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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 第 17 節 地師少女之魔鬼城蛇窟

跟解科學欄目組去魔鬼城探險,我對著鏡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最近沸沸揚揚的食人蛇事件都是假的,這就是普通的沙蛇。」

下一秒,沙地懸空,整個欄目組掉進了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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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魔鬼城又稱烏爾禾城,是一個著名的 4A 級旅游景點。跟解科學欄目組去魔鬼城探險,我對著鏡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最近沸沸揚揚的食人蛇事件都是假的,這就是普通的沙蛇。」

下一秒,沙地懸空,整個欄目組掉進了蛇窟。

魔鬼城是典型的雅丹地貌,土丘陡立,石層,壯觀絢麗。又因為地風口,每當風起,飛沙走石,怪影迷離。氣流在山間穿梭回旋,發出尖厲的聲音,令人骨悚然。

最近景點里,卻發生了件離奇的事,給本就帶有神彩的魔鬼城又添加了幾分詭異。

「大家快看,這骸骨應該是一頭羊的,現在被啃食得干干凈凈。那麼,傳說中的食人蛇,到底長什麼樣子呢?又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它的蹤跡?」

不遠,一個扎著雙馬尾辮子的生蹲在地上,對著一尸骨高談闊論。

我和江浩言站在旁邊看,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離大譜了,這生早上去菜市場剛買的羊,羊涮了火鍋,骨頭剔干凈讓人送到這來,現在又在這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這些網紅為了流量,真是什麼都干得出來啊。

魔鬼城因為「食人蛇」事件,功上了一次熱搜。有旅客在深魔鬼城腹地的時候失蹤,搜救隊找了兩天,終于找到瀕死的他。

他躺在沙地上,兩眼發直,驚慌地說自己看見了很多食人蛇。

那些蛇模樣古怪,有兩排尖牙,會像一樣啃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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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覺得他神失常了,他卻管,只見原本是小的地方,赫然只剩下一截森森的白骨。

「它們來了,它們來了,別過來——別過來啊——」

畫面被轉播,所有人都沸騰了。有無數網紅和博主涌進魔鬼城,尋找這種食人蛇的蹤跡,魔鬼城一下就火了。

這件事,甚至驚了 B 市的電視臺。

科學欄目組進駐當地,要直播一期科普節目,讓這種離譜的謠言不攻自破。

祝譚健就是欄目組的編導。

他是祝教授的堂兄,是個格很謹慎的人,我剛好有事求他,作為換,他我跟著一起去拍節目,以防萬一。

欄目組里有專家和探險人員,甚至還有國外的野外生存專家。

他們都不贊同祝譚健帶上我。

「一個滴滴的小姑娘,吃得了苦嗎,出了事怎麼辦?」

祝譚健苦笑。

是地師,沒那麼弱的,我年紀大,經歷過的比你們多。咱們這節目雖然科學,但我知道,有些東西你靠科學,也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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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墨雨,是南江大學的大一新生,也是當代唯一的地師傳人。

地師,古代又指風水先生。

俗語有云,一等地師觀星斗,二等風師尋水口,三等先生滿地走。現在行走世間的,大多都是普通的風水先生。能掌握觀星氣之的,古代都在欽天監任職,效命于帝王家。

我喬家祖上便是欽天監監正,也是世傳的風門門主。

前段時間,我不小心中了咒,在三星堆址工作的祝教授告訴我,他堂兄祝譚健知道一個符文,能解我的咒。

祝教授是祝由的傳人,《正義》曰:「以言告神謂之祝,請神加殃謂之詛。」意思說,治病的就是祝由,行害的就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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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詛咒,只有祝由能解。

為了能解咒,我答應祝譚健,跟他一起去魔鬼城參加節目的拍攝。

萬萬沒想到,到了魔鬼城,會見到這麼一個畫面。

市場上的牛羊都快被賣了,無數的網紅和主播就在魔鬼城隨便找個角落,對著一尸骨大播特播,說自己又發現了被食人蛇吃掉的

氣得欄目組的專家直翻白眼。

陳教授狠狠瞪我一眼。

「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為了博出位,什麼都干得出來!這世上本沒有長牙齒的食人蛇!」

他是個生學專家,專門研究這附近一帶的,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

我搖搖頭。

「從生學角度來說,是沒有食人蛇的。但我知道一種東西,長得跟蛇很像,確實會吃人。」

「哈哈哈,小喬,你再多說一點。」

記著大雄舉著話筒,拿攝像機對準我。

「咱們這個是科學欄目,可不興胡說八道。」

祝譚健在旁邊輕咳兩聲,我只能悻悻地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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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跟那些直播的網紅們區分,欄目組打算進魔鬼城腹地。

沒想到

第一個晚上,就出事了。

欄目組一行十幾個人,帶著幾匹駱駝,找了個背風的地方駐扎營地。把帳篷搭好以后,大家點燃篝火,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氣流在山丘間來回穿梭,發出陣陣凄厲的尖嘯聲,祝譚健裹上的毯,笑道:「這種況,最適合講鬼故事。」

「喬墨雨,你不是會抓鬼嗎?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以前抓鬼的事。」

「救命——啊——有蛇——」

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嘶喊聲,聽聲音是個年輕的人,嗓音被風扯得細碎,尖利無比,聽得人心立刻揪一團。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豎起耳朵聽。

「胡鬧!肯定是那些直播的年輕人,真是膽子大,半夜三更跑到這種地方來,快派個人去看看!」

祝譚健急得跺腳。

隊伍里的探險專家達叔立馬背上背包,拿起手電筒。

「我去那邊看看。」

「我也去,正好拍下來,警示警示他們年輕人。」

攝像大哥跟上,我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本能地覺有點不對勁。

「江浩言,咱們也去看看吧,祝老師,你們都留在營地。」

我和江浩言朝他們的方向追去,前后其實才幾分鐘的時間。

可我拿手電筒一照,前面的方向空的,只有遠的山丘聳立巨大的影,視線里,并沒有達叔他們的影。

4

「奇怪,人呢?」

我拿手電筒照了一圈,找不到達叔他們,那個人的呼喊聲更加凄厲,仿佛近在咫尺。

我和江浩言顧不上其他,只能先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差不多跑了十幾分鐘,很快,我們來到一座巨大的土丘下面。

只見土丘下搭了個帳篷,也燃著篝火,圍著篝火坐了一群年輕人,手里正拿著啤酒,嘻嘻哈哈地喝酒作樂。

其中一個生,扎著雙馬尾,一邊繞著篝火跑,一邊尖

「救命——食人蛇啊——」

一個留著黃的男孩子追在后面。

「你喊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哈哈哈——」

其他人笑得東倒西歪,拿手機對著兩人一頓拍。

我頓時火了。

「有沒有搞錯啊,半夜三更在這種地方鬼喊鬼!」

所有人都停下來,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我和江浩言,那名生瞇著眼睛看了我半天,反應過來。

「是你們啊!你們不是那個什麼科學欄目組的嗎?」

「你們也駐扎在這附近?我小雅,過來一起喝杯酒啊。」

「不用,這地方有很多探險隊,可不止你們一個。這樣,到時候別人來找你們,路上出了意外怎麼辦?」

江浩言沒好氣地把他們罵了一頓,年輕人自知理虧,紛紛安靜下來。只有小雅,依舊不當回事,嘻嘻哈哈地走過來摟江浩言的胳膊。

「哥哥好兇啊,我知道錯啦,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喝點酒啊?」

江浩言立刻出胳膊,嫌棄地翻個白眼。

「大姐,別喊好嗎?我大一學生,剛年,你喊我哥,你高中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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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哄笑出聲,小雅笑得更開心了。歪著腦袋,晃了晃手里的啤酒。

「咯咯咯,小弟弟真可,這麼可,晚上留下來過夜吧。」

「神經病!」

江浩言瞪一眼,拉著我就要走。其他人紛紛圍了過來,從帳篷里又鉆出幾個人,穿著迷彩服,看著有點面

我盯著其中一個年輕人看,他朝我做個鬼臉,扭頭喊道:「老板——喬墨雨——」

過一會,威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喬墨雨,真是哪都有你啊!」

我跟江浩言大眼瞪小眼。

威,福生的手下,上次在云南哀牢山帶著人找寶藏的就是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沒出事,還真是命大。

「快看,隕石!」

手指向天空,大喊一聲。

所有人抬起頭,下一秒,我和江浩言分頭狂奔。

氣,抄起手刀跑得飛快,冷冽的風混著細小的沙粒吹在臉上,刀子似的,刮得人表皮生疼。

耳邊風聲呼嘯,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我整個人都麻了。

完了,他們有槍。

我只能拐個彎,當著威的面,又朝他跑了回去。

我和江浩言繞了半圈,跑回前,我把手撐膝蓋上氣。

威吹了吹槍口。

「跑快啊,咋不跑了?」

我翻個白眼。

「晚上風大,跑個步活。」

威「嘿嘿」一笑,收起槍,揮了揮手。

「來人,把他們兩個綁起來。」

6

我和江浩言

被五花大綁,丟在帳篷旁邊。

威得意地給福生打電話。

「老師,你猜我上誰了?」

「帶一起去找?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哈哈哈,先騙說完事以后就放了,等幫我們找到地方,直接噶了。這人真是太麻煩了。」

我:……

「大哥,有沒有可能,我也聽得見?」

威瞪我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抬高音量。

「什麼東西?《青囊經》?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明白。」

掛完電話,威冷笑一聲。

「喬墨雨,算你命大,你把這趟活給我們干完,我放你回去。」

原來威他們這次過來,又是找寶藏的。

福生這人,自己懂風水周易,還經營文珠寶生意。手底下專門養了一幫人,干些盜墓走私的活。他會從古籍上找各記載中的寶藏墓,然后派人過來找。

只要找到一個,就能大賺一筆。

我疑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有古墓?」

沙漠里確實有古墓,但烏爾禾這附近,還真沒聽說過,這邊盛產的都是恐龍化石,難道福生連這個都賣?

威點燃一支煙,一點紅跳躍在他指尖。

他彈了彈煙灰,故作深沉地瞇起眼睛,朝上吐出一口眼圈,剛好一陣風卷過,糊了他一沙子。

「咳咳咳,呸!」

威嫌棄地吐口唾沫。

「喬墨雨,食人蛇都出現了,這地方還能沒有古墓?你該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吧?」

我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抿不語,沒想到啊,福生竟連這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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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

我包里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

威威脅地瞪我一眼,從包里拿出電話遞給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惹麻煩,欄目組如果在這里失蹤,勢必立刻驚當地警方。

我也不想連累欄目組,這伙人窮兇極惡,手里又有槍,還是不要對上他們的好。

我接了電話,跟祝譚健說我和江浩言遇上了一幫朋友,今晚就在他們營地里過夜了。

小雅他們剛好還在旁邊喝酒聊天,笑鬧聲傳得很遠,祝譚健忍著怒氣同意了。

「喬墨雨,達子他們已經回來了。我們是一個團隊,我不希以后再有這種事發生。」

掛完電話,威拿走我的包,去火堆旁邊摟著小雅喝酒。

篝火燃燒,他們一直鬧到很晚。

我靠在江浩言旁,覺眼皮打架,困意陣陣上涌。

「行了,留兩個人值夜,其他人都去睡覺,明天還有活要干。」

「黃,你過來——你小子去撒個尿能尿這麼半天?」

威朝不遠招手,順著他的視線,我看見那個一頭黃發的年輕人慢吞吞地朝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知怎麼的,他的作格外僵,看起來同手同腳,怪異得很。

威明顯也覺到了不對勁,手進沖鋒口袋,握住了里面的槍。

「黃,過來!」

朝我們的方向踉蹌了幾步,終于支撐不住,朝我出手來。

橙黃的火下,他的面容格外扭曲,眼睛大睜著,張開,發出「荷——荷——」的響聲。

「救——蛇——」

又走了一步,黃倒在地上,四肢劇烈地抖起來。

他穿著沖鋒,此時,子和裳都不規則地四,不一會,他的裳后領口,鉆出了一條手腕細的怪蛇。

怪蛇通,背上一條紅線,三角形的頭頂上還長了個模樣古怪的瘤,冠似的聳立。

「我草!」

威原地向后一跳,直接朝怪蛇連開了幾槍。

槍聲一響,驚了食人蛇,黃腳、袖子口都紛紛鉆出怪蛇。

其中一條蛇吐著信子,蜿蜒著軀快速朝我和江浩言沖過來。

8

我和江浩言靠在一起,子拼命往后退,但是被綁得幾乎彈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條蛇爬上了我的小

被絞,蛇頭高高立起,一雙豎瞳眼

低嗓音,努力保持冷靜。

「江浩言,咬破舌頭,把舌尖吐它上,作要快。」

江浩言點點頭,疑道:「我這個方向有點難瞄準,你自己為啥不吐?」

「來不及了,快!」

話音剛落,蛇頭猛地豎起,頂上的冠瞬間膨脹得更大,千鈞一發之際,江浩言咬破舌尖。

「tui——」

一口鮮混著唾沫,正巧落到蛇頭的冠上。

下一秒,冠扭著萎,流出黑的腥臭膿,食人蛇,「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我松了口氣。

「這玩意兒月煞,月是至,它是萬人坑里的氣所化,邪得很。你是,舌尖至烈,剛好能克它。」

江浩言一臉凝重地點點頭。

「只有我的能對付它?那你躲我后面一點。」

當然——不是啦,我的舌尖也可以,但是咬破舌頭,那得多痛啊,我本吃不了這個苦。

能麻煩別人的,絕不委屈自己。

其他人尖著四逃竄,威還算冷靜,先是朝這些蛇打了幾槍。過會,他一拍腦門,從包里掏出一塊雷擊木令牌。

「五雷號令!」

令牌里躥出一道雷向食人蛇,瞬間,整條蛇都化作一團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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