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3章無暇赴死（二十三）

「嘭嘭嘭！」

蜘蛛俠站在餐廳的外面敲著大門，一邊敲門一邊喊：「請問這裏有人嗎？有誰能來給我開一下門嗎？」

監控後面的蝙蝠俠捂住了額頭，他第一次見打擊超級罪犯走正門還要敲門的人。

蜘蛛俠拍了半天的門，一個臉上滿是紋，左臉還有刀疤的黑幫頭目探出頭來說：「誰他媽大白天的敲門？！不知道這裏晚上才營業嗎，趕滾蛋！」

話音落下，這名黑幫頭目就想要關門，可是當他抓住門把手把門往裏拉的時候發現，大門紋不，出現在他視野當中的是蜘蛛俠沙包大的拳頭。

「砰」的一拳，蜘蛛俠直接把那個開門的黑幫頭目砸倒在了地上，然後他把大門往外推，自己從隙當中了進去。

「來人！來人！有人強闖！」黑幫頭目捂著自己骨折的鼻樑大聲喊道：「快來人！又有不長眼的來砸場子了！！」

「呼啦啦」，一陣糟糟的聲音之後，各種冠不整的黑幫打手端著槍沖了出來，一邊給槍上膛一邊罵罵咧咧的喊：「又是哪個不要命的？敢來企鵝人老大的場子搗？！」

「對面來了多人？我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老大正在和市長談生意，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搗，老大一定讓他死無全！」

「抱歉，我想問一下，你們口中的那個企鵝人老大是不是科波特·奧斯瓦爾德？」

一個略顯稚的聲音從黑幫打手的頭頂傳來，細微的「唰唰」聲之後，一蛛落在了他們面前。

為首的黑幫頭目看著那蛛，眼睛瞪了鬥眼，下一秒，順著蛛落下來的蜘蛛俠一拳把他放倒。

瞬間，「嗖嗖嗖」的子彈聲劃過耳邊，蜘蛛俠毫不慌，扯著蛛靈巧一盪翻到了沙發背後，就地一滾來到了大廳吧枱後面，打開柜子翻出柜子裏的酒箱。

一手威士忌，一手伏特加，蜘蛛俠把酒箱裏的酒像手雷一樣扔了出去，準命中黑幫打手們的腦袋，只聽「砰砰砰砰砰」，接著就是嗷嗷。

烈酒瓶子磕在堅的頭骨上被打碎，裏面的酒灑出來，子彈過金屬品的火花點燃了酒，頓時大廳裏面四起火，一團。

黑幫打手們先是被酒瓶子砸的頭破流，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昂貴的酒灑了一地，沙發的一半在熊熊燃燒，的牆紙和的窗簾全都沾上了火苗。

「救火！快救火！要是餐廳燒了，老大會打死我們的！」

「水、水來了，都閃開！讓我滅火！」

「那個該死的小子跑哪兒去了？我要一槍打他的腦袋！！！」

趁著底下黑幫一團混，蜘蛛俠四肢著地站在大廳的天花板上，如同一隻真正的蜘蛛一般悄無聲息的爬過大廳，來到了包廂當中。

冰山餐廳白天不營業，包廂裏面沒有人，蜘蛛俠卻眼睛一轉，沿著牆壁迅速的爬了下來，趁著餐廳里的工作人員都在外面應付混的時候，他手腳麻利的把包廂外面的預定客人名字給換了。

大包廂換到小包廂，專屬包廂換到流包廂，菜單和電話更是換的一團混，黑的影在走廊里竄了半天，接預定的工作人員這幾天以來的勞果算是白乾了。

於是，在大概三個小時之後，冰山餐廳真正的開門時間到來以後，正在市長府邸著雪茄、喝著酒談生意的企鵝人科波特接到了無數通憤怒的電話。

「奧斯瓦爾德，你怎麼回事兒？我在冰山餐廳的專屬包廂里怎麼會有人？那我花錢訂你的專屬包廂有什麼意義？！」

「喂？科波特！不是我說你，就算大包廂都訂出去了，你也沒必要給我改一個角落裏面最小的包廂吧？！我們可是有十二個人！這怎麼可能坐得下！」

「奧斯瓦爾德，你他媽的在搞什麼鬼？！我現在人在意大利談生意，你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去你的餐廳？」

「科波特，今晚怎麼沒人打電話來確定我的預定？難道要我到那兒再點菜嗎？你這生意真是越做越差勁了！」

無故收到許多差評的企鵝人有些茫然的掛斷電話，然後他立刻打電話去了自己的餐廳，憤怒的說：「你們在搞什麼鬼？怎麼預定全了？你們知道這會敗壞我的多人脈嗎？」

預定部門的工作人員也很委屈，他在電話里說：「我們明明都弄得好好的，可餐廳那邊負責打電話的人全打錯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就過去，然後把那些敢給我搗的人扔進海里喂鯊魚！」

企鵝人立刻告別了市長，以最快的速度驅車趕到自己的冰山餐廳，車子剛到地方，他就愣在了那裏。

冰山餐廳就只剩下一座冰山了。

看守冰山餐廳的黑幫打手和裏面所有的員工都被蛛綁了起來吊在最大的那個冰山裝飾上，周圍則是餐廳被燒毀的焦黑骸。

企鵝人驚呆了，他一抬頭，看著站在冰山最頂上的那個影，他口而出就想喊「蝙蝠俠」，但仔細一看，發現對方並沒有披風。

忽然，尖銳的警笛聲從企鵝人的後傳來，企鵝人一轉頭，看到哥譚警察局的局長戈登帶領一群警員沖了過來。

「戈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企鵝人憤怒的大吼道，臉上的因為過度氣憤而不斷搐著，他大聲喊道：「你難道想要逮捕我嗎？我犯了什麼罪？！」

以往，戈登被企鵝人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能憤怒的沉默不語，因為企鵝人確實沒犯罪，或者說他犯的所有罪都被包庇下來了，警局本找不到任何證據。

有很多人認為，哥譚當中蝙蝠俠的存在是不必要的，但事實就是，如果沒有蝙蝠俠採取非法律層面的暴力手段，那相護、商相互、黑幫和黑幫之間也相互掩護的哥譚市當中甚至找不到一個罪犯，因為所有流程都是合法的。

可這一次，戈登卻走上前對著企鵝人一亮證件，並說：「抱歉，奧斯瓦爾德先生，你在購買用作冰山餐廳的這座建築的時候，簽署了哥譚古建築保護協議。」

「協議當中強調，你對於這座建築擁有修繕和維護的責任，同時也有保護其完好無損、繼續傳承的責任，那麼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場燒毀了著名古建築的火災是怎麼回事嗎？」

「我……」企鵝人就像一隻真正的企鵝一樣，看了一眼戈登，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燒毀的冰山餐廳，又轉頭看了一眼戈登，結結了半天氣。

「我也是害者！」企鵝人提高音調強調道：「我的餐廳被燒毀了！你還要來找我的麻煩，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但就在剛剛，哥譚警局接到熱心人士舉報，你沒有在哥譚古建築當中佈置相應的消防措施，消防設施設置的不合格，因此才導致了火災如此嚴重的後果。」

「你違反了《哥譚消防安全法》和《新澤西州州議會制定的歷史建築及著名文化建築保護修繕法》，請你配合我們對於這場火災的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企鵝人目瞪口呆的被帶上了警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這輩子惡事做盡，在哥譚黑道白道灰道呼風喚雨無人能敵，就連蝙蝠俠也沒把他送進獄中，而第一次被合法抓捕，是因為消防檢查不合格？！

有一說一，冰山餐廳的消防措施確實做得不到位，如果按照新澤西州的法律來看，算得上是消防不合格，可在這樣一座黑暗之城裏，誰會去關心一個黑白道通吃的超級罪犯黑幫老大開設的餐廳消防合不合格？

蝙蝠俠也沒關心過，於是他也有些茫然的站在屏幕前看著企鵝人被警察帶走。

有的時候刻板印象和慣思維就是這樣，再聰明的人也不能免俗。

絕大多數人一想到要對付企鵝人，肯定想辦法收集他賄賂員的罪證，要麼就是找尋他雇傭殺手暗殺重要人員的線索。

但蜘蛛俠不，他是真的認為消防不合格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

於是，他在發現黑幫員們滅火居然不是拿滅火，而是從廚房接水龍頭之後，他果斷的多添了幾把火，然後一個電話打到了戈登那裏，實名舉報冰山餐廳消防措施不合格。

在絕大多數國家都一樣，如果是平常的建築，在火災沒有造重大傷亡的前提下，消防措施不合格不是一個刑事罪名，頂多需要進行賠償。

但是企鵝人買下的冰山餐廳所在的這幢建築，是歐洲人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建立的第一批建築，按照國的法律屬於保護的古建築。

那麼企鵝人對於這座建築造的損傷負有未盡保護和修繕義務的法律責任，就算不會被公訴獄，也必須得配合警察調查，並且很有可能要賠聯邦政府一大筆錢，之後的租賃合同也會到影響。

看著企鵝人被帶走，蜘蛛俠一個利落的翻從冰山頂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手，做了個注意點的手勢並說。

「水火無啊，朋友們，不論你是正常的餐廳老闆還是一個違法易場所的頭目，一定要記得在你的餐廳里多添幾個滅火，並且絕對止堵塞消防通道哦！」

「對了，對於古建築的保護也是我們必須學習的知識之一，悄悄告訴你們，我還沒舉報他沒有按時維護古建築外立牆面呢，這些風化痕跡和漆面剝落就是最好的證據，要是被起訴到州立法庭，可是要賠很大一筆錢呢！」

蝙蝠俠一掌拍在了腦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