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個穿越的公主。
公主萌憨,唯一缺點就是費錢。
后來我意外跟著穿回古代。
閉著眼殺,了大權在握的帝。
眾臣勸諫早立皇夫,紛紛獻上男畫像。
我落寞地收拾行李準備走人。
消息傳出去,當晚,被狠狠懲罰,我瑟瑟發抖。
伏在我耳邊,聲音溫:「乖,朕只想要你。」
1
晚上換乘地鐵回家時,我看到一位穿漢服的富婆。
穿金戴銀,簪花帶玉,通貴氣,妝容致,服料子是像牛一般的綢緞。
往人群中一站,就是視覺中心。
站在人群中央,神有些張局促。
車輛和人流與肩而過。
幾次想開口向路人求助,又退了回去。
最終,目標鎖定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我。
提著小跑過來,向我行了一禮:
「勞煩姑娘告知,此是何地?今夕是何年?」
我當時的表就是——
豬豬俠震驚。
啊不是,現在的漢服娘,驗都這麼沉浸嗎?
2
搞半天我才明白這家伙是穿越來的。
元汐,是晉文帝的長。
生活的時代距今大概一千七百多年。
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實在可憐。
我,祝月宸,有點小錢的單獨居妙齡青年。
想著帶回家無非就是添雙筷子多張,于是心一就把撿走了。
后來才知道,我撿的哪里是個小可憐。
我撿的是個祖宗。
3
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在我家里跑來跑去,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
「這個吹冷風的東西是什麼?」
「空調。」
「那這個能流溫泉水的是什麼?」
「水龍頭,頂上那個大塊的是熱水。」
拉開冰箱,滿眼羨慕:
「你家里有好多西域貢果哦!」
「啊?還好啦,這是玫瑰,超市最近打特價,十五塊八一斤。」
這就是兩個時空之間的隔閡。
覺得稀奇的玩意兒,都只是我的日常。
我帶出門逛街買服。
芋泥啵啵茶遞到邊時,還在推拒:「啊,還沒試過毒呢!」
「嘖,怎麼那麼多事兒?」
我直接往里一塞。
「啊嗚……」
瞬間就安靜了。
十分鐘后,茶變了牛角包。
二十分鐘后,牛角包變了手抓餅。
三十分鐘后,手抓餅又變了炒酸。
路過寵用品店,直接小跑過去,臉到了玻璃櫥窗上。
「這貍奴好可哦,本公主小時候也養過一只!」雙眼放。
旁邊店員用異樣的眼打量著我們。
我輕咳一聲,拉著走到角落里,低聲音道:
「寶子,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在我們這不貍奴。」
「那什麼?」
「哈基米。」
「哦哦哦……」
明天要回公司 996,免得元汐自己在家無聊,我翻出來個淘汰舊手機教玩。
元汐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很快就學會了刷短視頻。
舉著手機湊過來。
屏幕上是一個壯碩的帥哥在拍變裝視頻。
「有人在評論區說:『第一次玩某音,聽說點個贊就能跟視頻里的人結婚』,這是真的嗎?」
狂屏幕,眼中泛著興的芒:「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帥好帥!本公主想讓他做隨暗衛!」
......
我的沉默震耳聾。
4
元汐養之后愈發黏人。
七月份,多有暴雨天氣。夜晚,昏暗天空被閃電撕破,接著一陣沉沉雷聲炸開。
元汐抱著枕頭溜進我房間:
「姐姐,我害怕打雷……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都是生,我當然無所避諱。
我側了側子,在床上挪出一個空位,被子一掀:「來,睡。」
不久,又是一道巨雷轟頂。
旁的被團哆嗦了幾下。
我點亮了燈,拍拍被團。
從里面鉆了出來,發抖,一白皙細膩的雪,沁出一層薄汗。
真是被嚇得不輕啊。
小心翼翼地請求:
「姐姐,能不能抱抱我……」
「好。」我手一。
拱了進來,
油般清甜的香氣鉆鼻腔。
「我害怕打雷。」
元汐眼眸低垂,濃的長睫在眼底掃出一片影,聲音悶悶的:
「母后就是死在這樣一個暴雨天。我很害怕,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命運。」
我著后背,像在給小貓順一樣,一下一下地:
「不會的,不會的。」
仰頭看著我:
「那我以后可以每天都跟你一起睡嗎?」
我還沉浸在悲傷的緒中:「……什麼?」
先扮可憐,再跟我提條件,這樣就能讓我不好意思拒絕。
是通人的。
5
總的來說,和元汐相一個月下來,還不錯。
直到……我收到本月的水電賬單。
「臥槽你這個月干什麼了!」
經老實代和我推斷分析,我才知道。
原來這貨每天趁我上班,都要把空調開到 16 度吹一整天,而且還沒有關窗和臺門。
以及……
放滿一浴缸熱水,在里面玩泡泡。
還有……
拿著我的充值卡,去甜品店買小蛋糕和茶。
我眼前一黑。
「錢啊!我的錢啊!!」
我對天哀號。
不能再讓敗家了,明天我就聯系個電子廠,送進去擰螺!
我要讓知道,什麼作「現代社會不養閑人」!
元汐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兩食指對起來:
「放心啦,這錢我肯定會還給你的!我可是坐擁金山銀山、食邑萬戶的長公主!」
「哪呢?拿來給我還月供和水電。」
「呃……」
面難,咬了咬,艱難開口:
「我爹的墳里有不值錢玩意兒,要不我帶你去挖點兒?」
我一噎:
「你可真是個大孝。」
6
元汐左右手各一只鐲子,一只銀鐲一只翡翠鐲。把翡翠鐲取下來讓我去賣了換錢。
我下意識拒絕。
這東西珍貴的,而且我也沒有窮到需要變賣典當的地步。
可執意要給。
幾番退讓,我拗不過,就暫時替收著了。
晚上睡前,我把玉鐲拿在手里來回挲。
頂級的帝王綠水,不摻一棉絮,晶瑩潤,手生溫。
白天元汐執意要給我鐲子時,我跟拉扯了好幾番。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別呀,我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怎麼好意思呢?你就收著吧。」
「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想對我表示表示,可以給我那個銀的,銀的沒那麼貴。」
「不行不行不行,這個不行。」
……
這麼一想,還夠意思的。
我著鐲子,腦袋昏昏沉沉的,打了個哈欠,翻個就進了睡眠。
這晚我陷了一個旖旎瑰麗的夢境。
元汐出現在我前。
彎一笑:
「祝月宸,你想跑去哪?」
我下意識地手去推拒:
「啊,別……」
輕笑一聲,單手捉過我一雙腕扣住,拉過頭頂。
下被掐住、抬高,我被迫與那雙漂亮的眸對視。
「留在朕邊不好嗎?」
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我無力抵抗,瑟瑟發抖……
「轟!」
一道巨雷砸下來。
我驟然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
夢中畫面涌現出來。
我竟夢見元汐和我……
窗外暴雨滂沱,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子上。
元汐正在睡,到我的作和外頭的聲響,下意識往我的方向了。
哼哼了兩聲,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
「姐姐……你別走呀,我害怕……」
這和我夢里的,是一個人嗎?
7
自從那晚做過一場不可言狀的夢后,我的狀態開始不對了起來。
我試圖去查歷史資料了解元汐。
查無此人。
晉文帝五子三,每一位皇子公主都有詳細的生平記載和畫像,唯獨沒有。
我又從其他人手,試圖尋到些蛛馬跡。
歷史上,元汐生母張氏,是晉文帝第一位皇后,膝下有一子,是晉文帝長子元昭,三歲時被立為太子。
太子十歲時,張皇后中毒亡,皇貴妃紀氏被冊為繼任皇后。
紀皇后育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和大公主。
晉文帝突發惡疾,還未來得及傳召便駕崩。
當晚,二皇子元霆謀反,太子元昭被圍困于東宮,自焚而死。
張皇后和太子元昭的歷史記載,到此便戛然而止。
可還是沒有一一毫關于元汐的線索。
我不懷疑的份有假。
能憑空出現在這里,本就無法解釋。
或許在那個時空,人們腦海中屬于的記憶已經被抹去了。
8
夜晚我開始頻繁做夢。
夢中呈現了元汐在另一個時空生活的畫面,它填補了歷史上的那段空白。
明面上,元汐有長公主的封號,權傾朝野,尊貴無雙。
但實際,張皇后被毒殺,晉文帝暴斃,太子自焚。
在世上舉目無親,獨自淌過冷風冷雨。
朝中勢力分為兩撥。
一是元霆先前的黨羽;
另一是許多對皇帝不忿的太子舊臣,他們在暗中擁立支持著長公主。
元霆忌憚,但礙于基不穩,遲遲未在明面上撕破臉;
長公主懷恨,可尚未把握絕對勝算,也只能徐徐圖之。
權力場上的人就是這樣,面上擺著和氣的笑容,實際暗中彼此勢同水火,不死不休。
9
每次做夢醒來后,頭腦都昏昏沉沉的,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工作時也總是走神。
后來,做夢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我的神狀態也在眼可見地衰退。
有同事問:
「你最近怎麼了?黑眼圈這麼重,晚上通宵了嗎?」
那時我正心不在焉地發呆,一言不發。
湊上來,手在我眼前搖晃:
「祝月宸?祝月宸!」
我這才提起神來,答非所問:「啊,隨便,我中午吃啥都行,你選吧。」
「你……」
同事啞口無言。
頻繁做夢對我的生活造了困擾。
為了減輕影響,我嘗試了各種旁門左道的路子,但依舊沒有任何改善。
我決定找個醫生看看。
第二天是周末,我提前在手機上預約了神科的掛號。
晚上睡覺時,我果然又開始做夢了。
10
這邊皇帝和長公主水深火熱地斗著,那邊驪國使者來了。
驪國在晉國以西,兩國也是面和心不和,彼此國力相當,看對面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十年前兩國發過一次大沖突,兵刃相向,最后兩敗俱傷。
近來又有了一些小矛盾。
為了平息事端,驪國國君主提出聯姻,迎娶和親公主。
和親是個沒人愿意去的苦差事。
兩國友好時,和親公主在異國尚能得到幾分尊榮;
可若兩國惡……下場只有慘不忍睹。
驪國為表誠意,送了大量金銀珠寶來做聘禮。
彼時,晉國正有兩位適婚公主。
長公主元汐,和皇帝的親妹妹元嘉。
可元汐已經有婚約在了。
準駙馬是驚才絕艷的新科探花郎,兩人投意合。
本來讓元嘉去和親是板上釘釘的事,可不承想,準駙馬被元霆收買,進公主府侍疾時,在的湯藥里了手腳。
元汐昏睡數日。
醒來時,發現自己著一襲婚服,正在去往驪國的和親車隊上。
起先,大哭大鬧,過了幾天才逐漸安靜下來。
下人們以為是哭累了,接了現實,紛紛松了一口氣。
晉國到驪國,途中多崎嶇山路。車隊翻山越嶺,行過一險峻峭壁。
所有人來不及反應時,元汐翻出馬車窗,一躍而下。
不自由,毋寧死。
我想手去接,但被困在夢境中掙不開,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墜崖底。
紅翻飛,花開綻。
「元汐!!不要!」
11
我驚著坐起來,周大汗淋漓,袍被浸,黏膩地在上。
還好,還好,只是一場夢。
我扇著領降溫。
等等,袍?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景象。
古古香,雕梁畫棟。
風過軒窗吹進來,將銅香爐飄出的裊裊細煙吹散至房間每一個角落。
我這是……穿越了?
元汐被我吵醒,跟著坐起來,了惺忪睡眼:
「姐姐,怎麼了?」
很快,也清醒過來了。
看著周圍悉的一切,臉上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沒想到啊,我還能回來。」
12
我們穿越過來
的時間點是在新皇元霆剛剛登基,還未來得及對元汐手的時候。
時空變換,現在元汐儼然一副話事人的派頭。而我跟著,每天在公主府蹭吃蹭喝、穿金戴銀。
有了前世的記憶,元汐第一個下手的目標就是準駙馬。
元汐再次借口染了風寒,召準駙馬進公主府陪駕侍疾。
準駙馬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
其實元汐手前,我試圖阻攔了一下:
「要不還是留他一命吧?畢竟……現在他對殿下一心一意,或許將來能為殿下所用呢?」
雖然我知道,在這個時空,皇權凌駕于萬,人命如螻蟻。
可我畢竟還是剛穿越過來的,短時間多有點難以接。
元汐拒絕了,要防患于未然。
「誰知道他和元霆是什麼時候勾結上的?」
翻了個白眼:
「那種背叛過本公主的廢男人留著干什麼用?他能做到的,本公主自己就可以。」
元汐被詔進宮問罪。
「朕的新科探花郎呢?」
皇帝暴跳如雷:
「為何進了一趟公主府,說沒就沒了?!」
元汐漫不經心地撇去茶杯上方的浮沫,姿態散漫:
「哦,探花郎在吃飯的時候,有侍『不小心』在他的盤子里下了毒。」
慢悠悠地撂下茶盞,倚在靠背上,稍稍向前福了福子:
「出了這樣的事,妹妹也很心痛啊。皇兄放心,那個手腳不干凈的侍已經被妹妹理了,而且——」
「死、無、全、尸。」
「你!你!」
元霆咬牙切齒,被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在他對面坐著的長公主元汐,全程都笑瞇瞇的,人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心知肚明,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這事兒從頭到尾,元汐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人挑不出一點錯和把柄。
小不忍則大謀,現在還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呢。
至于那個倒霉的探花郎,折了就折了吧。
13
準駙馬死后,元霆張羅著要給元汐再招新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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