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詡樊聽完整個故事,腦海里的記憶發生了偏差,母后不是說,那個人是在自己出生之後才嫁到楚國和親的嗎?為什麼太醫說的時間跟說的時間對不上?難道,為了瞞自己兒真正的死因,在時間點上欺騙了自己?
「你確定你沒記錯時間?」
老太醫搖頭如撥浪鼓,略帶幾分慌張,生怕楚詡樊不相信自己的話,「殿下明鑒,老臣的話千真萬確,絕無半字虛言。」
為了家人的安危,即便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不過,自從那件事後,他被提升的很快,也一直為楚后辦事,盡忠盡責,直到今日。
三十年的時間,這一切竟然已經過了三十年的時間。
「量你也沒那膽子!」
「是,殿下說的極是,老臣絕不敢有半點欺瞞!」
他一直忠於楚后,可事到如今,卻不得不向楚詡樊投誠,然後把楚后埋藏了三十年的說了出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棲,他是人,懂得分辨是非和好歹的人,他不後悔。現如今,只求楚詡樊能高抬貴手,放過自己家人的命,即便他自己把命丟在這裏也就認了。於是,他又補充道:「殿下,此事娘娘事先待老臣永不再提起,所以老臣一直守口如瓶,家人都不知曉此事。老臣一片赤誠,天地可鑒,還請殿下開恩。」
楚詡樊不理會他,只是心裏不斷地思考著母后瞞著自己的緣由是什麼。是料定了自己不會去過問以前的事,還是不怕自己過問呢?
楚后並不擔心也不怕楚詡樊知道那些過往,瞞正確時間的原因在於,不想再想起被自己居心叵測而誤死的兒。總覺得那是自己的報應,所以老天爺為了懲罰便帶走了的兒。不再提起,告誡別人不許提起,但心卻又愧疚和不安,這是的心結,一輩子的心結。
這一次夢囈,是因為面對樓君逸而產生的後癥,樓君逸的眉眼像極了他的母妃,所以害怕,憤怒,愧疚,難過,更後悔!
「帶他下去,永遠也別出現在雲安城了!」
「是!」
「謝殿下不殺之恩,謝殿下不殺之恩!」
楚詡樊這一生殺戮無數,下到三歲的弟也未放過,在他手上能活下來的人屈指可數。老太醫一家能僥倖活命,一家子都撿了條命,上輩子應該救了整個國家。要不然,按照楚后和楚詡樊狠辣的手段,他們一家子能活到現在?
老太醫被送走後,楚詡樊的屬下便進來稟告皇宮裏的事宜。當然,首當其中的便是楚胤的後事,其次才是楚后。
楚后醒過來了。
「母后的緒還穩定嗎?」
「娘娘緒還穩定,只是......」下屬言又止,一副便的樣子。
楚詡樊見他說話吞吞吐吐,冷眼一橫,俊的五散發出戾氣,語氣冰冷的道:「只是什麼?」
下屬渾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瞬間冷汗淋漓,聲帶抖的道:「回殿下,今日太醫給娘娘的換藥,發現娘娘的傷口全部潰爛,黃的從傷口流出,還伴隨著白的膿和水......」
按常理說,楚后昨日傷,傷口也及時上藥包紮,天氣也並非炎炎夏日,今日換藥,傷口不應該潰爛才對。可不知為何,的傷口潰爛的特別迅速和嚴重。按照現在的潰爛況,如果再不及時止住潰爛的話,指不定到晚上就會生蛆也不一定。
楚詡樊聽到下屬的稟告,眉頭微微蹙起,漂亮的桃花眼滿是疑,怎麼會潰爛呢?
他雖不曾為自己的母后包紮傷口,但太醫拿出止藥之時,他是親眼所見,鼻翼間也聞到了止的味道。止藥里肯定沒有問題,但是傷口為什麼會潰爛呢?
「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他也不知道,太醫院已經有數位太醫同時診治過了。」
這便是問題奇怪之!
在換藥太醫發現問題之後,便立即回稟了院判,院判立即帶領幾個太醫來為楚后查驗傷口,但據他們的診斷,楚后的傷口並沒有任何問題。但傷口潰爛發膿卻又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完全不著頭腦,傷口怎麼會這樣!
一群人在楚后寢宮裏討論個沒完沒了,楚后將寢宮裏的東西砸了一遍后也徹底安靜了,倚靠在床上不言不語。楚詡樊的人見事不對,便立即回來稟報。
「殿下,眾位太醫完全沒轍,您要不要現在宮看一看?」下屬見楚詡樊半天沒作聲,鼓足勇氣出聲問道。
楚后雖然緒穩定,但發怒之時扯到了傷口,十幾個窟窿眼齊齊流流膿,既可怖,又噁心。
楚詡樊沉思了片刻,毫無頭緒,太醫們沒轍,指不定中了毒,他是箇中高手,他進宮去看一眼,比那些庸醫討論一天來的管用些!
「備車!」
「是!」
*
「娘親,爹爹在花廳里走了快一早上了,你這會兒要可憐可憐他一下嗎?」阿二鑽進被子裏,在雲玄錦懷裏蹭了蹭,聲音糯糯的問道。
他好多天沒見過娘親了,好不容易見到了,娘親卻一直在睡覺。哼,爹爹也是,這麼多天不來看他們兄弟,活該他在花廳里。
阿二雖然得了樓君逸的好來娘親起床,但是,他卻是半點不想讓娘親起床。他見雲玄錦不理會自己,乾脆躺在娘親懷裏,呼呼大睡。
樓君逸在花廳里等了半天不見自家小妻子出來,自告勇去找娘親的小兒子也未出現,他耐不住子,便直接奔著妻子的休息的臥室而去。
誰知,當他推門看見小混蛋霸著自家的妻子呼呼大睡時,他氣的眼睛都瞪圓了,手抓起小混蛋的領,「嗖」的一下便扔了出去。
「哎喲!嗚嗚......」
雲玄錦聽到孩子的哭聲,條件反的爬起床,看了一眼床前的樓君逸,又看了一眼門外哇哇大哭的兒子,瞬間冷了臉,對樓君逸吼道:「早知你欺負我兒子,老娘就不幫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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