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二日,我又下了劑猛藥,直接拿著一堆春宮圖去著太子看。
他若是不看,我就親他,親他額頭,親他眼睛,親他臉蛋……
最后不得已,他被迫跟我一起看完了所有的畫冊。
被關了一天一夜后,裴鶴清的恐懼本就到達了一個峰值,又經過這個刺激,算是完全達到了他時經歷的害怕程度。
我把畫冊合上,隨后出惻惻的表,留下一句:「殿下都記住了嗎?明日,奴婢就來與殿下做這等親之事。」
「嘎吱」一聲,屋門被關上了,隨后便是鑰匙上鎖的聲音。
20
之后是治療的關鍵一環,一個時辰后,我摘下面紗,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窗而。
「找到殿下了!」
「你……是誰?」
被綁在床上的裴鶴清驚恐地看著我。
「殿下忘了嗎,你與我們玩捉迷藏,我是第一個找到你的人哦,殿下可真厲害,竟然藏到這麼蔽的地方來了。」
裴鶴清神一松,似乎自言自語說道:「是的……孤在與你們玩捉迷藏。」
我走近床邊,隨后解開束縛他手腳的繩索,上問著:「殿下,你怎麼還把自己綁起來了?」
他出有些難為的神,倔強地別過頭,抿不語。
「我知道了,這一定是殿下給我們的考驗,您放心,奴婢一定會解開的。」
「是……這樣的,這是……孤給你們的考驗。」
他說這話時,神躲閃,活像一個做了壞事卻還要遮遮掩掩的孩子。
我面上瞧著正經,實則里憋笑要憋出傷了。
唉,男人這該死的自尊,死要面子活罪。
解開繩索之后,由于被綁了太久,太子的腳有些不利索,所以我便牽著他的手。
他沒有排斥,我心里暗喜。
21
接下來是治療的第二個環節,破除心結。
快走出院門時,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一拍腦袋。
「殿下,奴婢剛才在找你的時候遇到一個瘋瘋癲癲的宮,跟奴婢說喜歡宮里的侍衛長,但是人家看不上,所以就打算先生米煮飯,然后靠孩子上位……」
聽到這句話,裴鶴清神一滯,拉著我的手也不自覺地收。
我趁熱打鐵,指著墻角鼻青臉腫的敬業工人一號說:「殿下,你不要擔心,那個壞宮已經被我狠狠地揍過了。」
之后,我接著說:「唉,這真是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侍衛長長得俊,殿下也是啊,你們都很容易被壞人盯上,更何況殿下這份容易遭人惦記,戴皇冠,必承其重,所以殿下你要好好強健魄,以后遇到這種事,一拳就打倒壞人,既保護自己,也保護自己邊在意的人。」
說完后,我長舒了一口氣,暗暗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實在想不到,我堂堂合歡宗妖竟然有滿大道理的一天。
裴鶴清厭惡的視線從假扮壞宮的工人上收回,隨后低頭看著我和他握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
「三」
「二」
「一」
我打了個響指,突然,面前的男人「轟」的一聲倒了下來。
好了,催眠到此結束。
其實這個敏治療很是簡單暴,大家不要輕易模仿喲。
22
太子醒來后,皇后為了檢驗我的治療效果,讓邊的老嬤嬤假裝暈倒在地,然后支開邊所有人,獨獨讓太子瞧見。
太子待老嬤嬤很是敬重,瞧見之后很自然地去把人扶起來,面無虞。
之后,皇后「變本加厲」,讓邊的宮一個個都暈倒一回。
太子在不吃神藥的況下,不排斥子的,這是大大的進步啊。
但是不知為何,太子病好后,分明行宮里有一大批我「釣男培訓營」畢業的優秀學生,他還只逮著我一只羊薅。
而且許是我的
某個治療片段讓他到了啟發,他竟然拿著那些圖冊來與我一起商討?
我仰天長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23
見我們日日春宵,皇后似乎也看不下去了。
「說吧,給你多錢,你才能離開我兒子。」
我的下緩緩地掉了下來,這話怎麼如此耳?
我略微思索了一番,比了一個「二」的手勢。
皇后猛地后退一步,指著我驚訝地道:「你莫非要兩千兩黃金?」
我:「……」
之后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行吧,你不僅讓本宮知曉清兒喜歡的是子,而且還治好了他的心疾,唉,你要的全拿走,把和清兒的回憶都化空,不要……」
喜歡的是子?啊,這……
來不及深想,我弱弱地舉起小手打斷皇后的話:「其實……我是想要兩瓶神藥……」
皇后:「?」
24
后來,如皇后所愿,我離開了行宮。
為了讓裴鶴清徹底死心,同時也給我「釣男培訓營」的優秀畢業生們一個機會,我選擇了在他陪著圣上離開行宮去打獵的時候——死遁。
死法有點潦草,去摘花,被毒蜂蜇了一口,然后在眾多宮人的見證下「一命呼嗚」。
25
假死后,我離開行宮,恢復了自由,每天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快樂。
頭頂上的天真藍,路邊的野花真香!
我一蹦一跳地踏上了前往大周都城的路。
下一個目標,霍霍尚書府的白小公子。
26
到了京城后,我打聽到尚書府小公子姓陸,名白瑾。
我曾躲在巷口,見過他一面,面如冠玉,白飄飄,舉手投足間都是年人的意氣風發。
不錯,在樣貌上是個和裴鶴清不相上下的男,但怎麼說呢,要真論起來,那還是后者略勝一籌。
想到太子,我那為妖不該有的良心開始作痛,也不知他知曉我死了之后,會不會傷心呢?
算了,良心是什麼東西,我宋從來沒聽說過這兩個字。
手握皇后給的兩瓶神藥,我本想模仿的做法,把這藥下到陸小公子的茶水里,然后嘛,嘿嘿……
但不知為何,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太子講述時經歷時,臉上那極度恐懼的表。
我嘆了口氣,為防止給那小公子小的心靈造潑天的傷害,還是先培養培養吧。
27
作為世家公子,別人邀請的宴席大多數是避免不了的。
我四打探消息,隨后開始混各個府邸的宴席中當舞姬,自然出席的賓客里都有那陸小公子。
不過,陸小公子似乎對舞姬沒什麼興趣,那雙溫潤的眼睛看都不看臺上的人姐姐們。
他甚是守男德,我很滿意。
不過,這大大增加了我攻略他的難度。
28
一次,我在宴席上跳舞時,意外瞥見座席中有一個很悉的影,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人。
但隨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太子和圣上在行宮避暑,起碼還有月余才回來。
這般我就放心了,畢竟若是讓占有強的太子發現我騙他,而且還試圖跑去勾引其他男人,他說不準要把我打斷,關起來……
嘖嘖,想想就可怕。
想到這,我暗自咬牙,不行,我要加快速度了,趕拿下那小公子。
我本來還苦思冥想有何好法子,突然,瞌睡了就有人遞了枕頭過來。
一舞畢,有個喝醉酒的中年男人瞇瞇地盯著我,之后便走上前來,開始手腳。
我余瞥見那白年郎往這走來,于是心念一,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
「放開!」
那男人本還想發作,可瞥見來人后,似乎是忌憚些什麼,悻悻離開了。
「姑娘,你可還好?」
我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噎道:「謝公子相救,奴家現下雖是個舞姬,但從前也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只不過家道中落……」
很有男人,能抵擋得住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人。
果不其然,聽了我的悲慘遭遇,陸公子的神有幾分容。
我心里大喜,啊啊啊,機會來了!
高興過了頭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后投來的一道如鷹隼般的審視目。
29
接下來,我時不時與陸小公子制造幾場偶遇,而且因著報恩的名義,他本無法拒絕我的「好意」 。
我在「閱遍男集」上寫下陸白瑾的名字,之后添了一句短短的描述——年紀小、脾氣好、單純又好騙,清澈愚蠢的年郎。
之后,我不經意瞥見太子的那幾頁,不知回憶起了什麼,面皮微微發燙。
我忙把冊子合上,哎喲,死人了,看著那樣正經的人,私下里竟然這般孟浪。
話說回來,我都快「死」了一個月了,想必我的「學子」早已得償所愿上位了,有了新歡,那人肯定早早把我忘了。
男人,不都是這般喜新厭舊的生嗎?
30
自從「英雄救」一事后,我與陸公子的培養之路異常順遂。
知道我比他大一歲,他便一口一個「姐姐」得我耳子熱乎乎的。
一回生,二回,后來,我一看到他溢滿小星星的眼睛就知道——他完了,他要墜河了。
每當這個時候,不知為何,我為合歡宗妖不該有的良心又開始作痛。
這樣……欺騙一個純真年郎,呃……
算了,我再考慮考慮。
31
我與陸白瑾一同去了京城的好些地方,他最喜歡牽著我的手去花園里散步。
一日,我與他一同在一棵桃花樹下休憩,他吹著笛子,而我則是和著他的笛聲,緩緩起舞。
琴棋書畫是我合歡宗弟子的必修科目,所以不用擔心,我自然是專業的。
一曲笛聲終了,他意綿綿地著我,隨后似是有些難自地擁我懷中,著我的,眼里溢滿了。
可我看著他那雙眼睛,總是要想起另一個男人,救命,裴鶴清不會給我下蠱了吧。
不行,老娘就不信邪了。
我一臉道:「陸郎,不如你用帶蒙住我的眼睛,這……趣……」
「好。」
32
眼前陷一片漆黑,我等著他來親我,可抱著我的人卻遲遲沒有反應。
這……人不會是第一次,張了吧??
就在我準備摘下帶時,突然,上傳來溫熱的,隨后,這個吻逐漸被加深,力道兇狠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霸道。
我眉頭微蹙,這是純小狗的吻法?
呼吸被一點點掠奪,我手去捶打面前人,他才肯放開我。
「陸郎,你怎麼……嗚……」
雙手被莫名反剪在后,呼吸再一次被掠奪,這次的力道還更重了些,關鍵是他還發狠般地咬我。
氣煞我也,這人怕不是屬狗的,比嗑藥的太子還狗的那種!
33
這次之后,我再也無法直視那陸小公子了。
回去之后,我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好像被馬蜂蜇了一樣,丑死了,搞得我兩天都沒臉見人。
這人太可怕了,他是在親人嗎,他分明是像在啃豬蹄!
我翻開小冊子,在陸白瑾的那一頁又添了一句話——吻技太差!
我收拾包袱,準備跑路,照這樣下去,吾命休矣。
不過,我沒跑,因為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皇后給的神藥不見了。
這怎麼行?這可是我要帶回合歡宗的寶貝!
由于尋找神藥,我的跑路計劃暫時擱置了。
幾天后,我突然在桌上發現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睡個男人還那麼磨磨蹭蹭,宋,你簡直丟盡了我合歡宗弟子的臉面,亥時德勝酒樓天字三號房見,不來你是膽小鬼。
我要炸了!
是誰竟然敢罵我!而且還質疑我作為優秀畢業弟子的業務能力?
忍不了了,當晚,我就氣呼呼地跑去德勝酒樓天字三號房。
我剛進屋,「啪嗒」一聲 ,后的屋門被關上了,接著是鑰匙上鎖的聲音。
門外傳來一句:「做好事不留名,你不要太。」
我:「……」
34
我掃了一眼屋,突然眼尖地在八仙桌上發現了我裝神藥的瓶子,大喜過。
一陣囈語聲傳來,我后背一涼,猛地發現屋子里還有第二個人。
我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隨后嚇了一跳。
媽耶,陸白瑾怎麼在這?
「熱……」
他呢喃著,手不自覺地去撥弄自己的領。
我盯著陸小公子看了一會,發覺他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垂眸瞥了眼手中的藥瓶,又聯想到收到的信件、上鎖的屋子、孤男寡……
答案呼之出,就在我苦思冥想是誰在如此費盡心機地「幫」 我時,突然,「砰」 地一聲,屋門被一腳踹開了。
我委實被嚇了一跳,震驚地回過頭看向屋門的方向,然后看見了一張我此時最不想看見的臉。
「孤還沒死呢,這綠帽你可要思量著戴。」
太子不知為何出現在了這里,渾戾氣地盯著我和塌上的男人。
我意識到了什麼,立即舉手雙手:「殿下,你聽我解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好呀,既然你愿意主解釋,那就
跟著孤回東宮,之后把你騙孤假死,還有勾搭別的男人的事一件件都講清楚,但凡有一瞞,孤就打斷你的,宋,你下半輩子別想踏出東宮一步。」
媽耶,這人是黑化了嗎?
救命,好害怕,還是裝暈吧。
我兩眼一閉,「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也許是運氣不好,腦袋砸到了桌角,真的暈了。
35
我醒來后天已經亮了,而且貌似太子口中的東宮。
頭上被包著一圈白的布條,我手扯了扯,突然,腦子一陣鈍痛。
看來砸得不輕……
「說吧,你為何騙孤?」
裴鶴清眼下青黑,跟個怨婦一樣在床邊死死地盯著我。
他一出聲,委實把我嚇得夠嗆,腦子飛速地運轉,我捂著腦袋,一臉迷茫地道:「你……是誰?我在哪里?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裴鶴清雙眸微瞇,隨即俯朝我靠近,一雙布滿紅的眼睛里滿是審視。
「失憶了?」
「也許……吧。」
聽到我的回話,他突然扯了扯角,一不好的預在我的心底油然而生。
隨后,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既然這樣,那孤來親自告訴你,你宋,是大臣之,自便對孤一見傾心,之后死纏爛打,說對孤得要死要活,這輩子非孤不嫁……」
我又炸了,跳下床罵道:「我呸,裴鶴清,你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吧!」
裴鶴清拍手道:「說話還是一樣的……俗,看來記憶全都恢復了,甚好,說說看為什麼騙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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