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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 第 27 節 封印浪漫

最后掏出手機,給朱朱發了條微信。

朱朱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后來走了藝考之路,高中去了另一所學校。

但因為一直保持著聯系,所以我和江焰之間的事,也都知道。

聽完我的陳述,朱朱說:「拍張你現在的照片發我看看。」

我依言照做。

「寶啊,你自己看看,這樣也太了。」

朱朱發來一個表包,

「你不是說他一直拿你當兄弟嗎?說不定是看到你這副樣子,他才意識到,你其實也是有別的。」

鏡子里倒映出我現在的樣子。

江焰那件寬大的白 T 穿在我上,堪堪遮住大出兩條又長又直的

算不上細和白,但致、線條漂亮。

再加上剛才換下短的時候,順便把了……

我的臉忽然像被點著了似的,一片滾燙。

7

第二天上午,社區的工作人員終于送來了我們要的東西。

其中包括我媽送來的一箱,我的個人品。

當然,姚周玥的東西比我還要多一箱。

隔離的日子不能出門,高考后的暑假又沒有作業,無聊之下,江焰干脆把我們帶到了地下一層。

那里放著全套的健材,還有一片迷你籃球場。

總之,我和江焰秦則,開始了三人籃球賽。

而姚周玥就穿著的小子,文文靜靜地坐在旁邊看。

打到最后,我們都出了一汗。

秦則汗,出線條分明的腹

我喝著水慨:「小秦,怎麼覺你這和腹更明顯了。」

「嘿嘿。」秦則著后腦勺傻笑,又悄悄看了姚周玥一眼,「前段時間有加練。」

姚周玥也紅著臉嘆:「育生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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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話,面前線忽然一暗。

我抬起頭,看到江焰面無表的臉。

「?」

「不是只有育生才有。」

「??」

我滿眼問號。

結果他當著我的面,卷起球下擺,出比秦則白一個號、但線條同樣也很明顯的八塊腹

再加上剛才打球跑了大半個小時,有汗水從下劃過鎖骨,沒服里,平添幾分

這近在咫尺的沖擊,差點讓我暈過去。

但又很快清醒過來。

記得大半年前,育課上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有人問過我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我當時說:「材好,有腹的。」

結果江焰還嘲笑了我,說我淺。

想不到為了和秦則爭奪姚周玥的芳心,他自己私下也練了。

想到這里,我一陣悶氣短,扔下手里的籃球,轉就要走。

江焰一把抓住我手腕:「不打了?」

「累了。」

「那你坐旁邊歇一會兒,看我和秦則打。」

他把我領到姚周玥邊,按著我的肩膀,強行讓我坐下去。

……也是,要是我走了,就姚周玥一個姑娘,還怎麼坐在這里看他們玩?

我坐在場邊,完全沒有心看球,只顧低頭給朱朱發消息,把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江焰拿你當他妹的僚機?」

我吸吸鼻子,一個「是」字敲出來,還沒來得及發出去。

砰的一聲,籃球忽然被砸在地上,骨碌碌滾到了我面前。

抬起頭,江焰站在幾步之外,直勾勾地盯著我:「不打了。」

他的神不太好看,眼睛里好像藏著很多我讀不懂的緒。

我低下頭,小聲說。

「……那上去吧。」

最后我們坐在江焰家客廳,一人捧著一盒冰淇淋,聊起高考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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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年考完,可能會去上吧。」秦則說。

姚周玥說:「不管最后績怎麼樣,我肯定都是要去北京的。」

我想起來了。

百日誓師的時候,就在便利上寫過,要去北京上大學。

所以這才是江焰要去北京的真正原因嗎?

我的心頓時變得比手里的冰淇淋還涼。

不知怎麼的,我又想起了那個黃昏。

我躲在門外,看著江焰在教室后排,一個一個認真地數著座位號。

金紅芒從另一側窗戶照進來,籠罩在他臉上,讓那張慣常冷淡的臉看上去萬分溫

那時候我真以為他是在數我的位置,懷揣著激的心,連續幾個晚上沒睡好。

連收到賀卡后該說什麼,都在心里暗暗排練好了。

結果最后,賀卡到了姚周玥手上。

當時,我坐在位置上,著那張邊沿都沒撕整齊的作業紙,心幾乎被強烈的吞沒。

我有些難堪地回過神,聽到姚周玥在問話。

「江焰你肯定是要上清華的吧,到時候我們還能經常見面……」

姚周玥說著,看向我,「思思,你有沒有想去的學校啊?」

我咬著冰淇淋勺:「不知道,但,應該不會去北京吧。」

剛說完,就到旁邊一道冷颼颼的視線。

一轉眼,江焰正盯著我:「那你想去哪里?上海?」

「也行吧,上海好大學也不。」

江焰扯了扯角,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那就祝你心想事,前程似錦吧。」

8

莫名其妙地,我們就不歡而散了。

我拎著兩罐啤酒回到房間,開始沉思。

江焰為什麼生氣呢?

是覺得我為好兄弟,居然不打算和他延續兄弟

還是覺得上大學不在一個城市后,沒有我這個僚機作借口,他不好意思單獨再約姚周玥了?

畢竟客觀來講,我和姚周玥是前后桌,關系一直不錯。

格偏文靜斂,以至于同窗三年,江焰都沒能和走太近。

這次能把人約過來,估計也是借著我的名義。

我越想越沮喪,兩罐啤酒喝完,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一骨碌爬起來,打算去樓下找點吃的。

結果剛出房門,竟然看到走廊上的江焰。

他手里攥著一團什麼東西,正往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江焰。」我下意識住他,「你干什麼?」

那道高挑拔的背影忽然一下僵住,幾秒種后,江焰緩緩轉過來,看著我。

「……洗服。」

「……」

我哽了一下,實在搞不懂這人大半夜洗什麼服,但還是擺手表示知道了,繼續往樓下走。

結果江焰竟然步過來,攔在我前,冷聲問:「這麼晚了,你去樓下干什麼?」

我不解地抬起頭。

昏暗的走廊燈下,他眼睛里凝結著某種幽邃的緒,像是海底漩渦。

還沒來得及應聲,他又說:「這麼晚了,秦則肯定睡了。」

秦則?

他睡不睡和我有什麼關系?

「睡了就睡了唄。」我說著,側讓開他,「我下樓找……」

「吃的」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手腕忽然被他一把抓住。

眼前景飛速變換,幾乎一瞬間,就被江焰拽到了旁邊的臺。

門在后合攏,月過云幕落下來,吹來的風里夾雜著潤的氣。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江焰,心在急速跳

他的眼睛里,有比月更璀璨的華彩。

江焰仍然攥著我的手腕,將我抵在玻璃門上,一寸寸湊近:

「你要去上海,是去那邊等秦則嗎?你就不怕他最后改主意?」

這話里帶上了幾分冷意,像是嘲諷一樣。

我一下子從男中回過神,仰起臉瞪著他:

「他不去就不去,和我有什麼關系?反正我不會去北京的。」

「為什麼?」

「因為我想壞你好事,這個理由夠不夠?」

酒意微微上涌,我冷笑

了一聲,

「你心里打的什麼主意,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就是喜歡姚周玥嗎,不就是仗著我和關系還不錯,想拉我給你做僚機嗎?我偏不如你的愿!」

說著我還往前湊了湊,直視著他的眼睛,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氣勢。

結果隔著睡薄薄的布料,直接撞在了江焰口,還因為踉蹌,多蹭了一下。

然后四周忽然寂靜下來。

空氣里只剩夏夜蟲鳴。

臉頰一瞬間燒得通紅,我張了張,低頭迅速地往大前方看了一眼。

多虧了夜遮掩,什麼也沒看清。

江焰卻像被燙到了似的后退一步,咬牙切齒道:「唐爾思!」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一邊道歉一邊拉開玻璃門,含淚狂奔回房間。

救命啊,我在干什麼?

抵在我上的是什麼??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躺在床上,只覺得剛才被下去的醉意又一點點涌上來,手背著臉頰,只覺到一片滾燙。

最后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晚上,都在做斷斷續續的、不可以詳細描寫的夢。

直到天蒙蒙亮時,我猛地睜開眼,坐起來。

該怎麼說。

我好像忽然就想明白了,昨晚江焰鬼鬼祟祟地去洗服,洗的是什麼。

他大概也許可能,是和我做了一樣的夢吧?

想到這里我抓起手機,想跟江焰說點什麼。

結果反倒看到了他凌晨五點發來的消息。

只有一句話:「我沒有喜歡姚周玥。」

「那你喜歡誰?」我咬著打字。

沒想到他秒回。

「我以為你知道。」

一共六個字,我翻來覆去看了二十遍,心跳忽然變得極快。

轉頭去,從窗簾進來一線,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我穿好拖鞋,把睡換下來,然后跑去敲江焰的房門。

敲了好幾下都沒人開,我以為他不在房間里,準備下樓找人。

結果轉的一瞬間,門忽然出一只手,一把給我拽了進去。

腳下踉蹌了兩下才站穩,房間里拉著窗簾,自然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只有床頭亮著一盞夜燈,暖黃的芒氤氳出一片曖昧又旖旎的氛圍。

「怎麼這麼早就來敲我的門?」

淡淡的洗香氣飄鼻息,我掐著手心,努力給自己打氣:「來證明一件事。」

「證明什麼?」

我沒說話,猛然往前走了幾步,江焰下意識往后躲,結果整個人被我撲倒在床上。

我按著他的肩膀,俯下去,在他上親了一口。

一片溫

還散發著淡淡的白桃薄荷的香氣。

「證明,我現在對你來說,不是單純的兄弟那麼簡單。」

江焰手攬住我,順勢把我按在了他上,加深了這個吻。

他含混不清地說:「一直都不是。」

「唐爾思,我喜歡你很久了。」

這句話像是朵在耳邊炸開的煙花,一下就把我炸得頭暈目眩。

而這個漫長又潤的吻結束后,江焰把臉埋在我頸側,絨絨的頭發著我皮,吐的氣息從溫熱漸漸變得灼燙。

我一下就僵在他上。

好半天,才從牙出一句:「你昨晚跑出去洗服,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我還年輕,本來就很容易這樣,何況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江焰無辜地攤開手,「你讓我緩緩。」

這已經是他第二遍對我說喜歡了。

我小心翼翼地從他上挪下來,在床邊坐好,然后才說:

「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姚周玥。」

「為什麼?」

江焰跟著坐起,聽到這話,挑了下眉

「因為漂亮啊,格又好,而且……我親眼看到你數了半天座位號,最后把那張心準備的賀卡送給了。」

「你看到了?」

江焰一下子怔住,好半晌才苦笑一聲,「好吧,我承認,那次是我犯蠢。」

「那天我太張,數座位號的時候忘記了,每周日晚自習,班上的座位都要整往前挪一排。」

「那張賀卡,本來是給你準備的。」

我愣住了。

給我準備的??

「那你為什麼不明說呢?」

江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為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人是秦則。」

「……」

明白了。

我誤會他喜歡姚周玥,他誤會我喜歡秦則。

我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大傻子。

9

「送睡又不是只給

我給秦則也送了,最后拿了那件你穿過的 T 恤過去,想順便打聽一下你打算去哪里上學。」

江焰皺著眉頭說,「請來是因為請了秦則,希能撮合他們倆來著。」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說秦則還沒畢業,要專注學習嗎?」

江焰默默飄開眼神:「嗯,這個……」

停頓了一下,可能發現確實沒有借口,只好誠實地攤開手。

「我騙你的。」

他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半覆住澄澈的瞳孔,反而讓那其中的更加鮮明。

所以他晚自習向的人是我。

打球時轉頭看的人是我。

私下里練腹也是因為我喜歡。

好像突然有一整個夏天的明彩在眼前鋪開,我忍不住翹起角,江焰不滿道:「別只顧著笑,你先說……」

「說什麼?」

「要不要和我談?」

我故作矜持地站起:「嗯,我考慮一下吧。」

說完我就轉,緩慢地往門口走去,并在心里默默地數著秒。

一步。

兩步。

下一秒,我被猛然拉進一個溫熱的懷抱,踩著凌的步伐往后,直到和江焰一起靠在墻上。

他抱著我,輕笑著說:「現在考慮,已經晚了。」

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花而憐惜我!

「剛才你已經把我摁在床上親過了,現在你得對我負責。」

「可以負責。」

我說,「就是昨天在球場的時候沒看清,能不能再讓我看看你的腹?」

安靜片刻。

窗外有微風吹進來,掀窗簾,那暖黃的床頭燈芒明明暗暗,水波一樣在我面前流

江焰握住我的手往上帶:「別裝矜持了,只看哪夠,再給你?」

他好懂我。

10

其實一開始我對江焰只有很朦朧的好

就像每一個平平無奇的,總會注意到那個績和打球一樣好的帥哥一樣。

真正讓這場暗變得持之以恒的,是高一的籃球賽過后,我和人在表白墻吵起來。

結果對方是高年級的校霸,揚言要打我,放學后帶著小弟把我堵在了角落里。

最后江焰陪著我打了架,還一起榮負傷。

第二周年級主任我們過去,恨鐵不鋼地問江焰怎麼會跟那些人打起來。

他笑笑地說:「他們上門找麻煩,我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好兄弟被打吧?」

大概是看在江焰這個年級第一的份上,最后我們倆都沒挨分。

后來那幾天我總是夢到江焰,夢里他穿著學校那件不太好看的藍白校服,頂著邊的傷口湊過來,笑著問我:「要不要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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