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商業雜志的封面上見到爸爸了,于是買了很多本雜志回家。
爸爸,家長會你能參加嗎?不能也沒關系,我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你先忙吧。
……
一條一條。
最后停在他的回復上。
直到生命的最后,他給我發送的消息是——
那你去死唄。
下午三點,盛大而又殘酷。
那一天,有很多路人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在警察局門口蹲下,哭得聲嘶力竭。
12.
顧暮辭在很晚的時候,回了家。
一進門,陸嫣就迎了上來:「怎麼這麼晚才回家,給你打了多個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又去看那個孩了?」
語氣里著難以掩飾的不高興。
昨天剛剛敲打過顧暮辭,希他跟那個沈蕓留下的孩子見面,以免傷了顧小霆的心,結果今天顧暮辭就又這麼晚才回家。
「別想騙我,我打電話去公司,人家說你連東會議都沒開,去那個孩的學校了。」
陸嫣皺著眉頭:
「暮辭,那個孩無論是逃學也好早也罷,都不值得你親自去理,那是自己在毀自己的人生,小霆年紀還小,他需要從爸爸這里獲得安全……」
「死了。」
顧暮辭突然開了口。
冷冷的聲線,打斷了陸嫣的喋喋不休。
陸嫣愣了愣。
「顧小念死了,心臟病突發。」
顧暮辭看向陸嫣,他臉上的表很木然,頭明顯地發啞。
陸嫣反應了片刻,才后知后覺地張開十個做了亮晶晶甲的手指捂住:「天吶,這真是……」
眨眨眼睛,努力流出兩滴眼淚:「怎麼會這樣呢……」顧暮辭靜靜地看著陸嫣。
其實陸嫣并不是一個以演技見長的演員,甚至的演技,可以用不太好來形容。
如果不是顧暮辭砸了大筆大筆的投資給劇組,大概很難紅起來。
就如同此刻,的兩滴眼淚從面頰上流下來,卻只讓人覺得虛假。
顧暮辭突然覺得很疲憊很疲憊。
「我累了,先去睡一會兒。」
陸嫣卻拉住顧暮辭。
的神有一點慌。
活人是斗不過死人的,如果那個兒一直活著,顧暮辭恐怕也不會對怎樣,但偏偏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死去了。
顧暮辭的愧疚會被放大,而這一切,都對小霆十分不利。
「暮辭,你別太難了,你對那個孩已經很好了。「是死于心臟病,我記得,沈蕓的心臟就不太好,說起來還是隨了沈蕓。
「甚至,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老天開眼,沈蕓當時作孽太多,活活拆散了我們,所以才報應到了兒上……」
其實陸嫣的城府一向很深的,但此刻,實在是太心急了。
話音還沒落,顧暮辭就猛地回頭向。
那目冷得像冰。
「陸嫣。」
他低聲道,「顧小念。」
陸嫣被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幾乎彈不得。
「你連的名字都不肯,一遍一遍地對我說,是沈蕓的兒,是不是算準了我恨沈蕓,于是反復地提醒我?」
顧暮辭幾乎從來沒有將他冰冷殘暴的那一面展示給陸嫣,陸嫣完全嚇傻了。
顧暮辭沒再說什麼,他把陸嫣扔在原地,一個人走向玄關。
「暮辭,小霆睡前還在說,希爸爸明天可以陪他去打球……」
陸嫣做著最后的掙扎。
回答的是大門被甩上的一聲巨響。
13.
顧暮辭來到了我的出租屋。
他要幫我收拾。
如果不是靈魂無法阻止他,我其實完全不想讓他來幫我收拾東西。
但沒辦法,顧暮辭是我的親生父親,法律規定我們濃于水,規定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
他發現了很多東西,都是我不希他看到的。
比如抑郁癥的診斷書。
——我從初中起,就開始長期接心理治療。
起初程度很輕,到后來,越來越重。
其實心理咨詢師的校醫是給顧暮辭打過電話的,說顧小念有明顯的抑郁傾向,希家長帶著孩子去公立醫院做相關檢查。
顧暮辭當時在國外見重要客戶,聽了兩句就直接把校醫的電話掛了。
顧小念怎麼可能有抑郁癥。
不缺吃也不穿,讀的是全市最好的學校,搞得跟誰待了一樣。
無非是學著沈蕓的樣子,又矯又作鬧。
后來,顧暮辭助理來幫我開家長會,問了問同學,同學們都說我又健談,不但自己從來沒出過悲傷的樣子,還總在別人難過時第一時間去安。
于是顧暮辭愈發確定,我的抑郁癥不過是個幌子。
但此時此刻,面對著漫長的診療記錄,他的手在抖。
漫長的談話,最常出現的一個詞是——
「爸爸」。
從第一頁到最后一頁,這是唯一的高頻詞。
「醫生阿姨,你那麼聰明,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我是什麼事做錯了,才讓爸爸那麼討厭我?」
這是剛上初中的顧小念,第一次去心理咨詢室的求助。
「手腕上的傷口是拿鋼尺劃的,對,當然不是刀……我還是很想活著的好不好!但最近總有那種想法冒出來——我這種不招人喜歡的人,大概死了也沒人在意吧。」
這是高一的顧小念。
有研究稱,青年建立自我認同的過程,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源于父母。
也就是說,一個被父母討厭的孩子,會在長期被惡劣對待的過程中,覺得自己是個很爛的人,于是自己也厭惡自己。
顧暮辭的手指抖著,翻開最后一頁。
談話記錄停在高三,我生日的前一周。
「最近藥都好好吃啦,放心,我一直很遵醫囑的。
「但是好像吃了藥之后,我覺不到悲傷,也覺不到開心了,這樣好糟糕啊。
「因為我夢到爸爸帶我去游樂園了,好不容易有個這麼好的夢,我覺得自己一定會很開心吧……結果可能是藥的原因,我發現自己不到快樂的緒了。
「真可惜啊,浪費了這麼好的夢。
「你問爸爸有沒有帶我去過游樂園?
「啊,這個問題我下次告訴你,哈哈哈哈哈。」
顧暮辭放下診療記錄,他沉默良久,關了燈,于是黑暗將他徹底籠罩。
他待在黑暗里,眼淚一滴滴打在診療記錄上,最后,他捂住臉,失聲痛哭。
當然沒有。
他當然沒有帶我去過游樂園。
但我在朋友圈,見到過他帶顧小霆去游樂園的照片。
他們發了九
宮格照片,每一張里都有燦爛的,和父子二人的笑臉,小熊維尼、米老鼠、白雪公主圍繞著他們,煙花炸響夜空,那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地方。
而我直到死去,也沒有去過迪士尼。
……
顧暮辭收拾好了我的。
其實東西很,柜看上去很大,里面空空。
四套校服,兩套冬季,兩套夏季。
一件羽絨服,幾件運 T 恤和長,子團一個個小球,碼得整整齊齊。
沒有子,沒有發卡,可以看出柜的主人是個多麼不打扮的人。
是啊,自我厭惡的孩,怎麼會欣賞自己的呢。
最后,顧暮辭在柜的底部,發現了一個玩偶。
——服的洋娃娃。
那件淺的蓬蓬紗的小服已經很舊了,邊緣顯出褪的白邊,但很干凈,頭發大概是被定期地梳過,仍然顯得順漂亮。
那是顧小念十八歲的人生里,從父親這里收到的唯一禮。
珍惜地保存著,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從宿舍到家里,一直把它帶在邊。
顧暮辭抱了那個洋娃娃。
他突然想起來,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顧小念的時候,只有三個月大,比這個洋娃娃大不了一點。
用初來人世的懵懂眼神看著他,而他冷漠地轉離去,連一個擁抱都沒有給。
此刻他無比想要給自己的兒一個擁抱。
然而懷里有的,只有一個冰冷的洋娃娃。
14.
陸嫣發現,顧暮辭開始變得不正常。
經常半夜驚醒,發現顧暮辭一不地坐在邊,著窗外。
「我夢到小念了。」他低聲喃喃,「夢到我帶去了游樂園。」
東會議上他開始頻頻地走神,高管們開始抗議,認為顧暮辭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出任 CEO。
于是他退下來了。
陸嫣很張,知道問得太直白會引起顧暮辭的反,但顧暮辭一直不吭聲,必須出言詢問——他名下的票和財產,打算怎麼分配。
對此,顧暮辭淡淡道:「以小念的名義捐出去。」
陸嫣這才知道,顧暮辭設立了一支基金,以「小念」作為名字。
這支公益基金致力于幫助所有有困難的未年人,無論是家境貧困無法繼續學業,原生家庭關系惡劣導致心靈創,抑或是被家暴或者霸凌,都可以求助與這支基金,它雇傭了各個領域的專業人士,可以為孩子們提供準確的幫助。
陸嫣最害怕的事發生了。
顧小念死了,顧暮辭生前沒能給的東西,在死后,覺得怎麼給都不夠。
迫于無奈,陸嫣在微博寫了真意切的小作文,想借助輿論的力量,讓顧暮辭想起來,他明明有老婆和兒子,把大部分的財產揮霍給一個死人,是多麼不顧家庭的選擇。
然而陸嫣沒有想到,小作文發出的短短幾天,網友就把當年的往事了個底朝天,同時輿論的風向不但沒有如所愿,還恰恰相反。
【陸士一口一個沈蕓是小三,問題是我怎麼覺得你才是小三呢?】
【沈蕓再怎麼耍手段,顧總要是完全不愿意,孩子咋造出來的?千錯萬錯都是方的錯唄?】
【不管先來后到,沈蕓和顧暮辭是有結婚證的,對吧?那人家就是合法夫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沈蕓剛死,尸骨未寒的時候,顧總就跟陸士宣復合了。當年吃過瓜的人只是年紀大了不八卦了,可不是失憶了。】
【支持樓上,陸嫣一直是慣三吧,顧暮辭和沈蕓結婚之后,不是也跟國外一個大佬鬧出過緋聞嗎,后來是那個大佬的老婆太厲害,才灰溜溜回國的。這麼說起來,顧總真的應該去做個親子鑒定,兒子可不一定是你的……】
……
就這樣,陸嫣的演藝生涯徹底走到盡頭,隨著出來的料越來越多,面臨著敗名裂的下場。
而顧暮辭再也沒回過家。
其實如果陸嫣和顧小霆勤儉持家的話,顧暮辭留下的資產足夠他們繼續過很久的好日子,但陸嫣無法接這樣的后果,將大筆的錢用于朋友介紹的「投資」,最終本無歸。
于是相信,這一定是顧小念魂不散,干擾了這個家的風水,于是請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師,讓他們鎮住我。
大師們各顯神通,本領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收下了重金。
而且并沒有任何效果。
我看著自己半明的靈魂,發現自己仍然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大概大師的法和我的系統,并不是同一個系吧。
陸嫣終日以淚洗面,哭著對顧小霆說:「媽媽都是為了你。」
顧小霆的聲音無比冷漠:「可別提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那麼慘。」
陸嫣愣住了,一
心一意為兒子掙前程,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兒子的聲音中,聽到如此多的恨意。
顧小霆是真的恨陸嫣。
當然,他也恨顧暮辭。
這個從小被寵大的孩子,認為父母給自己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給錢。」他出手,沖著陸嫣嚷嚷。
陸嫣哭著說:「咱家哪還有錢……」
顧小霆不耐煩了,他一腳踢在陸嫣的肚子上,從柜里搜羅出最后兩個戒指,拿出去換了錢。
他用這些錢去了夜店的最蔽。
真快樂啊,只有這短暫的麻痹,可以讓他回避現實中的問題,回到昔日的夢幻生活。
我飄浮在夜店中,借著不時打過來的燈線,打量著這只從名為溺的米缸中長出的蛀蟲。
顧小霆喝的酒很多,爛醉如泥地躺在沙發上,剛剛擁有的最后一筆錢,已經被他揮霍完了。
其實喝酒是喝不了這麼多錢的。
他的手臂上,有陳舊的針眼。
而最新的針眼,在脖子上。
當晚,夜店中的人被警方一鍋端掉,但顧小霆并沒能落網。
因為警方發現他的時候,他躺在沙發上,口鼻被嘔吐堵住,已經沒了呼吸。
15.
顧暮辭并不知道兒子的死訊。
他手機關機了很久,在山中辟谷禪修。
或許是想要獲得心靈的寧靜。
他供奉香火,在佛前祈禱。
祈禱來生我能做他的兒,他一定好好補償我。
系統似乎有一。
它看著顧暮辭消瘦的臉頰、虔誠的禱告,說:「你爸爸是真的知道錯了。
「來生,你還愿意做他的兒嗎?」
我笑了,說:
「呸。」
……
但系統很努力。
你們知道的,故事都是這樣寫的,家人們,無論過程中鬧得怎樣飛狗跳,結局都要大和解,大家一起坐下來,吃一頓和和樂樂的團圓飯。
這是所有親故事的標準結局。
我并不太想吐槽這樣的結局,相反,我理解它。
人們上說著和原生家庭斷舍離,但事實上能做到的,一萬個中或許只有一個。
是人的天,更不要說是還沒有走向更大世界的青年。
對于小孩子來說,父母就是全世界。
為了達這個滿的結局,系統去給顧暮辭托了夢。
夢中,顧暮辭聽到了一個低沉的電子音。
它向顧暮辭解釋了來龍去脈,解釋了為什麼他不來陪我過生日我就會死亡。
時隔多年,顧暮辭再一次在夢中泣不聲。
「真的是我殺了他……」
「您的兒并不怪您。」電子音說,「您想見最后一面嗎?」
16.
顧氏集團總裁自殺的消息登上了新聞。
顧暮辭在云山霧海之中縱一躍。
曾經顯赫無比的總裁,死前住在禪院中一個小小的雜貨間,邊沒有任何親人朋友,環境極度簡陋。
唯一的裝飾……
是一個穿子的洋娃娃。
17.
我看到了顧暮辭的靈魂。
他在向我走來。
張開懷抱,流下眼淚。
「小念,我是爸爸。」
在漫長的人生中,我無數次地夢到這個場景。
夢中我一路飛奔,投這個懷抱,在心里充滿安全地想——真好,真好,我也是有爸爸的小孩。
夢醒時,手邊依然只有一個手機,里面空空,收不到一條回信。
于是我后退一步,轉過了去。
我聽到顧暮辭問系統,聲音倉皇:「為什麼,為什麼我追不上小念?」
系統沉默良久,最終告訴他:「因為您的兒,并不想被您追上。
「已經長大了,只要不想,你就再也無法困住。」
我笑了。
原來如此。
我朝前奔跑,速度越來越快。
不回頭,不和解,只要一直往前跑去,總能遇到我的人。
前方的天地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終于,盛烈的白將我吞噬,我看到自己的形終于徹底化作明。
再見,顧暮辭。
再見,顧小念。
18.
后來,顧暮辭見過顧小念一面。
他哀求系統,讓他去看看顧小念過得怎麼樣。
系統答應了,但代價是,顧暮辭的靈魂會徹底消散。
顧暮辭答應了。
于是他真的見到了新世界的小念。
梳著羊角辮,穿著背帶,啃著一個牛冰激淋,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驚喜地了出來。
「爸爸!」
朝他跑來。
顧暮辭眼眶含淚,張開雙臂,他從未如此激過——他終于要擁抱自己的兒了。
然而下一瞬,小念穿過了他的。
奔向了他背后的男人,撲進對方懷里。
男人笑著將小念高高舉起,那是一個高大敦實的男人,穿著廚師制服,滿臉油和汗,但小念一點也不嫌棄,反而笑瞇瞇地抹了冰激淋上的油,給男人涂了個胡子:「爸爸變大花貓啦!」
男人憨憨地笑,把小念舉在頭頂:「走咯,回家啦,小念想吃什麼,爸爸給做!」
顧暮辭怔怔的,一路跟著他們回了家。
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房子,坐落在胡同的深,廚房里甚至沒有油煙機,煙火氣嗆人。
但小念趴在一旁的小凳上寫作業,笑得那麼開心,在前世的一生中,顧暮辭從未在臉上見過那種表。
「告訴小念一個好消息,爸爸升廚師長了,工資漲了一千五百塊。
「下周就放暑假了,爸爸帶你去迪士尼,怎麼樣?」
小念興地歡呼起來。
「驚喜不只這個,當當當——看這是什麼?」
顧暮辭看著男人像變魔一般,掏出了一樣禮,獻寶似的舉到小念面前。
一個子的洋娃娃。
小念高興壞了,舉著那個子的娃娃沖進臥室。
那里有一個便宜的木柜子,小念拉開柜門。
顧暮辭愣住了。
里面是許許多多的洋娃娃。
有穿紅子的,有穿白子的,也有穿機車戴墨鏡的。
原來不是只喜歡。
原來自己其實從沒有真正地了解過。
……
這是顧暮辭最后的心聲。
下一秒,一陣風吹來,他的靈魂消散在驟涼的北風之中。
……
小念似乎覺得,背后有人看著自己。
回過頭去,室空空。
那人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搖搖頭,耐心地為子的娃娃梳好頭發,把它放進了洋娃娃的姐妹大軍里。
未來的人生里,還會收到很多很多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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