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秦麗麗是頂級白富,嫉妒人家能背馬仕能坐豪車,就去傍了個金主。」
「真嘔,秦麗麗人心善氣質高貴,拿什麼和秦麗麗比?」
「就是的,秦麗麗才是真神,和唐函是神配男神,勢均力敵,天生絕配!」
……看這口吻,我很確定這些評論都是秦麗麗自己發的。
秦麗麗的目的就是敗壞我的名聲,這樣豪門公子唐函,勢必不會娶我這麼個黑歷史盡人皆知的拜金。
但是忽略了,我坐的這輛邁赫,和當時吃燒烤秀出來的,是同一輛。
很快就有有心人發現了這個細節,隨即評論區的走向變得有點不對。
「等會兒,這車不是秦麗麗的嗎?」
「所以包養安藝的人是秦麗麗?」
「樓上腦子短路了吧,秦麗麗怎麼可能包養安藝,要包養也只會是秦麗麗的爹包養啊。」
「秦麗麗的爹包養安藝?那這爹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同意樓上,家庭教育很重要。秦麗麗在這種污糟糟的家庭長大,真的能人心善嗎……」
秦麗麗氣得鼻孔都大了。
張薇安:「麗麗,這些都是酸跳腳,反正明天就是你跟唐函的婚禮了,你要狠狠幸福,氣死這些酸。」
秦麗麗強行平靜了心緒,像是回應張薇,又像是自言自語:「明天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沒錯,明天一切就塵埃落定了,我的灰姑娘。
我在床上翻著話書,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9
唐函和秦麗麗的婚宴選在市中心的酒店,不得不說他倆有眼的,這酒店還有我媽的份。
由于之前的承諾,唐函自然要把派頭弄得空前大,來現他富的份。
秦麗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揚眉吐氣大出風頭的機會,把全校能請的同學全請了,就是要讓大家好好觀一下的豪門婚禮,看以后誰還敢對說三道四。
訂婚宴當天,主角秦麗麗還在梳妝打扮。
熱心觀眾我本人倒是早早到達了現場。
唐函也已經到了,畢竟這場婚宴是他向神燈許下的最后一個愿,他肯定要早早來現場盯著。
見到我,唐函目一,將我直接拽到無人的走廊里。
他的神中充滿被人背叛的痛苦:「安藝,就因為我要娶別人了,所以你心傍大款氣我是不是?」
這傻帽的腦回路太驚人了,我一時間都找不到角度反駁。
「你這種圖錢的臉真讓我惡心,我給你的真心就當喂了狗。」唐函痛心疾首道。
我翻了個白眼:「唐函,你不會以為分手之后我還對你念念不忘一片癡吧?能不能腦漿搖勻了再跟我這麼說話?」
唐函惱怒,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好像還真的是這麼想的。
他怒吼:「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靠材靠臉傍到了大款很得意?我跟你說,你這種質量的小姐我
花兩萬塊能在 KTV 一排……你在干什麼?」
從唐函的視角里,我大概在干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從包里拿出一本話書,快速地扯掉了幾頁。
撕掉這幾頁后,我沖唐函出詭一笑。
「好了唐,別跟我浪費時間了,快籌備你的婚禮吧。」
說完我轉就走。
此刻距離婚禮開始就一個小時了,我看著手里被撕下來的話書,那是印著《阿拉丁神燈》的幾頁。
唐函的系統就此作廢。
好戲終于開始了。
我掏出包瓜子,邊嗑邊看唐函。
他起初頤指氣使,對著周圍的服務生吆五喝六,拿著一副大爺的派頭:「我那 99999 朵從云南空運過來的玫瑰呢?還有我要求的白金系燭臺桌花?快擺上!菜單再拿給我確認一下,溏心鮑的數量夠吧?」
這些都是他向神燈許的愿——一個世紀婚禮——所包含的容。
唐函揚聲喊完之后,蹺著二郎等在原地。
但片刻后,領班走了過來。
「干什麼?我的東西呢?」唐函冷冷道。
「對不起先生。」穿著高檔制服的領班禮貌卻冰冷地發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唐函愣住了。
這個問題不該出現的。
這次婚禮應該像當時那個法式燭晚宴一樣,只要他許完愿,他的名字就會自出現在餐廳的預約名單里,并顯示賬已經結過。
「我當然有預約!」唐函梗著脖子道。
「我們這邊的系統里沒有與您相關的信息呢。」領班道,「當然,由于我們會場今天沒有別的客人預訂,所以您現在付款也是來得及的。」
唐函目瞪口呆。
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您怎麼支付?刷卡請隨我到前臺。」服務生道。
「你……你等一下!」
唐函快要瘋了。
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打量他,被這些目掃視著,唐函的臉越來越紅。
他只好轉跑進了男廁所。
本熱心觀眾只好也跟著轉移場地,來到了男廁所外。
本以為由于無法進男廁所,我要錯過高好戲了,結果唐函在里面咆哮了起來。
「系統!系統呢!回應我啊!」
哦,他應該是急了。
腦呼系統沒得到回應,被瘋的他直接吼了出來。
「明明有三次機會的!這是第三次!你說話不算話?!」
沒想到吧唐函,系統說了不算。
我說了才算。
……
秦麗麗趕到時,看到的是委頓在一邊,臉極度蒼白的唐函。
他噴過發膠的頭發被不停冒出的冷汗打了,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狼狽。
「對不起麗麗……我遇到了一點困難,你有沒有可能先把訂婚的東西準備一下?」
秦麗麗尖起來:「什麼?唐函你瘋了嗎?再有二十分鐘大家就到場了,你現在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準備?!」
是的,唐函甚至連一像樣的禮服都沒有,他剛剛花了所有的錢,把酒店的場地費付了,其他的東西他本無法再支付得起。
但能看出來,他還是想咬著牙把這場婚結了。
畢竟他丟不起這個人,而且豪門贅婿的夢做了這麼久,他下意識地不想放棄。
「真的,麗麗,這次實在對不起……我之后再向你解釋,好嗎?」
秦麗麗快要氣瘋了。
但二十分鐘后人就都來了,一向最要面子,這個豪門婚禮已經在學校里炫耀了不知道多回,絕對不能承同學們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笑話。
咬咬牙:「你等我一下!」
秦麗麗轉去了更室。
用了灰姑娘系統。
是的,秦麗麗和唐函的婚禮是開在晚上的,對于這個奇怪的時間,的解釋是晚上是吉時,豪門很看重這個,我們普通人不懂。
事實是的古董婚紗是從灰姑娘系統里弄的,白天穿不了。
也幸虧婚禮定在了晚上,秦麗麗得以用灰姑娘系統拼命帶各種東西到現場。
禮服,高跟鞋,鉆石珠寶,頂級的酒,還有各種裝飾品。
同學們來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極度怪異的婚禮——
現場除了酒店本的裝飾外,什麼布置都沒有。
菜品選的是最低檔,分量很,大家都吃不飽。
每桌都擺著一瓶好酒,但每桌的酒都不一樣。
……這就是豪門婚禮?
唐函聽到了大家的議論聲,他深吸一口氣,要把氣勢奪回來。
于是他拿起邊的唐培里儂香檳王,就要開瓶。
秦麗麗突然尖一聲:「別!」
所有人都不
知道怎麼了。
只有我知道。
系統的提示音在秦麗麗耳邊響起,那是警告聲:「灰姑娘對于借來的品只有使用權,在時間到期時必須原樣歸還,否則任何損失由灰姑娘本人承擔!」
也就是說,所有的東西只能借來擺樣子,但沒有對應的所有權。
這酒是不能喝的。
如果喝了,就要為此買單。
一瓶香檳王的均價其實也就兩千塊人民幣。
但已經遠遠超過了秦麗麗的消費水平。
畢竟可是吃個燒烤都會在結賬時跑去衛生間的人。
「干什麼啊麗麗?」唐函說,「你這樣讓大家多掃興!」
秦麗麗咬了咬牙。
騎虎難下,借來這些酒擺臺面,不可能一瓶都不開。
算了,只要婚禮順利進行,嫁給唐函。
那這些錢就都是小錢!
于是秦麗麗點了點頭。
隨著砰的一聲,香檳王噴出漂亮的泡沫。
底下的客人們也紛紛開酒。
系統的警告聲一直響著,轉眼之間,秦麗麗的負債已經到達了二十萬。
這些會直接顯示在的信用卡負債上。
隨后的婚禮流程無比草率。
由于靠阿拉丁神燈許愿來的牧師、唱詩班甚至大鉆戒全都沒了,頂上的司儀是個唐函臨時找來的兄弟。
東西也不夠吃,大家抱怨連連。
整出婚禮如同一場鬧劇。
唐函和秦麗麗的臉越來越難看。
來敬酒的時候,已經瀕臨崩潰的秦麗麗在看到我的瞬間破口大罵。
「你怎麼還有臉來?」尖聲道,「我的婚禮不歡迎你!」
我平靜地說:「沖著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趁大家都在場,你做個澄清,說網上那些帖子都是你發的,是你在造謠我。」
秦麗麗放下酒杯,用手指著我,尖尖的指甲幾乎要到我的臉上:「沒什麼好澄清的,你這種賤人,就該活在地獄里!」
我突然笑了。
四周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我。
我淡淡地笑了下后,看向了唐函,輕聲道:
「第三次愿作廢的覺,爽嗎?」
別人都沒有聽懂這句話。
然而唐函的臉一下子變得如同死人。
他驚恐至極地喃喃道:「你……」
我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仍然蒙在鼓里的秦麗麗。
「我給你最后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
我冷冷地說。
隨即,我掏出話書,將其中的幾頁一把撕掉。
「親的灰姑娘,游戲結束了。」
就讓馬車變回南瓜,馬夫變回老鼠,漂亮的禮變回舊服。
而我親的室友,生活不是話,所以你連一只水晶鞋都留不下。
10
其實離得遠的人,并不能看出什麼變化。
但秦麗麗發出了一聲尖。
察覺到了。
手上的滿鉆手鐲、脖子上的名貴珠寶,都在瞬間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腦系統的聲音不見了。
「安藝,你做了什麼?!」
我冷笑了一下,看著想要向我撲過來的秦麗麗。
「我是給你留了面子的,你再這樣,我連你上的這件禮服也收走。」
秦麗麗一下子頓住了,捂住了口。
「找干洗店洗好,然后還我。」我站起,準備離開。
「等……等等!」
住我的人竟然是唐函。
他從我們的對話中聽出了一苗頭。
「安藝,秦麗麗的那些東西,都是你借的?」
「所以真正的白富……其實是你對不對?」
「我就知道,我就說你總給我一種特別的覺!」唐函跑過來拽住我,「我的人一直是你……」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
「可以了唐函,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還想在我這兒裝?」我看了一眼秦麗麗,「你最好問問你這位唐,他爸媽是干嗎的,公司上市的票號是多,能讓他如此壕無人。」
「還是說,他也跟你一樣, 借助的是外力。」
秦麗麗呆滯片刻,隨后尖一聲, 撲向唐函。
反應過來了。
「你這個騙子!」哭道,「還我二十萬!」
「你不也是騙子!」唐函連連躲閃, 狼狽不堪, 「裝什麼富家,我呸!」
一旁, 秦麗麗的好閨張薇尖一聲, 也加了戰局,和秦麗麗廝打起來。
這些日子, 幫秦麗麗上課簽到,逛街幫秦麗麗拎包, 給秦麗麗鞍前馬后, 為了有時間幫秦麗麗寫期末大作業, 張薇自己把實習機會都
推掉了。
我看著廝打一團的人, 默默嘆了口氣, 背好包離開了。
今天這件事,想必會為一樁很轟的新聞, 一直在學校里傳揚。
好在我也快畢業了,到時候就不在學校里待著,而是要回家繼承家業了。
……
一個月后, 公司的基層來了個新的實習生。
讓大家自己小王,背個帆布袋,很開朗的樣子。
公司里有人很喜歡。
也有人仗著沒背景,所以使喚、欺負。
小王不在意這些, 即便了委屈,翻幾頁話書,心就好起來了。
……
是的,小王就是我。
爸媽為了鍛煉我,先把我下放到了公司基層。
讓我姓埋名, 驗生活。
我很高興。
還是這種樸實無華的生活適合我!
【彩蛋】
婚禮之后,秦麗麗了我們學校的眾矢之的。
一邊接著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一邊還要痛苦地償還欠下的債務。
至于唐函, 系統作廢后,他的表自然也回到了我弟手里。
我弟完全沒察覺這件事, 他用不上表,只用日歷——他的同桌告訴他好好學習不能早,十八歲的時候才能在一起, 于是我弟天天畫日子。
他還有兩千一百七十二天才能和心的姑娘在一起。
我弟而不得, 每天都在網抑云的評論區寫下五百字的 emo 故事。
所以你看,富人的生活也有許多煩惱。
……
說回唐函。
他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竟然效仿網文里的瘋批男主,想要綁架囚我。
他在我吃燒烤的路上向我沖過來, 企圖一打暈我。
可惜他不知道。
我已經用話書, 為自己綁定好了白雪公主系統。
每當我遇到危險,就會有七個男人來救我。
于是七個男人從天而降,他們都是我爸投資的那家安保公司的專業人員。
唐函被他們速撂倒,隨后被警察帶走。
而我的手機已經響了。
「小王嗎?快來公司, 今天有好多活兒。」
「來啦來啦!」
背著環保袋,穿著帆布鞋,我匯了地鐵高峰時刻的人流。
【完】
國公府的嫡女,嫁與將軍為妻,助他成為一代名將,卻被夫君婆婆厭棄,懷孕之時,他寵愛小妾,以剋星為由剖腹奪子,更拿她頂罪屠之。殺身之仇,涅槃重生,她殺心機姐妹,誅惡毒繼母,奪回母親嫁妝,渣男和小妾都一一死在她的劍下。重活一世,她不再癡戀,可偏遇那不講道理的霸道元帥。「我這個所謂國公府嫡女說白了隻是個鄉野丫頭,配不起元帥,不嫁!」「嫡女也好,鄉野丫頭也好,本帥娶定了!」「我心腸歹毒,容不得你三妻四妾,元帥若不想後院血流成河,最好別招惹我。」「本帥不納妾,隻養狼,專養你這頭女惡狼,事不宜遲,春宵苦短我們來吃肉,為本帥生一窩小狼崽子!」
顧淮之救駕遇刺,死裡脫險後染上惡疾。夢中有女子的嗓音怯怯喚著淮郎。此等魔怔之事愈發頻繁。 顧淮之的臉也一天比一天黑。 直到花朝節上,阮家姑娘不慎將墨汁灑在他的外袍上,闖禍後小臉煞白,戰戰兢兢:“請世子安。” 嬌柔的嗓音,與夢境如出一轍。 他神色一怔,夜夜聲音帶來的煩躁在此刻終於找到突破口,他捏起女子白如玉的下巴,冷淡一笑:“阮姑娘?” ……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
穿成丑名在外的廢柴庶女,洞房夜差點被殘疾戰王大卸八塊,人人喊打! 蘇染汐冷笑!關門!扒下戰王褲子!一氣呵成! 蘇染汐:王爺,我治好你的不舉之癥,你許我一紙和離書! 世人欺她,親人辱她,朋友叛她,白蓮花害她……那又如何? 在醫她是起死回生的賽華佗,在朝她是舌戰群臣的女諸葛,在商她是八面玲瓏的女首富,在文她是下筆成章的絕代才女…… 她在哪兒,哪兒就是傳奇!名動天下之際,追求者如過江之卿。 戰王黑著臉將她抱回家,跪下求貼貼:“王妃,何時召本王侍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