溫桶之類的?」

袁顯雙眼放,可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到那邊要走兩個小時,加上咱們到鎮上來,就是兩個半小時……還要帶那麼多東西。」

我愣了愣:「誰說要走路?」

最終還是敲定下來,我們四個人組隊,在阿婆那里以較低的價格買了很多菜,在小餐館租了幾個飯菜保溫桶,又靠我在鎮里借了個廚房……

就這樣,我們還在阿婆那賒了六十八元的賬,袁顯抵了他的銀項鏈在那里。

但是第二天,看著我從村里張叔那里借來的車,大家沉默了。

袁顯首先表態:「我不會開車,沒有駕照。」

章盡隨其后:「我、我也不會。」

我看向覃疏聲:「你不會也不會吧?」

覃疏聲沉默了兩秒,從嚨里艱難蹦出幾個字:「我……我確實沒開過三車……」

我愉快地拍板:「OK,那就我來。」

我坐上駕駛位:「你們上來啊。」

三人頓了一下,還是袁顯率先爬上三車后邊,他轉向拍攝小哥:「哥,這一段……能別剪出來不?」

11.

騎三車的我很瀟灑,三車上被顛簸得懷疑人生、發型完全毀于一旦的三個人大概也跟我一樣吧。

狗頭.jpg

在鎮上做飯的兵荒馬暫且不提,到了清河鎮,都已經十一點了。

我們找到附近的工地,把車停下。

然后……一個又一個人走過我們。

袁顯:「有種賣不出去的覺……」

章盡表一言難盡:「咱……是不是得吆喝一下?」

覃疏聲不知從哪借來個喇叭,直接開始拉客:「看……看一看,盒飯……嗯……新鮮盒飯……」

清朗的聲線,跟他喊出來的容可以說是毫不相關。

見狀,章盡和袁顯對視一眼,也豁出去了:「盒飯——賣盒飯嘍——新鮮味健康盒飯,熱騰騰喲——十二一份,有葷有素,隨便挑選喲——」

我忍笑,給袁顯比了個大拇指:「你好專業。」

工地旁邊響徹我們的喇叭聲。

一直賣到下午三點,賣完工地我又開著車四轉悠,盒飯終于全部賣完。

除去吃掉的 4 份,我們賣出 75 份,一共剛好是 900 元,除開本 468,凈賺 432,一個隊 216 元。

分了錢,袁顯很興:「發了發了,按經驗看,我們絕對是賺得最多的!晚上還可以繼續賣不?」

章盡道:「恐怕不行,別說材料了,做盒飯也需要很多時間,來不及的。」

「好吧,」袁顯也不氣餒,「那我們可以收工回去啦!」

我悄悄地在背后撓了撓覃疏聲的手心:「我們還想再轉轉,晚上再回去。」

覃疏聲愣了愣,輕咳一聲:「對,你們先走吧,記得把錢還給阿婆,我們晚上搭個順風車回來。」

「那好吧。」

章盡和袁顯走后,我看向覃疏聲:「等著,姐姐帶你發大財。」

我和覃疏聲提前在清河鎮買了些零散的珠子和星星燈,打算做手鏈之類的飾品來賣。

找了個連通出口的熱鬧街道,鋪下提前準備好的布,我從背包里取出各種串珠。

「你呢,就負責串珠子,」我指導了覃疏聲一下,他學得很快,「晚上一定賣得出去。」

覃疏聲作頓了頓,倏地,他支著下抬頭:「那你干什麼?」

「很大膽嘛小伙子,」我驕傲地揚了揚頭,然后出一手指挑住他的下,「竟敢支使老板?」

覃疏聲口而出:「不是老板娘?」

話一出口,我和他都愣了愣,我慌忙松開手。

覃疏聲耳尖一紅,不自在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是生。」

「我、我知道。」

覃疏聲串了一個小時的珠子,我就在那里寫寫畫畫,人漸漸多起來,有幾個孩子走上前來看了看:「姐姐,這串手鏈多錢呀?」

我看了一眼:「那個十元哦,買到二十元的話我可以為你畫一幅漫畫哦!」

我把我剛才畫的漫畫人遞給看。

「好可!」

們商量了一下,又選了兩條手鏈,怯怯問我:「姐姐,可以給我們三個人一起畫一幅嗎?」

「可以呀,你們過來一點。」

賣飾品和畫畫的組合漸漸吸引了一些年輕人,甚至還有一個男孩子一口氣買了五條手鏈,然后紅著臉問我:「小姐姐,可以加個微信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覃疏聲淡淡的嗓音傳來:「是老板娘。」

那男生看看他,又看看我,不好意思地走掉了。

「覃疏聲,」我調侃他,「你故意的。」

覃疏聲表淡淡地找零:「我也沒說錯,是他自己理解錯了。」

我把畫遞給孩,拿到畫的孩靦腆笑笑,最后鼓起勇氣道:「小哥哥,你朋友這麼漂亮,加油哦!」

覃疏聲看向:「謝謝。」

覺臉熱得不行,故作平靜道:「你還演上癮了……怎麼,不怕損害你的聲譽啊?」

覃疏聲停下手里的作,看向我,角彎起:「聲譽哪有朋友重要?」

12.

第二天清算結果時,不出意外,果然是我和覃疏聲最高,賣盒飯的 216 加上賣手鏈的 258,加起來有 474!

袁顯瞳孔地震,捂住口,直接來了個聲淚俱下:「你、你們背叛了組織!」

覃疏聲冷酷道:「我不知道除桑榆以外的其他組織。」

老戲骨李裴前輩不顯山不水,竟然也賺了 212,勇奪第二。

「袁顯,你不是有 216 嗎,怎麼節目組說你倆只有 168?」

章盡冷笑道:「他下了個館子,就點了倆菜,花了 48。」

袁顯委屈道:「我真不知道那麼貴!」

覃疏聲挑眉:「漂亮!」

徐儀和方譯是第四,他們沒有踩點,第二天又沒找到工作,賺的差不多剛好夠本金,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倆之間氣氛很凝滯,顯然是吵了架。

13.

綜藝第二游戲,叉魚。

「上一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別得到的道是魚叉和自制捕魚塑料瓶。」

徐儀率先嚷嚷起來:「這次得調整隊伍了吧?袁顯和章盡兩個男生,不公平。」

導演犯了難:「上一都已經排出名次了,換了隊伍選工也不公平……」

徐儀鍥而不舍:「不然分兩個隊,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一隊,這樣剛好一隊兩男兩。」

「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我、覃疏聲、徐儀還有方譯變了一個組。

「你們先去換服,集合后就正式開始。」

我換了一套寬松的運服,頭發扎丸子頭,出門一看,覃疏聲也穿著一套黑,肩寬長,站在那里極其扎眼。

節目組每種道只準備了兩個,我和覃疏聲很自然地一人拿了一個。

溪水很清澈,堪堪到了膝蓋,水流也不算急。

方譯道:「這麼清的水,扎魚應該很簡單。」

可事實恰好相反。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我們戰利品還是零,另一隊已經有了兩條魚。

袁顯大聲炫耀:「裴姐可厲害了!哇塞,又一條……」

打不過就加,我也好:「裴姐厲害!」

李裴笑笑:「我和我朋友經常出去營什麼的,所以有些經驗。你們需要幫忙嗎?」

袁顯急忙攔住:「裴姐!你別被桑榆那張臉給迷了!那是敵人!我跟你說,……」

話音未落,我捧起溪水狠狠朝袁顯潑過去。

袁顯被澆了個正著,我大笑:「你說我壞話。」

大家也都笑起來。

「你等著!」

袁顯作勢要潑回來,我趕忙躲在覃疏聲背后,順便告了個狀:「覃疏聲,他潑我!」

在袁顯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覃疏聲飛快地朝著袁顯揚起一捧水:「幫你報仇了。」

「覃疏聲,你這是偏袒!」

覃疏聲把我護在后,眼角上挑:「嗯,所以?」

氣氛正好,徐儀卻沉下臉:「桑榆,你不想抓魚就把魚叉給我吧。」

我品出點不對勁來,什麼我不想?

但我沒說什麼,把魚叉給了徐儀,下一秒,拿著魚叉湊近覃疏聲,走到一半突然絆了一下,直直地倒向覃疏聲。

覃疏聲后退一步,只扶住的手臂。

徐儀穩住笑道:「謝謝覃同學。」

覃疏聲皺眉:「你為什麼要這麼我?」

徐儀臉上的笑僵了僵:「我們是初中同學呀,你當時坐我前面呢,我是小組長……你忘了嗎?」

覃疏聲表不變:「抱歉,記不好。」

這話幾乎就是明說他倆不太了。

徐儀還不放棄,咬牙換了個話題:「覃同學,我不太會叉魚,你能不能教教我?」

覃疏聲把魚叉遞給我:「我也不會。」

還沒看到覃疏聲的反應,方譯忍不住了,他本就是富二代,自認和徐儀也算只差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了,現在徐儀這麼做,可不就是打他的臉?

方譯沉著臉:「徐儀。」

徐儀頓了頓,回到了方譯邊。

……

最后的結果毫無懸念,李裴組勝出。

當晚,大家烤著火,做了魚宴,這也就是綜藝的正式收尾。

14.

綜藝結束后,我忙著新漫畫的事,至于上一部出版的漫畫的簽售會,我定在了綜藝播出的第三天。

覃疏聲賣手鏈,我畫畫的那個地方,再加上我們最開始個人錄的介紹片和節目組的后期剪輯,漫畫家這個份已經足夠引起好奇,多的不必再說。

我忙得昏天黑地,就這麼過了半個多月,其中還不時夾雜著我媽我好好跟覃疏聲在一起的各種言論。

是了,我還沒有跟解釋清楚。

救命!!!

「你這麼苦惱,假戲真做得了,」加億看著電視,「反正覃疏聲這麼帥,拿下他,你不虧。」

我看著電視,半晌道:「也不是不行。」

加億一愣:「你說什麼?」

我看向,微笑:「我說,我要和覃疏聲假戲真做。」

……

我登上平時接畫稿的微博「拂」,好久沒上,評論私信什麼的都攢在一起:

「太太!我要太太!哭泣.jpg」

「太太,新播出的劇男主 CP 好絕!太太要不要考慮畫一下?」

「太太還接私稿嗎?私信了沒回。大哭.jpg」

還有一條微博下的評論更是瘋狂:

「這是之前出來的覃疏聲和袁顯的劇嗎!我靠,太太畫出來好有 CP !」

「這個類型請務必更下去!!!」

「覃疏聲真的好……」

覃疏聲和袁顯之前演過一個警匪片,這算是個雙男主的劇,我當時還沒認出覃疏聲,也沒看這個劇,單純刷到他倆電視劇的圖片覺很有 CP 就畫出來了……

現在看看也太奇怪了……

我默默下定決心,捂好「拂」這個馬甲。

我點開那條「繼續更下去」的評論,回復道:「更不了更不了,換一個吧寶。哭泣.jpg」

之后,我退出了微博。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那條微博,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傍晚,微博熱搜蹦上幾個新詞條:

#更不了更不了#。

##。

#覃疏聲 袁顯#。

#CP #。

我瞳孔地震。

這年頭上個熱搜這麼容易嗎???

就這麼個檔口,《快樂無極限》的博宣布兩天后放出第十二期綜藝,并且給出了一個預告片。

我心里吁了一口氣,那「拂」的熱搜總能被下來了吧?

果不其然,熱度慢慢降低,可這時,微博出了一條新的推送:

「袁顯 V:老覃有人嗑咱倆 CP!!!at 覃疏聲 V」

語氣之激,言辭之懇切,直接把我釘死在了熱搜上。

OK, fine.

袁顯,你今晚睡覺的時候最好留一只眼睛放哨。

不久,覃疏聲也回復了這條微博。

「覃疏聲 V 回復袁顯 V:你在跟我炒緋聞?遲疑.jpg」

評論里一片「哈哈哈」。

「語氣之遲疑,容之委婉,你哥還是你的哈哈哈哈!at 袁顯 V」

「翻譯一下。老覃(上下掃視)(三分涼薄四分譏笑五分漫不經心):跟我炒緋聞?你心眼還不夠。狗頭.jpg」

「老覃:這屆網友玩得是真花。」

「奇怪的 CP 又增加了,安利下我的寶藏太太拂!!!啥都能畫!at 拂

「啥都能畫嘿嘿嘿……」

我實在是惶恐。

不過,《快樂無極限》還是為我分擔了一些熱度。

我點開預告片,里面第一個場景赫然就是我開著三車,覃疏聲、袁顯和章盡坐在后面面面相覷的樣子。

預告片不長,每個隊都剪進去了一點。

「第一幕是三車???」

「車上還是覃疏聲???」

「麻麻我好像出現錯覺了???」

「袁顯也就算了,覃疏聲???」

「莫名喜。狗頭.jpg」

「開車的那個……不是上次老覃采訪的那個生嗎??」

「這劇本太明顯了吧?」

15.

綜藝播出那天,播放量創了新高,尤其是三車還有我和覃疏聲擺攤那一段。

微博徹底炸了。

「我靠我已經嗑上了!!!」

「還有買菜那里,他絕對吃醋了!!!」

「他倆絕對有問題!眼神都在拉!!!」

「救命啊,老覃以前上綜藝都比較高冷,可這次他老是看桑榆,還一直笑,又寵又!我信了我信了!」

「『聲譽哪有朋友重要』,聲譽 CP 給我嗑!!!大哭.jpg」

「老覃跟說話眼里都是笑,真的明顯。」

「這絕對劇本好吧,不然之前采訪怎麼那麼巧,就是同一個人?」

「我也覺得是劇本,真的有點假。」

「不可能!民政局我都搬來了,『是老板娘』,很明顯了啊家人們!!!」

「這小姐姐好好看,是漫畫家?五分鐘,我要的詳細資料!」

「有一說一,我覺得清河鎮桑榆畫的漫畫好像拂的筆啊……」

「這都能蹭?服了。」

微博上熱火朝天吵作一團,被懷疑是劇本的況我和覃疏聲商量過怎麼應對,果不其然,晚上九點,覃疏聲發了微博。

「覃疏聲 V:(視頻)」

那是覃疏聲十二歲的生日視頻,視頻里,八歲的我吃完了自己的蛋糕,眼地看著覃疏聲:「聲聲哥哥,我送你一個生日禮,你能不能讓我吃一口你的蛋糕啊?」

孩眼睛很大,葡萄似的,顯出幾分機靈活潑。

「青梅竹馬家人們!!!我嗑定了!!!」

「給!!!老覃你不要不識好歹!」

看著這些評論,我截圖發給覃疏聲:「看見沒,大家都幫我。驕傲.jpg」

沒過幾秒,我發現覃疏聲又發了一條微博。

「覃疏聲 V:你們慣的。(圖片)」

圖片里正是我和他炫耀的截圖。

「你就炫耀吧。微笑.jpg」

「明明是你慣的。捂哭.jpg」

「截圖里還有青梅竹馬那一句,所以這是宣!!!」

……

簽售會很快如約而至。

我坐在場地里,挨個給簽名。

我的照片很快被傳到微博,證實了桑榆和漫畫家「畫船」是一個人。

「本以為是個名不經傳的小漫畫家……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就是個漫畫家?不知道在尬吹什麼。」

「樓上,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桑榆漫畫的銷量再來說這句話?」

「我覺我好像瘋了……為什麼拂的畫風和畫船這麼像?」

與此同時,一個視頻悄悄躥紅。

視頻里,男生穿著,笑得如同大男孩:「對,桑榆是我朋友。我知道,上了那個綜藝嘛……」

蔣陵。

我所謂的前男友。

我已經差點忘記了這號人,沒想到還能蹦跶在我面前。

明知道我拍了照,還敢這麼明晃晃地蹭熱度?看來是真想紅。

下一秒,手機鈴聲響起。

「小榆,我是蔣陵。」

「然后呢?」

「我們復合吧,」蔣陵下語氣,「現在微博的事鬧得這麼大,我們復合,兩全其。」

我沉思了一下:「蔣陵,你全上下也就那張臉看得過去,怎麼?現在連這張臉都不要了?」

蔣陵瞬間原形畢:「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把你出軌的事捅出去!」

「哈???」

「才跟我分手就和覃疏聲在一起,說沒貓膩誰信?」他威脅了一通,又緩和下來,「只要你配合我,我會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還有那張照片?」

「只要你敢發,」蔣陵語氣狠,「我就會讓你敗名裂。」

16.

不好意思,我桑榆一反骨,最喜歡被威脅。

因為最后的打臉一般都很爽。

我登上「畫船」那個微博,發了第一條和漫畫無關的微博:

「畫船 V:如圖。(圖片)」

配圖是蔣陵和那生激吻的照片。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意義指向很明確:蔣陵劈在先。

兩分鐘后,我收到一條短信:「桑榆,你等著!」

確實沒讓我失

蔣陵大概下了本,兩小時后,網上鋪天蓋地是我的黑料。

主要容只有兩條:1.桑榆和覃疏聲關系不正當,桑榆出軌。2.桑榆抄襲「拂」。

水軍浩浩,許多不明真相的路人在我微博下謾罵。

我刻意暫時沒有理這個事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晚上十一點,誰會這個時候來

找我?

打開門,覃疏聲赫然站在門外,眼神沉冷,像是氣到了極點。

「你怎麼……」我一怔,「被拍到怎麼辦?」

覃疏聲定定看我,啞聲道:「拍到就拍到。」

「微博上……我已經在理了。」

他一字一頓,語調嚴肅,我卻笑了:「你在擔心我嗎?聲聲哥哥。」

覃疏聲站在門口,我側讓他進來。

半晌,他沒進來,卻說:「擔心。」

我驚訝地回頭,正進他的眼眸里。

「很擔心,」他上前一步,把我抵在墻角,「本來想慢慢來,現在擔心得想坐實了那些話。」

我預到了什麼,抬頭問他:「哪些話?」

「不正當關系。」

話音剛落,我靈巧地轉了個,我和覃疏聲位置互換,現在,是我把他在墻角。

我一只手攀上覃疏聲的肩,到他瞬間僵直的

「覃疏聲,」我直視著他:「你低頭,我要親你了。」

從我的角度,我看見覃疏聲結滾,下一秒,他緩緩低下了頭。

17.

我沒讓覃疏聲幫忙,事發酵得很快,現在網絡上一片罵聲,甚至有很多要求退掉漫畫。

更恐怖的是,我住的地方被出來,恐嚇信、恐怖快遞層出不窮。

我還是不理,我在等。

收到郵件的時候,我知道,時機到了。

「畫船 V:(圖片)(圖片)(視頻)」

第一條微博 PO 出來的是蔣陵和我分手那天劈過程的完整視頻,圖片是他為了紅做出的各種違法事,賄賂、睡、被包養……

「畫船 V:這麼久以來,大家一直在等我的回應,謝信任我的人。針對網上的謠言,我做出兩點回復:1.與蔣陵在一起的一個月,我幾乎一直出差,然后撞破他出軌,并不存在我劈一事。2.沒有抄襲,『拂』為我娛樂、接私稿的私人賬號。除此之外,我想說,我其實可以很早就給出回復,找到這些證據對我來說也不難。之所以這麼久才出聲,一則收集證據需要時間,二則我想告訴大家,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蔣陵對我造不了任何傷害,因為我有家人朋友支撐我,因為『拂』和『畫船』恰好是一個人,可這件事如果換其他人,可能就會造無法挽回的局面。最后,我已正式起訴蔣陵先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信任。」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大哭.jpg」

「姐姐真的好溫!」

18.

「拂也是你?」覃疏聲挑眉,「那這算不算是你嗑的 CP BE 了?」

「聲聲哥哥,」我驚詫地瞪大眼,「你好小氣哦,還記著這個事。」

覃疏聲瞥我一眼:「反正我現在是你男朋友,退不了貨。」

「好不容易騙來的,」我鉤住他的脖子,「我才不退呢!」

當晚微博——

有人發現桑榆更新了一條微博:

「畫船 V:聽說有人造謠我們是不正當關系?(圖片)」

配圖是一幅簡筆漫畫,男孩站在小溪里,后護著一個孩。

下一秒,覃疏聲改了微博賬號名稱,回復了這條微博。

「雨眠 V 回復畫船 V:聲譽哪有朋友重要?」

前兩個熱評:「覃疏聲你是會秀恩的。微笑.jpg」「覃疏聲你是會改昵稱的。微笑.jpg」

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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