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三合一)
辦公室的燈全熄了, 晃的人影也停止了作。黑暗中男的息聲疊, 原本薄涼的空氣都變得溫熱起來。
“別。”懷荊雙臂收,攏住了懷中想要逃跑的許星空。他的嗓音帶著事後特有的,沙啞低沉。
許星空作一頓, 眼眶四周都是紅的,上更是熱燙。微弓著,讓後背離開男人的膛, 聲問道。
“你不是已經……”
“嗯。”男人慵懶地應了一聲,聲音像是被磨砂過一般。被掙開的手臂又是一, 人的後背到了他的膛上。
許星空坐在懷荊上, 兩人的合讓能真切地到男人的灼熱和強烈的心跳。掙扎無果, 只得咬下著。恥伴隨著還未消退的餘韻, 許星空閉上眼睛, 微低著頭, 下頜微。
“我沒戴套。”男人突然說了一句。他說完, 下在許星空的肩上一放, 親昵地吻在了的耳後。
耳後微,許星空眸一,略一轉頭,保證道:“我會吃藥。”
人的保證,讓懷荊的吻戛然而止。他抬眸看著繃的下, 漸漸離開了些。離開的同時, 視線開闊, 人整個後背都落了他的眼中。
渾都是紅的, 後背也未能倖免,是那種白中的紅。因為剛剛的運,後背帶著微汗留下的氣。後頸的髮雜無章的和白裡的細膩在一起,倒有些別樣的嫵。
整張後背都是弓起的,像極了驚後虛張聲勢的小貓。想要掙他的懷抱,抵與他事後的親昵。
他倒也不在意這個,雙手將環抱住,在的抵中捲土重來。的抵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貓的一爪子,本決定不了什麼。將掙扎的許星空抱住,懷荊一聲輕笑,帶著些勝利後的得意。他近人的,在的掙扎中,張咬住了的耳垂。
“嘶……”涼涼的牙齒咬住,許星空輕一聲,脖頸往後一仰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男人的牙齒細細著的耳垂,他沉聲一笑,滾燙熾熱的呼吸在耳邊輕掃著,他說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鼓錘敲打著的耳。
“我的意思是,我沒戴套,所以幫你堵著,以免東西流出來。”
懷裡的人渾一僵,懷荊又是一笑。
許星空頭腦一片空白,茫然無措地坐在男人上,像是被火苗燎過,滾燙殷紅。著急想要擺男人,卻又怕真如他所說……
著急地扶住桌子,低下頭,長髮將的臉埋起來,聲音輕不可聞。
“也……也不能一直這樣。”
“嗯。”懷荊垂眸看著再次泛紅的,眼神裡帶著些輕佻的笑意。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後,懷荊手將許星空的手機拿了過來。他按亮螢幕,螢幕上時間顯示已經是九點多了。
來了一個多小時了。
又按了一下手機,螢幕暗下去,懷荊把手機遞給許星空,問。
“那個問題還要問麼?”
男人的思維跳得厲害,許星空頭微。既然沒法,那就索不了。將手機拿過來,許星空輕聲說。
“要問的。”
牽扯到翻譯的問題,工作帶來的專注讓許星空的恥減淡了幾分。將手機解鎖,許星空找出了圖片,指著不懂的那一段話對後的懷荊說。
“這裡……”
“哪兒?”懷荊眼梢微挑,他姿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似是沒看到。
許星空:“……”
將手機往後放了放,許星空說:“這……”
話音未落,手就被男人牽了過去。他的手拉住的手機,一用力,許星空沒放開手機,也被扯到了男人的懷裡。男人下搭在的頸邊,語氣裡帶著三分認真,指著手裡的手機問道。
“這裡?”
男人的氣息一瞬間將包圍得不風,許星空的心跳像是坐了過山車。的視線停留在男人手指所指的那個地方,嗓音發地應了一聲。
“嗯。”
剛說完,許星空就反應了過來,開始掙扎著要起來。兩人過分的親昵讓有些窘,比在床上時更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懷裡人掙扎得像是只被搔著肚子的小貓,懷荊看著螢幕上那串德文,單手俐落的將固定住。在許星空抬頭看他時,他低頭咬住了的耳垂,沉聲叮囑。
“別,懷前輩給你講題呢。”
人雙眸睜大,像斷了線的木偶,坍塌在了他的懷抱之中。
許星空到家時已經十點了。
從計程車下來回公寓的那段路,雙走得有些彆扭,男人在裡時間太長,讓現在仍然覺得有東西堵著,待回到家才好些。
咪咪在邊歡迎,許星空腰酸到蹲不下。弓著了咪咪的腦袋後,直直地走進了浴室。
將浴室的花灑打開,許星空掉服,鑽到了花灑下面。熱水像是花瓣一樣落在了上。閉著眼睛著水溫,腦海中想起了兩人分開時的那種纏綿。
渾一涼,許星空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慌無措。接了一捧水澆在臉上,像是要將那種覺洗掉一般。
洗過澡,許星空乾去了臥室。臥室沒開燈,許星空站在門口,黑暗像後知後覺的恥漸漸彌漫了上來。
的恥,不止來源於今夜在辦公室與懷荊的瘋狂,更來源於心中對於今夜瘋狂產生的和雀躍。
許星空有些害怕,因為發現的上了和懷荊在一起時的刺激。甚至連的心,也在發生變化。
正在被他慢慢改變,這種改變一開始是期的,然而真正到改變時,卻慌了。這種改變,充滿了未知。
他們兩人,最後會以什麼收場?
對於這個問題,許星空並沒有時間想太多。將臥室的燈打開,拿出手機繼續看資料。的困倦逐漸襲來,許星空剛看了兩頁,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因為心心念著資料沒看完,許星空第二天醒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一下後,提前去了辦公室。
在資料快要看完的時候,辦公室的同事陸陸續續來了。陳婉婉打卡剛進門,許星空就抬頭了一聲。
“婉婉。”
“來了。”陳婉婉將包扔到自己辦公桌上,快步走到了許星空邊,雙手搭在肩膀上,笑嘻嘻地問:“幹嘛?”
“早。”許星空笑著打了招呼,將手機往面前推了推,指著上面的圖片說。
“這是老黃辦公室的資料,你幫我看看這個地方……”說著,許星空的手指無意識的往文件旁邊一劃。
“這個你不是會嗎……”陳婉婉疑的同時,視線隨著許星空的手指一,最終,定格在了那兩個半圓形的印記上。
陳婉婉腦中電火石一閃。
眉頭一皺,將許星空的手指拿開,盯著圖片問:“你說這是哪裡的?”
“老黃辦公室的,這是他辦公桌。”許星空說。
陳婉婉猛一抬頭,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時睜得更是巨大。
許星空微一抿,笑了笑問:“怎麼了?”
“臥槽!”陳婉婉搖著頭歎了一句,“怪不得這兩天老黃和李妙雪走得那麼晚……”
“啊?”許星空不明所以地看著陳婉婉。
陳婉婉喜上眉梢。
將那張圖片發到自己的微信上,然後抱著仍然一臉不明所以的許星空說:“我要去找嘉琳姐了。至於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嘿嘿。”
陳婉婉嘿嘿一笑,跑進了嘉琳的辦公室。
看著陳婉婉進了嘉琳辦公室,許星空笑了笑。低頭掃了一眼手機裡的圖片,耳梢微微一紅。將高領往上拉了拉蓋住下,許星空低頭繼續看資料。
先前確實不懂,不過經過昨晚之後,懂了。
可在陳婉婉面前,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陳婉婉瞭解,如果表現出懂這些事,陳婉婉肯定會追問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自然不能告訴陳婉婉。
陳婉婉去了嘉琳的辦公室,許星空不知道怎麼作,但相信這麼多年職場經驗,應該會利用好那張照片。
當天下午的時候,翻譯部召開了部門會議。黃千松提議了讓陳婉婉接替鐘俞軍,擔任下任副部長的事。翻譯部除了李妙雪臉不是很好,其他人無人反駁。既然大家沒什麼異議,會議結束後,陳婉婉升職副部長的提案就被遞了上去。
陳婉婉在辦公室人緣不錯,這次升職是大喜事,大家紛紛祝賀,笑著讓請吃飯。陳婉婉表示肯定請,從人群中離出來後,肩膀摟住了許星空。
“陳副部長請吃飯啊。”許星空笑瞇瞇地看著說道。
陳婉婉看著許星空,一雙大眼裡帶著大恩不言謝的神。知道自己這次能升職,許星空功不可沒。而之所以那麼幫,也是因為對的。
人生能有這麼一個好朋友,真的是陳婉婉的福氣。
“那必須的。”陳婉婉抱著許星空,將腦海中那些傷風悲秋掠去,笑嘻嘻地說:“今天下班就請,咱倆一醉方休!”
許星空笑著同意了。
下午開完會,許星空就被嘉琳走了。上次的那個專案漸漸展開,們翻譯也要繼續跟進。
跟著嘉琳,許星空在工作上學習了不。本就因為喜歡選的德語專業,所以學起來也格外認真賣力。這次看資料準備充分,表現得十分不錯。翻譯工作完,上了嘉琳的車,兩人一同回了公司。
儘管跟了兩次現場,但和嘉琳獨時,許星空仍然有些張。好在嘉琳話不多,就算開口說話,主題也是圍繞工作。許星空應對的還算不錯,到公司時心裡的張也漸漸放下了。
“資料中關於玉質的那一段,你怎麼想著那樣翻譯的?看過書?”嘉琳問道。
提出的這一段,正是昨天懷荊教的那一段。嘉琳單獨將這段拿出來問,問得許星空心下一。
自然不能說是懷荊教的,許星空了下,和嘉琳撒了個謊。
“問的老師。”
嘉琳眼神一抬,看了許星空一眼,沒再繼續問。
車子停地下車庫,嘉琳將車子停好,對副駕駛上正在解安全帶的許星空說。
“後天文城有個專案要跟,你跟我去一趟。預計要待三天,提前準備一下行李。”
io集團招待客戶並不是只在夏城,有時候也會將地點設定在周圍城市。文城是一座古城,文化氣息濃厚。更重要的是,在文城郊區的茂白山深有一座國馳名的茂白溫泉。
那裡景優雅致,韻味濃厚,是接待外賓的好地方。
嘉琳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平時出差很指定人跟著,一般黃千松派誰去就帶誰去。現在突然提出要帶出差,許星空愣住的同時有些寵若驚。
嘉琳主帶出差,一來說明認可的能力,二來代表把當做自己人,這代表著以後會多多培養。
在職場中能得到工作能力優秀的上司的培養,絕對是邁出了一大步。
許星空眼神閃爍一下,沖嘉琳笑了笑,說:“好的,謝謝嘉琳姐。”
回去時差不多下班,陳婉婉正在等。許星空回去收拾了東西,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剛出io大廈,陳婉婉打了車,告訴司機師傅說。
“去佳廷廣場。”
“啊?” 許星空看了陳婉婉一眼。
陳婉婉沖眨眨眼,說:“老詹昨天剛看好一套鋪子,在佳廷廣場後面的商業街上,我先帶你去看看。”
陳婉婉不愧是的第一閨,把的事兒當自己的事兒,辦事效率極快,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許星空謝了一句,被陳婉婉白了一眼。笑起來,心裡漸漸有些期待。
記得大學的時候,許星空宿舍一共有四個人,當時宿舍的老大就整天念叨著佳廷廣場蓋起來後要在那裡開一間茶鋪。忙時做茶,閒時看書,賺得錢不多不剛剛夠花,時間也自由。
許星空也憧憬過那樣的生活,但也終究是憧憬罷了。淮城那邊風俗比較保守,孩子上大學的很,不到年齡就會出嫁,等到了年齡再領證。許星空上完大學時都二十二歲了,算是“老姑娘”,因為上學晚嫁,還被親戚們嚼過舌。
現在,的憧憬就要變現實了。用自己的錢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是許星空自離婚以來,最開心的時候。
下了車穿過佳廷廣場,到了它後面的商業街。這條商業街和平街,長的一條,已經發展了七八年。佳廷廣場不只是一個商業廣場,還包括單公寓與寫字樓,周圍高樓林立,人來人往,客流量很大。
現在是下班時間,和平街上肩接踵,陳婉婉拉著許星空好不容易才到了街口中間的一家店鋪前。
這家店鋪很小,僅有一米五寬,以前是賣蛋仔的,現在廢棄在那裡了。門口站著些人,正在排旁邊的烤麵筋和炸。
“讓一讓啊。”陳婉婉禮貌地讓人群讓開,兩人走了進去。
雖然門口很窄,但裡面卻別有天,因為店鋪深家庭廣場,所以裡面的長度還可以,有五米左右。這個地方,完全可以做一個茶的檯子,另外外面可以添幾把高腳椅。
“這是老詹從朋友的朋友那裡打聽來的,原來的店主賭博欠了一屁債,銀行追了這間店鋪。聽說老詹想要,朋友的朋友先給留下了。”陳婉婉拍了拍牆面,說:“哎,這裡的裝修還可以誒,到時候裝修不用太費工夫。”
“好。”許星空站在這方寸的地方,著不太高的天花板,天花板上還有未揭掉的蛋仔的廣告。許星空彎了彎角,想到自己馬上就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店鋪,心裡充滿了滿足和安定。
“你既然滿意,那我和老詹說一聲,給你先留下。”陳婉婉領著許星空往外走,邊走邊說,“合同的事兒不著急,等你從文城回來後再簽吧。”
“麻煩老詹了。”許星空說。
“客氣什麼?”陳婉婉乜了一眼,豪放地說:“我老公就是你老公,除了不能陪你睡覺,其他的你隨便用。”
說完,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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