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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 第 18 節 東宮夜闕

穿越后,我在皇宮靠寫太子和攝政王的同人文為生。

太子派人抓我時,我正在寫《東宮夜闕》。

「溫泉池攝政王步步近,抓住太子……」

隨行太監每讀一句,太子的臉就更黑一分。

他拽我溫泉池,將我圈在石壁與膛間冷笑:

「你不是很寫嗎?那就把書里的容給本宮演示一番。」

我抬眼:「你確定?」

第二天,全宮傳遍了太子在溫泉池啞了嗓子的事跡。

1

我穿越了。

起初我還很激

但在了八間宮室,洗了十六個恭桶,種了三十二株芍藥后。

我瘋了。

我死也想不通,憑什麼我穿了太監?

還是個備欺凌的小太監!

2

我干起了老本行。

穿之前我是娛樂圈全年無休的金牌經紀人,兼職海棠寫手。

現在,我只想做個不用洗恭桶的小太監。

春禧宮的大太監看我日日伏案,反手給了我一個大比兜。

他尖著嗓子掐我耳朵:

「你小子整日里干什麼呢?太子最近腸胃不適,那十個恭桶都不夠用的。」

我無語凝噎。

更恨太子了!

大太監翻看著我的手稿,突然間目锃亮:

「這是《皇叔夜夜十八歡》的最新章?」

他一目十行捧著讀完,角瘋狂上揚。

我被一臉諂的大太監扶著坐下。

「原來您就是夜安,您的《錦州強八人亭》我看了四遍!」

「那部《荊州歡薄》什麼時候更新,我太想知道荊州刺史和杜縣令這次能不能……」

我端坐在桌前,呷了口茶,故作神

「我準備了新書《東宮夜闕》,講的是太子與各位權貴強制,其中攝政王與其……」

大太監聽得眼神雀躍:「上流社會可真下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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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終于過上了不用刷恭桶的日子。

一眾宮太監都是我的書,接手了我所有的活,讓我專心寫書。

更令我意外的是,《東宮夜闕》火了。

甚至了京城炙手可熱的讀,一本難求。

我終于攢夠了出宮的錢,但還沒來得及出宮,就被宮侍抓到了東宮。

高堂之上,太子墨發高束,端坐上位,抬眼打量著我。

一旁的太監拿著從我房間搜來的手稿念著:

……

室太師拿教尺鞭打太子,卻被柜里的肖將軍撞見,肖將軍笑著走出……」

「得知此事后,攝政王憤怒不已,當夜走進溫泉池步步……」

太監越讀越漲紅了臉,怒罵道:

「不堪目,簡直不堪目!太子中宮嫡出尊貴無比,豈能屈居人下?」

我小聲反駁:「也不是次次在下啊,你看第 75 章不就……」

太子黑著臉摔碎了手里的茶盞:「放肆!」

東宮瞬間跪倒一片。

抿著,一把拽起我,拉進后殿。

5

九曲回廊后,撲面而來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流水潺潺。

太子一把將我推進溫泉池里,而后欺近。

他抬手擋住我左右退路。

我只能在石壁上看他冷笑。

「你寫本宮和攝政王在的溫泉池,就是這個池子?」

水汽氤氳而上,他頭發散了些,沾水在臉上,眼尾微紅,無端魅

我看得失了神,連忙抬手捂住眼睛。

「別勾引我,我剛背完《離》。」

太子拉下我的手,低頭湊近與我對視。

「你夜安?本宮曾有一舊識也夜安。」

見我疑,他湊得更近,眼里是徹骨的冷意:

「你不是很寫嗎?那就把書里的容給本宮演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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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流轉,熏得人,太子挲著我的后頸:

「若是做不好,就死在這泉春水中吧。」

6

不得不說,太子樣貌生得極好。

可我無從演示,有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

我恨自己是個扮男裝的太監!

更恨自己無能為力。

但是,誰說沒有就不行呢?

太子懶散靠在石壁,把玩著手里的匕首。

我悄然一笑:「你確定?」

然后端起一旁的玫瑰醉飲

在他愣神之際,我按著他的腦袋吻了下去,將酒盡數渡他口中。

太子臉紅,開始掙扎,被我拽住頭發被迫后仰。

掙扎間吻更深了。

片刻后,太子

紅著臉,無力地靠在石壁上瞪我:

「你放肆!」

我嘿嘿笑著,更為放肆地手:

「不好意思了殿下,奴才重金買的骨散全用你上了。」「我知道太子一定會殺了奴才,但在此之前,奴才還想報個仇。」

在太子不解的眼神中,我一掌打了過去。

7

太子抑制不住悶哼出聲。

我邊打邊罵:「都做太子了,不能找太醫治治腸胃嗎?!」

「你知道一天洗 10 個恭桶有多痛嗎?」

良久,我累了。

太子也沒了聲音,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我坐在地上,看著頭頂月明星稀,有些惆悵。

天快亮了,我的小命也該結束了。

太子藥勁勁未退,整個人有些暈乎,低低囈語著。

我湊近時,卻發現他重復著林稚兩個字,可林稚是我在現代的名字。

「你在說林稚?」

他聽到我的聲音,倏地睜眼,眼底猩紅,而后猛然起將我倒在地。

「林稚,別走……」

8

我還活著。

天亮時宮人進來時,就看著昏迷不醒的太子,和他下快被死了的我。

無不出驚嘆奇異的目

東宮大太監上下打量著我,不愿道:

「哼,你還真有過人之。」

宮人分不清我現在是什麼份地位。

我被留在東宮,等候太子醒來。

一水的太們監跑來求我收他們為干兒子。

小太監和小宮們圍著我,嘰嘰喳喳。

他們夸我比攝政王還厲害,我看著無人太醫,因為沒有解藥發燒到醒不過來的太子,有些心酸。

怎麼辦,良心有點痛了。

但不多。

不多時,我揣著太子寢宮值錢的東西來到門前。

小太監一見我跪地就喊干爹。

我咧一笑拉起他,在他耳邊低語。

小太監目閃爍,扭扭喚了好幾個人進了太子寢宮。

待我坐在東宮墻頭時,看著太子的方向心口。

很好,這次良心是真痛了。

太子醒來定然會活剮了我。

但搏一搏單車變托。

倒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此時東宮的守衛都進了太子臥房守護太子。

我輕松翻過墻跳落在地,忍不住高興。

「自由了!」

還沒走兩步,后突然籠罩著一淡淡的檀香。

環玉輕響間,一名玄袍的矜貴男子站在馬車旁靜靜看我,手里還拿著一本《東宮夜闕》。

男子長玉立,眼尾還落著一顆朱砂痣。

思忖片刻,我斟酌著開口:「你……也是《東宮夜闕》的書嗎?」

9

馬車緩緩向宮外行駛,那人只坐在位置上喝茶,不時翻看手里的書。

竟是很喜歡的模樣。

不得不說人如畫,人就算看小說,也一樣養眼。

皇宮并不好出,我原想躲在花園里找機會。

人卻是拉著我上了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出宮。

車里的檀香味濃郁,我躊躇良久,掏出包袱里的《東宮夜闕》后續:

「你喜歡東宮夜闕?這是續集,作為你送我出宮的謝禮。」

他不語,只是接過續集一張張地看,我只當他默認。

直到馬車穿過嘈雜熱鬧的街道,我才松了口氣。

人高冷不說話,但靠譜。

馬車漸緩停在了何

我掀起門簾轉作別:「謝過,有緣日后江湖再見!」

剛想邁步走出車廂,車夫扣住我的臂膀將我按住,向人問話:

「王爺,是否就地誅殺豎子?」

此刻馬車旁府邸的純金牌匾晃得我刺眼。

我定睛一看,上面筆走龍蛇書寫著攝政王府。

一時間我有種八十歲老漢耕了三十畝地,卻發現是別人家的無力

攝政王秦肆不慌不慢放下手里的紙張,輕笑著用扇子抬起我的下

明明是個放浪作,但扇柄暗出的尖刃正抵著我的大脈。

他眼里是淡淡的戾氣,尖刃劃破皮,沾染

「原來就是你,寫了 6 本書的本王與太子?」

10

攝政王是個面人。

他沒在府門外殺了我。

而是讓人押進堂。

也是我又一次被押在地上,聽總管細數我的罪證。

秦肆始終翻看著手里的《東宮夜闕》。

我看著他有些淚目,他真的不喜歡嗎?

很快我寫的攝政

王六部曲被依次扔在地上。

秦肆沉聲:「為何你的書都是在寫本王與太子?」

我捧著賞賜的鳩酒淚眼婆娑。

如今的局面,皇帝雖立太子,但對繼位一事頗多猶豫。

二皇子與太子相爭,攝政王秦肆坐擁軍,更是二皇子的舅舅。

而攝政王與太子在朝堂上出了名的不對付,言語間總是要互嗆幾句。

就這樣一對死對頭,是讓我拉郎配了。

面對秦肆的疑問,我倏然跪地,捧著他的腳開始哭:

「攝政王英勇睿智,天下人無不仰慕啊!」

一旁的暗衛扯著我的胳膊將我向后拖。

他挑眉:

「那你呢,你也仰慕本王?你若是仰慕本王,卻何故寫太子與本王?」

為了活命,我抱著秦肆的不放:

「奴才對攝政王之心就像竄稀拉兜子里,所有人都看不見,但只有奴才知道這份暖意。」

撲哧。

有人笑出聲。

王府總管厲聲:「大膽,王爺千金之軀豈由你肖想!」

我邊哭邊大聲道:

「王爺尊貴無比,所以奴才才寫了《東宮夜闕》,莫說滿朝文武,就算是太子貴為儲君,也得居王爺之下。」

滿堂響起倒氣聲,眾人紛紛低頭栗。

只有秦肆眉眼帶笑,掐住我的脖子用力:

「這樣說,你也覺得這天下共主該是本王?」

11

有時候我都不慨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特別是在生死面前。

上一世做經紀人時我曾帶過一個喊麥出道的藝人,因此耳濡目染。

此刻我出堅定無比的眼神,在秦肆疑的神中熱開唱:

「祝我王爺一路長虹,名滿天下多從容;

「提槍馬踏過九重,猶如九天的大鵬;

「祝你未來一路輝煌,留下耀眼的芒;

「從此以后戰旗飄揚,無人能擋你鋒芒……」

為了顯得有氣勢些,我對著秦肆邊唱邊搖了段花手。

秦肆始終是那副錯愕的表

堂廳里的人看傻了眼。

在我唱了第五遍,搖得滿頭大汗時才讓我停下。

但好在馬屁拍到位了。

秦肆表奇怪開口:

「……你對本王之心倒是赤誠,既如此便留下為本王所用。」

掌:

「王爺,是讓我做暗衛還是門客?」

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自己一番才華終于得到欣賞,將要在這朝堂中掀起雨腥風。

攝政王淡淡喝了口茶:

「你專寫這些書,誰得罪本王你就寫誰。」

「記住,本王向來是上位者不可委屈,《東宮夜闕》第 75 章本王就很不喜,改了。」

「還有,但凡與太子有關的書,須得寫得本王勇猛太子不敵。」

我:「……」

你敢說你真的不喜歡看???

12

我的小命保住了。

在攝政王府過上了日日寫文的日子。

與現代的寄刀片不同,攝政王催更喜歡刀子。

這天下朝,攝政王興沖沖來找我。

「聽聞太子昏迷終日,醒來時邊圍坐了數十人……」

我放下手中的筆訕笑:

「哈哈,是嗎?真慘啊。」

攝政王搖著扇子吃著我的點心:

「好素材你寫進去,到時本王將最新章灑滿京城,讓他丟大臉。」

我看著秦肆有些無語。

這家伙一開始表面一副偏執病樣,其實是個搞笑稚男。

啪!

扇子拍在我腦袋上,秦肆抿

「怎麼有異議?本王將你打水牢你信不……」

我一把塞過今天寫的續章。

秦肆看得認真,不知的還以為是在讀奏表。

良久,他嫌棄撇我一眼:「寫的不好,改!」

我狗子地湊過去:「王爺您說怎麼改呢?」

庭院涼亭里,秦肆一把攬過我的腰將我抱上桌子上:

「這一章你寫的在書房,但要知本王高八尺定然做不到,須得……你別!本王演示于你!」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兩只手腕,過頭頂。

的重心只靠他另一只手,我不安地掙扎著。

秦肆有些生氣地將我按在桌子上,手拽住我領子探低了幾寸,然后瞪大了眼:

「你、你是子?!」

這是我頭一次會到男力氣懸殊,一時間顧不上份,一拳砸在秦肆下上。

秦肆吃痛卻沒有后退,有些慌地拽住我的胳膊,防止我掉下去。

太子進來時,正正

好瞧見我衫不整半掛在攝政王上的模樣。

他眉眼清冷,聲音帶著怒氣:

「攝政王平日里在王府就是這般模樣嗎?」

13

許是訝異于我是子的事

秦肆始終沉默著看不出表,只是耳微紅。

連帶著太子拽過整理好服的我時,他才回神抓住我另一只手。

「太子擅闖攝政王府,現在還想帶走我府的人?」

太子替我理了理衫,皺眉看向他拉住我的手。

「夜安原本就是宮里的人,與攝政王府何干。還是說攝政王已經覺得皇宮也是你的了?」

氣氛劍拔弩張。

我夾在中間不敢出聲。

嗚嗚嗚,我哪也不想去,我只想賺錢茍命。

他們眼神戰了會,突然將選擇權由到了我手里,讓我自己選去東宮還是留在攝政王府。

笑死,現在太子恨不得把我筋。

留在攝政王府,雖然每天要更三章,但好在有命活。

我當即轉頭星星眼看向秦肆。

太子拽著的手突然用力,他湊近我耳邊低聲:

「林稚我知道是你穿越了,我也是,我有辦法帶你回家。」

只一句我便知道了他是誰。

我慢慢松開了秦肆的手,看著他臉上微不可聞的欣喜逐漸消失,轉而又是平日里一貫的冷淡。

秦肆面無表地收回手,不斷挲著手里的白玉扇。

直到我們走出王府,后的院子傳來巨響。

的小廝沖出來大喊:

「快請工匠來修繕,亭子塌了!」

12

馬車里寂靜如斯。

太子或者說霍宴,徐徐講述自己出意外后穿越的事

在現代,霍宴是我親自發掘一手帶出來的頂流,今年剛剛斬獲影帝獎項。

「我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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