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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夫婦不可能這麼恩愛》 第98章 全文完

程硯清出生于鐘鳴鼎盛之家。

父親是英國公兼大周最年輕的史中丞, 舅舅是當朝新貴平寧侯也是大周最英勇的將軍,姑母是陛下“聞風喪膽”,寵在心尖尖上的母老虎程皇后。

程硯清自出生起便過得順風順水, 最大的煩惱便是他那懶的小青梅——

“蟲哥哥,今兒也幫鯉鯉把書抄了吧。”

鯉鯉是宜園長公主與攝政王的長,據說是因為懷的時候長公主常常夢到小錦鯉, 所以才有了這個小名。

鯉鯉大名謝昴,因昴字含星團之意,長輩們打趣的時候也小星團。

由于他家阿娘依著民間習俗給他起了個小賤名蟲寶, 所以小星團自會開始喊人起就他蟲哥哥。

雖然他糾正了很多次, 該他硯哥哥, 可總也改不了。

小星團生得玉雪可, 一雙大眼睛不笑的時候清澈如琉璃,笑起來的時候又似新月彎彎, 小甜甜的, 一開口便是——

“蟲哥哥, 長得真好看。”

“蟲哥哥好聰明。”

“我最喜歡蟲哥哥了!”

雖然擺著一張一不茍的臉, 但程硯清已經被小星團哄得七葷八素,下筆仿著的字跡,幫把書抄了。

這種事做一兩次還好, 做得多了難免穿幫。

攝政王對子的學業一向十分重視, 某次去國學檢查兒的課業,一眼便瞧出了其中貓膩。

于是乎, 程硯清和小星團一起被攝政王罰了好幾下戒尺。

“抄書不止是為鞏固課業,更是為磨定心。讀書不止是為識文斷字, 更為明理。”

“如若為應付, 做表面功夫, 而行欺騙之實,則本末倒置。”

攝政王神嚴肅,不厭其煩地諄諄教誨,并責令他二人去孔子像前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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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團知錯了,乖乖地跪在團上思過。

到底是年紀尚,手心被爹爹責打了幾下,盡管攝政王沒怎麼用力,可乎乎的手心還是紅了好一會兒,火辣辣地疼。

小星團捂著手心小聲泣。

程硯清跪在邊,瞥一眼,從袖里出阿娘之前塞給他的糖,遞到手中。

小星團路地從他手里接過糖放進里,破涕為笑。

一向特別好哄。

兩人一直在孔子像跟前思過到黃昏,謝暉小太提著紅木食盒來給他們送飯。

一大食盒里頭,有魚有還有蝦,盛非常。

這絕不是思過時該有的待遇。

小太叉著腰,拍了拍脯表示:“你阿兄我可是冒著被老甜瓜揍一頓的風險,給你送的飯!夠義氣吧?”

這已經不是義氣不義氣的問題了。

因為就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老甜瓜正巧也提著食盒過來,站在他后把他說的話聽了個全。

小太察覺妹妹和好友眼神不對,回頭一看,在原地僵了僵,抱著頭撒就跑,邊跑邊喊:“爹爹,我錯了!”

攝政王雖嚴厲,但罰歸罰,絕不會讓兒和友人之子肚子。且兒是長公主的心頭寶,讓肚子,就會惹他夫人憂心,他夫人憂心就是他痛心。

那帶來的食盒里,東西一點也不比小太帶來的

程硯清和小星團一人捧著一只食盒,坐在孔子像前吃起來。

小星團還把自己食盒里的都夾給了程硯清。

紅著臉小聲道:“是補償。是我懶連累你一起被罰的補償。”

“對不起,蟲哥哥。”

“沒關系。”程硯清道。

他是自愿的。

小星團這聲“蟲哥哥”一直到了他九歲。直到那天,他家阿娘同長公主私下說笑,說要把他許配給小星團做養夫!這樣就能擁有玉雪可聰明伶俐的星團媳婦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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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清臉燒得通紅,懷揣著淡淡的年心事,對著小星團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星團同長公主一般大膽且坦誠,明地笑道:“我愿意的,硯哥哥。”

時不大明白男,或許是單純對玩伴的喜歡。

這句不知是玩笑還是言無忌的話,卻深深印在了程硯清的心上,許多年都不曾忘記過。

春去秋來,院里的桃樹苗長壯樹干和繁茂枝葉。

七歲男不同席,他們之間的集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再像時那般親無間。

不再像時那樣粘人,他也愈發對禮遇了。

年歲長了,時的玩伴也大多散了,有了各自的前程。

在人前對彼此的稱呼也改了“世子”和“郡主”。

“硯哥哥”這三個字,似乎也逐漸被忘。

*

十四歲那年大朝會后的晚宴。

小星團忽在晚宴上不見了。這可急壞了攝政王夫婦,尤其是長公主,似乎很久以前也曾在大宴上消失過,那會兒出過大事。生怕兒也出意外,簡直擔心得要命。

攝政王急忙派了旁最得力的衛隊,仔細搜尋小星團的蹤影,代尤其不要放過皇城角落的偏殿。

那日大宴正逢上春日夜雨,天上無月,沉得厲害,地又

衛隊搜尋著皇城中所有不起眼的偏殿。

程硯清舉著傘走遍每一宮道,鞋履了也渾不在意。

心里正焦灼,忽聞不遠的樹上傳來“喵”地一聲,這種時候他本無心去管宮墻野貓之事,可也不知為何,抬頭朝貓的方向瞥了眼。

這一瞥,正好對上樹上那人的清澈的眼睛。

程硯清:“……”

小星團:“……”

約是撇開侍奉的婢跑出來的。

“你在這做什麼?”程硯清問。

小星團懷中抱著傷的仔貓,告訴他:“我在救它。不過……好像現下我也需要被救。”

說著,小星團了眼不遠被風吹散架的竹梯。

年歲長了,這冒失子倒是未改。

程硯清無奈搖頭嘆了聲,忙去附近宮殿找人借了把扎實的竹梯,小心扶著那一人一貓從樹上下來。

他將頭頂的傘撐過小星團的頭,道:“你耶娘正著急尋你,快隨我回去吧。”

小星團應道:“好。”

兩人走在雨幕之中的宮道上,淅瀝的雨輕灑在傘面上,發出細碎響聲。

程硯清用余打量著小星團。他已久未仔細瞧過了。

從前圓潤的臉頰消瘦不致的下頜,嫣時更為飽滿紅潤,長高了許多,從那矮矮一截了青窈窕的大姑娘。

程硯清看得有些出神,手上的傘不自覺上多偏了些。

直到說:“你這樣都淋了。”

他才回過神來“哦”了聲。

程硯清將小星團送到了麟德殿前。小星團離開他傘下,隔著朦朧夜雨,輕輕朝他說了聲:“多謝。”

“硯哥哥。”

程硯清又一次恍了神,待反應過來以后,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

那年秋闈,程硯清考中了舉子,十四歲便中了舉,相貌堂堂,又是這般的家世。

有不家中有閨秀的世家已經開始打聽起他的消息。

他家阿娘,看著眼花繚的各家姑娘,頭一回覺得腦袋大了。

兒子若銷不出去會愁死人,可兒子太吃香也著實令人煩惱。

京中閨秀,十五歲及笄便可開始議親,如此算來小星團也快到議親的年紀了。

小星團十五歲及笄那日,一向低調的攝政王為,辦了場極為盛大的及笄宴。

及笄宴上,小星團一襲金線刺繡紅,眉間花鈿,明艷奪目,旁堆滿了賀及笄的賀禮。

程硯清站在夜下,過窗子靜,視線不經意與會。

小星團愣了愣,放下手中正撥弄的鐲子,提著繁復的擺,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濃濃,星辰寥寥,周遭無風,遠宴會之上觥籌錯人聲鼎沸。

程硯清比小星團高了足足大半個頭,他低頭仔細凝視著那雙明人的眼睛,輕輕且小心地問:“你還缺養夫嗎?”

在聽懂這話的意思后,小星團“嗖”地一下漲紅了臉,好一會兒叉著腰轉過背對著他,聲音且蠻。

“做我的養夫,必須比我爹爹厲害才行。”

“若是你能比得上我爹爹,我也不是不可以勉強缺一下。”

程硯清:“……”這可確是樁難辦的事。

誰都知道,攝政王是大周難以超越的存在。

于是乎,十七歲那年,程硯清在殿試拔得頭籌,了大周最年輕的狀元郎,了大周另一個難以超越的存在,功抱得星團歸。

*

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十八歲那年開春,程硯清終于穿著緋紅喜袍,自長公主手中,接過了此后與他恩滿相伴一生的妻子。

這場盛大的婚宴,由程硯清的皇后姑姑親自主持。

姑姑比他的皇帝姑父足足大了六歲。

當初親,他祖母并不看好這段婚事,總以為帝王薄,怕姑姑進宮苦。

陛下乃天子,想要什麼臣不得不遵。

但陛下對姑姑用至深。

聽說當初陛下為了抱得人歸,使勁討好祖母,三十次顧茅廬,終是以誠心打了祖母。

這些年來,帝后同心,后宮無人,姑姑與陛下育有兩子,一個調皮一個穩重,兄友弟恭,團圓和

人都道明家郎深,姑姑好福氣。

行完拜堂禮,姑姑拿著剪子把他和小星團的發各自裁下一段,打結用祈過福的紅繩綁起來,放鏤雕鴛鴦紋紅漆木盒里。

此為結發禮,是謂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

繁瑣的禮節結束,小星團被送進了房。程硯清撇下婚宴上一眾賓客,早早了新房。

開小星團手上用來遮面的團扇,向新婚妻子遞上合巹酒:“鯉鯉,我等這一日很久了。”

小星團舉著合巹酒:“很久是有多久。”

程硯清笑言:“自你說‘我最喜歡蟲哥哥’了起。這句話我一直記著。”

小星團一愣,緋紅著臉,眼睫微微一:“那……自今日起,你換句話記記。”

程硯清問:“什麼話?”

小星團眼里盈滿彩,低眉畔含笑:“我最硯哥哥了。”

喜燭晃晃,程硯清扔掉了手中酒盞,拉上紅紗帳,吻住自己的新婚妻子,而后撲倒。

*

明儀看著兒出嫁,又是高興又是惆悵,眼睛哭得都腫了。

喜宴結束,回宜園的馬車上,謝紓看著自己夫人傷懷,心疼萬分,抱著夫人哄了又哄。

“英國公府離宜園不遠,若是你想,常去看便是。”

“有我在,程家那臭小子定不敢欺負鯉鯉。”

明儀著眼角,嘆氣道:“我明白,我只是在想,兒都出嫁了,你我都差不多老了。”

說著抬手謝紓上的胡子。

謝紓:“……”

大周人長壽,年過九十壽終正寢者眾多。謝紓和明儀一向康健,無病無災。

按歲數算,如今他正當壯年,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家夫人說自己老!

于是乎,當天夜里,謝紓狠狠證明了一番,自己寶刀未老。

原本因為兒出嫁,明儀心里頭記掛,怎麼也睡不著,可被謝紓這麼一鬧,“累”完便睡了。

謝紓睡的夫人,瞧見眼角殘留的淚痕,輕嘆一聲,將懷里。

往日承歡膝下的可兒出嫁了,定會覺著寂寞。

當年明儀與他的那場“分房”讓謝紓明白了陪伴家人的重要。

人活在世上的日子是一天天下去的,這些年他越來越珍惜同明儀在一起的時

謝紓思慮再三,做了一個決定。

*

明儀生辰那日,除了同往年一般,向夫人獻上獨一無二的煙花外,謝紓還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生辰禮。

如今的謝紓已經練于給夫人準備驚喜。

生辰那夜,明儀被謝紓用巾蒙了眼,帶到了碧水湖畔。

謝紓解開綁在夫人眼上的巾。

明儀聽著緩緩水浪拍打湖岸礁石的聲音,緩緩睜開眼。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艘裝飾致的客船。

船上每一都是按著的喜好來設的。連船桿子上雕刻的花紋也是最喜歡的。

明儀愣愣地看著這條客船,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想到送我這船?”明儀問他。

謝紓笑道:“我想過了,鯉鯉有了歸宿,咱們暉寶也大了,已到了能擔大任的年紀。”

“你平日也總看些游記圖志,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出去看看。從前你總覺著這是妄想,現下卻不是了。”

“如今大周國泰民安,繁榮昌盛。朝中之事,這半年來我已安排妥當。”

“接下來的日子,你我便趁著‘年輕力壯’到各去轉轉。看看你喜歡的山川、飛瀑,去嘗嘗那些你從未見過的小食。”

“我想過了,我們可以先坐著這船南下,而后騎馬過山道,一路北上……”

明儀怎麼也沒想過,這年生辰會收到這樣特別的生辰禮。

手牽住夫君,與他十指相扣,笑著應了聲:“好。”

*

兩人開開心心上路,有人歡喜有人愁。

夫妻倆歡歡喜喜,小太卻愁得不行。

他那親爹老甜瓜把自己上的擔子往兒子上一推,自己瀟瀟灑灑和阿娘一道結伴游歷去了。

小太每每看著自己因埋首公務掉的頭發,都要憤慨一番,自己為父母恩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謝紓還是疼惜自己兒子的,人雖在外頭,但常寄家書回來關懷自家兒子。

最新的那封家書,送來了一份生發籍。

家書里還有阿娘親筆寫的幾行字,囑咐小太,莫要年紀輕輕禿了頭。若是方沒用,出去別說他是夫君的孩子!

小太哭無淚:親娘啊!我的親娘!

*

明儀和謝紓正在前往姑蘇的水路上。

兩人倚靠在船頭的小凳上,愜意地看著遠方日出東升。

回首過往種種,明儀心中生出萬分慨,沒來由地對謝紓說一句:“若當年我沒有先喜歡上你,會怎樣?”

謝紓在額間親了親,回道:“你應該問,若當年是我先喜歡上你,會如何?”

明儀眨著眼睛看向謝紓:“會如何?”

謝紓想了想,笑道:“我們可能不會那麼晚才親。”

明儀挑了挑眉:“是嗎?”

謝紓角輕揚:“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吧……”

明儀補完了他尚未說完的話:“你這個人吧……屬實詭計多端!”

謝紓輕笑:“我會在城樓那對你一見傾心。”

明儀問:“然后呢?”

謝紓道:“我夫人那般好,自是有許多沒有自知之明的狂蜂浪蝶在邊轉悠的。”

明儀:“……”

“先把這群狗東西各個擊破理了。”謝紓利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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