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的好名聲也傳到了皇帝那里。

聽說朝堂上皇帝龍大悅，夸贊太子有「賢君之德，明君之才」

在這些瑣碎事結束后，我依舊回到了東宮的那小院子里，日日寫文。

不時給宮太監們講講諢話。

我開了新的書，只是《東宮夜闕》依舊沒有再寫。

人慣是會懶得，從前有人日日盯著我寫，編輯似的指出文里的問題。

我竟是已習慣。

而回東宮的這些天，霍宴忙得腳不沾地。

那天的竹簡我放了起來，再未提及。

霍宴也默契得不再言語。

只是在看到我腰間掛著的藥囊時視線停留了會。

習慣實在可怕，病疫已止我卻習慣了日日帶著這藥囊。

生活似乎回到了平靜，我們兢兢業業為回現代做準備。

直到這日，東宮的大太監連滾帶爬沖了進來，抖著聲音：

「殿下！暗衛來報京城的軍集結，此刻正向宮里來了。」

「

軍是攝政王執掌，如今他是要造反啊！」

23

霍宴換了盔甲向勤政殿趕去。

如今還需皇帝做定奪。

可一路上我仍舊覺得秦肆做不出謀反這樣的事。

當初為了寫攝政王六部曲。

我四詢問，將攝政王的世經歷了解得徹。

秦肆十四歲上戰場，為黎民拼殺數十年，一舉奪回了邊境八城。

是街邊小孩都會譜唱謠的存在。

戰功赫赫后他自請卸任，回到京城做起了閑散攝政王。

這樣的人不可能干出謀反的事來。

霍宴聽了我的分析，倏然停止腳步。

他手里還抱著頭盔，目閃爍地看我。

「縱使你認為攝政王不會如此，但眼下我們的目的是登基回家。」

他說著，低垂著眉眼與我對視：

「你曾告訴我，讓我對角不可投自己的，而是化作一種狀態去演繹，在劇目結束后及時離，開始下一個劇本。」

「林稚，你似乎在這個世界傾注了太多。」

24

我沒能回答霍宴。

因為我也沒能想明白。

好在他似乎也只是一時之間的停頓，很快繼續前往勤政殿。

令我們意外的是，在勤政殿見到的是秦肆。

而他的旁是皇帝的尸。

皇帝整個人仰躺在地，脖子上有個大汩汩涌。

看到霍宴時他的眸子亮了一瞬，而后逐漸灰暗。

秦肆恍若未聞，只坐在椅子上喝茶。

在瞧見我時頓了頓，出譏諷的笑意。

「怎麼？覺得我殺了皇帝，要奪皇位？」

霍宴沉默著落座，「秦肆，你想做什麼？」

秦肆仍舊看我：「你怎麼看？」

我將手帕蓋在皇帝的臉上，然后向秦肆：

「皇帝不是你殺的，只是你沒有救他罷了。」

皇帝脖子上的傷口渾圓，只能是簪子之類的利。

而秦肆殺人向來喜歡把整個脖子割斷的。

秦肆幽幽喝了口茶。

「本王的職責是守護大梁的百姓，不是守護君主，所以我為什麼要救他？」

「你的兵符丟了。」

霍宴的手指扣響桌面，肯定道。

「能從攝政王手里走兵符的，定然不是一般人。」

「歆貴妃出來吧。」

屏風微，歆貴妃從后面款款而來，金繡的宮裝上暈開了大片跡，襯得詭艷。

在這個世界上能有利接近皇帝，且拿走秦肆東西的，只有皇帝的歆貴妃，秦肆的姐姐。

歆貴妃探了探皇帝的鼻息，欣然笑著落座。

「太子好聰明，你這丫頭也是。」

「只可惜聰明的人死得快。」

殿外穿來整齊劃一的兵甲聲。

歆貴妃笑容更盛：

「待我兒踏破宮門，我取了你們的項上人頭，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25

下一秒霍宴突然，一手拽過歆貴妃，用匕首抵上的脖頸，

他拖著歆貴妃后退，對上秦肆。

「那不知歆貴妃的命可否讓王爺與二皇子退兵？」

秦肆懶懶抬眼：

「到底要本王說多遍，本王不關心誰坐皇位，你們如何是你們的事。」

歆貴妃慌中破口大罵：

「秦肆我是你阿姐啊，你如何能舍棄你的外甥和阿姐？！」

「你個混蛋，竟是連阿姐都不顧了嗎？」

「你對得起母親你與我相互扶持……」

秦肆搖著扇子不耐：

「阿姐，進宮這麼多年，你果真被這些爛俗淤臭蒙了腦子。」

「你以為你的貴妃之位從何而來，難不是因為皇帝喜歡你？」

「還是你覺得憑你那個蠢貨兒子，可以撼我。」

不得不說秦肆這人狂妄，卻說的在理。

他是秦肆，他不屑于幫任何人。

無論是誰坐這個皇位，都須得尊他為攝政王。

皇帝可以有很多個，但攝政王只有秦肆。

歆貴妃氣得雙目通紅，止不住地抖。

「好啊，你不肯幫我？！」

驟然聲嘶力竭：「軍聽令！太子與夜安就地斬首！攝政王秦肆，殺無赦！」

門外傳來兵卒議論聲，沒人敢作。

直到有一人朗聲：「軍從古至今聽命于兵符調令，誰有兵符我們就得聽誰的。」

「殺！殺！殺！」

秦肆聽著門外的喊聲，啞然失笑。

「阿姐，看來你還真的買通了我的部下為你效命。」

「一群蠢貨。」

士兵列起了方陣，手

持盾牌將勤政殿圍住步步近。

霍宴將匕首抵得更深：「讓他們停下。」

腳步聲愈發震耳，歆貴妃宛如厲鬼，惡狠狠盯著秦肆：

「秦肆，你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可阿姐清楚你怕什麼。」

秦肆合起了扇子，難得正：「哦？」

歆貴妃猛然拔掉頭頂的簪子，抬手扎向我。

電火石間一切始料未及，霍宴轉擋住了我，生生被簪子扎在了口。

秦肆臉大變。

歆貴妃大笑著頭發散：

「這簪子上抹了毒藥！哈哈哈去死吧太子，你死了誰還能與我兒爭呢？」

「你們都在意，那我就殺了。」

27

秦肆一手刀砍暈了歆貴妃。

霍宴倒在了地上。

我跪在他邊，想捂住傷口，卻怎麼也捂不住。

堂炸響霍宴的系統聲。

【警告警告，宿主正在瀕死！】

【任務即將失敗！】

他角溢出鮮，笑著抬手了我的頭發：

「林稚，還好救、救下你了啊。」

「我好想帶你回、回家。」

「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不會再說喜歡你了。」

我抑制不住地哭。

「你為什麼會來這？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救你，快讓你的系統想辦法啊。」

霍宴閉了閉眼。

「我騙了你，你出車禍后已經死了。」

「可我想救你，系統帶我穿越到這，它說只要我能登基，就能扭轉時空回到過去。」

「那樣我就能救下你了。」

登基？！

門外的兵卒已到十步。

屋響起一聲嘆氣，系統機械的提示音再度響起：

【這段時間系統已收集到眾多百姓之愿。】

【為獎勵已為宿主發放生命靜止時鐘，靜止時間為 24 小時，24 小時完任務即算功。】

我干眼淚出霍宴的佩刀：「我會把你即位的懿旨宣讀出來。」

只要宣讀懿旨，眾臣認可，就算是任務功。

這樣逆轉時空，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正想打開門出去，卻被秦肆抓住了胳膊。

聽了半晌的他冷臉看我：「老子就問一句話。」

「所以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已經死了，但現在只要那家伙登基，那什麼系統就能讓你復活是嗎？」

我點了點頭。

秦肆皺起的眉頭舒展：「在這待著。」

28

「殺！殺！殺！」

門外步步的兵卒已然到了門口。

戰甲連綿像是一片渾黑的山翳，將勤政殿踏在腳下。

秦肆單手拖著一把長刀，一手拎著歆貴妃走出房門。

那些人驚慌對視間，慌往后退了幾步。

秦肆將歆貴妃扔在一旁，揮了揮刀：

「本王的鐵騎正從揚州趕來，十個時辰后踏破京城。」

「軍只認兵符不認人我不管，但老子今夜是可以為心上人去死的。」

他將刀直直對準眾人，聲音平淡并不大聲，卻擊中所有人的心：

「越我者，死。」

一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彈，

數以百計的人發出竊竊私語。

為首的將士怒目而視：

「都慫什麼？！秦肆只有一個人，如何抵得我們三百人！」

「二皇子即將攻宮，傳二皇子令，能搶得秦肆四肢哪怕是手指頭都賞！奪攝政王首級者封萬戶侯，賞千金！」

此話一出，原本膽寒的兵卒舉刀躍躍試。

秦肆用十年征戰保護的人們，正在想如何砍下他一肢謀取名利。

「秦肆，你逃吧，別管我了。」

隔著門板，秦肆舞刀砍向接連向他沖來的人。

刀刃沒的聲音，和驚聲織錯雜。

秦肆的聲音清晰傳來：

「逃？我這一生從無敗績。」

說著他又無奈補充：「……除了你。」

他們奈何不了秦肆，高喊著擺車戰，要耗死秦肆。

一個人如何能抵擋上百人。

時間逐步推移，不知過了多久。

秦肆從黑夜殺到了天亮。

門前堆起了一尸。

向來矜貴淡漠的秦肆此時渾浴，眼角的朱砂痣紅得刺眼。

他大口著氣，順著袖口滴落，在地匯聚一灘，刀刃已經砍到卷邊。

他隨手扔下，從一旁的尸堆里再出把刀。

就這樣重復著，三十人換一刀。

門前已散落著數把刀柄。

幾人大：「秦肆已經力不支了，來人，再加三人圍

攻。」

29

門外的嚎和腥味已經讓人麻木。

秦肆沙啞著嗓子，用刀撐在地上站立。

「給我唱歌吧夜安。」

「唱你第一次給我唱的那首。」

我語不調的喊麥逗笑了秦肆。

「我從未聽過這種曲子，很獨特，像你一樣。」

他又殺退了三人，無力地靠在門上，一手拍在門，遮住了我的視線。

「喂，別看了。」

「現在丑死了。」

順著他的指尖滴下來，指尖發。

我已經哭到哭不出聲，只能看著他直的背影，擋住所有。

「夜安。」

「我在。」

秦肆的難以支撐，順著門下，只能靠刀保持站姿。

我著門，想出去卻被死死堵住。

「為我寫本書吧。」

「別寫什麼權貴，就寫攝政王秦肆和小太監、小太監夜安。」

「寫書里的夜安很喜歡秦肆，他們了親一起游……」

我跪在地上泣不聲。

秦肆說著故事走向，這一幕與從前在王府的日子逐漸重合。

與秦肆初見到今日的一幕幕浮現。

我聲：「夜安一直都喜歡秦肆啊。」

秦肆忽地笑了起來，像是有了些力氣，直起子一腳踹開前來的兵卒。

「我看到了，你腰間戴著的是我送的鴛鴦藥囊。」

「很好看。」

門外傳來的廝殺聲不絕于耳響徹天際。

秦肆的鐵騎來了。

院剩余的幾十號人眼看戰敗，瘋了般沖向秦肆，想拉他墊背。

秦肆高聲喝道：「夜安，睜大眼好好看著大梁的攝政王是如何勇殺敵！」

最后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沙啞哽咽：「本王，送你回家。」

30

王軍趕到勤政殿時，秦肆正正好倒下。

我將他拖在懷里時，他雙眼閉，盔甲被砍得破碎。

腰間掛著個同我一樣的碧藥囊，上面繡的鴛鴦在水中頸。

早已浸每一袍。

而此時距離系統給出的 24 小時還剩三個小時 26 分。

也是霍宴最后的時間。

一瞬間回到現代和選擇秦肆在我腦中掙扎盤旋。

半個小時后，我拿出了傳位懿旨，踏著滿宮污走向宣武門城樓。

登基系統的任務是宿主登基，但它為的是收集天子氣運。

這世間唯有一種東西能與之比擬。

城樓上俯瞰，地下的尸流如何，秦肆的鐵騎踏平了二皇子的軍，奪回了兵符。

大批的軍倒戈，紛紛不戰而退。

戰事平息后，越落越多的百姓小心翼翼走出家門，看著如此慘狀，不由哭了出來。

淅淅瀝瀝的泣聲匯聚在宣武門前。

沒人愿意經歷戰爭。

這或許也是秦肆在戰功赫赫時，為避君王猜忌自請卸甲的緣由。

他從不愿自己守護的百姓再戰，他從來都只是想為他們擇個好君主。

我拿著自制的喇叭朗聲：

「二皇子攜軍宮，刺殺了皇帝，太子與攝政王共抗軍，此刻命垂危。」

聞言城樓下的百姓與士兵無不仰頭不敢置信。

一白發老者扔了拐杖揚聲哭泣：

「天要亡我大梁啊，沒了攝政王與太子，大梁危矣。」

百姓跪地痛哭。

數千士兵解甲垂首。

這些年攝政王秦肆深深烙印在每一個百姓心里，被奉為天神。

這些天，恭儉民躬勤政事的太子，是他們吃飽穿暖的希。

【檢測到大量請愿！】

麻麻的白點從百姓和士兵的頭頂飄起，綿延千里，在天際匯聚漩渦。

這世間可以抵得上天子氣運的，是黎民最真摯的愿。

他們無不在心中祈求上天，別帶走他們的天神。

我宣讀了太子繼位的懿旨，轉頭和吃飽喝足的系統做換。

「將霍宴送回現代，將那個時空調整到一切還未開始前。」

系統吸收著氣運有些不解，「那你呢？你不回去？」

我掀起袍子跪地請愿：「以我命和所有氣運換秦肆。」

大梁不能沒有他，我也是。

31（秦肆結局）

秦肆躺了很多天才醒。

太醫說是心中郁結，又或者是他做了夢不愿醒來。

待到睜眼后，攝政王看著頭頂的紗簾默默良久。

隨侍的宮人不敢出聲，只能靜靜等著。

許久，攝政王喃喃道：「回家了嗎？回家會開心嗎？在這過的不開心。」

一旁的小太

監壯著膽子張口：

「回了回了，王爺以命護太子的事都傳開了，太子哦不皇上很激。」

攝政王沉默。

不多時聽聞攝政王醒來的皇帝匆匆而來。

一旁的宮星星眼一臉磕到了。

《東宮夜闕》太甜了。

皇帝對著躺在床上的攝政王激涕零。

當即聲淚俱下來了段喊麥謝。

秦肆冷臉：「能不能滾遠點？」

皇帝落了面子，訕訕地遞過一本書：「別生氣，看看書呢。」

攝政王一把拍掉：「拿著你的《東宮夜闕》滾遠點！」

將書拍掉，他又愣了愣撿起，才發現封面赫然寫著世紀小甜餅：《太監夢之攝政王輕點寵》。

一眾人就看著攝政王拿著書向外跑，正正好撞上了跑來的夜公公。

不僅如此，攝政王將夜公公抱起轉了幾圈，開心得像只大狗狗，還不忘轉頭對他們厲聲：

「你們等什麼呢還不磕？」

一眾宮人加上皇帝無奈出八顆牙齒標準化笑容：「甜，真甜啊。」

夜安被秦肆抱得不上氣，邊笑邊哭了出來。

秦肆的從來赤忱坦。

那時系統幫想了辦法，將時空割裂，現世界的林稚自此是林稚，而夜安留在了這里，永遠是夜安。

霍宴走后，太子也變回了從前的太子。

太子做了皇帝醒來當晚，攝政王闖皇帝寢宮，將其從睡夢中揪起來。

「給我賜婚！」

皇帝抱著被子無語：「你想什麼時候？」

秦肆沉片刻：「最好明日。」

「……」

「但親我要給夜安最好的，你先下旨，其他的也幫我先準備著，我的要求就是一個月按照國宴標準親。」

「你都皇帝了不會還辦不好這點事吧？」

皇帝：「……」

秦肆走后，皇帝半夜猛然坐起：不是，他有病吧？

一段時間坊間有個傳聞，缺錢了就去找攝政王，夸他和夜公公般配，向來冷臉無的攝政王就會很高興地扔金子。

據不可靠消息，一度有人憑借一句「你有辟，也有辟，你倆天腚良緣！」怒賺五百兩。

而最近工匠接了筆大工程，從不信神佛的攝政王從某日看到一竹簡后生氣。

開始大肆修繕月老廟，神廟。

要求是月老廟的每一神像上都雕刻上他與夜安的名字。

大梁的神像須得按照攝政王妃的臉雕畫。

32（霍宴結局）

霍宴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里的林稚死了, 死在他拿影帝的那天，他表白的第二天。

因為被不懷好意的私生飯知道了他對林稚的誼。

那人就開車撞死了。

醒來時霍宴渾冷汗，坐在床上冷靜了許久。

他出手機, 久違地打給了那個多年未聯系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爺有什麼吩咐？」

「幫我理個人。」

代完后，霍宴才平復不。

他住的是總統套房，此刻林稚就在另一間房間睡覺。

霍宴在臺吸了幾只煙后，開始對著電腦理工作。

沒人知道, 新晉頂流霍宴的另一個份，是京圈霍家繼承人。

十八歲的霍宴對林稚一見鐘。

所以在林稚找上他，問他想不想當藝人的時候，他點了頭。

雖然為此挨了頓家法。

但他還是甘之如飴。

起初他的星途很坎坷。

林稚那時初出茅廬，帶著他到跑劇組。

偶爾還要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發展會如此之艱難。

每一次霍宴的沉默著笑笑。

他總不能說這是他家老爺子他回家繼承財產的手段吧。

老爺子發話, 沒人敢用他。

時間久了, 霍宴和林稚在一起的每一天, 但心疼的努力被輕易摧毀。

霍家小爺正式走上了兼數職的道路。

先是開了個娛樂公司簽自己, 再給林稚推資源把他捧起來。

拍戲, 談公司項目，上綜藝, 簽商業合同，接采訪, 控……

生活的每一分一秒都被占有。

但霍宴很。

和林稚待在一起的時間又變多了。

直到這次, 他憑借飾演的古裝正劇太子一角出圈，斬獲各方好評。

林稚終于松了口氣, 笑著說要休假。

在把不法分子繩之以法后, 霍宴也終于放心。

繼續堅持拐林稚回家的道路。

林稚簽新演員：「我喜歡這種有

的的。」

霍宴第二天在深秋時節仍然堅持穿真空西裝。

林稚對戲讀主臺詞。

霍宴腆著臉：「吻戲難道就不用對了嗎？」

林稚說娛樂圈太高，要退休相親。

霍宴拉著一箱子資產證明敲開房門：「你好, 結婚！」

是年，霍影帝宣布結婚喜訊并退圈。

次年, 京圈出了個腦金融大佬。

網友：「不是，他進圈就為了追媳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