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冷淡腹黑,卻對為攻略者的主百依百順。
深夜,他卻將為惡毒配的我箍進懷里:
「只有你才能我哥哥,再敢一次,我就讓死。」
1
我的生日宴上,傅安安突然闖了進來。
穿著全套的婚紗,舉起手中的戒指:「沈煜,我這輩子就勇敢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全場嘩然。
沒人能想到,傅安安會如此突然地求婚,還是在我的生日宴上。
在一旁,爸媽已經變了臉。
媽媽忍不住出言道:
「安安,今天是小眠的生日,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行嗎?」
傅安安不理任何人,只是定定地看著沈煜。
沈煜站在香檳塔旁,水晶吊燈勾勒著他完的廓,眉眼如墨,冷白,整個人散發著一生人勿近的氣場。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沉默良久,最后勾起角笑了笑:「好啊。」
他接過傅安安手中的戒指,戴在了自己手上。
然后任由狂喜的傅安安拉著他,一路出了宴廳。
我孤零零地站在蛋糕邊,聽著人們的議論:
「都說沈家太子爺子冷,脾氣暴,但我看他對這位傅小姐可是百依百順。
「是啊,沈眠跟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妹,也沒見他對沈眠這麼好。
「你懂什麼,這就青梅不敵天降。」
我抿著站在原地。
我一直知道,傅安安是這個世界的主,而的目標就是攻略沈煜。
如果攻略失敗,就會被系統強制抹殺。
此時此刻,我看著沈煜和傅安安的背影。
沈煜自始至終沒回頭。
倒是傅安安回過,對我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2
生日宴散了,我早早地睡下。
深夜,我莫名地驚醒,發現床頭站著一個影。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的吻封住了。
那是一個侵略的吻,帶著雪松氣息的香水味,和制不住的占有。
是沈煜。
良久,我們分開,沈煜呼吸凌,著氣挲我的瓣。
「眠眠。」他說:「你到底還要讓我忍多久?」
我抱著他,像抱著一只不知何時會暴起的狼,只有在我懷里,他才乖得像只小狗。
我著他的頭發:「哥哥,你答應過我的,不可以再沾染人命了。」
他深長地呼吸,最后抱我,長嘆一口氣:「知道了,都聽你的。」
3
沈煜是個瘋子。
第一次見到這位繼父帶過來的哥哥,是在學校。
他穿著白襯衫站在窗邊,眉眼像一樣好,手里卻拿著一份報告。
反社會人格診斷書。
他一轉頭看到我,抬手撕掉了手里的報告。
碎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下,沈煜蹲下,笑瞇瞇地盯著我:
「校醫都被我買通了,所以如果爸媽知道了,那就是你說的。」
他我的頭,手下來,摁在我的脖子上,著我的管在他掌心跳:「所以……」
我搶先開了口:「我不會說的,哥哥。」
那聲哥哥似乎極大地取悅了他。
沈煜笑了,拍拍我的臉:「真乖。」
4
沈煜喜歡我他哥哥。
他說,哥哥就是為了保護妹妹而存在的。
但很多時候,我寧愿他沒那麼保護我。
上初中的時候,有男孩喜歡彈我的帶子,說我發育得好,長大肯定是個燒貨。
被沈煜聽到了。
他當時沒說什麼,只是把手里的冰激凌遞給我:「快點吃,等會兒就化了。」
結果晚自習的時候,那男孩就消失了。
沈煜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我意識到什麼,瘋了似地趕到爛尾樓后面的巷子里。
那男孩被蒙住眼睛綁在地上,人已經昏過去了。
沈煜蹲在旁邊,正在拿刀比劃角度,思考著怎麼把
他的胳膊砍下來。
我撲上去,死死地抱住沈煜:
「別這樣,你會坐牢的,哥哥。」
他聽到我哥哥,發紅的雙眼才一點點安靜下來。
沈煜和我完全不像。
他腹黑,殘暴,嗜,缺乏正常人的同理心。
而我溫,怯懦,是朵弱不風的小白花。
可沈煜聽我的。
我是拽住他的那繩,如果有天我松手了,他會變徹頭徹尾的魔鬼。
5
我原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的。
直到我十六歲那年,傅安安來了。
他父母是我繼父的朋友,因車禍去世,于是傅安安便被我家收養。
出現后,一切都變了。
爸媽開始更偏心,只要是傅安安看上的東西,他們都要求我讓給。
而如果傅安安表現出一丁點不高興的樣子,爸媽立刻就會懷疑我,發出警告:「小眠,不要欺負安安。」
盡管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學校里,老師和同學也都更喜歡傅安安,不管我表現得多麼優秀,他們都會視而不見,只會夸獎傅安安:「安安真是太努力了。」
在他們眼中,傅安安是寄人籬下的可憐孩,而我就是那個與形對照組的心機綠茶。
我的家人變了傅安安的家人,我的朋友變了傅安安的朋友。
只有沈煜,還是我的沈煜。
深夜,他會在我的耳畔,小聲問:「要我幫你弄死嗎?」
我按住沈煜的手,渾冷汗地求他不要。
哪怕我知道,傅安安的攻略目標,就是沈煜。
6
沈煜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想想也很合理——寄人籬下的主,遇上高冷帥氣的男主,同在一個屋檐下,經歷種種后終眷屬,多麼經典的偶像劇故事。
深夜,我曾聽到傅安安和系統的談。
「放心,我對沈煜的攻略一定能功。」
「沈眠空有綠茶的外表,卻沒有綠茶的心機,實在是不堪一擊。」
沈煜并不想被傅安安攻略。
全家人都安睡的夜晚,他會潛我的房間,白日里高冷的他變得貪婪又瘋狂。
「我不會娶別的人。」他低聲音對我說:「我只喜歡眠眠。」
我推開他,維持著最后的理智。
「不行,傅安安如果攻略失敗,會被系統強制抹殺。」
沈煜無所謂地說:「那就讓死唄。」
「哥哥。」我捂住他的:「求求你,你的手上不能再沾了。」
7
這些年,盡管我一直在努力阻攔。
但沈煜還是發過幾次瘋。
高中快畢業的時候,有混混每天在巷子里攔住我,勒索我的錢。
結果被沈煜發現了,他微笑著找到混混,資助了對方一大筆錢,還帶混混去了賭場,每把都輸錢給混混。
半年后,賭癮深重的混混因為還不起巨債,被高利貸的打手砍死在小巷里。
還有一次,校長收了賄賂,將屬于我的保送名額給了一位大領導的兒。
結果第二天,校長就從辦公樓上摔了下來,高位截癱,而前一天晚上,只有我看到沈煜在拆那棟樓的監控。
沈煜每次都理得很干凈。
對外,他還是沈家的大爺,從小到大的天之驕子,名校后自主創業的科技新貴。
但我很害怕,我知道這層充滿環的殼子里,養著一個多麼可怕的惡鬼。
而每一個亡魂,都會滋養惡鬼的膽魄。
于是我拼命地求沈煜,甚至不惜以自殺相威脅,求他不要讓傅安安死。
沈煜非常無奈地答應了:
「好,為了眠眠,我再忍一忍。」
8
在我的努力下,沈煜很配合傅安安的攻略任務。
無論是去游樂園,還是送禮,抑或是一起過人節,沈煜都一樣一樣地完了。
外界都說,沈家太子爺從來沒對哪個孩這麼好過。
在這種聲音中,傅安安越來越猖狂。
攻略沈煜已經開始讓覺得沒有挑戰了。
于是開始熱衷于折磨我。
反正學校里都是的人,于是課間的時候,們將我推進衛生間。
傅安安將膠水倒在我的頭發上,笑瞇瞇地用手機錄下來我哭著哀求的樣子。
我說:「我只求你一件事。」
蹲下來,玩味地問我:「你說。」
「求求你……別沈煜哥哥……」
傅安安愣了愣,大笑起來:
「是啊,他是你的哥哥,你們青梅竹馬,被我搶走他的覺,很不爽吧?」
我含著淚搖搖頭:「你別這麼他,會死的。」
傅安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是在威脅我嗎?小綠茶,放心,沈煜那麼我,他會保護好我的。」
……
第二天是我家的家宴。
我遲到了很久,出現時頂著一頭小男孩般的發。
爸媽非常生氣,呵斥我:「好端端的,像什麼樣子!」
沈煜從桌子的另一端站起來,他走到我邊,低聲問。
「眠眠,怎麼突然剪了頭發?」他盯著我的眼睛:「有人欺負你嗎?」
隔著一個座位,傅安安盯著我。
我咬了咬,最終只是小聲道:「沒有,是我自己剪的。」
沈煜長久地看著我,眼中霧氣涌。
良久,他笑著了我的頭:「沒事,眠眠長發短發都好看。」
也許是這個親昵的作刺激了傅安安,有些不高興,不過很快便笑了起來:
「哥哥,快吃飯吧。」甜甜地沖沈煜喊。
沈煜的微微一頓,轉過頭去,看向傅安安:「你我什麼?」
「哥哥。」傅安安撒著對沈煜重復:「眠眠可以喊你哥哥,我為什麼不可以?」
沈煜沉默了許久,笑了。
傅安安看沈煜笑了,也跟著笑了,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只有我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沈煜的笑容很漂亮。
但我悉他。
他每次想讓別人死,都會出這樣的笑容。
9
那一天的晚上,爸爸本來要帶全家人去參加名流宴會的。
但由于我又短又的頭發實在太難看,爸爸最后止我跟家人一起出席:
「不給你點教訓,你以后還這麼胡來。」
傅安安走到爸爸邊,地幫我說話:「眠眠年紀小,又一直被寵大,驕縱叛逆一點也是難免的,叔叔別生氣。」
爸爸眉心,對媽媽嘆氣:「你看安安,明明之比眠眠大一歲,多懂事。」
連媽媽都忍不住抱怨:「唉,安安要是我親生的就好了,和我年輕的時候可像了。」
看,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主法則。
所有人都會被吸引,連我的親生母親,都開始忍不住地偏向。
只有沈煜不會。
他站在一旁,神淡淡,臉上仍然掛著那份漫不經心的笑容。
傅安安不知道那份笑容的真正含義,湊到沈煜邊,挽起他的胳膊:「哥哥,我要是你妹妹就好了。」
沈煜不聲地避開了傅安安的手,聲音清冷如碎冰:「我只有眠眠這一個妹妹。」
傅安安的表僵住了。
但下一秒,沈煜就笑了,他生得好看,一笑就如同雪山融化了春水:「逗你玩的,其實,比起妹妹,我更希你能為另一種特別的存在。」
傅安安紅了臉,整張臉上充滿了小鹿撞的表。
喜歡沈煜,并不是出于攻略任務。
其實,系統是給了攻略者很大的自由度的——雖然完不任務會被強制抹殺,但至最終期限前,主有三次機會,可以選擇更換攻略對象。
之前的兩次機會里,在系統的詢問下,傅安安都選擇了不更換。
我聽到對系統說:「我喜歡沈煜,沈煜也喜歡我,為什麼要換?」
系統提醒:【很多細節都顯示沈煜這個人可能有反社會傾向。】
傅安安不以為然地笑:「那怎麼了?病不是更帶嗎?男主只要對主好就夠了。」
沈煜的確對傅安安很好。
那天傍晚,他們一起跟著父親出席了晚宴,他心地幫傅安安提著晚禮服長,在落座時幫拉開椅子,每個人都稱贊他們金玉,佳偶天,他們同框的照片更是在社上被瘋狂轉發。
【沈看這個孩的眼神,簡直能拉。】
【這個孩管他哥哥誒,好甜。】
【偽骨科我喜歡!】
我看著照片上傅安安幸福的笑容,顯得那麼,那麼熠熠生輝,為這個世界的主,所有的都匯集在的頭頂。
我在昏暗又寂靜的房間關上手機,把自己埋進被子里,睡了。
半夜,我模模糊糊地醒來。
一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金屬寒。
沈煜坐在我的床前,他的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剪刀。
「沈煜……」
「哥哥。」沈煜的臉不太好看。
我吞了口唾沫,小聲道:「哥哥。」
他的臉緩和下來,對我比了個手勢:「坐起來。」
我乖乖爬起來,他示意我坐過去,從后面摟住我的腰。
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鏡中的沈煜和我有著分明的型差,他剛從晚宴上回來,西裝革履的上帶著我悉的香水味,我穿著白睡窩在他的懷里,著他從
西裝下面出來的灼熱溫。
「你喝酒了?」我小聲問。
「別。」沈煜扶正我的,對著鏡子,拿起那把閃著森冷寒的剪刀。
那樣子很像一個變態殺人狂。
但事實上,沈煜做的事是——他梳理了一下我糟糟的頭發,開始幫我修剪發梢。
傅安安在我頭上倒的膠水很難清理,我當時匆匆把所有黏在一起的頭發都剪掉了,留下一個難看至極的造型。此刻,在沈煜的修剪下,凌的頭發漸漸平整,服帖地垂在耳邊,變了一個乖巧的妹妹頭。
沈煜的手是很靈巧的。
他能用它為我修剪頭發,也能用它殺人。
自始至終,沈煜沒再問我一句頭發的事,但從他的表看,他心里早就有數了。
我出手去,握住沈煜的手:
「哥哥,別讓死,好嗎?」
沈煜冷冷道:「不好。」
他生氣了。
傅安安一個晚上都待在他的邊,甜甜地他哥哥,一次又一次直沖他的底線,他已經快承不住了。
拍到的每一個沈煜看傅安安的眼神,旁人只以為是能拉的甜,只有我能讀懂他瞳孔深跳的殺意。
我沉默了一會兒,低下頭:
「其實我很喜歡傅安安。」
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至極的玩笑,沈煜笑了:「喜歡在爸媽面前潑你臟水,還是喜歡帶著同學霸凌你?」
我搖搖頭,抱住哥哥,著他的耳廓,輕聲說:
「我很喜歡……跟我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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