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1章無暇赴死（四十一）

蝙蝠俠如遭雷劈。

他確實聽閃電俠說過有關閃點宇宙的事，在午夜夢回之時也想過父子見面的那一天，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

而且不單是父子見面，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裏的那張慈的面容，他永遠難以忘懷的親的媽媽瑪莎，此刻也站在房間里。

這讓蝙蝠俠如何能冷靜呢？他的膛起伏的像是太的核心，呼出的氣像要吹走月亮，腦中紛的思緒如漫天繁星，而那突然聚集在眼眶的難以言說的激烈緒像三月的風、四月的雨、十一月凜冬中極地上空徘徊不去的風暴。

可還沒等他完全沉傷之中，屋的狀況就像是現實無的鐵拳，砸碎了這個自父母去世以後就再也沒有長大的小男孩此時此刻對於家人重逢的好幻想。

只聽屋傳來的瑪莎的聲音，不是蝙蝠俠記憶當中那樣慈又和藹，而是憤怒還略帶一些煩躁。

「托馬斯，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如何變了今天這種固執的模樣！不，那已經不能說是固執了，而應該說是偏執，你在教育方面的疏令我震驚，可你毫不想悔改。」

「我認為你應該想的更實際一些，瑪莎，孩子們不可能永遠被困在家庭里玩那些兄友弟恭的遊戲，他們總要按部就班走上自己的人生路，那麼我這麼做又有什麼錯呢？」

「別用所謂的現實和實際來掩蓋你的偏心，在我看來，你就是因為達米安和布魯斯的脈關係才偏心於他，對他著重教育，我想在其他孩子們看來也一定是這樣，這絕不是一個好父親該做的！」

「可從綜合能力來說，達米安確實就是最適合繼承韋恩集團主產業的人，其他的孩子不是說不夠優秀，只是沒有這麼全面，那麼我提早教育他，把他培養接班人又有什麼問題呢？」

「你會傷了其他人的心！」

「你也看出來了，迪克不耐煩學習做生意，傑森更嚮往自由，提姆還有德雷克家族的產業要經營，芭芭拉想繼承父親的責任，那麼數來數去不就只有達米安最適合了嗎？」

「可你如果只把注意力放在達米安的上，其他孩子們會覺到被冷落了，一個家庭當中父親的關注代表著很多，不是母親加倍關就能彌補的，你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托馬斯深深的嘆了口氣，瑪莎抱著胳膊撇過頭去，用一種略帶悲傷的語調說：「我真沒想到時間能夠帶給我們這麼多改變，托馬斯，我不想說什麼傷人的話，可現在的一切都與我們年時相知相合的場景大不同了。」

「人總是要變的，瑪莎，可我對你和對孩子的永遠都不會變。」

「不只是在口頭上，我勸說了你多次？我理解你孤一人徘徊許久，肩上的責任太重，讓你到力很大，所以不得不煙酗酒，作息不規律。」

「可既然在那個宇宙一切都好起來了，那麼你怎麼不願意為了我和孩子們以及我們的家庭做出一些改變，重新回到你年輕的時候那種健壯、風趣、充滿活力的樣子呢？這對你的健康也有好！」

托馬斯抿著默不作聲，直到沉默的氛圍在牆壁上刻下痕跡，他才用一種沙啞的語調說：「苦難帶給人的傷害是難以消去的，時間帶給我們兩個的磨損，讓那原本契合的十分完的齒不再能夠流暢的轉，回顧過去也於我們無益。」

瑪莎背過去坐到了床上默默的流淚，然後開口說：「我真的不知道事為什麼會變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回到這個宇宙就可以拋開那些分歧重新開始嗎？」

「或許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了。」托馬斯低下頭說：「從那場事故過後，我從來沒有時間停下來仔細思考，抱歉，我本以為故地重遊能讓我們變得好一點。」

「我要回家去。」瑪莎站了起來，從拎著的包里拿出手帕了一下眼淚，然後說：「我要回凱恩家去，然後我們都該冷靜下來想想這段關係是否還有存續下去的必要，再見，托馬斯。」

托馬斯沒有說再見，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瑪莎離開的背影，背影像是又蒼老了幾分。

而站在窗臺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蝙蝠俠整個的狀態就是不敢吭聲。

好消息是，爸媽回來了。

壞消息是，剛回來就要離婚了。

蝙蝠俠非常肯定的是，他剛才要是走出去，以這種怪人的形象出現在他爸媽面前，今天這婚就算是離定了。

人到中年，父母鬧離婚到底應該怎麼辦？在線等急的。

可蝙蝠俠現在還有一件更急的事，他先是找到了閃電俠，並用死亡凝視盯著里的臉，然後問道：「托馬斯和瑪莎是怎麼回事？」

「什麼托馬斯？我……好吧，是他們兩個想回來的，這裏畢竟也是他們的家，對吧？」

閃電俠里嘆了口氣說：「之前我和你說過閃點宇宙的事兒了，托馬斯去了另一個宇宙，你應該也知道了，前段時間那個宇宙年輕的蝙蝠俠想辦法復活了瑪莎，他們兩個一直待在年輕蝙蝠俠的宇宙。」

「之前羅賓們也在那兒，他們忙著教育孩子，所以沒空回顧過去那些災難，可孩子們一走，他們覺到有些空虛，兩個人的緒都不是太好。」

「某天托馬斯找到了我，說他們想回家了，或許故地重遊能讓他們想起往日的好，於是我就帶著他們回到了這裏。」

「當然，我就是怕他們緒崩潰，才把他們送到了羅賓那兒，面對孩子，大人總是克制的，但我其實知道這樣的方法也沒什麼用，他們的經歷實在是太糟糕了。」

「羅德里格斯教授也說這種程度的心理創傷需要長時間的調節，我想回他們自己的家應該會對他們好一點，抱歉，沒提前通知你，因為我知道這可能不會是個驚喜。」

里本以為會看到蝙蝠俠傷的表，但他其實也沒有太過期盼，因為另一個宇宙的年輕蝙蝠俠已經給了他很大的驚嚇了，現在蝙蝠俠做什麼表里都不會奇怪了。

可最終，他還是震驚了，因為出現在蝙蝠俠臉上的不是悲傷，不是憤怒，而是難以言喻的焦急和一……慌。

里現在的覺就是，起猛了，看見蝙蝠俠慌了！

料事如神、萬事早有準備的蝙蝠俠竟然會慌，更神奇的是，他居然會把這種緒寫在臉上，甚至讓里看懂？！

那他到底是慌到了什麼份上？世界難道要毀滅了嗎？里也跟著恐慌了起來。

沒有管瞬間消失的金閃電，蝙蝠俠就像一隻真正的蝙蝠一樣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了蝙蝠，然後開始查看監控屏幕。

被他扔在蝙蝠的牢裏的小丑斜靠在欄桿上抱著胳膊，轉了轉滿是的眼球，然後使勁聳了聳鼻子說道：「我聞到了什麼？一親的味道，你和那群小鳥……不不不，你躊躇不定的像個小男孩，你見到你父母了？不是在夢裏？」

小丑突然出現了一個沉的表，就像是又想好了一個讓蝙蝠俠撕心裂肺的計劃，但是很快他的表又放鬆了，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加充滿天真的快樂。

「讓我猜猜，該不會是我們可憐的小男孩的家長突然回來了，而他的作業卻還沒有做完吧？」

「哦哦哦！看看我說的什麼話，現在的況應該是不作業一點沒做，還一把火把家裏給燒著了，還把一整棟樓都點著了，還把一整條街都給炸塌了，還把剛好從這條街上路過的國總統砸死了，而距離你父母回家只剩十分鐘了。」

「砰」的一聲，小丑的鼻子就撞到了欄桿上，蝙蝠俠的揪住小丑的領口，看著他說：「閉，不然我就把你丟到地下室去。」

小丑瘋狂的大笑起來，簡直是上氣不接下氣，而往常經常被小丑大笑當中的瘋狂擾思緒的蝙蝠俠現在甚至無暇讓小丑閉，因為他心其實知道，小丑總結的真他媽的對。

蝙蝠俠發現自己最近在心當中罵人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這不是個好現象，代表著他的緒正在逐漸失控，但他真的沒有時間去管這個了，他得去滅火、蓋樓、重整街道，還得復活國總統，而且必須得在十分鐘之完這些事。

托馬斯和瑪莎什麼時候回來不好，偏偏在哥譚打一鍋粥的時候回來！

之前說過，蝙蝠俠生活在黑幫時代的末尾，那麼托馬斯和瑪莎其實正生活在黑幫的黃金時代，那個時候哥譚歸，但好歹也還是有點城市的樣的。

可是現在，放眼去，中城區萬山紅遍層林盡染，上城區紅旗招展人山人海，整個哥譚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打的沒有一好地兒。

這倆人眼看著神狀態都不怎麼好，而且也都不是健壯的年輕人了，這要是再點刺激，心理狀態惡化了，他要上哪裏去找羅德里格斯博士一樣的心理醫生進行急救？

於是，蝙蝠俠制定了一個計劃。

計劃的容大概就是，火速把羅賓們罵個狗淋頭，火速把所有家族拉上談判桌進行談判，火速把停戰協議了，再火速把戰場給收拾了，最後再火速把哥譚恢復一下和平。

可是蝙蝠俠忘了一點，生活在黑幫黃金時代的大家族子哪有一個好惹的？

大概半小時后，蝙蝠俠喜聞捷報——凱恩家族對韋恩家族宣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