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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百花和方金芝離開了，臨走時還將張碩貞帶了回去。

蘇牧準備帶著瑪麗萊娜在抱樸山再住一晚。

暮降臨，往日喧囂的西湖水面一片靜悄悄。

躲在臨湖城的百姓全部關起了房門，心不住祈禱反賊不要攻進城來。

陳靈雁、王滔滔、許晴三也躲進了城里，們還在翹首以盼，等待柳永回來。

時間來到深夜。

城外漸漸亮起火，沉重地腳步聲由遠及近，越發響亮。

“夜襲。”

城墻上有士卒大聲喊道。

“呼啦啦——”

守城的士卒，頃刻之間，從睡夢中醒來，搶步來到墻跺位置。

包興在護衛的保護下來到城墻上，目冷冽地向城外。

只見城南一里外，布滿了手持火把的叛軍。

叛軍來夜襲了，但他們并未立刻發起進攻，而是紋不地停在那里。

包興皺了皺眉，重重哼了一聲，卻是沒有下令開炮。

臨湖城有紅大炮不假，但炮彈存量非常有限，一旦浪費掉，臨湖城很可能堅持不到援軍到來。

此刻，方臘等人躲在叛軍后方，似是在等待什麼。

方臘問道：“百花，你說城墻上有紅大炮，為何不見對方使用？”

方百花搖了下頭：“為何我也不知。”

回來后第一時間將城里有紅大炮的事告訴了方臘。

方臘與眾人一合計，決定夜里派出軍隊試探一下消息真假。

然而，包興沒有上他的當，一直而不發。

方臘看向方繼合。

方繼合的城府比方繼剛深沉的多，他來到方臘軍中后，很快就了方臘的參謀軍師。

如此方家與方臘彼此都獲得了信任。

方繼合道：“我的意思是直接攻城。”

方臘點點頭，下令道：“攻城。”

命令一下，大軍迅速涌向城墻。

包興臉上微微扯幾下，下令道：“速速迎敵。”

他不準備用紅大炮，是因為方臘的人太多，如果此時用掉僅有的炮彈，方臘再大舉進攻，會很難應對。

方臘的人馬支起云梯，大聲嚎著往上爬去。

這些人沒有打過仗，但這并沒有多大妨礙。

方臘有飯吃，奪下城池后，有賞賜拿，他們沒理由不賣命。

他們早已了亡命之徒。

他們在這場戰爭中賣不賣力，只在于方臘給的利益夠不夠多。

他們表現的越勇猛，說明方臘許下的利益越大。

城墻上的守軍不停往下面扔著雷石和滾木。

一時間，不知道多生命就此離開了這個世界。

但攻城一方并未放棄，他們此刻真的是悍不畏死。

利益，一切都是源于利益。

蘇牧著遠的臨湖城，聽著喊殺聲，幽幽一嘆。

城墻上的守軍終于扛不住了，有叛軍爬上了城墻，與守軍戰斗到了一起。

守軍將領帶著隊伍四奔跑救火，擊退一，又急忙趕向下一。

此時，方臘見攻城有了效果，開始增加攻城人員。

他大手一揮，“再增加五萬。”

剛剛他用了兩萬人馬，加上這五萬，就是七萬人了。

七萬人去攻打三千人，包興的力可想而知。

顯然方臘此時已經勝券在握。

而此刻，臨湖城開始了，無數人拖家帶口跑到北城門，試圖在城破前逃離。

其實幾日前，就有很多人逃離了臨湖城。

賈彥朝一看況不妙，直接下令關閉城門，任何人不得再離開。

這些人之前沒走，現在更不可能走得掉。

守城士兵死死把守著北城門，任這些百姓如何說，都不肯打開城門。

百姓們在街道上，亦是死活不肯離開。

但也有不百姓將老婆孩子留在家中，來到南城墻下，幫助守軍運送雷石和滾木。

臨湖城徹底了套。

賈彥朝在一群差役的保護下，來到南門城墻下，給守軍助威打氣。

有紅大炮在，他對守住臨湖城很有底氣。

“沖啊！”

“攻破臨湖城，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大家一起沖啊！”

城外傳來陣陣咆哮聲。

包興見叛軍鋪天蓋地而來，終于下了開炮的命令。

“開炮。”

命令一下，二十門紅大炮，幾乎同時點燃了引線。

幾息過后，炮彈急出去，在漆黑夜中劃出一條條火線。

“轟——”

“轟——”

“轟轟轟——”

炮彈在寬達五里的地面上，炸起一片火，但卻又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進攻而來的五萬大軍，只是微微一停頓，便又撒丫子往前沖去。

蘇牧站在抱樸山山頂，著遠冒起的火，擰了眉頭。

瑪麗萊娜問道：“誰會勝？”

“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大魏腹地的守軍非常有限，遇到方臘這種大規模的起義很難抵抗。

紅大炮算是唯一的變數。

如果包興利用的好，守住今晚應該問題不大。

包興沒有遲疑，立刻又下令，讓人發了第二批，第三批.......炮彈。

“轟——”

“轟——”

“轟轟轟——”

一連十批炮彈打出去，叛軍終于生出了膽怯心理，無數人掉頭往回跑去。

而此時，臨湖城里的炮彈已經所剩無幾。

方臘等人看著如水般退回來的軍隊，面都是巨變。

“現在怎麼辦？”

方百花問道。

方臘看向方繼合。

方繼合道：“城里果然有紅大炮，不如先退回來，再從長計議。”

方臘也是這個意思。

他點了下頭，吩咐道：“下令撤退吧！”

隨著命令的下達，攻城大軍陸續撤了回來。

方臘將軍中重要人到一起，開始商議接下來的去路。

“既然短時間無法破城，咱們不如渡江去越州補充一下糧草。”

越州在富春江對面，其中較為富裕的有會稽城，余姚城、鄞縣。

他們必須在軍中糧草耗盡前抵達越州，否則軍心就不穩了。

方臘也有此意，于是事便商定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

方百花卻悄悄離開軍營，來到抱樸山上見蘇牧。

瑪麗萊娜已經睡著。

蘇牧帶著來到山頭上的松樹下，向遠的方臘軍營，互相說著話。

方百花將方臘的計劃告訴了蘇牧。

蘇牧心中一笑，似乎和北宋時期的方臘選擇的路線一樣，但他忘了關雄的戰船正橫在江面上，他們拿什麼渡過富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