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稱呼我喜歡。」阮白虞彎眸笑了起來。
君離側頭看了眼邊的人,而後倒了一杯水遞給阮白虞。
阮白虞接過來。
「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林毓溫聲開口。
這些人說起來沒完沒了的,還是先填飽肚子,到時候想要說什麼就說什麼。
幾人點點頭。
素梅和婢子說了幾句,沒一會兒,準備好的飯菜就上桌了。
飯菜緻可口,一看就知道是林毓和阮沐初做的。
可能是真的想念這口味,阮白虞多吃了一碗飯。
吃飽喝足,起在花廳里瞎轉悠。
「你也真是的,撐著難啊。」阮沐初無可奈何的開口。
方才也勸了,可是這人就不聽,果不其然,撐了。
阮白虞了自己圓鼓鼓的肚子,開口,「你不知道啊,軍營里的伙食和你們做的完全沒法比,這一饞,我就吃多了。」
素梅端著山楂糕進來,見阮白虞在一邊晃悠,走上去,溫聲開口,「王妃娘娘,這是山楂糕,你吃些。」
阮白虞點點頭,而後拿過一塊山楂糕喂到裏。
林毓看著在那兒晃悠來晃悠去的人,眼裏多有些無奈。
「多大人了,饞也不能撐著,以後有的是時間,想吃母親天天給你做。」林毓說。
阮沐初點點頭。
阮白虞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見君離的目,默默閉上不說了。
「如今戰事漸漸停歇,以後有什麼打算?」阮幕安緩聲問了一句。
說起這個,阮白虞和君離看了一眼。
君離抿了一口茶,「等穆先生和尹默他們班師回朝後,我們夫婦準備帶著幾個孩子去青州定居。」
阮白虞抬手一揮。
素梅帶著幾個婢子出去了。
「我和王爺想了,京城到底諸多不便,我們想帶著父親和母親去,青州是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而且,小滿也要開始學著接管青州了。」阮白虞開口。
一家人看著君離夫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實在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想著去青州定居。
「那也等得言希接任之後我們才能離開。」林毓溫聲開口。
京城裏確實是有諸多不便,到時候去了青州,確實可以方便很多。
「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阮沐初看著自家母親和阮白虞,眼裏浮上慌無措。
母親和阿虞都去青州了,那一個人怎麼辦?
「不如,我們坑一坑兒子吧?」郁五淵看著阮沐初,「將廷尉給他,我們也去青州養老。」
他親自帶個兩三年,郁松也能獨當一面了。
必要時候,兒子就要拖出來被坑。
阮幕安側頭看了一眼蘇葉。
這麼說的話,阮不言也得拉出來坑一坑了。
「……你們想什麼呢。」林毓哭笑不得的看著幾人,「這一天天的,想什麼呢,這麼重要的位置,皇上怎麼可能會讓幾個孩子擔任。」
一天天的,不坑一下兒子就不舒服似的。
君離微微頷首,「確實如此,廷尉和刑部事關重大,你們想要當甩手掌柜很難。」
「那你帶著阿虞去了青州,我們怎麼辦?」阮沐初反問了一句。
君離開口,「定居青州,又不是不回來,而且你們也不能丟著自己的兒子不是。」
被君離這麼一說,幾人思考了起來。
確實,把兒子一個人丟在京城孤零零的,他們於心不忍。
「愁人。」蘇葉呼出一口氣。
「要不修王你一個人去,把虞姐留下來?」阮沐初異想天開的說了一句。
君離淡淡看了一眼阮沐初沒說話。
白日做夢呢?
不帶這小丫頭,那他還去了做什麼?
郁五淵無奈的看了一眼阮沐初。
「這件事不著急,慢慢商量,明年言希科考,後年會盟,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不是?」阮白虞走到君離邊開口說。
君離拿起一塊山楂糕遞給了阮白虞。
林毓算了算時間,開口,「那我也得等白蘇嫁人了才能離開啊。」
「確實。」阮白虞微微頷首,「說起來,白蘇找到了一個滿意的人家了嗎?」
說到這個,林毓搖搖頭。
阮沐初端起了茶盞。
蘇葉嘆了一口氣,「找了好些不錯的,可是看不上去,最後,居然看上了一個……乞丐……」
這麼多年,早已把白蘇當了親妹妹寵著護著。
如今白蘇這麼一出,是真的讓們頭大不已。
阮幕安不由嘆了一口氣,「那個人我看過,生的倒是不錯,但是份真的……」
乞丐……
堂堂國公府的小姐居然看上了一個乞丐。
這要是說出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你們姐妹,一個比一個……」林毓搖搖頭,「你當初看上了修王,我們就被你嚇得個半死,如今,你妹妹更是厲害,居然看上來了一個乞丐。」
「……」阮白虞低頭看了一眼君離,「母親,我覺得我眼好的……」
林毓瞥了一眼人,「至你們也算是門當戶對,而且你們也是兩相悅,不然你覺得我們會放心讓你嫁?」
若非是看到了修王的真心誠意,他們怎麼可能鬆口。
「因著這事,初初和白蘇還吵了好幾次,如今姐妹兩關係都有些僵了。」郁五淵緩聲開口。
阮沐初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我並未做錯,份懸殊如此巨大,白蘇是我們自寵著長大的,那就是個乞丐啊,他如何養白蘇。」
阮白虞點點頭,初初的顧慮沒錯。
只不過……
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君離。
君離淡聲開口,「我想見一見那個年。」
阮幕安應聲,「我安排一下。」
「說來,按你們的手腕,怎麼不把那個年直接理了?」阮白虞問了一句。
郁五淵搖搖頭,「我們也想啊,但是白蘇那小丫頭……」
「我們和白蘇達了共識,我們不那個年,也不能去私下去,這件事就一直僵持到現在。」林毓緩聲開口。
這事,也是將阮泓起的跳腳了。
若非不方便,只怕他還真會追著白蘇打一頓。
阮白虞點點頭。
「我們是一點辦法沒了,給你們夫婦了。」郁五淵開口。
阮白虞無奈。
君離淡聲開口說:「說到底,我看你們都是份上的顧慮,對於那個年本,你們似乎沒有多不喜。」
阮幕安點點頭,「我們都見過那個年,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只是份懸殊巨大,我們不看好。」
就算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他們都不會如此頭疼,說不定三思之後就同意了。
可那個年……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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