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9章取死之道（中）

「我所說的那種疲憊，正是多年未有的激烈緒過後一種無所適從的無力。」娜塔莎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如果我被治好了，我還能當一個特工嗎？還是說我真應該退休，去和現在的年輕人一樣所謂的生活？這真的是好事嗎？」

「恕我直言，士。」席勒笑了笑說：「尼克恐怕不會批複你的退休申請，他會讓你再干一百年。」

娜塔莎也笑了起來，說道：「那你還是保守了，他恨不得我能這樣給他工作一萬年。」

「再問一遍最初的那個問題，你現在覺如何？」

「就好像一線在被慢慢拽之後猛然的放鬆了，我知道，如果依舊如以往那樣繼續下去，總有一天它會崩斷，也知道就算你現在讓我放鬆了下來，這線還是會慢慢收，但我只能說——是的，覺不錯。」

「你所知的那位心理醫生席勒堅持一個觀點，心理醫生不是為病人消除痛苦，痛苦是無法消除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讓你接與自己的痛苦共生。」

「聽起來不是很善良。」

「我可能是無良，但絕不是庸醫。」席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說：「然後來談談我的計劃，有關你的部分只是為了完貪婪的囑託，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他不是很擅長和異打道，所以雖然他早就看出了你的問題所在，卻一直沒有下手。」

「那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席勒轉過來站到娜塔莎的面前，然後低頭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特工，說道：「如果你知道家長肯定會回家，可卻還有至一半的作業沒做完，你擔心他發現，那麼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趁著他們還沒回來趕補上。」娜塔莎睜大了眼睛說道，或許是靈魂存在的原因，的神看上去比現實當中更加活潑生，竟也能從這十分日常的面部表中看出一些神態來。

「是的，我就是那個正在補作業的倒霉蛋。」席勒輕輕聳了一下肩，說道：「男英雄的心理問題大多數都解決了，沒解決的也大多數是他們不想解決，但超級英雄的心理問題甚至只開了個頭。」

「你認為我算其中比較嚴重的嗎？」

「你是最嚴重的。」席勒看著娜塔莎說道：「通常況下，人們認為更，但或許正因如此，你們已經習慣了緒如風暴般變幻莫測，心裏的那弦更韌，多數是生活上的煩惱，都很好解決。」

「我覺得姬問題更大。」

「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席勒搖了搖頭說：「我儘力使找到一個能夠錨定自存在的角度，給找到一個目標，讓有點事干，但如果確實不行，也可以臨時變回男，幫我應付作業檢查。」

娜塔莎又低沉的笑了起來說：「那麼檢查作業的家長在哪裏呢？說實話，在你聽說這個消息之後沒有立刻去找那位醫生，就讓我驚訝的了。」

「我可不是一直困於失去父母的悲傷當中的小男孩。」席勒搖了搖頭說：「其實我早就接，那位醫生可能仍存在於某個宇宙的某個角落，過著退休養老的生活，他偶爾會想念我，我也會想念他，但重逢不是必須的。」

「你早就與此和解了嗎？」

「因為我們之間確實也沒有那麼多的憾需要去彌補，當我選擇擺他為我規劃好的既定的路線的時候，我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他也不會為此到難過，我知道他不會。」

「真好。」娜塔莎評價道。

「如果我都不能與自己和解，又怎麼能去當一個心理醫生呢？」席勒的語調變得輕快起來，他說：「我總得先做到，然後才能說服他人與許許多多的痛苦和煩惱共存。」

「我覺得你和席勒醫生有點不一樣。」娜塔莎扶著膝蓋站了起來，兩人一起站在教堂的前面抬頭看著那巨大的耶穌像，娜塔莎接著說：「雖然席勒醫生表現的和所有人關係都很好，那其實只是因為……就像我之前說的，他就像是大自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和自然關係很好，只是因為它太過龐大，不可捉。」

「你更擅長與人際，措辭委婉但表達容直中要害，手段激烈但又能讓人讀出其中的溫。」

「可能這正是他把這些麗的小姐留給我的原因。」

娜塔莎笑了笑，然後清了清嗓子接著說：「說說你的計劃當中與我無關的那些部分吧，我們為何會來到這裏，你接下來又要做什麼？」

席勒剛要開口，朦朧的暈在巨大的耶穌像上晃了晃，面前的空間開始出現褶皺和波紋，恍惚之間娜塔莎看到，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從口到腹部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臟從中湧出，掩埋了整個教堂，娜塔莎像一條溺水的魚一樣掙扎，發現自己能夠再次呼吸的時候，看到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房間里。

，到都是，越來越多的。

娜塔莎一轉頭，就看到同樣形模糊的席勒坐在滿是鮮的床邊點煙，而床上躺著一條已經被開膛破肚的魚。

娜塔莎沒有表現出半點驚訝，只是走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有點好奇的看著席勒問：「是誰？」

「一個贊助者。」席勒看到娜塔莎坐到他的對面，就把手裏的煙放下了，重新拿出了一隻送到了娜塔莎的裏，低頭給點煙。

娜塔莎抿著吸了一口煙霧，席勒把煙叼在裏有些含糊不清的說：「為了尋找下一個冷戰對象，贊助了那個神組織，希對立的世界局勢能夠繼續下去。」

「是賣什麼的？」

「防腐劑生產商。」

娜塔莎抬起頭，出了一個瞭然的神，然後說：「生產末日食品的，對吧？」

席勒點了點頭說：「不止如此，也是食化學添加劑的源頭廠商，總之就是希人們更多的關注如何保命，而不是如何保持健康。」

兩人一起沉默了一小會，娜塔莎主開口說：「要談談那把槍嗎？」

「你的老上司尼克給我的，可能是怕你吃了我。」席勒說到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煙霧把他嗆的咳嗽了起來。

「哦，他居然指你拿一把槍來反擊我。」娜塔莎冷哼了一聲，吐出一口煙霧說道：「你確認過他最近的心理狀態吧，距離老年癡獃還有多遠？」

「他在彈夾里放了安全套。」

「咳咳咳！」

娜塔莎差點把自己嗆死，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那你更應該檢查一下他是不是老年癡獃了，黑寡婦怎麼可能還有生育能力？我也免疫絕大多數的染類疾病！」

「通常我會把這個看作一種暗示，類似於『小子可別讓我失』之類的鼓勵。」席勒輕輕聳了聳肩接著說：「我把它拿出來，然後放進了托爾房間的床頭櫃里，希他不要覺得人類招待不周。」

「咳咳咳……」

「好吧，那把槍是我故意放在床頭櫃里的，也是我引著你發現它的，但我確實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還好你槍法準，士，可讓我鬆了一口氣。」

「所以你是自己找死，那麼，為什麼？」

「因為死亡屏蔽了我自殺的可能。」席勒先是言簡意賅的總結了一下，然後的解釋道。

「很多人認為自己的死亡方式早已註定，但據我所知，每個人都有許多種死亡的可能，最終結果取決於無數條命運線撞組合。」

「因為我之前為了見到死亡，採取了一些稍顯激烈的手段，通常是自殺，所以死亡神直接把我自殺的死亡可能完全的消除了，也就是說至在這個宇宙當中，我是無法親手殺死自己的。」

「但卻沒屏蔽別人殺死你的可能。」

「因為覺得沒有這種可能。」

娜塔莎無言以對，有人能殺死席勒嗎？娜塔莎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第一時間，腦海中浮現的就是「不可能」這個答案，那麼死亡神百一疏也並不奇怪。

「但忘了你是個釣手，你可以主釣一條鯊魚上來咬死你。」

「是的，鯊魚士，多謝幫忙。」

娜塔莎翻了個白眼，看著席勒的笑容說：「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又要來死亡國度？不會又是為了找死亡的麻煩吧？」

娜塔莎雖然用了一個疑問句，但心當中的答案是肯定的，席勒喜歡找死亡麻煩這件事人盡皆知。

「不，這次不是為了死亡。」席勒的答案出乎了娜塔莎的預料，然後就聽到席勒說：「我與死亡神也算是相識已久，我當然十分尊重的個人意願，不會未經邀請就強行闖的領地。」

「是啊，你從強闖改渡了，這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就是不知道我正在家裏，我們的死亡神並不是如你一樣敬業的，更願意把力放在和某些奇怪生談上，雖然對於我們的宇宙來說，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但我認為這也有其好。」

席勒站了起來，越過床鋪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怪陸離的碎片不斷撞，說：「上次有人和亞當一起騙了我，如果不是他拖住了我和史芬，亞當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的時間把紐約搞得一團糟。」

娜塔莎對於其中並不了解，挑了一下眉問道：「誰？」

「湮滅和他的使者漩渦。」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氣說：「為什麼你總是和這種象層面的神明過不去？」

「你怎麼不問問他們為什麼總是和我過不去？」

「好吧，沒人能理論得過你。」娜塔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煙頭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拍了拍自己的子並問：「你打算怎麼做？」

「先離開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