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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 第 28 節 愛意港口

說關系不錯,他竟然沒反駁??

我眨眨眼睛,又氣又委屈,覺自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強撐著問他: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要不要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飯?」

「不好說,你拿了東西就回去吧。」

我死死地掐著手心,小聲說:「那我先跟你一起……」

「孟鏡心。」

時硯驀地打斷了我,「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已經分手了?」

5

我站在盛夏傍晚的日里,著時硯遠去的車發了好久的呆。

倏然一陣風吹過來,卷著未褪的熱意,卻讓我心底原本雀躍的悸飛快冷卻下來。

「孟鏡心,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已經分手了?」

在說完這句話后,時硯微微停頓了一下,聲線和下來,帶著點無奈,

「下車吧,我得回學校了。」

和從前的時候一樣,他在我面前永遠緒穩定,清醒理智。

反而襯得我患得患失,無理取鬧。

時間越長,我越焦躁,很想讓他為我失態一次,至證明他很在意我。

但不管我怎麼發脾氣,時硯都在一旁冷眼看著。

直到我鬧得累了,自己坐在一旁生悶氣,他才會平靜地問一句:「結束了嗎?」

我沮喪地走進電梯,去時硯家里隨便收拾了兩條沒帶走的吊帶

臨走前,目隨意掠過,忽然定格在玄關柜上。

臺面上有一管口紅。

看上去是開了封用過的。

玄關暖黃的燈照下來,我愣在原地,盯著那管口紅看了好久。

……也對,對時硯來說,我們分手了,就是結束了。

帶其他人回來,也再正常不過。

話是這麼說,但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善善看到我,還是大吃一驚。

「心心,你眼睛怎麼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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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坐在沙發上,悶聲說:「時硯找新朋友,還帶回家了。」

「這麼快?你們不是上個月才分手嗎?」

「以他三十歲的高齡,和我分手后趕找下一任也很正常。」

我抿了抿,吐出一句嘲諷,「我總不好耽誤人家結婚生子,就拉倒吧。」

這個世界上,有誰是非誰不可的呢?

那天晚上,我給時硯發了一條消息:「鑰匙放在你家門口地墊下面了。」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刪掉了他。

正好編輯那邊在催稿,后面一個星期,我再也沒找過時硯,全心用來碼字趕稿。

結果稿那天下午,編輯告訴我,馬上要離職了,會對接一個新的編輯給我。

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新編輯,會是我大學時期的男朋友祁言。

加上微信后我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結果他發來一個柴犬叼花表包:「你不認識我了嗎?」

「?」

我一臉茫然,「我該認識你嗎?」

「你在你的文里把我寫渣男十八次,讓我死了十一次,居然認不出我?」

我一瞬間反應過來:「祁言!」

「bingo。」

見我認出他,祁言似乎很開心,直接發來了一條語音,

「以后就由我負責你的編輯工作了——有空的話,要不要出來聊聊工作的事?」

我含糊其辭:「等有空吧,最近有點忙。」

其實我很有空。

我只是不想見他。

祁言是那種家境優越的型帥哥,還是校籃球隊的,深生喜歡。

哪怕是我們那兩年,也時不時會有生大著膽子跟他表白。

他拒絕

了,但又沒完全拒絕。

以至于對方覺得他也不是完全對自己沒好,借著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把人給強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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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了分手,祁言當然不同意,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個月,小爺也失去了耐心:

「是借著玩游戲親我,我也第一時間推開了啊,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這件事?」

親你,你就不知道躲開?大半夜不待在宿舍,和暗你的生一起去酒吧,你還有理了是吧?」

我冷笑著說,「放不過,永遠放不過。」

祁言咬牙切齒:「好!孟鏡心,你最好別后悔。」

再后來,我們畢業了,就徹底沒了聯系。

6

我正在追憶往昔,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起來,那邊傳來時硯的聲音:「孟鏡心。」

我猛然回過神,那些被刻意下去的痛意,又細細地從心底泛上來。

「嗯。」

我應了一聲,沒再說話,電話里一時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片刻后,時硯終于又再次開口:「你那天來我家,取走你的東西了嗎?」

「取走了。」

「你可能沒注意到,你還有點東西落在了我這里,明天我給你送過去吧。」

我皺著眉回憶了一下,沒記起自己還有行李沒拿走:「什麼東西?」

「你的口紅。」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放在玄關柜上那管口紅,火氣也跟著起來了,冷笑道:

「不用了。我看您是年紀大了認錯了人,那可不是我的口紅,麻煩去找它真正的主人,謝謝。」

說完,我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想連他的電話一起拉黑,卻又有點舍不得。

我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沒骨氣,一邊丟下手機去洗澡。

結果第二天睡到中午起床,下樓吃飯的時候,才發現時硯的車竟然停在樓下。

而他就站在車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止住步伐,看著他:「你來這里干什麼?」

他抿了抿:「你的東西——」

「我說了那不是我的東西!」

我的緒一下子發了,

「昨晚我電話里已經說過了,你是不是沒聽見啊?」

「也是,你時大教授怎麼會聽得進去?」

「反正我們的時候你都懶得聽我說的話,更別提現在已經分手了!」

「你來找我,還不如仔細回憶一下這幾天帶回家的人是誰,再確認那到底是誰的東西!」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就要走。

結果時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低聲說:「我沒有。」

「什麼?」

「我沒有……帶人回家。」

我懶得聽他廢話,想回手,結果時硯一下子握得更了。

那一下把我拽進某段不可描述的記憶里。

昏暗的車,他也是這樣握著我的手腕,到,就在我耳邊啞聲我:「孟鏡心。」

我其實很喜歡時硯連名帶姓地我,尤其是在那種時刻。

比不得什麼寶寶老婆之類的稱呼親昵,卻帶著某種鄭重其事的認真意味。

我也在那種時候短暫地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

猛地回過神,我只覺得胃里和心里一并堵得慌,于是猛地甩開他的手,厲聲道:

「別我,我嫌臟!」

時硯的臉漸漸變得蒼白,我瞪著他,一字一句道:

「那天去你們學校找你,是我犯賤,你當著別人的面給我難堪,也是我活該。」

「但現在我清醒了,決定做一個合格的前任。」

「你把房子裝什麼樣就裝什麼樣,和誰吃飯就和誰吃飯,帶誰回家就帶誰回家,別再來打擾我了!」

這一大段話被我一氣呵地吼完,但到最后兩句時,還是不可抑制地帶上了一哭腔。

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我不想讓自己太過狼狽,在眼淚掉下來之前猛地轉過,大步離開了。

時硯沒有再追上來,而我一邊哭一邊走進肯德基,一個人吃了一整份全家桶。

之前的時候,因為時硯不喜歡這種垃圾食品,我也很,反而會據他的喜好,定一些口味偏清淡的餐廳。

停——怎麼又想起時硯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回家后我干脆又開了一本新書,兩本同時更新,忙得暈頭轉向。

在這期間,時硯沒有再聯系過我,倒是祁言開始不屈不撓地給我發微信。

我無于衷,除了工作之外的消息一概不回。

那天下午,他又一次發消息問我要不要見個面談工作。

我正要穿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圖時,祁言卻忽然道:

「有家影視公司看

中了你正在寫的這本書,我想和你當面聊聊版權相關的事,還有后續劇發展。」

7

我答應了祁言,周五晚上在附近一家餐廳吃個飯,聊聊影視版權的事

見面那天,我特地心打扮了一番,想讓他知道分手后這些年我過得很好。

結果見面,祁言無比坦誠:「嗯,我這些年過得不好。」

我愣了愣,恍然大悟:「你家破產了?所以你一個富家爺跑來當小說編輯?」

「破產倒不至于,只是因為不肯結婚,被我爸趕出家門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下意識追問:「為什麼不肯結婚?」

「當然是因為有喜歡的人。」

祁言看著我的眼睛里,忽然有芒漸漸亮起,

「心心,我們分手后這些年,我再也沒談過。」

我抿了抿,坦誠道:「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我們分手后,我又談了兩段,雖然不怎麼順利就是了。」

不想再想起時硯,我又換了個話題,「聊工作吧,你之前說有公司要買我的版權?」

好在版權這事并不是祁言為了見我編造的借口,于是我和他針對版權費用、改編限度和后續劇聊了兩個多小時,終于結束。

我要買單,卻被祁言攔了下來:

「我也不至于一頓飯都付不起,等簽完合同那天,再由你請我吃飯吧。」

「……好吧。」

付完錢,我和祁言并肩走出包廂。

走廊暖黃的燈照下來,我在這片迷蒙的芒中看清了前面作親昵的兩個人,渾忽然凍住。

兩步之外,時硯似乎是喝醉了,靠著墻壁,微微低著頭。

而他邊,邵棠手里拿著他的眼鏡,幾乎在他臉上,嗓音低

「你喝這樣,肯定開不了車了。我家就在附近,今晚去我家住吧,時老師?」

我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看到口紅時產生的猜測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連綿不絕的尖銳疼痛從心底泛上來,沒等我出聲,邊的祁言已經開口:「心心你哭什麼?!」

語氣里帶著幾分慌

他聲音不大,但因為過近,那邊的兩個人還是側頭,向這邊看了過來。

相對,時硯眼中朦朧的醉意忽然散去了幾分。

他從邵棠手里拿起眼鏡戴好,往我這邊走了一步,低聲我:「……孟鏡心。」

祁言立刻往前了一步,抬手擋在我面前:「你有事嗎?」

時硯盯著他,目漸漸變得冰寒,開口時聲音發冷:「你是誰?」

「我是心心的前男友,怎麼了,你想干什麼?」

時硯扯了扯角,忽然冷笑一聲:「好巧,我也是的前男友。」

祁言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已經干眼淚,面無表地說:「走吧。」

路過時硯的時候,從他上飄過來一陣淡淡的酒氣。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邵棠,落落大方地和我對視,眼中滿是篤定,甚至沖我自信地微笑。

「笑什麼?」我忽然開口,「撿一個我不要的男人,就這麼值得你高興?」

邵棠神微微一滯。

我不再理會這兩個人,跟在祁言后面離開了。

結果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了路燈下站著的時硯。

他就姿拔地站在那里,哪怕喝醉了,也毫沒影響那芝蘭玉樹的氣質,反而好像一下子把一朵高嶺之花,拽到了人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時硯的眼神看起來竟然有點傷心。

「孟鏡心。」

我掏出手機,面無表地問他:「你醉駕?」

「打車來的。」

「那就打車回去吧。」

我斷絕了報警的念頭,收起手機,

「如果覺得自己不安全的話,就邵老師來接你吧,我看你倆也般配的。」

他沒理會我,抿了抿,忽然道:

「我們剛才是在包廂里,談一個和外面公司商業合作的專利項目,因為邵老師也參與了,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

我忍不住尖酸刻薄地說:

什麼邵老師呀?您倆關系都發展到可以到對方家里住的地步了,這不得一聲邵棠寶貝?」

「孟鏡心……」

「喲,這稱呼我可擔待不起,這邊還是建議您繼續我前友呢——」

怪氣到一半,時硯猛地往前走了兩步,勾著我的腰肢,把我攬進他懷里。

悉的清冽氣息盤旋而上,夾雜著淡淡的酒氣,把我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我是該馬上推開他的,可是手落在他肩上的那一刻,忽然生出幾分不舍。

沒出息!

我在心里唾棄自己。

「孟鏡心……」

他的在我耳畔,微微沙啞的聲音從極近的距離傳我耳中,連同溫熱的氣息一起拂碎發,「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8

同樣的事,當年祁言也不是沒做過。

那時的我鐵了心要和他分手,哪怕他紅著眼睛,幾乎跪下來求我,鬧得滿校園的人都知道,我也沒有半分心

可此時此刻,只是被時硯抱在懷里,我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我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想到那口紅,想起剛才與他作親昵的邵棠,然后從他懷里掙出來。

「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已經分手了,忘了嗎?」

時硯低聲說:「忘了。」

語氣堪稱無賴。

我忍不住冷笑:「沒事,你忘了,我還記著呢。」

「還有你帶人回家這事,狡辯沒用,我看到那管口紅了——你自己都忘了,那口紅本不是我的吧?」

時硯一下子愣在原地。

我不再理會他,自顧自轉走了。

往后幾天,我強迫自己停止去想和時硯有關的一切,按照那天晚上和祁言商量好的后續發展,開始寫文。

午睡出了一汗,起床后我去洗了個澡,剛拿出吹風機,門鈴聲忽然響起。

我還以為是善善,穿著吊帶睡就過去開門。

結果是時硯。

他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裝,領帶系得一不茍,看上去像是剛從什麼重要的會議上下來。

現在他不像那晚喝醉了,神又恢復了一貫的從容冷靜。

我恍惚了一瞬,飛快回神:「你來干什麼?」

他目落在我睡的細吊帶和還在滴水的頭發上,神冷肅:「你以為來的是誰?」

「……」

我挑著眉,故意氣他,「祁言啊,我的前男友,你那天不是見過了嗎?」

時硯繃著下頜,沒再說話,反而自己踏進門來,還順手帶上了后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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