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著松開手。
忍辱十五載,如今我已經能平靜地面對這張臉,制住自己滔天的恨意。
他可不能就這麼死了,鈍刀子割才痛快!
不論是皇位還是命,所有虧欠的,他通通都得一件一件還回來。
8
皇后難掩喪子之痛,一向奢靡的做派,如今卻素簡釵,開始吃齋念佛起來。
「你也是來替那皇帝說話的?」
撥弄著手邊花盆里滴的牡丹,語氣平和。
「本宮已經沒了一個兒子,如今唯一所念就是將崇兒養人。至于朝堂政事,不是本宮一介婦人能干涉的。」
皇后翹起手指,一點一點掐去花瓣邊上的綠葉,臉毫未變。
「娘娘仁善,太子殿下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您百歲無憂。」我輕笑一聲,示意后婢,「臣妾湊巧得了味上好的補藥,特地送來給您補補子。」
皇后依舊在侍弄花草,聞言抬頭看我一眼,示意旁的侍接過。
「你有心了。」
我抬眸對上的眼神,其中挑釁的意思不言而喻。
「娘娘不打開看看嗎?」
皇后撥弄花瓣的手一頓,侍得旨將蓋著的紅布掀開。
下一瞬旁人皆驚得渾發抖,皇后臉沉了下來。
托盤上規整擺放著兩只淋淋的人耳,耳垂上的耳鐺恰是皇后宮中的規制。
「娘娘宮里人不懂事,沖撞了昭華,臣妾擅自做主替您解決了,免得旁人詬病,說娘娘管教不嚴。」
我挑眉輕笑,話中意有所指。
「這冤有頭債有主,在底下可莫要找錯了仇人。」
皇后拈著花瓣的手收,表變得猙獰,突然抬臂一揮,花盆碎在腳邊,污泥沾染了我的擺。
「虞錦瑤,你別太囂張!昭華必須死!必須死!得為我的皇兒償命!」
對皇帝雖有怨恨,但到底還是將太子的死記在了我兒的頭上,仗著名下還有個兒子,做著皇太后的夢。
「想必娘娘也聽聞,陛下對立儲一事再三推阻,還召了善煉丹藥的大師,以他殘暴無道的子,就算大計未,你以為他會將皇位傳下去嗎?更何況有了太子那一番話,他生多疑,你母家一族還能在朝中存活?
「可憐太子殿下死得真夠慘的……昭華只是個幌子罷了,娘娘不想親手為兒子報仇,殺了害他的人嗎?」
皇后遲疑著,雖被說,但明顯還在猶豫。
「放肆!你在挑撥本宮與陛下的關系?」
「看來皇后仍然抱有幻想,宮里頭哪有什麼真,連親生兒子都殺的畜生什麼做不出來?」
我走近偏頭在耳邊輕言。
皇后方才還表平和,眨眼間滿臉戾氣,抬手一掌扇在我臉上。
「你個惡毒的賤人!竟敢算計本宮?」
臉頰發麻,我用指腹抹了下角溢出的跡,慢悠悠笑著正視,一字一句道:「誰做了皇帝,誰就是皇室正統脈。」
「再者,陛下若得知自己頭上一片綠,還給別人養孩子,他會如何置娘娘呢?」
皇后踉蹌著后退一步,臉上沒什麼表,卻在不停地撥弄著手里的佛珠。
「娘娘放心,臣妾會將這事爛在肚子里,并且幫您扶四皇子上位,還娘娘滿足我一個要求,送昭華出宮。
「娘娘這皇太后,做是不做?」
皇后平了平氣息,斂去神,慢慢緩過勁來,轉端坐在楠木椅上,輕撥著掌中的佛珠并未出聲。
我不卑不,俯屈膝行禮。
「愿與娘娘,合作愉快。」
9
皇帝要納公主進后宮的消息不脛而走,并迅速在京城瘋傳。
街頭巷尾都在私底下說他昏庸無道,令智昏。
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三歲小兒都能評上兩句。
民可載舟,亦能覆舟,他得住朝臣,卻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恰逢外邦來朝,近些年
頻繁進犯的大庸朝主議和,希兩國永結秦晉之好,并指名道姓要昭華公主。
皇后的本事還真不小,按計劃年底宮宴才是離開的絕佳時機,生生短了大半年。
京城外,寶馬香車打頭,那十里紅妝宛若一條紅帶慢慢遠去。
困囿于深宮之中,僅憑一些廷手段,復國之路遙遙。
如今也好,璟兒盡快出宮,外面的布防還尚需打點準備。
藏鋒十幾載,雖有波折,但這下一步棋終是要有所定數。
不過半月,宮外就傳來消息,昭華公主在兩國界偶遇戰,不幸亡。
皇帝悲痛絕,送了好些東西補償我。
「錦瑤,昭華沒了,朕的心好痛!」
世上最假的,莫過于這老皇帝的真心。
上說著心痛,實則無論有沒有這場意外,他都沒指璟兒能活。
臨行前那場送別宴上,他賞給璟兒的那一碟芙蓉糕里,被摻了五毒散。
最烈的慢毒藥,一旦沾染,皮便會慢慢潰爛,最終臟破裂而死。
我虛虛地靠在皇帝懷里,淚水順著臉頰落,滴在他手上。
「臣妾日后再無親人,還陛下憐惜。」
戲演得久了,眼淚說來就來,若是夫君還在,定要笑我是個哭包。
不對,他怎麼舍得讓我哭呢!
好多年了,我很在白日里想起他,萬惡的深宮都是眼睛和耳朵,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人前我只能盡職盡責扮演著妖妃的角,舍棄以往所有的端莊,以侍人。
別人眼中堂堂曾經的一國皇后,為了活命在宮中茍且生。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敢去想他。
每想一次,便心痛一分,恨意也加深一寸。
10
皇帝神慢慢變得不太好,周彌漫著難聞的藥味,眼窩深陷,整個人都出了些萎靡的氣息。
但他自己卻毫未覺,還認為威風得很,覺得自己能長命百歲,得道仙了。
他脾氣愈發暴躁,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不是今日砍了誰的腦袋,就是明日誅了誰九族。
朝臣們個個噤若寒蟬,唯恐了他的霉頭,禍臨己。
不出所料,是那道士的靈丹起了作用,畢竟長生不老可不就得付出點代價。
能看出來,他很滿意自己出現的變化,賞了那道士黃金萬兩,千畝良田,還追封他為國師。
而我也很滿意這位新晉國師,果然是大師,做事爽快又利落。
我當即給寺廟添了十年的香火錢,又幫著新修了座塔,至于國師那十五歲的寶貝傻兒子,自是差人喂得白白胖胖。
這道士老爹能干,兒子也苦。
我和道士一唱一和,搗鼓著搞壞皇帝。
皇后攜母家一脈在朝臣中周旋,離間君臣。
因著端湯送藥的緣故,我在書房出頻繁,作為貴妃理當為皇帝分憂,開導勸誡朝臣。
大半都是前朝舊臣,見到我這個人,反倒客客氣氣地嘆上一句貴妃賢明。
可不知怎的竟起了反作用,朝臣私下里對他意見更深,暗地里怨聲載道,有些竟公然在朝堂之上同皇帝嗆起來。
皇帝讓我莫要憂心,哪個有怨言,殺掉便是。
我頷首,嘆一句陛下威武。
得國不正,人心不服,他終究會自食惡果。
皇后暗自籌謀許久,用盡方法拉攏權臣,近些天更是蠢蠢。
這不,時機一到,帝后撕破臉了。
起因是四皇子在花園玩鬧,無意沖撞了那煉丹道士,皇帝然大怒,下旨罰了十杖。
皇帝滿心以為仙丹起了作用,幾乎把那道士當眼珠子看待,生怕磕著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養了個貴的妃子。
當日皇后正主持百花宴,得知消息后當場撂了臉,百眷跟著去了花園,趕到的時候十來歲的孩子發白,已經昏死過去。
皇后怒不可遏,眾目睽睽之下扇了皇帝掌。皇帝眼下泛青,步子漂浮,竟虛弱得被扇暈了。
在場無一人吭聲,唯一出頭的是他邊的老太監,沒說幾句就被皇后吩咐塞了,拖了下去。
皇帝徹底被架空了,被在乾清宮,里里外外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他的也每況愈下。
11
我來見他的時候,皇帝虛弱地靠在床頭,發白,整個人出一將死的病氣。
「貴妃,你去同皇后說,讓朕出去,朕還要上朝,大臣們還在等著朕呢,邊疆戰事還等著朕定奪,城北的河堤還沒修,還有……」
堂堂皇帝沉迷道法巫,要死了倒是想起朝堂政事來了,也真是諷刺。
「皇后娘娘很忙。」
忙著籠絡權臣,忙著扶兒子上位,沒工夫見一個將死之人。
我截住了他的話頭,端著藥將勺子湊到他邊:「陛下病了,先吃藥,吃了藥病就好了。」
皇帝聞言突然惡狠狠盯著我,抿咬牙關,棕褐的湯順著角流下,灑了半。
我使了個眼,一旁的太監得令,上前住皇帝的下顎,一碗藥就這麼灌了下去。
皇帝被藥嗆住,漲紅了臉,「你們想干什麼?貴妃,朕那麼寵你,你竟然這樣對我?朕是皇帝!是皇帝!」
我傾輕地用帕子為他。
「噓,陛下稍安勿躁。」
「咦?怎麼一惡臭味兒。」我順手掀開皇帝的寢,一強烈的腐味兒撲面而來。
只見那腰腹部大大小小爛了十幾個坑,皮潰爛,湊近看,上面還蠕著些白的蛆蟲。
我取下架子上的銅鏡,舉在他腰腹上方,語氣上揚。
「陛下瞧,這些可的小東西在鉆陛下的呢。」
他仰躺著的角度,正好能將這番有趣的場面盡收眼底。
「虞錦瑤!」皇帝滿臉驚恐,眼神渾濁,力掙扎著,上半卻毫不了,「你不得好死!朕要殺了你,誅你九族!將你同那梁煜一般剝皮骨,五馬分尸!」
我冷眼看著皇帝無能狂怒,將尾指的長甲取下,狠狠進那腐里,笑著回頭拍拍他的臉。
「陛下覺得這點痛,比起剝皮分尸來說,如何?」我盯著他笑,卻并未打算聽他回答,「好了,陛下累了,該好生休息。」
休息好了,才有力承后面更劇烈的痛苦。
「還妄想復大梁,你做夢!」
后凄厲的喊剛傳出點聲音,就被人捂著只發出悶悶的嗚咽。
12
近年來皇帝的不作為,導致邊境民生凋敝,更是給了敵國可乘之機。
剛接到消息,璟兒領著我大梁留下的一隊人馬,幫著平定了邊境的一場戰。
駐守邊境的是鎮國大將軍隋遠,當年他父親是同我夫君一同打天下的。
如此忠義之后,又怎麼忍心看國土被庸人玩弄,深陷水深火熱之中。
再加上先前送去的那封信,如今璟兒已經功說服隋遠。
得此人相助,不日便會抵達京城。
皇后正忙,卻毫沒忘記除掉我。
明面上客套有禮,暗地里各種謀殺下毒倒是做了個遍,生怕我死不。
如所愿,虞貴妃誤食烏頭毒發亡,尸被扔去了葬崗。
滿心以為除去了我這個大威脅,皇后肅清朝堂的手段更加殘忍,速度也更快了。
凡是有違逆者,殺無赦。
短短半月,皇后宮了。
皇帝被人架在書房的案桌前,脖子上架著把刀,他寫退位詔書。
「皇后,朕求你,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立我們崇兒為太子,只要你不殺我……」
我在門外嗤笑一聲,堂堂帝王果真是個能屈能的漢呢。
一眾暗衛魚貫而,我穿著宮裝跟在后面。
場面頓時變得混,里面人都被控制住,皇后滿臉震驚地看著我。
「娘娘為何這副表?是震驚我逃過了暗殺,還是明明中了毒,我卻還活著?」
看著皇后一臉吞糞的表,暢快之直通天靈蓋。
「娘娘還真是狠毒,說好我們合作,我幫你保守四皇子是囚犯兒子的,怎麼就要對我趕盡殺絕呢。」
被按在椅子上的皇帝雙目圓瞪,一口老噴出來,他剛為了活命低聲下氣,差點立了野種為太子!
他掙扎著要從椅子上站起,卻被死死按在原地。
「哎呀,我怎麼一不小心說出口了呢,娘娘和囚犯歡,陛下會難過的呀。」
皇帝咬牙切齒地盯著旁端坐的皇后。
「好了,你們之間的恩怨留著到地下再敘吧,送你們去和親的太子殿下團聚嘍!」
皇后猛地抬頭,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那雙眼睛出極端的瘋癲。
「虞錦瑤!我皇兒的死也有你的推波助瀾對不對?他一向膽小怎麼會突然披龍袍夜闖公主寢宮!你要殺要剮朝本宮來,那年宮變他才是個十歲的孩!他有什麼錯?你為何要害他?」
「孩?」
我好像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
「你踩著我夫君的頭,縱著他放惡犬吞食我夫君的時候,可沒記著他是孩子!」
惡人不分年齡,沒人說過孩子就可以肆意妄為,就可以不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皇后瘋了一般掙錮,拔掉頭上的簪子朝我沖了過來,眼中有著不甘與悔恨。
我尚未反應過來,利在到我的前一秒,一支利箭穿破心口。
殿門外,璟兒一勁裝,搭著弓箭。
我松了口氣,將目轉向皇帝。
皇帝表僵,臉上的都在,整個人像被流彈擊
中。
「怎麼?我的陛下,不認識昭華了?」
他眼眸渙散,掙扎著扭,瘋狂搖著頭。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還活在這世上?他不是昭華!」
皇帝掙扎著,椅子與地面相撞,發出砰砰的響聲。
「陛下指的是那五毒散?你以為你為什麼腰腹生膿瘡,潰爛長蛆蟲?」
我話音未落,他雙一蹬,眼一閉嚇昏了過去。
13
這方事件未平,那邊風波又起。
還未來得及理當前狀況,宮外就有急報傳來。
突厥進犯,安的人馬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潛了皇城。如今又趕上四起,防空虛,正給了敵軍可乘之機。
他們里應外合,猛烈地進攻后,城門裂出一道豁口,敵軍蜂擁而至。
后一步城的隋遠將軍起鎮,卻寡不敵眾。
璟兒拿著皇帝的虎符召集了京中所有將士。
人數雖多,但有近一半人竟都是五六十旬,連跑起來都費勁的半拉老人,其戰斗力可想而知。
簡直荒唐頂,狗皇帝這些年竟如此縱容,將本來的強兵能將都養了如今這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樣子。
最終以損敵八百自傷一千的法子,將敵軍退,我軍損失極為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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