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惡毒配,還懷著炮灰男配的孩子。
但我眼里只有男主,把他當作替。
我在片場和男主演床戲時,他在旁邊給我抱提鞋。
我在酒店和男主糾纏不清時,他在隔壁為我大戰黑。
在我生完孩子的三個月后,他留下一份離婚協議帶著娃跑了……
1
我穿過來的時候,沈識硯正陪著我在婦產科門外,等著打胎。
他安靜坐著,沒有任何阻止我的意思。
直到我快要走進手室,他才趕過來把我拉回車上。
「你什麼意思?」
沈識硯薄微抿,側臉像極了男主顧均。
他說:「生下來,我會帶著孩子離開。」
現在的劇正進行到主遠走他國,男主苦尋未果,配打掉孩子妄想取而代之。
可惜我不是來爭男人的,我只是心疼被配敗的家業,來搞事業的。
「沈識硯,就算孩子生下來,我也不會上你。」
我笑得譏諷,這位替對配倒是深。
他沒回話,低垂著眼眸稍顯落寞。
我半點不心疼,專挑他心窩子的話說:「孩子可以生,不過出生之后你們有多遠走多遠。」
沈識硯啟汽車,開出一段路之后才說了個「好」字,縹緲虛浮,我差點沒聽到。
到家之后,我們就分開各忙各的,形同陌路。
晚上,我的經紀人忽然打來電話,說我們今天去醫院被狗仔拍到了,還被對家買了熱搜。
我打開微博看了一眼,笑了:「你不覺得這些照片,很像我和顧均嗎?」
說這話的時候,沈識硯正坐在我對面吃飯。
他拿筷子的手頓了下,又不聲地給我夾菜。
我繼續說:「不承認,不澄清,這熱搜好的,替我謝謝他們。」
用顧均做擋箭牌,一箭三雕。
我和沈識硯本來就是婚孕,不用擔心暴;
我和顧均在拍新劇,可以借勢宣傳;
主看了嫉妒吃醋生氣,惡毒配任務完。
幾個小時后,#宋清如顧均未婚先孕#在熱搜上了。
我剛洗完澡,看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又亮,屏保是顧均的海報。
沈識硯坐在床頭看書,對那些叮叮咚咚的提示音無于衷。
他面冷白,低垂著眼眸,濃的睫在眼瞼之下形兩扇影,清冷孤絕如皎皎明月,本不像顧均那般霸道濃烈。
我心思微,任由漉漉的頭發垂在肩頭,走過去勾起他的下,在他上落下一吻。
剛想撤走,他卻追了上來,一手著我的臉龐,一手扶著我的脖子,急切激烈地掠奪我的呼吸。
許久,他停下來,額頭抵住我的額頭輕輕磨蹭。
「現在,你的眼里是顧均,還是,沈識硯?」
2
我笑了,手指劃過他的臉頰:「不要自取其辱。」
不論是顧均還是沈識硯,都不了我的眼。
各取所需而已,誰都行。
我轉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回復已經 99+的消息。
其中被置頂的顧均只發了一條過來。
三個字:【不要作。】
我笑了,懶得回復,又把電話打給了經紀人。
「現在可以發澄清聲明了。」
有些遲疑:「現在發……不是拱火嗎?蓋彌彰。」
我笑而不語,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文案寫得模糊一點。」
免費的宣傳,不要白不要,反正我不發顧均也會發。
與其讓他高高在上地踩我,不如我自己來燒這把火。
什麼東西,眼睛長在頭頂上,怪不得主會跑。
「另外,這段時間除了和顧均的那部戲,其他通告全部推掉。」
原主拎不清,明明家大業大,偏偏要進娛樂圈陪著姓顧的演戲,還甘愿當配。
戲里戲外全是配,我都懷疑那子惡毒勁兒全花在自己上了。
我才不當這種冤大頭,等我把快破產的經紀公司支棱起來,我讓顧均看看什麼真惡毒。
經紀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又不敢反駁,答應下來就掛了。
我打開微博,看見前排好幾個熱搜全是我和顧均的。
他的很多跑到我的微博底下罵:
【什麼東西,就你也配得上我家哥哥?別再蹭了!】
【太不要臉了吧,快出來澄清!那本不是我老公!】
【真服了你是不是沒媽啊,自己懷了野男人的種還誣賴我老公。】
更有趣的是,我的還會一一罵回去,帶頭的那人很瘋狂,一個人在一樓和一群人罵戰,本不在怕的。
ID 是:我是如姐的狗。
還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我完全不把這些污言穢語放在心上,甚至想看發完聲明之后,他們還會怎麼暴跳如雷。
后傳來異響,我回頭,看見沈識硯拿著吹風機向我走來。
「幫你吹頭發。」
他神淡淡,額前的順的碎發讓他平添幾分破碎。
我撥了撥頭發,放松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沈識硯的指尖穿過我的發間,耐心又仔細地將每一縷發吹干。
我忽然想起什麼,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眼眸。
「我記得,你是男團份出道的吧?」
沈識硯在和我結婚前,是男團隊長,但那個男團出道三年一直不溫不火,沒什麼人氣。
后來他被我包養,就漸漸淡出眾人視線了。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等吹風機的噪音停下才問:「想紅嗎?」
沈識硯抬起頭,他那兩只琥珀的眼睛安靜地盯著我,像是在評估我這句話的真實。
但從他的眼神中,我已經看出了不信任。
……差點忘了,原主之前好像也答應過他只要和結婚,就讓他們重返舞臺。
可惜結婚之后就變卦了,這事早就不了了之。
我沒多說什麼,第二天直接帶他去了他原先的經紀公司解約。
天價違約金完之后,沈識硯遲遲不肯在解約合同上簽字。
他點亮手機,屏保上的照片是 X5 男團的合影。
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一掌蓋在了他手機上。
「干什麼?我可沒這麼多錢。」
3
一個人兩千萬,五個人一個億……
帶人回來時,我的心都在滴。
或許是到了我無安放的戾氣和煩躁,后的五個大男生一路跟著我到了辦公室,愣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我冷著臉把合同甩到他們面前,現在我失去的,以后都要他們給我賺回來。
簽約的工夫,我腦子里已經羅列了一堆榨他們的策略。
但在此之前,我還要給他們花錢,請來知名的舞蹈老師、聲樂老師以及形老師給他們上課。
沈識硯這個時候還要沒眼地往我邊湊,他臉上難得冰雪消融,帶著淺淺的笑意。
「謝謝,我……」
「說廢話,你們沒多時間了。」
我懶得聽他的廢話,轉匆匆離開舞蹈室。
想讓 X5 重新進眾人視野,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
我到辦公室門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眼可見地慌張了,畢竟原主好幾個月才來一次。
一個公司將近百來號人,X5 來之前除了自己也沒有別的藝人。
這姐再怎麼能做也用不了這麼多,公司大部分人都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
我先把各部門的高層全部來開會罵了一遍緩解心疼,又重新制定公司發展策略,充分榨每一個人。
第一天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關電腦。
這個公司的財務報表,真的狗聽了都搖頭,要不是原主家底厚,早不知道倒閉多次了。
要想重新支棱起來還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腦子里想著對策,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
外面站著四個男生有說有笑,看見我后呆了一秒,紛紛向我問好之后又閉上了。
「……」沒看見沈識硯。
他們沒進來我也沒出去,直到電梯門即將關上我才手擋住,走出來直奔舞蹈室。
舞蹈室里面的音樂聲很大,沈識硯跳著今天新學的舞蹈,看見我進來也只是掃了一眼。
等完完最后一個作之后,他才跑到我邊大口大口地灌水,頭發尖兒都滴著汗水。
我一言不發等他喝完之后才往外走,卻不見他跟上來。
「愣著干嗎?打算不回家住這兒?」
沈識硯立馬應了一聲,在電梯口趕上我,氣都還沒勻。
我下意識皺起眉頭,他立馬站到了電梯最角落,呼吸在閉空間里都變得薄弱。
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沈識硯徑直坐到了后排,我握著方向盤沉默了下。
「沈識硯,我是你的司機嗎?」哪有老板開車,員工坐后排的。
「我上汗味重,別熏到你。」他淡淡解釋,恢復了平日的清冷。
我沒再說什麼,開車到了主路上才生對他道:「以后你不走,他們也不許走。」
沈識硯愣了下,隨即維護隊友們:「他們已經練到很晚了,我只是自己想再加練一下才……」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恰好手機震了下,彈出來一條消息。
車子停在紅綠燈面前,我掃了一眼手機,居然是顧均約我現在見一面。
作為我
自己我真的懶得理他,但作為惡毒配,我只能在過了紅綠燈之后掉頭。
沈識硯提醒我走錯了,我把車停到路邊,打開他那一側的車門鎖。
「下車。」
他明顯愣了一下,但大概已經對原主的生活方式了如指掌。
他沒著急下車,踟躕半天才有些僵勸我回去。
「你肚子里有寶寶,別喝酒別煙,別……」
我聽得不耐煩,一腳油門重新啟車子,帶著沈識硯一起去見了顧均。
4
雙方都好像有些意外,坐下來半天沒話說,大眼瞪小眼。
我哈欠連天,眼睛不自覺看著顧均后的床發呆。
主離家出走,他幾乎就沒回過家,整天住五星酒店,那個床看著就舒服。
「宋清如。」
顧均著嗓子我,臉上的表是一種忍的嫌棄。
他大概以為我已經對他到這種程度了,連一張空床都不放過。
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讓他滿意了,直接含脈脈一只手撐著下,一只手玩弄垂在耳邊的頭發。
「什麼事?」
空氣凝固了,沈識硯坐在我旁邊一不,顧均黑下臉別開眼。
他以一種速戰速決的語氣,幾乎不帶停頓地說:
「雖然明天的綜藝是為了宣傳《釵頭》,但我還是希我們能保持必要的距離。」
「好。」
我從善如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把花癡腦演繹得淋漓盡致。
因為《釵頭》是一檔古裝懸疑劇,所以我們的宣傳選擇了一個沉浸式推理綜藝。
既然宣傳,那肯定離不開必要的炒作和熱度。
但現在顧均的意思明顯就是暗示我不愿意炒作,不能讓他那個遠在他國的寶貝主再誤會。
不是我說,真的一點敬業神都沒有,想吃飯又不愿意端碗,什麼玩意兒。
我心里誹謗他為這點兒破事還要我跑一趟,他大概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爽快,頓了下又說:
「還有,我不管你懷孕是真的還是炒作,別想拉著我做擋箭牌。」
顧均的眼睛瞥了一眼沈識硯,語氣中帶著些威脅的語氣。
「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顧均哥哥,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是已經澄清沒懷孕了嗎?」
我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看向顧均的眼神癡迷又委屈。
顧均表更難看,二話不說就要送客。
可是,我怎麼能輕易咽下他把我過來親自惡心的這口氣,走到門口又開始不舍拉住他的袖。
「顧均哥哥,嫂子去國外這麼久還好嗎?之前是我不好,讓你們產生誤會了,你把找回來好不好,我親自給道歉。」
這一子綠茶味兒非常正宗,嗆得顧均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錄節目時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我表面對他投去關心的眼神,心里樂開了花兒。
看他這樣子肯定是想了主一晚上,這就是惡心我的下場。
當初兩人因為原主產生誤會,這男的有也不知道主解釋,特別大男子主義,等著主來哄,結果就是主跑路了,活該。
今天的推理本有六個角,除了兩個常駐嘉賓以外,另外四個都是飛行嘉賓。
而且在節目正式開始之前,大家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玩家真正沉浸到角中。
故事發生在古代一家酒樓,當日晚上有七人住店,半夜響起唱戲聲,第二天早起的伙計就發現其中一人離奇亡,邊還擺放著兩個唱皮影戲用的娃娃。
而剩下的六個人就了嫌疑人,需要靠搜證推理找到兇手。
我到捕快角,是六人中唯一清白的,出場時間也比較靠后,另外三個飛行嘉賓都已經到位了。
兩個常駐正在瘋狂輸出,妄圖盤活現場沉悶的氣氛,但都以失敗告終。
我無視顧均質問的眼神,徑直跑到沈識硯邊坐了下來。
是的,我昨晚連夜打電話轟炸節目導演,臨時把另外一個嘉賓換了沈識硯。
有錢的好就是,睡了的鬼都可以起來給我干活兒。
顧均一直看不上沈識硯,他知道沈識硯不過是我養在邊的,一個他的替而已。
現在他居然要和替上同一個節目,他當然眼可見地不樂意。
但更讓我奇怪的是,他邊的新晉小花似乎也對沈識硯抱有敵意,看他的眼神都著厭惡。
5
第一搜證開始之前有半小時休息時間,顧均氣沖沖跑到我的化妝間質問我。
「你帶他來是什麼意思?這對已經定好的藝人公平嗎?」
「公平啊,我把該給的出場費全給他了。」
我手里捧著電腦,趁著休息間隙理工作。下個月貓廠有個選秀綜藝要錄制,我得給 X5
拿到踢館資格,真的沒空搭理他。
但是有些人就是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應該圍繞他轉,他走過來直接走了我的電腦,居高臨下用他不屑的眼神盯著我。
「宋清如,我早跟你說過不要用幾個臭錢去為別人的夢想買單。別人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曝機會,你憑什麼就這麼送給你養的小白臉?」
顧均大多時候都保持著影帝的矜貴溫和,但不包括現在。
他從龍套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大概覺得我侮辱了他的職業和夢想。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描述昨晚我把錢打給那位明星時,人家都高興瘋了,一邊我財神爺一邊訂了隨心飛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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