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他的心里還能有怨氣嗎
當然沒有了。
不管之前被傷的有多麼嚴重,只要白星遙一生氣地央他,他立即就沒脾氣了,只想把白星遙捧在手心里寵著。
他自己選的朋友,除了寵著,也沒別的辦法了。
“寶貝我發誓,我喜歡的男人只有你一個,之前說喜歡別人,是因為我發現有人在聽。”白星遙繼續說。
沈燃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高了起來。
他立即截斷:“我知道的,你別說了。”
仔細聽的話,他的呼吸的聲音都重了不,要白星遙再說下去,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白星遙從他的聲音里面聽出了什麼,壞壞地悶笑兩聲,如同他們平時相的模式一樣,充滿了狹促的意味。
他們也想多聊一會兒,但是現實況不允許。
之后簡單地聊了一下計劃和部署,白星遙就得掛斷電話了。
掛斷電話之前,沈燃猶豫了之后說道:“阿遙,你答應過我,會回來的,你一定會做到的是嗎”
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懼,在電話即將掛斷前,兇猛地溢了出來。
他怕,怕的要死。
害怕他的阿遙會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他是個自私的人,不管圣怎麼樣,他都只希阿遙好好的。
白星遙眼眶也跟著一酸,強忍住流淚的沖,鄭重其事地保證:“放心,我會小心的。”
直到白星遙掛斷了電話,沈燃還有些恍惚。
當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了自己的上輩子。
小小年紀的他,引了炸彈。兵荒馬之中,所有的人都在忙著逃跑,他卻冷靜地立在原地,冷靜地,看著他們的倉皇。
那一刻,他其實是舍不得的,舍不得和阿遙分開。
但是,他必須這樣做。
他們當時年紀都太小,能做的不多。他炸掉基地,是想毀掉圣的老巢,讓他們大創,很長時間都得花在重建基地上面。
以阿遙聰明程度,肯定能逃出去,也肯定能活下來的。
他用自己的生命,為阿遙鋪好了路,卻唯獨沒有想到,那幫老東西,會給白星遙洗腦,讓他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
他的行為,無疑是用生命,做了一個無用功。
二十多年后,他們再次對上,依舊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
他不想讓阿遙和他做一樣的事。他們好不容易才重逢,他害怕這樣的日子會離他遠去。
可是他心底的恐懼,在做夢的時候不斷地被放大,放大到侵蝕他強大的心。
他又夢到,在炸當中,他的臉變了阿遙的臉,阿遙埋葬在了炸里面。
剩下的,就只是那幫老東西桀然的笑聲,給他戴上了枷鎖,用惡毒的語言,嘲諷著他,和他的阿遙。
從夢中驚醒,他渾都是冷汗,脊背竄上一涼意,而后就再也沒有了睡意。
圣基地。
白星遙融這個集,格外的順利。
楊博士對試探了最后一次,就對徹底放心了,讓和從前一樣,在實驗室該干嘛就干嘛。
至于唐知深,一直在忙著和劉博士接部的事。
劉博士對唐知深很滿意,他們兩個的想法很共通,流起來方便,經常讓劉博士贊不絕口。
沒人太多關注白星遙,白星遙一個人樂得自在,每天去各種各樣的實驗室做實驗。
最終的目的是要去化學實驗室,制作炸藥,但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心中的急切。
在好幾天之后,才進的化學實驗室。
或許是對二十多年前沈燃炸實驗室有了影,楊博士知曉要進去,立即放下手中的實驗,跑了過來。
白星遙臉不太高興,“你攔住我什麼”
楊博士這才忽然想起,他們已經給白星遙洗腦了,現在的白星遙,不記得曾經的事,不然也不會安心地待在實驗室。
“沒什麼,就是想提醒你,實驗室最近新進了一批藥,容易引起炸,你小心點。”
白星遙遲疑地看了看楊博士,“實驗室炸的質,還嗎我之前不也正常地進行實驗嗎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這個反應,讓楊博士放心了不,裝作很關心白星遙的樣子,“確實是,想讓你注意著點,你才回來,不要就這麼沒了。”
“哦。”白星遙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進去了。
楊博士看這態度,也沒當一回事兒,回去做自己的實驗了。
這只是圣其中的一個化學實驗室,剛好這里面放的,都是最新運來的試驗品。
進去的時候,張曦在里面學習,一個機人毫無地講解著步驟,張曦學的很認真。
白星遙的進,驚了,一抬頭,看到白星遙,眼睛里面立即閃過驚恐。
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就在張曦以為白星遙還要做點什麼的時候,白星遙目不斜視,只是笑了一下,就開始拿藥品了。
張曦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就只能看著白星遙。
白星遙拿完所有的藥品,才不耐煩地看張曦一眼,“你沒事嗎,看我干什麼”
張曦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害怕,敢怒不敢言,立即悶不做聲地繼續學習。
偌大的實驗室里面,就只有機人發出的聲音。
從最開始的沉寂,到后面也算是很和諧了。
張曦空地看了一眼白星遙,心里想:我沒有再模仿,也冰釋前嫌了的吧
后來的后來,張曦才知道,白星遙哪里有那麼容易冰釋前嫌
白星遙不在意的事,對方怎麼蹦跶,都無所謂,笑一笑就過去了。
但要是讓白星遙介意了,那就不是簡單地教訓一下就能冰釋前嫌的。
實驗做到一半,又有不速之客來了。
白星遙眼底劃過不耐煩的神,看向沒有一點眼力見的人。
是江清月。
江清月比之前憔悴了不,但是眉眼之間的得意,多了不。
魯地開門進來,依舊擺出了從前江家大小姐的架勢,頤指氣使地,
“白星遙,我需要用你,你跟著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