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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婚必合》 第46章 第46章

整個包間陷死一樣的寂靜。

杜奕衡本來過白的臉, 此刻看起來格外慘白。

他與宋明對視,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用再繼續了。

宋明抓了抓頭發,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大霉攤上這檔子事, “我他媽不是給人的老媽子, 你自己退出后跟老爺子說清楚。”

他一走, 包間就只剩下杜奕衡一個人。

這份安靜倒是讓他想起很多往事。

對宋家而言,杜家從來就是個落魄親戚,在宋家人面前, 他跟父母都永遠低人一頭, 本以為這日子就這麼過了, 直到他高考績出來,他考上了首府大學, 老爺子第一次單獨點名見他。

老爺子臉上帶著笑,三言兩語就將他的未來規劃清晰。

從此后, 老爺子包攬了他全部學費, 他待遇跟宋明比也沒差到哪去, 他甚至比宋明更爭氣,更得老爺子喜歡。

所以他大著膽子跟老爺子說了他跟舒妤的事。

老爺子只是拍了下他的肩, “你出國留學的事已經安排好了, 把國的事清一清就該走了。”

就差明著說讓他別妄想了。

他姓杜,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以為這一次回來,會有什麼不一樣,實際上, 不過都是他一個人的妄念。

*

舒妤知道杜奕衡最新近況還是宋初曦主提起的。

宋初曦最近因為家里安排相親的事鬧了兩次, 心煩意燥的, 那燥意直接讓看舒妤都順眼不

在宴廳的餐區取了小塊蛋糕, 這里沒有相親對象, 也好了不

“我這位表哥也是很有意思,書念這麼多,倒是把腦子給念壞了,老爺子為什麼培養他,他不清楚嗎?無非是比一般人爭氣,與其用外人,不如用自己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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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得罪了傅西辭,晉城是待不下去了,被貶到二三線城市開疆拓土去了,近幾年是沒可能回來了。”

說到這里,宋初曦瞥了眼舒妤,“你厲害啊,幾年了,還讓人對你念念不忘。”

盡管這話聽著怪氣的,但好歹算句人話。

但下一句,宋初曦就回歸了本,“你說他怎麼就那麼傻,不知道我跟你是死對頭,他要是肖想你,他可以跟我說啊,我一定樂意幫忙。”

臉上盡是憾之

拿著白瓷小圓盤,一小塊三角蛋糕是甜的彩虹,看向舒妤輕嘖了下,“這麼好一個機會可惜了。”

舒妤沒這麼稚就被幾句話就激怒了。

挑了一個芒果布丁,并沒看,心思都不在了隨口道:“那是可惜了。”

在想,傅西辭這次大概是真生氣了,他這個人一向淡漠理智,比誰都知道工作時不能放私人緒,這是大忌,但他這一次卻破例了。

難道因為“暗”過杜奕衡嗎?

他最近好奇怪,但是哪里奇奇怪怪,舒妤一時想不出來。

“舒妤,舒大小姐,我跟你說話呢,你想什麼呢?”宋初曦本來在聽到那句“那是可惜了”就覺得匪夷所思,竟然沒跟自己掐起來。

又說幾句沒回應時才注意到在發呆。

舒妤才回過神,“什麼?”

“我說你這麼很不守舍的是不是因為杜奕衡要走了你舍不得,說到底你們也是青春年時相遇的,難道就真沒點?”

宋初曦大著嗓門道。

但話還沒說完,舒妤眼神里沒什麼焦距就知道又出神了,剛才的話又是白說了,“你這樣子讓傅西辭看到了還得了。”

“傅西辭?”

宋初曦翻了一記白眼,沒耐心再重復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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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來,再看著舒妤時,臉上多了幾分別扭,“我問你,你能忍聯姻結婚一輩子沒有嗎?”

“什麼?”倒不是真沒聽清楚,就是單純被驚到了,宋初曦腦子哪里出了病,把了知心姐姐?

宋初曦耐著子,又重復了一遍,但臉上表不是很好,再問就要炸的那種。

舒妤也記起來最近跟蘇家小兒子見面了,兩家算是門當戶對,能的幾率很大。

想了下,隨口道:“能吧。”

這顯然不是宋初曦想要的答案,正皺眉想鄙視舒妤得過且過的咸魚心態時,聽到又打了個補丁。

“如果長了張跟傅先生媲的臉的話。”舒妤認真臉。

宋初曦:“……”

膈應誰呢?

想到蘇家那位丟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那位,一時被哽的沒話說了,如果真長了張傅西辭的臉,也就不會問了。

*

聯名款的定完稿,到制作,到上架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制作最心,舒妤不得不加班加點,把趕制出來,這就導致下班時間推遲了兩個小時。

舒父知道后特意問了下自己的兒,言辭夸張,將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的,讓更飄了,毅然決然將下班時間延遲了半個小時。

但工作上打的,在回去的路上時消耗的干干凈凈,坐在車里懷疑人生,不知道這種日子傅西辭是怎麼數十年如一日的過下去的。

舒妤靠著車窗,疲憊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

今天的天是那種暗調的絳紫,無聲無息的籠罩著整座城市,矗立的寫字樓還亮著星星點點的,暗示還有人守在工作的第一線上。

舒妤拖著一疲憊到別墅。

看到客廳亮著,上次的經驗讓下意識以為是舒母又替自己找來了新的阿姨,開門進去時,看到的卻是傅西辭以及一桌子的菜。

舒妤愣了下。

看了那桌子菜,又再看了眼端菜的人,來來回回好幾次。

如果不是太悉那張臉,都要以為是去年海邊撿的海螺殼了。

這顯然不科學,但再不科學都比看見傅西辭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可能大。

一時驚的沒換鞋,手搭著旁邊的扶手,另一只手指向自己,“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命不久矣?”

難怪這段時間又困又累,一直以為是沒休息好。

傅西辭并不能跟的腦電波對上,平靜的看著道:“你看起來活蹦跳的。”

活蹦跳是被嚇的,剛回來的時候可虛弱了。

“都是你做的嗎?”舒妤換了鞋走過去,看到一大桌,聞到了香味,才意識到今天連晚飯都忘了吃。

“洗手,過來吃飯。”傅西辭沒回答的問題,將碗筷擺好。

舒妤自知吃人的,乖乖的去洗手了。

“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走過來,多覺得有點奇怪。

下班早,又做飯,他還是人工智能嗎?還是他這一款現在量產了,實際上,傅西辭本還在公司忙得不可開

傅西辭:“今天結束的早,沒什麼事先回了。”

“哦。”

舒妤拉開椅子坐下來,桌上的菜香味俱全,除了擺盤差一點之外,跟餐廳的也沒什麼區別了。

還記得上一次他還對著菜譜看半天最終放棄的黑歷史,現在的他無異于打通了任督二脈,無師自通了。

天才就是天才啊。

抱著敬仰的心態,舒妤嘗了第一口,由衷的出拇指吹起彩虹屁,“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鮮的筍。”

“多吃點。”傅西辭沒吃,給多夾了幾片筍。

“謝謝。”

彩虹屁吹完,專心干飯。

舒妤對自己一向嚴格,但今晚不知道是極了還是心舒暢,直接干完了半碗米飯,甚至對剩下的小半碗都有些蠢蠢

達咩,長一斤可比減一斤容易多了。

大概吃飽的原因,那點疲倦早就一掃而空了。

吃過飯,又自告勇的將吃過的盤子收拾回廚房去,方便明天鐘點工清洗。

“等一下。”

傅西辭起,本來是要攔著,可作太快也太靈巧了,直接躲開他就往中島臺走,一走近就收獲了意外驚喜。

因為不開火,一向沒什麼煙火氣跟干干凈凈的中島臺上現在多有些狼藉,臺面上漉漉的,下來沒能進鍋里的食材不,蔥花跟蒜末星星點點,很難想象到在這之前它們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垃圾桶里,全是糊掉的被倒掉的菜,已經不大能看出它們生前的樣子了。

像是某個災難現場。

舒妤腦補出了高冷傅總在這里手忙腳的樣子,是的,他掌握得了上千上萬的員工,掌握不住一個小小鍋鏟。

他們剛才吃的,應該就是出自某酒店大廚之手了。

一時都不知道放盤子,扭過頭去傅西辭,本來想問“你對它們都做了什麼”,可看見跟場面明顯有反差的面無表的傅西辭,閉了閉眼,還沒開口就已經笑出聲來。

傅西辭:“……這里沒來得及理。”

“沒關系,”舒妤抿,想憋住,還是失敗了,很艱難的在笑的發抖時還能堅持將盤子放進洗碗池里。

傅西辭抬手,指腹刮過眉骨,也認命的笑了下。

舒妤到底不是沒良心,笑過后不忘記安他,“沒事,至你勇于嘗試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

傅西辭聽不出是什麼緒,從嚨里“嗯”了聲就打算將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舒妤還是沒忍住道:“就是明天給阿姨發個紅包吧,這錢掙得不容易。”

傅西辭:“……”

*

吃飽喝足后,舒妤洗漱完畢,時間也才九點,距離睡覺時間還有一會,一般會刷刷手機,看看劇度過。

但今天不太一樣,傅西辭不用去書房加班加點,就坐在他旁邊,一個氣的大活人,不能直接忽視跟一個人似的那麼的隨心所

而且人家都主做了頓飯,更不太好意思撇下他一個人。

“你玩游戲嗎?”舒妤主問。

這好像是兩個人能一起玩的最好選擇了。

傅西辭頓了下,“不玩,可以試試。”

“那我們就雙排吧。”舒妤拿過他的手機,替他將手游下載好,又在游戲下完之后,指導著他過了一遍新手指引。

玩的也不是很多,但在傅西辭這種新手上,莫名有種大佬的優越

“這游戲里的人有些不太友好,到時候你聽我的,要是你被罵了就別管他們,都是一群網絡噴子。”

舒妤邀請他進了房間,開始拍匹配,不忘給他打預防針。

“好。”傅西辭。

舒妤玩的是輔助位,格健碩的石頭人,傅西辭選的伊澤瑞爾,英俊瀟灑的,跟的人有著強烈的型差。

幻想的場面是,一個大招撞飛一群人,傅西辭在旁邊輸出,是人頭收割機,再不濟也是站在他后承傷害,他躲在自己的盾之下保住命。

怎麼看,都是個安全十足的輔助。

事實是,舒妤不停空大,被對面的手霞了馬蜂窩,即便這樣,傅西辭仍然在速去世后,以一抵倆,拿下兩個人頭,躺著拿了兩個助攻。

舒妤:“……”

“你以前真的沒玩過嗎?”

傅西辭一個大招刮死了企圖躲草叢回家的敵方,淡淡道:“沒有。”

舒妤在自己灰□□面時觀看他的視角,看著他一套作行云流水,作預判準到宛如開掛,自我安道,的確是有玩游戲天賦異稟的人。

正當努力當一個掛件時,在一次團戰里,又一次榮空大,被隊友瘋點。

【小學生吧。】

【建議別玩了,去寫作業謝謝了。】

【小學生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黑,石頭人是用腳在玩吧。】

【……】

對面輔助也看不下去了。

【對面伊澤你看我怎麼樣,你那輔助本帶不啊,下把一起雙排吧。】

【……】

舒妤:“……”不僅沒在傅西辭沒涉足過的領域秀起來,還慘遭打臉,被噴的無完

為什麼想不開會主邀請他一起玩游戲?

“小舒。”傅西辭忽然,“別理他們,你過來。”

舒妤只能邁著笨重的步伐朝著他跑過去,剛才噴的打野以為三打二就上了,但傅西辭說了“等一等”,也就乖乖的停下來。

直到打野死了,他說了句“來”,兩個人一塊收割了兩個人頭。

打野:【演我?】

傅西辭停下來回:【菜。】

就這麼演了四五把,隊友心態崩了,開始點投降,他們兩個人在地圖橫行,二打五,一換五,全滅了。

雖然活下來的不是自己,但舒妤覺到揚眉吐氣,抱大覺就是爽。

這次沒人點投降了,紛紛閉麥一直到結束。

接下來,傅西辭又追著對面輔助,單殺了數次后,在對面極盡煎熬下攻下水晶,贏下整局。

贏完一局,兩個回房間繼續匹配。

忍不住瞥傅西辭一眼,他盯著屏幕,神專注,清晰分明。

心臟不控制的多跳了好幾下。

哎,病什麼時候改改。

接下來的一局依然在傅西辭帶領下,如同打人機一樣十五分鐘就打到對面直接投降了,舒妤心滿意足的關掉手機。

以前不怎麼玩這個游戲,現在想來,是因為菜,因為沒有大抱的緣故。

“睡了。”

舒妤關掉手機,自躺好,因為心不錯,抿著的是愉悅的弧度。

等傅西辭關燈躺下來時,突然偏過頭道:“傅總,我突然發現你很有電競選手的潛力,再加上你這張臉,肯定很多小迷妹。”

又有技,比賽的時候極觀賞肯定不會

“你也是嗎?”他突然問。

黑暗里,視覺被削弱,聽覺就格外敏

舒妤愣了下,想到剛才跳錯好幾下的心臟,大大方方承認,“當然!我一定是你的頭號。”

說完,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舒妤聽到他很輕的呼吸聲,然后被子被掀開一點點,他靠了過來。

傅西辭像是抱抱枕一樣將抱進了懷里,這是悉的事后姿勢,沒做的時候這樣抱著就還奇怪的。

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能聞到淡淡的清冷的冷杉味道,另一只手有點僵的反抱住他,平時會自然的把搭上去,就跟八爪魚一般,但今天放手都別扭,就不難為自己了。

舒妤覺得自己僵的像是木頭。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打了游戲的緣故,總沸騰本就發熱,而傅西辭更像是個大火爐,抱著的時候就像是汗蒸般,在夏天里格外的煎熬。

舒妤忍了五秒,出手抵住了他的膛往一邊推,拉開兩個人距離,“我覺得跟偶像還是要保持距離。”

某理智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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