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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 第 8 節 嬌軟可人

衛崢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站起來,直接越過我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轉頭兇道:「明早帶你去食堂吃飯。」

「啊,可是我明早沒課誒……」

我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小聲補充了一句,「不過沒課也能早起。」

衛崢滿意地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果然如約在樓下等我。

后面幾天,我莫名其妙就開始每天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飯。

之前被砸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旁邊也冒出細碎的絨,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每天換著不同的發夾,小心翼翼地別上去,來遮擋那一塊指甲大小禿掉的頭皮。

衛崢記好,會在目落在我發頂后確認似的問一句:「這是那天我們去買的那個?」

「對。」

「好看,眼獨到。」

……也不知道是在夸誰。

那天晚上,我和小圓約好去通宵自習室寫論文,從場邊經過時,遠遠地就看見了籃球場上的衛崢。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時,他已經抱著籃球跑到我面前:「這麼晚了還出門?去哪兒?」

「我和室友去通宵自習室寫論文。」

他揚了揚眉:「要不要我陪你?」

這一句說得有點大聲,估計方圓二十米的人都聽見了。

路燈晃晃悠悠地照下來,晚風微涼。

后那群一起打球的兄弟開始跟著起哄,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我還聽見了類似原始靈長類發出的鳴

「崢哥,不打球了嗎?」

「懂什麼,當然是護送學妹自習重要。」

「誒,這學妹是不是那天籃球賽被砸的那個,砸出來了?」

衛崢不耐煩地回過頭:「閉,打你們球去。」

說實話,我上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還是在言小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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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打球去吧……」我深吸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絕,「我和我室友一起去就行了。」

衛崢一言不發地看向了小圓,輕輕挑眉。

小圓猛地后退一步:「寶,我忽然好困,論文明天再寫,我先回寢室睡覺了。」

我:「……」

我眼睜睜看著小圓轉離開,毫不猶豫地棄我而去,只能氣鼓鼓地瞪衛崢:「你干嗎威脅我室友 ?」

他無辜地著我:「沒威脅啊,我都沒出聲。」

「你用眼神了。」我指控道,「我都看到了,你的眼睛里滿是威脅。」

話音未落,衛崢忽地低下頭,湊到我面前,在很近的地方注視著我,低聲道:

「現在呢,你看看,我的眼睛里有什麼?」

距離過近,他溫熱的呼吸幾乎吐在我間。

那雙被濃些微覆蓋的眼睛,明亮如星辰,卻又清晰地倒映出我微紅的臉。

他的眼睛里……是我。

10

最后還是衛崢陪著我去了通宵自習室。

教室很大,零零星星坐了幾個人,都在專注做自己的事。

我找了個靠角落的位子坐下,剛拿出電腦,忽然聽見衛崢問我:「怎麼不在寢室寫?」

「我室友要睡覺。」我小聲說,「一直在鍵盤上打字會影響休息。」

衛崢點了點頭,瞇著眼睛笑著夸我:「乖小孩。」

他的聲線本就低沉,如今刻意低了聲音,又帶了沙啞,像是耳語。

話里的容又仿若曖昧,聽得我面紅耳熱,慌里慌張地打開文檔,開始寫論文。

教室里一片安靜,只有偶爾響起的一兩聲咳嗽。

起先衛崢拿出手機打了兩把游戲,后來大概是覺得無聊,看了會兒我打字,忽然下外套披在我上,然后趴在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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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會兒,默默地把外套拿下來,重新披在了他上。

一直到天蒙蒙亮,我終于搞定論文,反復檢查兩遍確認沒問題后,發到了老師郵箱。

「衛崢。」

我推醒他,小聲說:「我寫完了,要回寢室休息了。」

衛崢睡眼惺忪地著我,眼睛里幾乎蒙著一層淺淺的水,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他點點頭,撐著桌子站起來,嗓音沙啞:「走吧。」

我困得厲害,早飯也沒吃,回去后倒頭就睡,醒來后才發現,我又被掛上了表白墻。

有人拍了之前妝課上的照片,以及昨天晚上在籃球場邊的那一幕,投稿到表白墻,然后問:「什麼況,衛崢和周黎是在一起了嗎?」

下面評論說什麼的都有,最矚目的一條大概是:

「什麼在一起了,還不是周黎利用衛崢的同心,強迫他陪自己干這干那。整天穿那樣吸引男生目,弄不好在籃球場傷那次,就是故意撞上去的呢。」

這條評論的點贊多得離譜。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學校里有些關于我的,不太好的傳聞。

說我奇裝異服,腦子有病,故意裝嗲撒,實際就是個大綠茶。

上次在商場,薇用那種嘲諷的眼神看著我,大概也是聽說了這些事。

原本我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可看到這條評論的一瞬間,我才意識到。

其實我一直,委屈得要死。

更重要的是,的評論中了我心深最真切的那一點恐懼和不安。

衛崢這些天陪我干這干那,是不是因為那天他在病房里說的,因為他砸傷了我,所以會對我負責到底?

手機忽然響起來,我接起電話,是衛崢。

「……喂。」

聲音里的哭腔沒掩飾好,被他聽到了,衛崢的呼吸停頓了幾秒,然后哄我似的放了嗓音:「黎黎,別看手機了,下樓。」

我做夢也沒想到,衛崢竟然直接帶著我,在食堂門口堵住了那個發評論的生。

一開始那生還:「我沒說什麼呀,這不是合合理的推測嗎?」

衛崢冷哼一聲,揪著領,要把人拎起來似的,目森寒地看過去:

「老子和周黎出去,你跟著了?跟周黎說話的時候,你聽見了?你這麼會推測,怎麼不推測一下自己的死期?」

他的目銳得像刀,那生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哀求:「衛崢,你好歹是個男生,別打我……」

「我從來不打人。」

他冷笑一聲,直接把人揪過來放在我面前,「道歉吧。」

他不打人,我打。

其實我真的很想給一耳,但當著衛崢的面,還是忍住了。

畢竟從重遇后開始,我在他面前就一直是妹的形象。

「對不起,周黎,那條評論我回去就刪,都是我胡說八道。」

我抬眼一看,衛崢正微垂著眼看向我,一手還揪著那生的后脖領,像在等我裁決。

「你放開吧。」我深吸一口氣,「衛崢,我們走吧。」

回去的路上,天都黑了,衛崢手在兜里,安靜地跟著我走了一段,忽然道:「別哭了。」

「我沒哭。」

「你眼睛都紅了。」

「……」

這時候我們正好路過學校的人工湖,衛崢嘆了口氣,停住腳步,扣著我的肩膀,迫使我轉過來,著他。

「那條評論,本就是胡說八道,你別信。」

我凝視著他,鼓起勇氣問:「說得不對,那你這些天一直陪我做這做那,是因為什麼呢?」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急促得像是要蹦出腔。

「是因為……」

衛崢說著,一手扶著我肩膀,另一手抬著我下,一點點湊近:「想親你。」

他的在我呼吸前停住,嗓音喑啞地確認了一遍:「可以嗎?」

我努力克制自己主湊上去的念頭,矜持且害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一個溫熱又綿長的吻就落在了我上。

11

回寢室后我才發現自己的耳朵熱得發燙。

一推開門,小圓就發現新大陸似的湊上來:「黎黎,你的臉好紅!」

「我……穿多了,有點熱。」

我胡謅了一個借口,然后就聽見說:

「學校那麼多群里都傳遍了,說衛崢為你出頭,差點在食堂門口打了薇的朋友。」

我愣住了。

「那個生……是薇的朋友?」

「對啊,不然衛崢哪能那麼快找到,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肯定跟薇有點關系。」

但衛崢只是讓那個生跟我道了歉,完全沒有提到薇一一毫。

剛才那個吻帶來的悸和心跳,以極快的速度冷卻下來。

我隨口應和了小圓兩句,然后默默爬上床,盯著天花板發呆。

其實剛才衛崢并沒有說他喜歡我,他只是親了我,然后我的頭發,把我送到了寢室樓下。

而那天,薇出現后,他把我送上出租車,就回頭去找了。

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沒點貓膩,我都不信。

那他親我又是因為什麼呢,難道他想養魚?

這個猜測讓我心頭發冷,在直接去問他和埋頭做鴕鳥之間反反復復猶豫了很久,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后面幾天我都沒想好要不要問衛崢,也不敢和他見面,正好有門課快要結課考試,我就拿這個做借口,推了他好幾次邀約。

衛崢問我:「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復習?」

「不用不用。」我連忙拒絕,「你和你朋友打球去吧,正好最近你好像突然很熱衷這個。」

其實之前,我幾乎沒怎麼在學校的籃球場上見過衛崢,所以那場友誼賽前,還有點懷疑他的球技。

結果其實他打得很好。

而且那次之后,他像是忽然對這項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帶著他的兄弟男團泡在籃球場。

表白墻上時不時就會出現各種角度拍到的,他起跳投籃的照片。

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怎麼拍都很帥,還有起跳間擺掀起出的腹,每一張都被我深夜蒙在被子里放大看了無數遍,然后吸著口水默默保存。

「……」

衛崢發來一串省略號,然后問:「什麼時候考試?」

「周四。」

「考完聯系我。」

我本來沒打算聯系他的,結果剛從考場出來,他就掐著點兒給我發消息:「考完試了吧?來看我打球。」

我愣了一下,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陷沉思:「哥哥,外面在下雨誒。」

「來育館。」

學校的育館今年才修好,還沒徹底投使用,又因為下著大雨,一大半的場館都空空

我走進籃球館,迎面就撞上衛崢。

幾乎從不戴帽子的人忽然戴了頂黑棒球帽,發尾被帽檐得微微翹起,連同他飛揚的眼角眉梢一起,似乎心不錯。

他倚著場邊的欄桿,好像專門在等我。

我走過去,他垂著眼看我,然后說:「手。」

「啊?」

他失去耐心,直接牽起我垂在側的手,領著我往籃球場那邊走。

幾個人連球都不打了,就站在那,看著我和衛崢走近,各種眉弄眼,神曖昧。

我臉頰微微發燙,衛崢讓我在場邊的長凳上坐下,隨手摘下他的棒球帽,扣在了我頭上。

「戴好。」

他在我臉頰輕輕掐了一把,「別再被砸傷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跑進了球場,我乖乖坐在原地,把歪掉的帽檐調整好,恍然大悟。

所以他忽然戴帽子,是因為要拿來給我嗎?

心底最的地方好像忽然被中了,我看著在球場上飛奔上籃的衛崢,拿出手機,對著他連拍了好幾張。

中途有個男生崴了腳,下場休息,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

「嫂子。」

他語出驚人,「這還是你傷后第一次來看崢哥打球呢。」

「!!」我驚得差點跳起來,「你我什麼?」

「嫂子啊,我們都看出來了。要不是想讓你來看,崢哥才不會天天跑來和我們一起打球呢。」

他一臉理所當然,然后低嗓門,

「可惜你一直不來,反倒是其他生一茬接一茬地過來送水,連薇都來了兩次……當然了,崢哥誰的水都沒接,只是看起來不太開心。」

「這不,今天下雨,又把我們育館打球,后來說是你要來,才高興起來。」

我想象著他話里描述的那個衛崢,忽然覺得可極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們本來都以為崢哥會和薇那大在一起的,沒想到——」

他頓了一下,像是自知失言,又開始解釋,

「不不不,嫂子我不是說你不是大,只是

因為之前你名聲一直不太好……」

「也不是,啊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他往我這邊靠了靠,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線忽然微微一暗。

我抬起頭,看到了冷著臉的衛崢。

他抓著我的手腕,一把給我拉起來:「不打了,帶你吃飯去。」

「可是我早上吃過了,還不太……」

「那陪我去換服。」

衛崢直接一路把我帶進了更室,門關上,室線昏暗,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困在雙臂和一排鐵質更柜中間。

「這段時間,你在躲我?」

「沒有呀。」我著嗓子跟他解釋,「我在復習,準備結課考試。」

「那讓你來看我打球,你又和陳子亦說什麼,聊得熱火朝天的。」

我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哥哥,你怎麼連自己兄弟的醋都吃啊?」

他哥哥時我總是拖長了調子,聲音又甜又,嗲得不像話。

衛崢眸一暗,低下頭來,在我耳畔低聲威脅:「你再撒,我就親你了。」

我故意撥他:「哥哥,你朋友知道我們這樣,不會生氣吧,哥哥——」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灼熱的吻堵了回去。

上有淡淡的薄荷煙草的味道,隨著落下的吻,鋪天蓋地向我包裹而來。

「黎黎。」

「嗯?」

「呼吸。」

我下意識張開一點,他立刻吻得更深,聲音也啞得厲害。

「乖孩子。」

最后我都發,他一把撈起我,抵在柜子上,輕聲說:「哥哥沒有朋友。」

我鬼使神差地問了出來:「那薇呢?」

衛崢沒有立刻回答我,微微退開了一點,我仰頭,正好看到他輕輕皺眉的神,還有眼睛里復雜的神采。

我心里快要滾沸的水像被一捧雪蓋下,頃刻間冷了。反手扶著后的柜子,我勉強站穩,執拗地盯著他,等待回答。

不是我朋友。」衛崢終于開口了,「黎黎,我和的確很早就認識,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

「那是什麼關系?」

衛崢的眼神里浮現出一種的抗拒。

他微微偏過頭,下頜線繃得很,上面有一顆漂亮的小痣,讓一貫冷漠兇狠的年,忽然顯出幾分難得的脆弱。

我心里輕微地痛了一下:「……算了,我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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