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一巨大的無力向我襲來。
我終于想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
從柯隨安接到宋涵的求救信,讓他救于水火。
再到柯隨安把二人都帶了回來,攪弄朝綱,讓宮中地覆天翻。
隨后和三元一起設計了一場苦計,難道是為了虎符?
可凌溢昨日明明還在這里,怎麼可能帶兵襲擊。
我把這一切告訴柯隨安,連忙讓宮人去看宋涵。
宮人很快就回來復命,說皇貴妃出宮了。
出宮了,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
柯隨安握拳頭,頭也不回地去了宋涵那里。
我把沉蕪單獨留了下來。
沉蕪剛剛被柯隨安狠狠踹了一腳,又被掌,臉腫得不樣子,發凌。
我終究是心,拿出一盒藥膏給沉蕪敷上去。
沉蕪哭著不樣子,一把握住我的手,撲通跪了下去:「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孝明帝是打虎符的主意。
「是奴婢看這些年您在宮中過得并不開心,就想讓孝明帝帶您走,不想讓您困在這深宮當中了。
「孝明帝當初的確向奴婢打探過虎符的事,但是奴婢什麼都沒說,奴婢真的不知道孝明帝是怎麼知道虎符在殿的。」
我扶起來沉蕪,輕輕拍了拍的手。
「我信你。」
我看向外面的落葉,雖然是盛夏,但是滿目蕭瑟之象。
「娘娘,現在要怎麼辦?」
「只能死守。」
「西楚不能亡國。」
調大軍的虎符不見了,林軍不過七千余人,怎麼抵擋得了南明?
15
柯隨安把自己關在寢宮一個人發瘋,宮人們沒一個人敢進去。
我推開門,看到已經幾近崩潰的柯隨安。
衫不整,渾酒氣地仰躺在地上,像被人出來魂一樣,見我來了,癡癡地笑著。
「你說,涵兒是被迫的對不對?
「心里一直的人是朕。
「明明是給朕寫信,說凌溢待不好,想要我接回家的。
「怎麼變了這樣?
「怎麼變了這樣?」
我恨鐵不鋼地看向柯隨安,都什麼時候了,心中竟然還是這些兒私。
拿起茶水潑了柯隨安一臉。
「柯隨安,南明馬上就要打過來了,西楚就要亡在你我二人手中了你知不知道!」
柯隨安像是沒反應一樣,在一堆廢墟一樣的東西里面不停地翻找。
隨后把玉璽扔給了我。
懶懶地開口:「虎符是你弄丟的,跟朕沒關系。
「西楚也是亡在你手中,跟朕沒關系。
「朕本來就不想當這個皇帝的,是父皇為了把你托付給朕,才把皇位傳給朕的。
「你這麼關心西楚的天下,你去把虎符奪回來啊!
「你阿爹說得沒錯,你就是個災星。
「一出生就克死了你阿娘,后來又克死了父皇母后、大國師,現在西楚的江山馬上就要在你的手中亡了。」
我彎下子撿起來玉璽,沉甸甸的,一步一步走出了宮殿。
我雖然看不慣柯隨安,但是他說得很對。
這一切都怪我。
如果我早點殺了凌溢,也許事就不會這樣,大國師也不會死。
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都怪我。
走著走著,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大國師的墓前。
不言一個人跪在墓前發呆,見我來了,給我挪了一個位置。
他問:「皇后娘娘,西楚要亡國了嗎?」
他才十二歲,心智卻如同一個人一般。
我了不言的頭,不想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只能安著他,也安著自己。
「不會的,西楚一定會平安渡過此劫難。」
我已經下令,讓林軍嚴防死守京城,能撐一日便是一日。
并且讓人去北離求救,希能夠及時趕到。
不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對我說:
「娘娘,大國師曾跟我說過,若是西楚真有亡國那日,你便出宮去吧,不要逆天行事。」
「不言,那你覺得娘娘應該走嗎?」
不言搖頭。
「為皇室之人,自當與西楚共存亡。」
本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所說的話。
不言的確是皇室子弟,不過是先皇皇兄睿太子的孫子。
宮書上記載:【睿太子早逝,然世子病弱,改立寧王為太子。】
我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先皇因為這件事愧疚了大半輩子。
直到知道不言的世后,才稍稍有所紓解。
原來不言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世。
我蹲下來對不言說:「你說得對也不對。
「若皇室恩澤庇佑,自當與皇室共存亡。
「可若皇室并未庇佑于你,也無人知道你的份,好好活著又有什麼不好。」
不言甩開我的手,微微有些生氣:「生是西楚的人,死是西楚的鬼,脈是割不斷的。」
見說不通他,我便不再勸說。
16
敵報傳來,說南明大軍打到京城了,現在百萬大軍駐扎在城外,人心惶惶。
城謠言四起,說西楚要亡了。
沉蕪過來和我說,柯隨安出宮了,什麼都沒帶,一個人走的。
我看著手中的玉璽,突然陷了無助。
讓人把這件事先下來。
虎符丟失的事早就傳了出去,堆積如山的奏折上書說可以投降。
為免生靈涂炭,投降吧。
我了發脹的眼睛,讓沉蕪遣散了六宮嬪妃,先送們各自回家。
然后準備去軍營看一看。
剛一出宮,就發現凌溢坐在馬車里面。
他著暗金龍袍,眼神凌厲。
見我來了,抬眸說道:「你是,景后?」
我皺起來眉頭:「你不認識我?」
「你不是凌溢?」
他聲音很冷,側示意我上馬車。
「應該說他不是凌溢。」
「他是誰?」
「凌祁。」
「朕與凌祁乃是雙生子。」
雙生子?
皇室雙生子乃是不祥,歷來是只能活一個,他們怎麼都活著。
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道:
「我父皇不信這個,他認為既然上天賜他一對雙生子,就是上天的機遇。」
只不過一個養在明,大皇子凌溢,另一個養在暗,二皇子凌祁。
凌祁了凌溢的影子,危難的質子之行他代替凌溢前來,后來又代替凌溢假裝被俘,為了虎符。
凌祁與宋涵一直互相配合,知道彼此的計謀。
我狠狠剜了男人一樣:「卑鄙!」
男人似乎有些慍怒,十指疊,活著手腕,手骨間發出沉悶的聲音。
似乎下一秒就要掐我的脖子。
「那又怎樣?
「西楚,不是馬上就要亡了嗎?
「朕勸景后還是不要做困之斗,免得傷及無辜百姓。」
馬車行得很快,我被顛了一下,問男人要去哪里。
男人道:「帶景后看一看這世道。」
17
他去酒樓換了平常百姓的服后,帶著我走在西楚的街道上。
記憶中的此是西楚最繁華的街道,人聲鼎沸,煙火氣息十足,人人臉上都是幸福與滿。
怎麼變了如此破敗的模樣,到是在一起的難民、乞丐,衫襤褸。
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活生生地死在我面前。
我想上前給他一些餅餌,被男人攔下了。
「無用了,就算吃了也活不過明日。
「看見那邊的災民了嗎?
「只要你出來食,他們片刻就能撲上來搶走,到那時候你就走不了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個鮮活但又破碎的生命永遠走了。
旁的老婦人眼含熱淚向天乞討。
我俯問,求的是什麼?
老婦人抿了抿干裂的,一開一合:
「求蒼天無眼,大地不公。
「宮里的娘娘和皇上都死絕!」
說完朝著破廟的方向虔誠地拜了拜。
然后抱著一只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小貓離開。
我看著四周,心中萬千沉浮。
書中寫過,這民不聊生。
「怎麼會這樣?
「明明以前的西楚……」
男人打斷我的話,大手一揮:「景后也說過,那是以前的西楚。」
然后反問我:「景后有多久沒出宮了?」
我算了算:「七年了。」
從我為皇后的那天起,再也沒有踏出過宮門。
男人說道:「景后久居深宮不出,對于世道不甚了解也是常事。
「你們那位陛下,可不是位好陛下啊。
「七年來西楚天災人禍頻發,洪水、干旱、瘟疫,你們那位陛下可是一點作為都沒有,只顧自己吃喝玩樂,黎民百姓對他來說不過是掌中的螻蟻罷了。
「為人君者,若不能將百姓放在心上,怎配萬民供養。
「說到底,你們這些皇室中人、高權貴,不過就是趴在黎民上吸的蟄蟲罷了。
「四不勤,五谷不分,卻有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和金銀財寶,還妄圖從窮人里摳出來那些救命的糧食。
「景后,你說朕說得有沒有道理?」
我被男人的話說得面紅耳赤,我一直致力于掌管好后宮,又因為后宮不得干政,對于前朝的事不甚了解。
但是對于天災人禍,朝廷確實每年下撥了許多賑災款。
「朝堂下撥一萬兩銀子,剛出京城就被那些昏聵無能的朝臣瓜分半數,上行下效,下面的人每個人狠狠咬上一口,真正分到黎民百姓手中又有多?
「景后啊,你居廟堂之高,又怎知這黎民之苦?
「你以為你在后宮中吃幾碗素食,服上繡幾朵絹花,多去給神明上兩炷香就能給百姓多添福澤?
「朕且問你,你今日梳妝時最便宜的一盒脂多錢?」
前些日子剛剛看了看后宮的賬本,所用最便宜的杏花也要二兩銀子。
男人指著目所及的災民說道:「二兩銀子,你可知米面菜價幾何?
「市面上最好的米面才不過幾十文錢一斤啊,二兩銀子能讓你的子民吃上多頓飽飯,穿上多件暖。」
他痛心地說著。
「睜睜眼吧,看看你的子民們因為你們這些不食糜之人所遭的苦楚,你還想要負隅頑抗嗎?
「難道景后真的想看到遍地白骨,染宮墻嗎?
「西楚,不過就是一盤風一吹就散的散沙罷了。」
原來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想讓我將西楚江山拱手讓人。
我反問道:「你如此言之鑿鑿,可你是南明的國君,也是上位者,難道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吸的那些人?」
18
男人搖搖頭,辯駁道:
「朕雖然生于皇室,但聞父皇教導。
「天下百姓,黎民萬千,乃是一。
「朕自問做不到銀錢均分,但是朕能夠讓百姓食無憂,安居樂業。
「景后可曾看過國報?」
我搖搖頭:「并未,后宮不可干政。」
男人先是有些失地看著我,然后就是憐憫。
「那景后自然不知每年有多西楚的百姓來我南明謀生。
「我南明的宰府是西楚人,驃騎將軍也是,街邊還有無數的小販也是西楚人。
「人總是趨利避害的,我南明對于西楚人來說,算得上一塊凈土了。
「景后還不知道吧?
「在我南明,子可朝為。
「不必深居后宅院,僅僅窺見一縷天。
「景后說不定也能為一個縱橫朝堂,心懷天下的人。」
不得不承認,凌溢里的南明與西楚相比,簡直就是一片桃花源。
它太好了,好得本不像真的,恍如幻境。
讓人心。
我反問道:「想讓本宮不戰而降?」
男人點頭應道:「朕保證,會對西楚的子民如南明般一般無二,食無憂。」
「本宮如何信你?」
「你不得不信朕,難道景后還想率七千林軍反抗送死,你有沒有問過他們愿不愿意?」
他說得對,是我太自私和狹隘了。
我看向遠方,眼前的哀景與七年前漸漸重合:「西楚會有此日,是皇室不作為不假,但你能保證南明真的一直如你所說那般是一塊凈土?」
「朕保證不了。
「但是朕能保證,朕在位一日,國便安一日。
「朕自會約束后人,盡力讓南明越來越好。
「若南明真的有一日出了不肖子孫,民不聊生,自會有有識之士揭竿而起,重新開辟出一塊新的天地,就如同今日的西楚一般。」
男人的話,很有道理。
「朕時讀史書,歷朝歷代無不是從到興,從興到,時局發展到鼎盛之時,再穩定、再堅固的政權都會出現裂痕,再圣明的君主也難以制止頹勢。
「朕起初不太明白是為什麼,景后可知?」
我想了想:「百姓安居樂業,人增長得快,錢財增長比不上人口,是嗎?」
他點點頭。
「如果把世間看作在方寸之中,人越多,里面便越,要麼外部有持續不斷的力量供給來維持平衡,要麼只能從部打破,然后再形新的平衡。
「朕好像說多了,不過朕的話,景后考慮得怎樣?」
「本宮再想一想。」
他點頭。
快走到街道盡頭的時候,我問他柯隨安是不是在他們手中?
男人大方地承認了,宋涵離宮之后便藏在一的小院落里面。
柯隨安發瘋了一般想要找到宋涵,讓自己僅剩的幾個親信挨家挨戶尋找。
許是運氣好,他們在院落中看到了宋涵的影,連忙把這件事稟告給了柯隨安。
柯隨安這才一個人出宮尋找宋涵。
但運氣不好的是,宋涵對他并沒有半點留。
宋涵一開始想嫁的是在西楚為質子的人,并不是凌溢。
到了南明之后才知道原來那是凌祁,還是個不能見的人。
凌祁也很詫異,怎麼變了宋涵?
原來是凌溢。
他說我從小養在先皇膝下,對于他們的計劃百害而無一利,換了請婚書。
宋涵氣急,嫁過去是做太子妃,做皇后的,不是嫁給見不得人的二皇子的。
凌溢看到宋涵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宋涵以后一定會為他所用,更何況還是柯隨安心尖尖上的人。
想要權力,他便給,不過是后位罷了。
而多年相下來,他們的確如傳言般夫妻和睦。
南明后宮當中只有一后二妃,南明子民多嘆君王深。
凌溢一直苦惱怎麼才能兵不刃拿下西楚,宋涵便獻人計,以自為餌,和凌祁一同得虎符。
原以為是一件荒唐的事,不可能功。
誰承想西楚有一對更荒唐的帝后。
這件事竟然了。
而宋涵看到柯隨安之后,毫未有面地準備把人扭送給凌溢。
原來如此。
「你不問問凌祁?」
不問了,早就和我沒關系了。
說罷轉上了馬車,留男人一個人在原地。
車夫趕馬車很慢很慢,到宮門口后,輕輕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知道,他是凌祁。
他拉著我的胳膊,想要再說些什麼。
不過我現在沒時間想這些,側離開。
只留下了一句話:「以后不要相見了。」
生死莫見。
凌祁聽完后,像是魂魄被離一般,一瞬間的眩暈令他兩眼一黑,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知道結果會如此,但沒想到會如此決絕。
19
回到宮中我就讓沉蕪把這麼多年的國報搬了出來。
沉蕪和不言在一旁看著我,問我為什麼要看這些。
我便把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兩個。
不言久久
沒有說話,垂著眼睛,小扇子般的睫耷拉著。
問我:「娘娘,你是要拋棄西楚了嗎?」
不可否認,我確實是心了。
可我不知道怎麼跟不言說,明明前些日子我才告訴過他永不放棄, 要與西楚共存亡。
不言眼中的暗淡下去,小小年紀話卻很老, 全然不是這個年紀能說出來的話:「大國師說得對。
「大國師其實還說過,朝代更迭, 都是命數, 沒人能改變。」
不言的眼睛閃了閃,像是一個散發著芒的黑曜石一般, 純粹, 又有一憂傷。
我輕輕了他的頭,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剛下了一場雨, 秋風瑟瑟,像是要把世間一切污濁都沖刷干凈那般。
我帶著降書, 于南門前由凌溢。
送出去的那刻, 覺整顆心被人挖空一般。
默默注視著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中一步一步進了皇城。
城的老百姓無不歡呼雀躍, 為迎來一個圣明的君主沾沾自喜。
大街小巷全都滿了南明的旗幟, 隨風高高地搖擺著。
我看著長長的南明軍隊緩緩行進, 一個人離開。
凌溢到西楚第一件事,就是開糧倉賑災, 讓員們與災民同吃同寢,直到第二年的收。
百姓都說,他是圣靈轉世, 過來解救他們于水火之中的。
還給西楚皇室和舊臣安排好了退路,若是不愿仕便賜良田告老還鄉。
柯隨安被隨意封了一個閑散王爺,分配到了最富庶的封地,水。
只不過因為宋涵的事, 他早就瘋了,癡癡傻傻地坐在馬車里,腦袋不停地探。
百姓看見他之后,不停地往馬車上扔石子、泔水。
柯隨安害怕地了回來。
剛到水,柯隨安遇刺亡。
沒人知道是誰干的, 也沒人想要深究。
也沒人給他收尸。
打更的男人見了,壯著膽子掉他上的錦服,把尸隨意藏在樹后面, 一溜煙跑個沒影。
而我,早就剪了頭發, 常伴青燈。
第二年收之際,抱著經書自焚于小佛堂之中。
烈火灼骨,洗不滿的罪名。
經書淬魂, 無面見亡靈。
佛祖保佑, 國泰民安。
來世不再為人。
沉蕪和不言趕來的時候,火勢已經不可控制,無人可救了。
不言哭著想要沖進去,被沉蕪死死抱著。
「沉蕪姐姐, 不想活了, 我也不想活了!
「我也不配活著!」
見不言要說出自己的份,沉蕪立馬捂住了他的。
「好不言,不要去。
「好好活著。」
只見一個黑影在火勢最旺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進去, 再也沒出來。
沒人知道他是誰。
小佛堂不大,但是整整燒了一夜。
第二日天邊下了細雨,澆滅了烈火灼灼。
進宮前,顧雲黛就被太子困在了廚房裡。進宮後,顧雲黛一心想用藥膳廢了人渣。誰知太子妻妾遲遲無孕,她的肚子裡卻蹦了個兒子出來。顧雲黛本想母憑子貴安安靜靜過日子,等兒子長大封王做個閒雲野鶴的太妃。誰知皇叔造反,皇家子嗣死了一大堆,她的兒子變成了唯一的皇孫……眼看著距離後位越來越近,雲黛忽然覺得,扶持兒子做皇帝,甩掉渣男做太後纔是人生最爽的事情。顧雲黛趙元璟小說
小人參精第一次做人,就被迫替嫁給一個要死的書生。只是,這小哥哥有點好看哇,救他,養他,嬌養他!顧遇十分煩惱,小奶包一點體統都不講,動不動就對他抱抱舉高高。顧遇決定好好教導一下她什麼叫禮義廉恥。哪知奶娃長大後反將他咚在牆上:“男孩子要乖,要講三從四德!” 顧遇:“如果不講呢?” 小姑娘微笑著說:“腿打斷喔!”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她以為入了深宮,便會和其他的妃嬪一般,整日裏需為爭寵謀心計; 她以為入了深宮,便會和其他的妃嬪一般,手上不可見的沾滿鮮血; 她以為入了深宮,便會和其他的妃嬪一般,可惜終究隻是她以為。 十四歲選秀入宮,之後的幾十年裏她始終如她十四歲那年一般,幹幹淨淨,美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