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兩人回到家, 許星空做了晚飯, 吃過飯後, 懷荊接了一個電話,起進了書房。
許星空將碗筷洗乾淨, 出來時看到咪咪蹲在樓梯上, 正仰頭看著掛在樓梯扶欄上的逗貓棒。逗貓棒掛得有點高,咪咪三跳兩跳都夠不到,正急得在樓梯上打轉。
許星空看著一笑, 起走了過去,到樓梯後坐在了咪咪邊, 將逗貓棒取下,在咪咪面前晃了晃。
咪咪抬眼看著, 喵嗚一聲吼, 出爪子去抓,玩兒得不亦樂乎。
樓梯扶欄設計了兩層,放在下一層的話,咪咪自己就能夠到,可它偏偏被放在了上面那層。想也不用想, 就知道是懷荊在使壞。
他這麼壞, 也難為咪咪能跟他玩兒在一起。
許星空眼角一彎。
玩了一會兒逗貓棒, 咪咪似乎累了,沒有再去抓。它展開在臺階上了個懶腰,然後輕巧一跳,跳上了一層臺階。
許星空以為它在跳著玩兒, 沒有在意,不一會兒,咪咪又往上跳了兩層,最後小跑著跳到了臺階最上面。
等跳上最後一層臺階,咪咪喵嗚一聲,朝著半掩的書房門跑了過去。許星空還沒來得及住它,咪咪已經鑽過了門,進了書房。
“咪咪。”許星空心下一急,趕起來去找它。懷荊在書房裡一直沒出來,肯定是因為有工作,它進去添什麼?
剛剛了一聲,咪咪似乎是聽到了。它在門邊出小腦袋,歪著頭,蔚藍的眼睛盯著看著。
許星空小心地走到門邊,蹲下後沖它笑了笑,招了招手小聲說道:“咪咪,過來。”
咪咪不為所,對著喵嗚一聲。許星空無奈,怕它出聲吵到懷荊,趕手去抱它。誰料,一手,咪咪以為在逗它玩兒,靈巧的躲開了。
許星空手指只到了咪咪的髮,手背則到了書房的門,被咪咪這麼一帶,書房門一下開了。
許星空心下一,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書房。
書房開著燈,燈下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後的辦公椅上翻著檔。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燈的暈之中,白皙的被照得明。五被打上了燈影,更為深邃立,淺褐的雙眸微抬,看著門口蹲在那裡的許星空,裡面浮了一層笑意。
察覺到被男人發現,許星空眼神一躲,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書房,咪咪已經不知所蹤。
許星空有些尷尬,解釋了一句,說:“咪咪找你。”
懷荊抬頭看著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將手上的檔一放,沉聲問。
“你呢?”
剛剛自己在樓梯上逗咪咪的時候,許星空是覺得有些無聊,但並沒有要找他的意思。許星空抬眼看著他,半晌後回了一句。
“我去找咪咪。”
還未轉,男人手指住筆蓋“啪”得一聲將筆扣上了。他眉眼微,看著人在燈中的影,鼻間一聲哼笑,說:“過來。”
“啊?”許星空回頭看了他一眼想,看著散在桌上的文件,問道:“你不工作了嗎?”
垂眸看了一眼文件,懷荊抬眼看著說:“工作隨時都可以做,但陪你並不是隨時都有機會。”
許星空微眨了眨眼,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我不用陪。”
“我用。”懷荊說。
許星空抬眸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走到了辦公桌前,待走到男人邊,掃了一眼桌上的檔。
這些檔好像是與TIE公司下季度的合作檔。
兩公司上次的合作款因為林瑋瑜代言的問題砸了,所以新一季度的合作上,要更為謹慎小心。
許星空看著文件,說:“你先工作吧,我等你。”
在說話的時候,男人手抱住了,許星空一個不平衡,就勢坐在了男人的雙上。
他就在的後,許星空雙手扶著桌子,心下一,掙扎著要起來,小聲說:“你別……”
剩下的話,在男人吻在的耳後時,變了低低的音。
兩人的高差在坐在他的上時,沒有那麼突出了。男人的著的後頸,著的耳後,在耳邊時,他哼笑了一聲:“你說什麼?”
許星空雙手扶住桌沿,手指漸漸收,沒了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許星空坐在了男人的上,眉頭微皺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後的懷荊,眸中翻滾著抑著的、,看著乖巧變紅的耳垂,啞聲道。
“自己一下。”
是背對著他坐在了他的上,許星空看不到男人的表,眼尾漸漸暈染開一抹紅,圓眸中盛著些水意,聲音發抖地夾了一委屈。
“沒……沒力氣。”
心像是被一帶著電流的羽掃過,懷荊眸一抬,問道:“那有力氣站穩麼?”
在許星空沒反應過來時,男人站起,許星空雙腳踮地,整個上半趴在了辦公桌上。
“這樣?”男人雙手撐在人側的桌子上,像是將圈在了懷裡。
“嗯……”許星空手指一彎,在男人的作中,皺了桌子上散的文件。
懷荊起床下樓的時候,許星空正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早餐,正準備進餐廳。
也不知是不是心影響,這兩天的天氣都很晴朗。在人上打了個圈,米的半高領和芒融為一,只有脖頸出了半截昨夜的咬痕,在一片溫之中,給添了一些明麗和妖冶。
懷荊一下樓,許星空就看到了,抬頭看著他說:“早餐好了。”
懷荊點了點頭,從樓梯邊走過去,說:“我嘗嘗。”
聽了他的話,許星空老實地將手上的早餐盤子遞了過去。懷荊視線裡帶著笑,越過早餐盤,微一俯,牙齒在許星空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
咬過之後,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好吃。”
許星空:“……”
耳垂上被咬得火辣辣的,許星空紅著臉,皺眉將盤子收回來,說:“你不吃這個算了,我自己吃。”
懷荊低頭看著,角微勾說:“好啊,那我接下來吃什麼?額頭、臉蛋、、下、還是……”
說著,懷荊就要過來咬。
許星空嚇了一跳,“哎呀”一聲連忙躲開,將盤子遞給懷荊說:“給你吃,給你吃……”
懷荊哈哈笑著,在人生氣地皺眉中,將盤子接了過來。
兩個人吃早餐要比一個人吃早餐有趣的多,順帶著胃口也好了很多。
許星空看著懷荊將早餐吃了個,抬眼看著他問了一句:“中午想吃什麼?”
喝了一口果,懷荊對上的視線,說:“我中午有事,午飯不在家裡吃。”
許星空眉眼一垂,點了點頭說:“哦。”
看著安安靜靜地吃了一口蛋,懷荊問了一句:“不開心?”
許星空被問得一愣,其實沒有不開心,只是他突然說出去吃,許星空覺得心裡沒了安排。
想到這裡,許星空搖了搖頭說:“沒有,咪咪可以陪我。”
懷荊掃了一眼剛好路過餐廳的咪咪,眼尾一挑說:“便宜它了。”
許星空:“……”
懷翰是上午十一點的飛機,還沒到正午,空曠的飛機場就被照得格外亮堂。
懷荊剛到接機口,就聽到有人了一聲哥。抬頭看一眼,懷翰從接機口出來,笑著抱住了他。
懷翰比他矮了些,但也有一米八,懷荊角一勾,反手回抱住了他。
懷翰今年二十六歲,格隨和開朗,在所有的子孫裡,他最得梅老太的喜歡。懷翰在莫納什大學修的銀行金融的碩士學位,雖然是搞金融的,但毫沒有金融男的英氣。
棒球帽、連帽衫還有破牛仔,看著更像個搞嘻哈的大男孩。
懷翰是懷昌朝的原配妻子所生,因為懷平的出現,懷翰生母得了抑鬱癥後鬱鬱而終,所以他與懷平的關係很差,倒是與從小一起在大宅長大的懷荊關係最好。
低頭看著一年多沒見的懷翰,懷荊笑著說:“先帶你去吃午飯,住的地方也都安排好了。”
“還是你靠譜。”懷翰將雙肩背包往上一拉,雖然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倒沒有風塵僕僕的覺。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大宅?”懷荊接了他手上的行李箱過來,問了一句。
提到這個,懷翰臉一垮。他長得比較像母親,一張娃娃臉,白淨的。本來二十六歲也不算大,看著像個大學生一樣,而其實他的碩士學位去年就已經修完了。
“下周,我爸已經給我安排好了,說下周讓我進懷氏。”懷翰愁了一下道,“我這個搞金融的,他讓我進公司做管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懷荊垂眸看了一眼無可奈何的懷翰。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都是對方最為瞭解的人。懷翰雖然表面隨和整天無所事事像個散仙,但其實心思極重。
將行李箱放到車上,懷荊哼笑一聲說:“那也比我這個學醫的好。”
提到這個,懷翰一樂,笑嘻嘻地說:“哎,我是笨蛋,你是天才,咱們倆不能比嘛。”
懷荊出門後,許星空給咪咪續了貓糧,拉著行李箱回了禾楓公寓。昨天上午就回來了夏城,今天才踏進自己家門,許星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回家之後,許星空先做了午飯吃了,又將被褥拿出去臺曬好,最後開始將行李箱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往冰箱裡放。
林慧給塞了很多東西,讓給同事些給朋友些,可拿出給同事給朋友的,仍然還有很多。
等收拾好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許星空將被褥收了進來,拎了一袋子雜七雜八的特產零食,去了和平街。
今年春節新上了兩部賀歲電影,口碑不錯的。佳廷廣場就有電影院,順帶著和平街這幾天的生意也不錯。
許星空走進和平街,越過人群,抬眼看著吾飲門口,有幾個人正在排隊買茶。皇甫壹朵和阿金坐在老地方,正拿著手機看著什麼。
皇甫壹朵穿了一件紅的斗篷,領口有兩個白的絨球。戴著斗篷的帽子,帽子上有一圈茸茸的白邊,像個小靈一樣。
而站在邊的阿金,則穿了一件黑的巫婆一樣的服。小小的服掩蓋不住它一金的髮,許星空湊近了才看清楚,這一人一寵是在cos小紅帽和狼外婆。
也虧了皇甫壹朵有這麼多的想法,每次見到都那麼可,還可的那麼有新意。
“姐姐!”皇甫壹朵從手機上抬頭時,看到了許星空,興地沖著許星空招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阿金在皇甫壹朵招手的時候,已經跑了過來。許星空看著它圍著狼外婆的圍巾,忍不住笑了笑,手了它的頭。
完阿金後,許星空起將手上的零食遞了過去,說:“給你們的。”
皇甫壹朵驚喜了一下,嗷嗷兩聲將零食拿了過去。耶誕節送禮,春節包紅包,年後還給帶特產,這個老闆未免太好了些。
一把抱住許星空,皇甫壹朵甜甜笑了兩聲說:“謝謝姐姐。”
待兩人一前一後準備進店的時候,許星空手機震了一下。將手機拿出來,看到懷荊發來的一條微信。
【懷:在哪兒?】
抬眼看了看皇甫壹朵,小紅帽已經先行進了店鋪。許星空敲了三個字,給懷荊發了過去。
【星空:和平街。】
不一會兒,懷荊回復了微信。
【懷:我在附近,過去接你。】
許星空看著微信,回復了一個字。
【星空:好。】
收起手機,許星空朝著吾飲走去。為了迎合節日的氣氛,吾飲也做了裝飾。門外掛了兩個紅燈籠,還在門口了春聯和福字,想來自己不在,這些應該都是杜一哲和皇甫壹朵做的。許星空笑了笑,起走了進去。
門杜一哲正在做最後一杯茶,看到許星空後,笑著打了聲招呼。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許星空應了一聲。過來也沒什麼事兒,只是來看看而已。打過招呼後,沒有打擾杜一哲,坐在了一邊空著的高腳凳上。
高腳凳前是牆桌,在桌子上放了一張紙,許星空拿過來看了一眼。
將茶做好後,杜一哲閑了下來,雙肘撐在櫃檯上,看著許星空手裡的宣傳單頁說道:“這是工作室的宣傳單。”
“你要學畫畫?”許星空笑著問道。
搖了搖頭,杜一哲笑著說:“沒有,是對面佳廷公寓二樓發的。”
佳廷公寓和佳廷廣場是同個公司的產業,它雖是公寓,但因為在商業區,租金比寫字樓便宜,有很多私人烘焙和各輔導班在這裡開設。
工作室和輔導班又不太一樣,它不但包括輔導,還有其他的一些商業活。比如油畫製作,裝修牆繪畫,也販賣畫室裡畫手的畫。
這家工作室名字薇泉工作室,翻過來是一些工作室的畫作介紹。在宣傳頁最上面,是一張人油畫。
油畫上畫了一個小孩子,正在吃棒棒糖。肖像油畫容易畫的像而不傳神,然而這張看小孩的眼睛就能看得出十分有活力。
許星空看了一眼旁邊的署名,是一名白竹的畫家畫的。
能把一個小孩子畫的這麼生形象,也只有自己有孩子的畫手才能畫的出來吧。
想到這裡,許星空想起陳婉婉說要送康康去學繪畫來,也不知道找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室。
“姐姐,要不要吃這個?”許星空正看著,皇甫壹朵突然走了過來,手裡還拿了小個霜淇淋盒。小盒裡,裝了兩個霜淇淋球。
許星空喜歡甜食,霜淇淋自然也不例外。但宮寒,平時很這些東西,況且現在還是冬天。
許星空剛要拒絕,皇甫壹朵已經遞了過來,一雙大眼睛眨了兩下,雀躍地說:“這是我和阿哲做的,可好吃了,你嘗嘗。”
看著眼睛裡閃著,許星空笑了笑,接過來後說了一聲:“謝謝,我嘗嘗。”
皇甫壹朵看接過去,自己先吃了一口,笑嘻嘻地說:“冬天吃霜淇淋才爽嘛!”
許星空吃了一小口,涼涼的甜甜的霜淇淋在裡散開了兩個霜淇淋球,一個是芒果味,一個是草莓味,果粒都很大顆,看得出是自己做的,味道很好。
在許星空忍不住想要再吃的時候,的手機響了。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懷荊發來的短信。
資訊很短,只寫了他停車的區域。
將手機收起來,許星空抬眼看著對面的一對小說:“我該走了。”
“好。”皇甫壹朵點點頭,對杜一哲說:“你給姐姐拿個塑膠袋裝著霜淇淋,用手拿著太涼了。”
在皇甫壹朵說著的時候,杜一哲已經拿了一個裝茶的塑膠袋過來。許星空笑著將霜淇淋裝進去,說了聲謝謝後,起離開了吾飲。
拎著霜淇淋,許星空到了負二樓停車場的E區。
懷荊停車好像喜歡停在老位置,每次來佳廷廣場,都在E區附近停,有車位的話,就停在老地方,沒車位的話就停在附近。
從停車來看,懷荊倒是長的。
許星空走到車前時,懷荊正在車裡打著電話。打開車門上車,聽到懷荊說了一句:“嗯,再送一份過來,上一份文件被我家貓皺了。”
男人說話時,垂眸看著許星空,淺褐的眸子裡帶了些促狹。許星空對上他的視線,想起昨夜兩人做完之後,散落了一地的檔。
臉頰一燙,將視線收了回來。
這邊懷荊打完電話,回頭看了許星空一眼。正在系安全帶,手上還拿了個東西。懷荊手扯過手邊的卡扣,將安全帶給系好,問道:“手裡是什麼?”
“霜淇淋。”許星空拎了拎,看了懷荊一眼,問道:“要吃麼?”
垂眸看了一眼,男人應了一聲。
“嗯。”
剛剛他還在開自己的玩笑,許星空有點記仇,將霜淇淋往旁邊一拿,小聲說了一句:“不給你吃。”
男人眼尾一挑,角漾了一笑意。在許星空說完的一瞬間,他當即俯過來,似乎要搶手裡的霜淇淋。然而在許星空將霜淇淋往旁邊拿走時,他的吻在了的角。
溫熱的,許星空的心臟猛然一跳。
蜻蜓點水的一吻結束,男人起,右邊角輕挑,沉聲道。
“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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